第二百九十九章
眼見他失控,陸漫連忙攔下了他。
“不生氣,媽咪真的沒事。”她拿過冬瓜的小手機,語氣帶著寬慰,坐到了他身邊。
冬瓜仰臉望著她,一臉的嚴肅:“那你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們剛才出去,他都說了什么?”
溜溜也在一旁擔憂著。
兩個丁點大的小孩子,都在擔心的看著她。
這本來是不屬于他們這個年紀該有的情緒。
這一刻,陸漫覺得自己真不稱職。
低下頭,在兩個小家伙臉頰上都輕吻了一下,她輕松的語氣道:“就是一些誤會而已,媽咪還好好的,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媽咪不是不愿意跟你們說,只是覺得是很小的事情沒必要說。”
陸漫說完,揉了下冬瓜的腦袋,很快接著道:“好了寶貝,相信媽咪能保護好自己。今天頭還暈不暈?明天可能就要出院了哦。”
冬瓜上下看了眼她,還有些將信將疑。
他的媽咪的確很厲害,大舅曾經(jīng)說過媽咪是個女強人。
老狐貍雖然有錢有勢,但是也不一定能欺負的了他的媽咪。
冬瓜想到這里,才算是有些放心下來。
至于剛才老狐貍那么兇的對媽咪說話……
冬瓜轉(zhuǎn)眼看了眼溜溜,眸子里幾分深意。
他一定要幫媽咪找回來。
徐風跑到外面,卻一個人沒看到。
難不成已經(jīng)走了?
他懵逼到一半,突然聽見吱呀一聲。
薄夜寒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竟然是從樓道里出來的。
徐風震驚了,本來還想跑到他面前,步子不由頓了一下。
下一秒,他還是緩慢的朝薄夜寒走去。
靠近一些,便清晰聞到了他身上那股濃郁的煙味。
徐風眉眼幾分擔憂,小心的喊了句:“先生。”
薄夜寒不語,直接走向了電梯,眉宇間的淡漠疏離將任何一個人都擋在了外面。
徐風有些擔心,可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先生是強大的,可是現(xiàn)在徐風固執(zhí)的覺得他也需要安慰。
電梯在薄夜寒沒按之前便停了,門開了,是上樓來找他的陸雪。
徐風一看到陸雪的臉,頓時隱隱明白了什么。
她的右頰上,腫起了一大片,有清晰的五個手指印。
聯(lián)想到剛才先生和陸漫的反應(yīng),他想他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了。
“寒哥。”陸雪沒想到一開門就能看見薄夜寒,更沒想到他整個人看上去情緒很失控。
雖然薄夜寒和往常一樣的面無表情,但誰都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薄夜寒徑自進了電梯,等到徐風也想跟上去時,他低冷的嗓音驀地響起:“你留在這里。”
徐風只好停下了腳步,看著薄夜寒和陸雪乘著電梯下了樓。
跟在薄夜寒身邊這么多年,他除了是他的老板,更是他的兄弟摯友。
徐風想起挽著薄夜寒的陸雪,總覺得心有些亂,好似要發(fā)生什么。
糾結(jié)了半天,他終究是回去和陸漫打了個招呼,悄悄下了樓,跟在了薄夜寒的車后面。
一路跟回了酒店,徐風本以為沒有什么事了。
沒想到不過十分鐘,薄夜寒的車又開了出來。
徐風剛放下的心又提起,打起精神趕緊跟著。
還不敢離的太近,先生的反偵察能力一流,一旦越了界,準被他發(fā)現(xiàn)。
這個時間,天已經(jīng)黑的差不多了,路上的車也多了起來。
好幾次徐風都差點跟丟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又都重新跟上了。
直到,他看到薄夜寒的車停在了一個酒吧前。
徐風的眉頭徹底皺了起來,先生不酗酒,也沒有一個人去酒吧喝酒的習慣。
他的心情是得有多不好?
徐風等人進了酒吧,默默的也將車停在了不遠處。
再然后,他從路邊的店里買了頂鴨舌帽,帶著跟了進去。
薄夜寒選的是一個清吧,剛好也沒有很晚,人不算多。
一進去就看到他一個人坐在吧臺,倒著一杯酒在手中,慢悠悠的晃著,全身周轉(zhuǎn)著生人勿進的氣勢。
徐風連忙將帽檐拉的更低一點,坐到了一個能看到他的角落里,借著卡座的位置擋住了自己。
這一擋就是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里他看到薄夜寒一杯又一杯的往下灌,不知道喝了多少瓶,但他又不敢上去勸。
因為絕佳的樣貌,和那矜貴的氣息,也有很多人嘗試靠近薄夜寒。
不過徐風不擔心這一點,因為正常人只要被先生冷眼橫一下,嚇也嚇跑了。
兩個小時候,酒吧里徹底的熱鬧了起來,也有一些比較嗨的音樂。
薄夜寒灌酒的動作終于停了,胳膊墊在頭上,直接倒在了吧臺上。
一下子給酒保嚇一跳,連忙湊到他面前。
徐風的心也驚了一下,忙不迭的朝他跑去。
“先生,先生?”酒保還在喊著。
薄夜寒依舊趴著,好似已經(jīng)喝醉了。
酒保猶豫了一下,正要上手。
徐風及時趕到了,一把拉住酒保的手:“你去忙吧,這里我來就可以。”
“你是?”
徐風有些擔心的看著薄夜寒,嘴里回答道:“我是他的朋友。”
酒保左右看看,心想一個大男人應(yīng)該沒什么事,遲疑的點了下頭,繼續(xù)去忙了。
人走了,徐風才小心翼翼的手碰上薄夜寒的胳膊,試探的晃了兩下:“先生,先生?”
他話音剛落下,一直趴著的薄夜寒便坐了起來。
眸光鋒利,眉目清明,哪有半點醉酒的模樣。
徐風一驚,難道先生根本就是懶得理人而已?
他頓時局促起來,皺著眉想要結(jié)束。
過了兩秒,卻又愣住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薄夜寒從起身之后,就一直看著他,半天沒有說話。
他就安靜的坐在那里,狹長的鷹眸平靜的落在徐風的身上,薄唇輕抿著,神色冷峻。
徐風試探著將手在他面前晃了兩下。
薄夜寒的眸珠隨著他的動作微動。
“害。”徐風喟嘆了一聲。
他了然了,應(yīng)該是真的喝醉了,正常的先生看到他用手這樣試探,估計胳膊都得給他掰折了。
徐風心里有了數(shù),準備先將薄夜寒弄回去再說。
手碰上他的胳膊沒幾秒,手機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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