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偷親云朵
天氣熱,燒傷難好。徹底醒過來又養了兩個星期應廿顰才坐到輪椅上被江與鶴推著出去轉轉,他臉上的傷口已經結痂,漸漸脫落,陽光明媚。
從轉角過來一個人影,披著明媚熱烈的陽光,江與鶴給應廿顰打著傘遮太陽,誠心誠意的給他推銷:“顰顰看看我哥,有顏有錢的醫草,你嫁過來不僅能擁有我哥的九位數銀行卡,身為他弟弟的我還能把你們的愛情故事寫出來,發揚光大,多么可歌可泣……”
應廿顰開口打斷他:“發揚光大是這么個意思?你只是想火吧,而且我怎么沒看出來,你哥有這個意思。”
江與鶴心說發揚光大不重要,顰顰是你瞎。
但他不敢說出來,江與夏邁著大長腿已經走到他面前了,他沒再穿白大褂,套著件黑色的t恤衫,從江與鶴手里熟練的接過傘,示意他弟弟可以滾蛋了,江與鶴呵呵兩聲,轉身找了個樹蔭長椅對著那兩人拍了張照發了條微博。
江與鶴:狗男男。
照片拍的模糊,反而襯得朦朧又曖昧,評論區一片磕到了,還有幸災樂禍嘲笑江與鶴的,總之一片其樂融融。
他在微博鬧騰了一陣,又忍不住去看那邊花壇的兩人,這樣已經很好了,他想,那個陰暗的潮悶的夏天已經過去了,現在是熱烈的,明媚的朝陽,翠綠的葉在陽光的反照下熠熠生輝。
“他進去了?”應廿顰腿上還蓋了一個小毯子,聽到應云彬也沒有什么太大反應。江與夏點頭:“嗯,無期徒刑,他這輩子都出不來了。”兩個人似乎對這件事都沒什么興趣,江與夏盯著幾只蝴蝶發了會呆,去看應廿顰的半張側臉。
“不會留疤的,”他剛說完又反應過來,下意識重復了一遍:“我問過了,不會留疤的。”
應廿顰倒是對自己的臉不太在意,畢竟他也不是靠臉吃飯的人,手沒有傷到就好,好歹他還能養活自己。他就那樣笑著,抬頭看了眼天,空闊,萬里無云。
“江與夏,”他叫:“有沒有興趣去聽一點陳芝麻爛谷子的陳年往事,”他說完又自顧自的笑了:“算了,聽起來挺傻逼的。”
江與夏也隨著他抬頭看天:“我知道,”他嗓音淡淡,尾音有一點勾起:“我看過你畫的漫畫了。”之前翻微博看見了,很早之前的漫畫,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畫起的,斷斷續續,沒有結局。
加上江與鶴嘴漏,七七八八的添了些細節,江與夏是個聰明的也能總結出來大概,應廿顰語調拖的老長:“啊,你都知道了。”
那段不堪的過往,如今也能平平淡淡用一種不在意的語氣說出來了,他說不清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緒去面對他的父親,應云彬原本是個小有名氣的編導,劇本寫的很好,待人溫和有禮。
他母親也大概是因為這點才回和他相愛結婚,原以為是愛,卻沒想到是萬丈崖。
“你有糖嗎?”
話音剛落,江與夏往他嘴里塞了個糖,大白兔,有些化了,空氣里都是甜膩膩的奶香。太陽曬得夠久了,江與夏收了傘推著他往回走:“忘了告訴你了,你剛吃的糖是從你喝藥的糖里面扣的。”
應廿顰沉默了一陣,轉頭就給了他胳膊一巴掌:“有沒有點良心,我現在是病人!”江與鶴老遠就聽見應廿顰罵人:“就一個糖怎么了,堂堂銀行卡存款九位數的江大醫生連個糖都買不起了!!”
“吃多了牙疼。”
“你等我好了,我天天吃,我氣死你!”
……
桓郡高速謀殺案牽扯出來另一個案子,江與夏一塊把他翻了,應廿顰翻著檔案,想起來那個葬身火海的女人。盛夏的浪潮裹著雨水翻涌出來,天氣潮悶,正是容易犯困的時候,江與夏回來跟他說起最終的結果,說一半人睡著了。
應著應著沒了聲,人還在輪椅上坐著,頭像個偷吃的小麻雀,一點一點的打瞌睡,他湊過去,鬼使神差的用手輕輕托了下他的頭,那道傷已經好了,沒有留疤。
應廿顰還是那個才華與顏值并存的知名畫師,盡管他說不在意,但他仍舊要給他最好的。
手托著太累,江與夏看了半天從他腰腹擠過去抱小孩一樣抱到了他辦公室的床上,光從窗子照進來,照到應廿顰臉上,白的發光,像個天使,腰細,腿也長。
有一股熱氣,順著心臟蔓延全身,燙的整個人都要燒起來。江與夏盯著那張淡粉的唇,整張臉唯一的顏色,忽然想起來跨年的時候唇與手指一觸即分的觸感,像個云朵棉花糖。
他鬼使神差的俯下身去,落下一個吻。
極軟,像今天那顆曬化了的大白兔奶糖。
淺嘗輒止。
“我該拿你怎么辦呢?”他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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