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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朕的小字


  池水微動,花瓣輕搖。

  薛輕凝整個人背靠在湯池邊,臀部被一只遒勁的大手托著,“陛下,別——”

  這些日子泡的藥浴又起了作用……

  想起先前嬤嬤鄙棄的話,連薛輕凝自己都覺得羞恥,不自覺別過頭去。

  盛汝筠卻趁機俯身咬住她脖頸,與她交換氣息……

  “愛妃前兩次,可沒這么嬌氣。”

  良久,見她仍不正眼瞧自己,盛汝筠心里帶了幾分惱意,“怎么,是要朕服侍你?”

  盛汝筠狠捏一把她的手,薛輕凝方才驚叫一聲,咬唇回神。

  是他先前對自己太過縱容,她竟忘了,自己身前的人是皇帝,是不容反駁的九五之尊!

  “臣妾…不敢。”

  薛輕凝嗓子啞的話都說不清,聞言,卻還是縮著身子,小心翼翼湊上來。

  好好的一場情事,到她這里,倒活像是在給人上刑!

  隨著薛輕凝的湊近,他幾乎能看清她眸子里盤旋的水汽,和睫毛上的濡濕……

  罷了。

  盛汝筠方卸了心思,準備放她一馬,薄唇卻被她印上一吻。

  雖是蜻蜓點水,但奶香氣的主動靠近!

  身前人卻還湊到他耳邊,學著他先前的模樣,輕咬他的耳垂,在他耳邊輕輕呵氣,“是臣妾的錯,陛下…別生氣。”

  聲音怯懦,卻又帶了幾分清甜,密密麻麻的癢意自耳邊擴散開來,盛汝筠的自制力瞬間被丟到九霄云外。

  “還曉得朕生氣?興許,朕是太縱容你了!”

  話音剛落,她身下的大手該托為環,直摟著她。

  “陛下…輕……”

  盛汝筠開始還算收斂,可終究是有些控制不住,動作不自覺加快。

  溫水猛拍著玉璧,不斷的外溢,薛輕凝像只快要渴死的魚。

  盛汝筠卻在她耳邊悶哼一聲后,方才低笑著問她,“貴妃可知朕的小字?”

  “你喚幾聲明玕,或許,朕真能放你一馬。”

  “明玕……”

  薛輕凝無意識的喚了兩聲,盛汝筠卻又動作起來,竟直直將她折騰到黃昏……

  ……

  另一邊,兩個婆子被杖責前,名叫翠珠的宮女便聽了屋內的對話,小跑著去殿里給薛相報信。

  “堂堂國君,竟真被那丫頭迷住了?”

  薛相面色復雜,倒沒想到盛汝筠會看上薛輕凝。

  那罪奴生下的女兒,不給他惹事丟人就不錯了……

  “倒也奇怪,皇上怎知父親來了我這……趁皇上現在無暇他顧,父親不如先回府?免得那小賤人又說出什么不該說的,害了爹的前程!”

  薛玉柳此話一出,薛相便沉著臉點頭,“后宮不比相府,你也安分些,少給本相添亂!”

  “至于她,除非必要,少讓她同皇上接觸,等孩子生下來……”

  剩下的話薛相沒有明說,薛玉柳卻立馬勾起唇角,“放心吧,女兒斷不讓相府受到牽連。”

  到底是嫡女,遠比那丟人的浪貨聰明!

  薛相一路避人耳目,從翊坤宮后門離開,腦中卻回想著薛玉柳方才的話。

  皇上竟那么清楚他的行蹤,想必早在他身邊布下了耳目。

  一個漁翁得利的皇子罷了,若不上當年……哼,真以為自己翻得出太后的手心?

  想到這,薛相忽得腳步一頓。

  “相爺?”

  直到隨身小廝輕喚一聲,他這才撇過一眼,“禮佛禮了這么久,皇太后也是時候回宮了。”

  “您的意思是?”

  “派人去傳封信吧,等太后回來,那丫頭也該懷上了。”

  “是。”

  ……

  不知被折騰了多久,等薛輕凝再次醒來時,夕陽恰巧斜照進帳簾。

  她最后只記得,陛下命她喚他小字……

  眨了眨惺忪的眸子,薛輕凝這才撐起酸痛的身子轉頭,榻上微涼,并沒有陛下的影子。

  倒也奇怪,嫡姐竟沒將她重新關進柴房,要按以往……

  “娘娘可是醒了?”

  她剛發出些聲響,門外就傳來個熟悉的聲音。

  是陛下膝下的太監?

  “皇上吩咐奴才,給娘娘又挑了兩個上好的丫鬟,娘娘可愿瞧瞧?”

  “讓人進來吧。”

  薛輕柔踟躕了好一會,方才學著薛玉柳的語氣,回了屋外一句。

  她話音剛落,兩個窈窕身影便推門而入,隔著蓉帳,一左一右侍立在她床前。

  “娘娘,皇上早命太醫煎了藥溫著,說是讓娘娘醒來后,先把藥喝了。”

  見皇上還記掛著她的風寒,薛輕凝心里微動,隔著帳子伸出手去,“遞來吧。”

  兩個侍女方才對視一眼,將備好的托盤遞過去。

  紅木托盤內不止苦澀難聞的湯藥,竟還有一盤拔絲蜜餞。

  “皇上特意吩咐了,娘娘怕苦,讓我們把東西都備著。娘娘可是不喜歡蜜餞?桌上還有些瓜果……”

  薛輕凝不知怎的,眼角竟有些發澀,只見她微微搖頭,下一秒,竟是端起藥碗一飲而盡,哪有半分怕苦的模樣?

  就連兩個丫鬟看了,神色都有了幾分變化。

  皇上興許不知,她們卻清楚翊坤宮這位的脾性。宮里之前派來伺候的丫鬟,哪個身上有塊好肉?

  聽說茶稍涼一點,都要挨上幾頓板子,只是……貴妃今日,似與傳聞不同?

  “桌上的東西我不用,你們拿去分了吧。”

  “對了,你們……叫什么名字?”

  見薛輕柔問話,兩人立馬恭敬俯身。

  “奴婢連翹。”

  “奴婢金花。”

  金花,連翹……都是藥材名字啊。

  薛輕柔想著,正欲掀開蓉帳,瞧清楚二人的長相,暖閣的大門卻猛的被推開。

  “張太監說,宮里來了兩位新人?誰準你們直接見娘娘的?”

  翠珠尖利的聲音忽得傳來,惹的薛輕凝指尖一抖。

  是薛玉柳……

  “你們同我來,待我講好宮里的規矩,你們再進來伺候……省得你們毛手毛腳,不小心沖撞了娘娘!”

  三兩句話,翠珠就將兩個婢女唬了出去。

  果然,前面門剛闔上,薛玉柳咬牙切齒的聲音,便從后門傳來,“好你個賤人,不止勾引皇上,竟還敢學我,狐假虎威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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