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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薛二小姐


  薛輕凝掄圓了胳膊在翠煙臉上抽了一個大嘴巴,差點給翠煙的嘴都抽歪了。

  翠煙都臉上明晃晃地落下了個鮮紅的巴掌印,疼得她直掉眼淚。

  “翠煙,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被你們隨便一個人都能踩在腳底下的薛輕凝了,你猜猜,以我現(xiàn)在的身份我要是把你從相爺和薛夫人手里要過來,他們會不給我嗎?”

  “想想你以前做的那些事,要是落到我手里,你還有命活嗎?”

  翠煙被薛輕凝柔聲細(xì)語的話威脅著,一種莫大的恐懼竄上天靈蓋,她臉上的血色逐漸消退下去,眼瞳震顫著牙齒都打著戰(zhàn)。

  “奴、奴婢……”

  “翠煙啊,你千不該萬不該,在這個時候來招惹我,如果可以我甚至想一把火將這骯臟的相府燒個干凈。”

  “這座宅子里的所有人都不該活著,除了我娘,她那么善良那么好的一個人,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娘,她為什么要死得這么慘呢?”

  薛輕凝突然俯下身子,用力地掐著翠煙的下頜,那雙平日里總像小鹿似的圓潤又無辜的眼睛,此時卻兇狠得像是一頭野狼。

  秋容和秋霜只是在旁邊按著翠煙,一言不發(fā)。

  翠煙從沒這么后悔過她為什么要在薛輕凝的飯菜里吐口水,如果她沒有做這些小把戲,也不會落在性情大變的薛輕凝手里。

  以前薛輕凝和她娘在相府里,雖然薛夫人明面上沒說,但那些例會見風(fēng)使舵的人,都悟出來一個道理,只要把她們母女欺負(fù)得越慘,主子越高興。

  于是安排給她們母女的活計永遠(yuǎn)是最辛苦最臟的,翠煙也是落井下石為虎作倀中的一員。

  她做過的最嚴(yán)重的一次,是曾經(jīng)不小心碰掉了薛夫人特別喜歡的一朵珍貴的牡丹花,怕被責(zé)罰所以她栽贓嫁禍給了薛輕凝。

  薛夫人盛怒,揚(yáng)言要把薛輕凝賣到窯子里去,是薛輕凝的娘沖出來,求薛夫人放過自己的女兒。

  然而薛夫人本就對薛輕凝母女恨之入骨,怎么可能這么輕而易舉地放過她們呢。

  薛輕凝的娘把額頭磕的直往下淌血,她拼了命地把薛輕凝護(hù)在身子底下,不讓任何人碰薛輕凝。

  直到薛夫人丟給了她一根簪子,讓她毀了自己的臉,才會放過薛輕凝。

  薛輕凝她娘毫不猶豫地握著簪子在臉上劃下一道將近三寸長的血痕,看著很是可怖。

  自打破相之后,薛相對她們母女就更是厭惡,她們的日子也更加艱難困苦。

  翠煙可以說是薛輕凝在相府除了薛相、薛夫人和薛玉柳之外,最痛恨的人了。

  原本最近事情太多,根本顧不上她,薛輕凝也沒想到翠煙會自己送上門來。

  對秋容和秋霜說道,“先松開她吧。”

  然后伸出手把頭上的一根簪子拔下來隨手扔在翠煙面前的地上。

  翠煙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薛輕凝這是什么意思,她拼命地在地上磕頭,聲音帶著恐懼的哭腔,“求求您,饒了奴婢吧,奴婢以前是被豬油蒙了心,奴婢知道錯了,求求您了!”

  “呵呵,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原來還記著啊,你做的這些事難道只是一句豬油蒙了心就能一概而過了?”

  “你現(xiàn)在磕頭的樣子,比當(dāng)年的我娘還要可憐吶。”

  薛輕凝用指尖在翠煙額頭上磕出的血痕上點了下,收回手仔細(xì)看了看,隨后看向翠煙的眼里更是寒凜,“可惜,不夠。”

  “我給你機(jī)會,用這支簪子,把你的臉毀了,我還能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翠煙顫抖著身子,始終不敢去拿那支簪子,她和相府簽的不是死契,到了年份她就能離開相府回老家和父母團(tuán)聚嫁人成家相夫教子。

  她要是毀了臉,那她以后的人生就全都?xì)Я耍荒苓@么做啊!

  薛輕凝見她遲遲沒有動作,有些不耐煩了,“算了看你也沒有那么想活著,我還是把你帶進(jìn)宮里頭去吧,畢竟宮里頭磋磨人的法子可比相府里多多了。”

  “一入宮門深似海,你不是尋常的宮女,而是我?guī)нM(jìn)宮里的陪嫁,到了歲數(shù)也出不了宮咯,就算我不殺你,你也只能在宮里蹉跎一輩子。”

  “別用這么憤恨的眼神看著我,你最不該盼著我死,因為我死了你也得給我陪葬。”

  “想清楚了沒有,我的耐心可不多。”

  要是被薛輕凝帶進(jìn)宮里,那她還不如死了,翠煙心一橫,拿起簪子對著自己的臉狠狠劃了下去。

  殷紅的鮮血順著簪子滴下來,薛輕凝好像重新回到了那一天,看著她娘為了保護(hù)她而自毀容貌的那一天。

  娘,你看見了嗎,傷害過你的人,凝兒會一個個讓他們付出代價。

  “把她扔出去,別臟了西苑的地方,看著就惡心。”

  “是,薛姑娘。”

  為了能讓薛輕凝進(jìn)宮,薛相和薛夫人在盛汝筠的壓迫下,不得已把薛輕凝記在了薛夫人的名下,成為相府名義上嫡出的二小姐。

  如果不是為了能順理成章地進(jìn)宮,她是一點也不稀罕冠上這個名頭,她的母親只有她娘一個人。

  薛輕凝冷眼看著面前明明恨不得將她挫骨揚(yáng)灰但是又不得不虛情假意的薛相和薛夫人,心里默默地說道,“娘,原諒凝兒認(rèn)賊做母,凝兒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娘。”

  這種事在世家大族里倒是不少見,薛輕凝原本想著要挾薛相把她娘的牌位放進(jìn)相府都祠堂里,但是后來心想她娘肯定也不稀罕接受薛家人的祭拜,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娘生前被困在相府里,身不由己了一輩子,死后也該還給她自由。

  薛輕凝看著薛家人為了做戲做全套,給她娘補(bǔ)做的牌位,仔細(xì)看著其實還是粗制濫造,能看出來不是個手藝精巧的工匠做的。

  是了,就算是做戲應(yīng)付盛汝筠,他們也是不愿意為了她娘而多花一分錢的,屋子里燒著火盆,薛輕凝將牌位摔成了兩半,扔進(jìn)了火盆之中。

  熊熊燃燒的火光映紅了薛輕凝面無表情的臉。

  “什么東西,也配刻我娘的名姓。”

  兩天之后,宮里來了人,張遮帶著一隊宮女太監(jiān)來接薛輕凝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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