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失勢
“那倒沒有,”張媽媽搖了搖頭,“他們院中一個人都不曾露面,好似事不關(guān)己似的。”
薛夫人狐疑地皺了皺眉,那日薛輕凝將春桃?guī)ё撸以為會留下做個狗腿眼線。
聽聞春桃爬了薛成貴的床,她更懷疑是薛輕凝暗中唆使!
可今日春桃受辱,她怎么不來護著?難不成是自己想錯了?
如今她手邊連個得力的人都沒有,想當(dāng)初春桃替她整治那幾個姨娘哪里有失手的時候?
今日張媽媽磨磨蹭蹭,連個人都拿不住,簡直氣得她頭昏!
“去把翠珠叫來,我要好好問她!”
眼下她能指望的,只有從翠珠口中套些實情了。
約莫等了小半個時辰,翠珠才閃閃躲躲進了屋,薛夫人急不可耐質(zhì)問,“春桃的事兒你怎么不曾告訴我?!”
“春桃?”翠珠懵然看著她,“噢,夫人說的那事兒……唉,若不是今日張媽媽大鬧,奴婢都還不知道呢……”
她神色雖然無異,但薛夫人仍有些不相信,“你與她在一個院中,怎會察覺不到!”
“奴婢最要緊的事是盯著薛輕凝,哪里顧得上看她?”翠珠有些委屈,“再說她就是爬了床也不會告訴奴婢啊……”
“我養(yǎng)著你們這些廢物有什么用!”薛夫人氣得用力拍著床板。
屋中幾人都有些訕訕地低下頭,尤其是張媽媽,心中簡直憤憤難平。
春桃不在院中的這些日子,大事小情都落在她身上,老腰都快累折了,眼下在薛夫人心中還沒能落下一點好!
“薛輕凝當(dāng)真沒有唆使春桃爬床?”薛夫人質(zhì)疑抬眸。
“沒有,”翠珠搖搖頭,“她好像一直在找什么東西?”
來時薛輕凝就曾囑咐,若是薛夫人問起可以透露些許以作混淆,不然遲早要被察覺有異。
“找什么?”薛夫人警惕起來。
“這個……奴婢也還沒有查清,只是聽她詢問春桃辛姨娘的過往。”
薛夫人臉色變了變,“春桃可有說什么!”
“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她也不可能當(dāng)著奴婢的面問不是?”
“什么你都不清楚!要你在她院中是做什么用的!?”
薛夫人煩躁不堪,暴躁地將一旁的茶盅掃到地上。
翠珠訕訕沒有作聲,見她問不出一二,薛夫人也只得放她回去。
躺在床上歇了口氣,薛夫人始終坐臥不寧,眼下春桃已經(jīng)不是最棘手的了。
薛輕凝既然向春桃打聽辛奴的過往,想必是在探查什么。
若是被她查到那里……
思來想去她還是起身更衣,往薛成貴院中而去。
剛走到院中,便被府中護衛(wèi)攔了下來,“夫人請回,相爺身子不適不便打擾。”
“反了你們了!”薛夫人沒想到這些人連自己也敢攔,目露兇光就要訓(xùn)斥,卻聽見院中傳來一陣放肆的笑聲。
那不正是春桃的聲音?!
笑得那樣放蕩,那樣肆無忌憚,她在院中這些年,薛夫人竟不知她還有這樣的笑聲!
剛被張媽媽扒了衣裳,眼下便記不得疼了?
薛夫人咬牙切齒往里闖去,侍衛(wèi)們剛要阻攔,她抬手便是一個耳光,“吃里爬外的東西,忘了這相府當(dāng)初是誰出銀子蓋的?!”
她大步流星進了里屋,一眼便看見春桃穿著一件肚、兜,正坐在薛成貴身上扭得水蛇一般。
二人不知說些什么,都笑得甚是歡愉。
薛夫人還從未見薛成貴這般快活,滿臉的褶子里都是春、情蕩漾,一把年紀(jì)了竟然老樹開花?!
“賤人!”她破口大罵,上前一把薅住春桃的頭發(fā),用力拖下床來。
“啊!相爺救救我……”
春桃本就瘦小,如何抵擋得住人高馬大的薛夫人,三兩下便被她騎在身下,身上臉上重重挨了好幾下,立刻現(xiàn)出血痕。
薛成貴冷眼看著二人扭打,片刻才懶懶起身下床,拿起馬鞭憑空一抽,“鬧夠了沒有!”
也許是上次被抽得落下陰影,薛夫人身子一哆嗦,從春桃身上跌了下來。
春桃趁著這空檔趕忙躲到薛成貴身后。
“早上讓手下的人在院中鬧了還不夠,現(xiàn)在還鬧到這里來?!”薛成貴目露兇光,扯了扯手中的皮鞭。
“相爺!這狐貍精心存妄想,你可千萬別被她給蒙了心!”
“是嗎?”薛成貴冷哼一聲,“若不是她,我還真不知你這端莊的丞相夫人,懂得那么多淫邪骯臟之術(shù)!”
他將一個東西扔到薛夫人腳邊,竟是一把木制的陽、具,上頭的花紋精致復(fù)雜,通體已經(jīng)有些暗沉,一看就是用了良久。
薛夫人臉上燥熱一瞬,不知自己的東西怎么會落在他手中!
“相爺怎么有這……”
“你再看看這個,還有這個!”
薛成貴接連扔了兩樣?xùn)|西,都是香艷的房中秘物,甚至還有她上次偷用的秘藥!
薛夫人猛地抬頭,怒目看向春桃,“你這賤人倒學(xué)會賣主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春桃躲在薛成貴身后肆意冷笑,“夫人房中,恐怕還有不少我不知道的呢,也不知平日都與誰用這些!”
“我撕了你的嘴!”薛夫人怒不可遏,起身撲了過去,卻被薛成貴猛地推倒在地。
“我勸你還是老實些,”薛成貴的聲色陰沉冷厲,“如今不過念你與鄭家還有些用處,不然早已賜你修書一封,滾出相府!”
“還有你那個蠢貨表兄,最好也當(dāng)心些,若是壞了我的大事,有你們鄭家的好果子吃!”
薛夫人眼見他將春桃摟在懷中,二人都有些衣不蔽體,說不出的淫、穢、惡心,看得她幾乎將牙咬碎!
二人根本不介意她還在房中,將床幃一放,在里頭笑得更加歡暢。
薛夫人理了理散亂的發(fā)髻,一步一趨踉蹌出了屋子,剛走到門邊,便兩眼一黑栽倒下去。
……
薛夫人失勢的消息,很快便傳遍相府。
之前被打壓慣了的姨娘,都漸漸敢往薛成貴房中侍奉了,對春桃也已經(jīng)看作姐妹一般。
相府從未如現(xiàn)在這般和諧,連薛成貴都覺得日子舒泰許多。
而薛輕凝則在院中,暗暗地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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