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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悲音(重修)”


  ◎“最后的時光”◎

  舞會戛然而止,  隨著鋪天蓋地的水聲響起,整個水晶廣場陡然升起一圈銀光幕布。

  大雨傾盆,沖刷在透明的幕布上,  所有的塵囂,霧霾,  連同噪音一同被切割屏蔽在外,近乎封閉的空間被圍成一環套一環的曖昧而又夢幻的迷宮。

  所有人都被囿于其中,執迷于出路。

  男人冰冷的手指顫了一下,  許蟬看著李閔的眼睛,  平靜地收了一下手腕,  “李醫生,  還沒握夠?”

  李閔心里那根崩到極限的弦,  仿佛在剎那間被人輕柔撥響,想象中的珠落弦斷并未出現,大起大伏的錯落里,  他卻反而覺得有種意外的悵然。

  真的沒有認錯嗎?

  不是許蟬?

  心底深處的吶喊憑風而上,  那些和許蟬在一起時的莫名的熟悉感是洶涌而來,李閔分明覺得自己剛得到了最好的解釋,  可下一秒又被擊入地心。

  “你真的不是?”

  他屏住呼吸,  心如擂鼓,腦海里千絲萬縷的線索就像是蛇一樣,蟄得他蝕骨噬心地疼。

  男人的手指尖緊挨著手機顯示屏裂縫,沿著指腹,  緩緩滑落一滴血。

  滾燙的血液砸落在地,頃刻悄然無蹤。

  一時間,  李閔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茫然,  仿佛身處云巔,  腳下卻是萬丈懸崖,可他卻盲目不知。

  “是不是,你分不清嗎?”許蟬抽回自己的手,像是在提醒李閔,“李醫生,你喝醉了嗎?”

  就像是記憶的錨點被輕輕觸碰,李閔突然記起十年前,他在酒吧喝醉之后發了場高燒,等到第二天頭痛欲裂地醒來,他只記得謝時雨找他道歉,腦海里只剩下幾句零星破碎的話。

  他記不清那人的臉,大雨里她的聲音朦朧模糊,潛意識里只記得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單薄的腕上是謝時雨一直掛在手上的梔子花手鏈。                        

                            

  那條手鏈上刻了她的名字和血型,生日是個深春晴好的季節。

  他想,也許之前都是自己的誤會和錯覺,謝時雨雖然表面極端了一點,但是心里還是他的兔子,他很想去把事情講清楚,因此一下課就特地去了高一一班等謝時雨。

  那天他們最后一節課拖堂,他等到放學,才從謝時雨同桌的口中得知她在醫院。

  “好像是感冒了,今天一大早就沒來。”

  “好像是在第二軍區醫院。”

  李閔慌忙請了半天假跑去找人,他風塵仆仆地趕在醫院的時候,謝時雨正靠在電梯口一邊玩手機一邊等著他。

  謝時雨太善于洞察人心了,她一眼就發覺了來人和往日不太一樣。

  那雙眼溫柔和煦,像是要把她融化進懷里。

  “怎么站在風里。”

  “知道你來,等你啊。”

  李閔看到謝時雨手里的取藥單,順手接過,“坐在里面,我去拿藥。”

  銀色的螺旋回轉通道里滑落藥盒,低著頭敲代碼的藥師接過身份證把一堆藥推到李閔面前,他掃過包裝上的“氟西汀”“度洛西汀”,目光突然沉了一沉,這都是治療抑郁癥的藥物。

  李閔用手背碰了下謝時雨的額頭,確認她并沒有發燒之后,把醫保卡細心地保管在自己口袋。

  他一邊給謝時雨戴口罩,一邊像是隨口一問:“這種藥,你吃了多久了。”

  謝時雨認真地注視著李閔,這么溫柔的李閔,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心里莫名很暖。

  “沒多久。”見李閔欲言又止,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噴霧,“你不是一直好奇這是什么嗎?”她轉了一圈,露出上面的英文,“治病的,是不是像香水,特別好聞。”                        

                            

  “醫生怎么說的。”

  李閔提起書包,伸手去拉謝時雨。

  她想到自己上次吵架的事情,心里泛起一點點愧疚,她起身挽起李閔的手臂,半是真誠半是撒嬌地說:“醫生說,只要你好好陪著我,我就會好起來。”

  李閔想起前一天夜里女孩的控訴,平靜無波的眼底泛起些許漣漪,“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做到。”

  李閔不是沒想過那個在Sunrise上與他彼此依偎的人,那個雨夜里給他撐傘的人,那個喜歡梔子花不愛說話的人,可能不是謝時雨。

  可是當時一閃而過的念頭,全都被謝時雨的病情給壓到了。

  他想,也許她只是因為生病了所以才反復無常。

  可是現在,李閔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許蟬,手指上撕裂般的疼痛刻骨銘心地提醒著他,沒有那么多萬一,也沒有那么多的僥幸,真相就是這么殘忍。

  就像曾經他跟于皖周猜測的那樣,他是睜眼的瞎子,沉默的劊子手,無能的“施暴者”……他一無所有,卻在本就狹隘的青春里,傷害了兩個原本無辜的人。

  “李醫生,”

  徐樹岸突然擋在許蟬面前,將兩個人隔開一步之遙,他聲音低沉冷冽,道:“您擋路了。”

  許蟬往徐樹岸身后避開了一點點,透過徐樹岸的肩頭,她看到李閔抬起的眼眸里遍布悲痛,目光像是生了爪牙的野狗,要穿透他的骨頭猙獰而過,唯一的愿望就是看到她。

  可是,又有什么意義呢?

  不管原因如何,結果早就注定了。

  狹長的走廊里,徐樹岸尺寸不讓,李閔眼神如錐。

  兩個人如冰如火,屹立如山。依譁

  “她不是你要找的人。”就像是讀懂了許蟬的心意,徐樹岸將沉默的許蟬護在身后,沉聲警告。                        

                            

  他心情本就不佳,一想到剛剛許蟬對自己說的話語,想到自己原本已經擁入懷中的人卻因為自己的“手段的不正當”而得而復失,他滿心的悔恨霎時席卷而來,嘴邊的話字字如刀:“離她遠一點。”

  李閔巋然不動,目光徑直越過徐樹岸,在撞上許蟬眼神的一瞬間,驟然又忐忑不安起來。

  許蟬避開李閔的眼神,目光落在旁處,心底只覺得說不出疲憊和厭倦。

  其實,早在李閔拿出那部手機的時候,她心里就已經冒出來一個故事輪廓。

  一切在意料之外,但又是那么合乎情理,讓她不得不相信,一切都是緣淺而已。

  身后緩緩傳來高跟鞋“噠噠”的回音,許蟬轉過身就看到謝時雨靠在透明回廊,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

  一瞬間,許蟬只覺得她手腕上的梔子花手鏈亮的刺眼,她原本也有一個,只是高中畢業之后就被她收起來了,和那段不堪的往事一起,永遠封存。

  眼睛里的疼貫穿心底,卻讓她更加清醒。

  誰能想到,她親手送給謝時雨的見面禮,居然是成就了她和李閔的斬不斷理還亂的紅線呢。

  她面向謝時雨,目光停在她的手腕,驀地覺得可笑至極。

  

  那天李閔在書店幫了謝時雨,他離開之后,許蟬就主動和謝時雨一起回教室。兩個人明明那么陌生,可她們卻因著血液而緊密牽連。

  她當時想,李閔過的那么辛苦都可以用自己的善意去救別人,那自己也可以試試看用自己的真心交個朋友。

  “你那個是什么?”謝時雨指了指許蟬手腕上的手鏈。

  許蟬抬手,“我媽說熊貓血最好都帶著,醫院醫生專門囑咐的。你沒有嗎?”                        

                            

  謝時雨搖頭,“沒你的好看。”

  “我有多余的,送你一個。你回去刻一下你的名字和生日就可以啦。”

  謝時雨接在手中,抬眼看向許蟬的刻字,突然彎起了唇角,“原來你和我是同一天生日呀。”

  高三畢業之前,她和謝時雨一起度過了18歲生日。

  教學樓附樓的旁邊是圖書館,樓頂有個螺旋樓梯,往上攀爬就能站在整個三中最高的地方眺望遠方,那是她們的秘密“城堡”。

  那天,她們坐在那里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滿地的星星快要放不下,謝時雨才停下手里的折疊,慢悠悠地說:“折這么多有什么用呢,再小的愿望也沒有人幫我們實現。”

  “你的愿望是什么?”

  許蟬垂著眼,一如既往寡言少語,但是折疊星星的動作卻一刻也沒有停。

  謝時雨往后一仰,漂亮的眼睛忽閃忽閃,“這世上最好的東西啊,我都要。”

  許蟬這才微微顫了顫眼睫,一雙清澈的眼眸緩緩彎起,“那什么是世上最好的東西。”

  “當然是我看上了的。”謝時雨驕傲地說:“我要是得不到,那就別人也別想得到,如果他敢反抗,我就……”

  許蟬感覺她像是在說東西,又像是在說人,她漠然搭話:“就怎么?”

  “毀了啊。”

  謝時雨轉過身看向許蟬。

  與此同時,后者手指間落下最后一顆粉色星星。

  夜幕降臨,泛著夜光粉末的塑料星星鋪滿小天臺,許蟬看著雙手合十的謝時雨,也悄悄許下了自己的愿望。

  念及即安好,蟬鳴順遂之。

  “希望黎明來早一點。”

  她討厭黑暗。

  所有人都喜歡許愿得不到的東西,可是許蟬卻覺得,輕而易舉就能擁有的,才算得上是心愿。                        

                            

  沒有人比她更容易滿足,也不會有人比她更幸運——因為她想要的,全都觸手可及,只需要花一點點時間成本。

  除了,那一次。

  操場上的丁香花樹下有一面老得掉皮的表白墻,她曾在那里,在眾目睽睽之下,偷偷描過一個人的名字,寫下了自己的奢求。

  整個高中三年,許蟬曾有許多次站在那里許愿,唯有一次,她的愿望沒有實現。

  看著暮色里淡淡的星辰,許蟬心里的悲傷和怨懟似乎慢慢消散了。

  她似乎是認命地放棄了自己的喜歡,放棄了去掙扎解釋,也放棄了尋找他的一份遲到的抱歉。

  “你知道我是什么時候拿你當好朋友的嗎?”謝時雨雙手撐著石階,仰頭看著天空,突然說。

  她是個極為敏感的人,有時候情緒會非常動蕩,越是熟悉的人越是無法忍受她,因此雖然她人緣好,但其實真正的朋友并不多。

  許蟬有些木然地搖搖頭,馬上就要畢業,謝時雨會出國,而她也不在乎了。

  “高一下學期,就在那個大櫻花樹下,你明明說你有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一聽到我有點不舒服就毫不猶豫地去替我拿了藥。”

  謝時雨淡淡地說,“從那天起,我就在心里認定你是個好姑娘。”

  三年以來的彼此折磨盤桓在兩個人周圍,明明是溫情無比的表達,可是誰也沒有往下接。

  有時候,友情就是這樣,比愛情淡一點,可是深究起來卻也是孽緣。

  許蟬的思緒也回到那天,她很多次都會想,也許就是那天李閔在遇到她之前先看到了謝時雨,所以他們才一見鐘情在一起了。

  可是她有什么辦法呢?如果時光倒流,沒有記憶的她還是會那么做,無法改變。                        

                            

  說來也奇怪,那天她就像是早就預知了結果似的,格外心神不寧,等待的人一直沒來,發出去的消息久久無人回復,就在她要前往四樓當面詢問的時候,母親就出現在了教室的門口。

  “你才多大啊,就早戀。”

  被強行帶回家,緒靈芝握著笤帚,結實的把手一下下甩在許蟬的小腿。

  “要不是你班主任說你晚上還逃寢,我都不知道你膽子這么大。”緒靈芝紅著眼,一只手擰著許蟬的耳朵,咒罵間的余力幾乎要把許蟬扯成兩半。

  “你說!大半夜不回寢室,你去哪里?”

  她謾罵著,“我辛辛苦苦供你念書,就是為了讓你發騷?!你怎么那么賤啊!”

  緒靈芝氣的渾身發抖,口不擇言,她看著女兒日漸飽滿的身體,驀地想起周圍鄰居指指點點的眼神,理智全失之下,她一巴掌打到許蟬的嘴角,“那么不愛惜自己的名聲!我就知道你身上流著和你爸一樣的臟血!”

  “明天開始,我不許你再去學校,少出去給我丟人現眼。”

  小房門“嘭”一聲閉上,被震得仿佛晃了一下的小房間里,許蟬擦了下嘴角,張望著從抽屜里翻出一盒被緒靈芝藏起來的藥。

  她捏著藥瓶冷靜了一會,從書包里撕下一頁課本,然后把藥粒疊在紙包里碾碎,打開門拐進廚房,平靜地放進了緒靈芝常喝的湯羹里。

  緒靈芝很喜歡做飯,尤其是甜膩膩的蘇點,同理,她很不喜歡吃苦藥,哪怕這藥能讓她鎮定下來。

  許蟬知道,挨打的時候不反抗才是結束戰爭唯一的方法。她更有經驗,只要緒靈芝吃了藥,她就會哭得比剛剛還要慘,然后抱著她心疼地自責好幾天。                        

                            

  如她所料,那天緒靈芝睡得很安穩。

  可惜,許蟬發現自己的腿和臉卻浮腫的難以見人。

  她白天呆在房間里,夜里爬起來通過手機錄音補作業。

  等到一個星期回到學校之后,她就在晚讀的花壇附近聽到了謝時雨和李閔疑似在一起的傳聞。

  Sunrise上的消息依舊是未讀,但那一刻,許蟬突然就怕它變成已讀未回復。

  她鼓起最后的勇氣,想要問個清楚。

  “學長,你忙嗎?”

  “有事?”

  “隨便問問。”

  “突然想起我了?”

  過了一會,許蟬看到李閔說:

  “你在哪?”

  “晚上我來你們班。”

  那天晚上,許蟬原以為是她和李閔遲到的初見,沒想到——

  

  廣場上的煙花熱烈地綻放,安靜的走廊里,許蟬看向唇角勾著笑的謝時雨,忍不住綻開一個疲憊的笑。

  [原來是你。]

  那個晚讀上,使用Sunrise和她聊天的人,假裝是李閔要來教室的人,就已經是謝時雨了。

  后來的種種,她故意替換拿走自己的手機,故意讓班主任沒收假的,故意在她面前不斷地提及李閔,故意針對自己僅一人可見地“秀恩愛”,乃至兩幅面孔似的折磨了她整整兩年多,都是因為謝時雨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才是導致她感情失敗的那個絆腳石。

  好像是做了一場噩夢啊。

  許蟬淺淺地呼出一口氣,目光再次掠過謝時雨的手腕。

  謝時雨還沒反應過來,許蟬的手指已經碰到了她腕上的梔子花瓣,一瞬間,繩結在她的拇指和食指腹間斷裂,白色的花瓣彈落一地,不復歸還。

  你想要的,我給你。

  “這是我的東西,還給我。”                        

                            

  許蟬往前一步,高跟鞋碾過花瓣,她們之間最后一點聯系也被她斷的干凈,一切變得體無完膚。

  “就算他要的人是你,又怎么樣?”

  謝時雨突然壓低了聲音,語調異常平靜:“許蟬,我跟你打賭,哪怕是再來一次,他選的一定還是我。”

  哪怕沒有認錯人,她照樣有信心得到他的心。

  女人的鮮妍面孔在夜色里格外奪目,許蟬站在陰影里,白皙的臉上泛起淺淡的冷然。

  許蟬突然想到高考結束那天,謝時雨陪她一起去班主任那里領回手機。

  她獨自進到辦公室,班主任一邊詢問她的估分,一邊把手摸到了她的腿側,毛骨悚然間,是謝時雨突然闖了進來,一把搶過桌上的手機,一把抓起完全懵住的她奪門而出。

  燦爛的陽光下,許蟬清晰地看到謝時雨渾身都在發抖。

  她也在害怕,可她卻救了她。

  自那之后,許蟬就在心里給自己因謝時雨而積攢的隱忍委屈畫上了牢籠,甚至連她一時慌張,把“自己”的手機不小心掉進了池塘里也沒有放在心上。

  那天她篤定地想,自己只不過是遇到了一個混蛋,可謝時雨卻遇到了她的心上人。

  也許,她是該退一步,不要讓三個人彼此難堪。

  縱然是心里委屈,縱然那么多年熬過去,許蟬都沒再怪過謝時雨一點點。

  此時,聽著謝時雨的挑釁,許蟬的心頭突然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哀。

  明明,她才是那個受害者,不是嗎?

  “你無非是想讓我承認,當年你對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理所當然,這樣你才能心安理得,你不覺得可笑嗎?”

  許蟬迎著謝時雨望去,在她微微退卻的一瞬間,慢慢地挨到了她的耳畔,面無表情道:“Sarai醫生,我不想摻和你們的游戲,也請你不要再把我拉入淤泥。”                        

                            

  謝時雨愣了一下,轉瞬卻像是看到什么,突然笑道:“來不來,誰又能做主呢。”

  許蟬發覺她微微側身,扭過頭就看到李閔撞開徐樹岸朝著自己大步走了過來。

  他仿佛有無數話要說,可是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許蟬的目光落在李閔茫然無力的眼底,有些遺憾地想,也許那年夏日里的聒噪蟬鳴,不光是它們最后的時光,也注定了他們之間的悲音。

  許蟬面無表情地看著擋在面前的李閔,語氣不自覺加重了一些:“學長,你看清楚,我不是謝時雨。”

  作者有話說:

  重修了,章節內容太多了,發現有些表述造成了大家的誤解。

  貼一個時間軸:

  時間線(年份僅供參考)

  女配轉學到女主初三班級(2008年3月)

  女主書店送給女配生日(血型)手鏈(同年年5月)

  男主被小卷毛刺激救女配(同年5月)

  女主和男主上線APP聊天(08-09年)

  女主約男主操場見面(2009年3月)

  女配拿了男主手機給女主發消息(同年3月底)

  女主手機被沒收+替換(同年3月底)

  女配要男主密碼+卸載APP(同年4月)

  男主再次重新登陸app(同年5月下旬)

  女主借手機看到消息(同年5月下旬)

  男主喝醉認錯人(同年5月底)

  男主醫院找女配(5月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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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評論:

  【可以再虐點(狗頭)】                        

                            

  【在虐點吧  我感覺我好狗啊】

  【為什么換手機,女配有密碼對話都能看到不需要女主的吧】

  【白天更就好啦,半夜看影響心情影響睡眠】

  【男主不是良配啊】

  【感覺過去和現在切換的有點混亂】

  【又看了一遍,所以女主也以為男主喜歡的是謝時雨!!?男生什么時候能處理好這些爛攤子啊!讓蟬寶開心點吧!!】

  【網戀啊。他先入為主是謝這種長相,膚淺的男人】

  【感覺be也很好,女主值得更好的人生,而不是在多年后又糾纏進去這些事情,明明她什么都沒做錯。】

  【為什么調換手機啊,有密碼男主也卸載了app】

  【每次看到媽媽打許嬋我就很生氣,但又想到她是因為之前的事情生病了就覺得很悲劇】

  【唉】

  【再次確認他確實喜歡過謝時雨,沒正式名分也和談戀愛差不多了。性格聲音外表都不一樣也不懷疑。認錯人的文里我看過最難受的一篇,比替身文還難受,不期待he】

  【使勁刀我,不用可憐我,真的,還不夠虐,求求了,虐死我,嗚嗚嗚,我竟然是一個抖m】

  -完-


  (https://www.dzxsw.cc/book/40126105/3322657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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