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查不到她那段缺失的記憶
喬懷山答應(yīng)了。而這一切,喬宓并不知情。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喬家的孩子。喬懷山跟她說,她和袁家有婚約,她信了。并且,對袁嘯杰一見鐘情。喬懷山臨終前把她托付給了袁光耀,她也一直以為,袁光耀對她好,是看在老友的面子上。她也答應(yīng)了喬懷山,一切聽從袁光耀的安排,會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爺爺一樣對待。
喬懷山過世后,袁光耀把她接回了袁家,對外宣稱是老友托孤,并安排她念了國內(nèi)最好的大學(xué)。期間,席明雅過世。喬宓大學(xué)畢業(yè)后,袁光耀不顧袁盛祥夫婦的不滿和袁嘯杰自己的反對,逼著他們結(jié)了婚。他想用這種方式讓喬宓名正言順的進入袁家,成為袁家的一員。
三個月前,袁光耀病逝,臨終前單獨見了喬宓,將她的身世和盤托出。并向她懺悔,因為自己的自私,讓她承受了這么多的壓力,請她原諒自己。喬宓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才是袁家真正的血脈。而辛苦把她撫養(yǎng)長大的喬懷山,并不是自己的親爺爺。可他待她視如己出,這份大愛,令人動容。
袁光耀臨死前,拉著她的手懇求她,求她接管公司。他說既然自己有后代,萬沒有讓自己一輩子的心血讓旁人繼承的道理。更何況,袁盛祥眼皮子淺,成不了大事,袁嘯杰心胸狹隘,只有小聰明,沒有大本事,明雅若是交到他的手里,遲早要完。而她雖是女流,但心胸氣度絲毫不亞于男人,尤其這兩年,公司的研發(fā)中心在她的帶領(lǐng)下,好產(chǎn)品不斷,占領(lǐng)了不少市場,公司品牌口碑越來越好。他相信明雅在她的帶領(lǐng)下,會更加強大。
喬宓不忍看他死不瞑目,只好答應(yīng)了他。錢財對她來說,不過身外之物,她向來不太熱衷這些。況且公司向來被袁家父子管理,她不想趟這個渾水。潛意識里,她還是把自己當做喬家人。
原本以為老爺子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的遺書里竟然真的把所有的財產(chǎn)都給了她。這一下引起了軒然大波,幾乎在遺書被律師宣讀的同時,就引爆了袁家人長久以來對她的不滿和怨懟。也是從那之后,袁盛祥夫婦和袁嘯杰兄妹將她視作了眼中釘。
她一直沉默。面對袁家人的步步緊逼,她一直都忍氣吞聲。
直到她被袁嘯杰設(shè)計,背負上婚內(nèi)出軌的罵名。如果沒有遇到蕭臨風(fēng),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會落得一個什么樣的下場。
她喃喃的道:“我曾經(jīng)想過,如果他們能對我好一點,哪怕是裝裝樣子,我都會把爺爺?shù)哪切┕蓹?quán)給他們。畢竟他們?yōu)楣痉⻊?wù)了那么多年,如果他們能好好經(jīng)營,相信爺爺九泉之下也不會怪我。可是,他們根本不給我一條活路。”
他們對她百般相逼,趕盡殺絕。為了自救,她才不得已攀上蕭臨風(fēng)這棵大樹。而蕭臨風(fēng)能在她四面楚歌的情況下,一次又一次的幫她,不能不讓她感激和感動。
“傻丫頭。”蕭臨風(fēng)心疼將她攬入自己的懷里,“為什么要這么委屈自己,所有的罪和苦,都自己受?對付惡人,自然要用惡人的手段,你又何必對他們心軟?”
喬宓濕了眼眶,她哽咽道:“我答應(yīng)過爺爺?shù)摹2幌胱屗!?br />
就是因為答應(yīng)過袁光耀,為了維持他的好名聲,為了穩(wěn)住明雅日化目前穩(wěn)定的局面,不公開他們的關(guān)系。所以,盡管被世人誤會,她仍然保持著沉默。
“你呀。”蕭臨風(fēng)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額頭,“真不知道該說你什么才好。”
說到底,袁光耀這個人真的是極端自私的。年輕的時候,為了榮華富貴,他拋妻棄子。老了之后,又為了不讓自己被稱頌了一生的好名聲染上污點,不敢公開喬宓和他的血緣關(guān)系。袁盛祥袁嘯杰父子雖然不是他的真正骨肉,但不管如何,父子爺孫一場,總還是有些感情的。也許他打心眼里,就沒有把他們父子當做自己真正的親人。
喬宓嘆口氣,道:“爺爺說,他答應(yīng)過喬爺爺,讓我繼承公司的。他不能食言。所以,才決定把所有的財產(chǎn)留給我。也是希望我能有財產(chǎn)傍身,日后不被袁家人欺負。”卻不知道,這樣一來,完全把她推到了袁盛祥父子的對立面去了。
蕭臨風(fēng)點點頭,“他的出發(fā)點是好的,但是,做法恕我不敢茍同。”
喬宓苦笑:“逝者已矣,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什么用了。”既然已經(jīng)撕破了臉,就一條道走到黑吧,現(xiàn)在她能做的,只有將明雅做得更大更強,才不辜負爺爺?shù)钠诖?br />
蕭臨風(fēng)攬著她的肩,“放心,以后,有我在。”
有我在。多么溫暖的三個字。喬宓微笑著,輕輕的闔上了眼睛。
她有點累了。
海風(fēng)輕輕的吹著,海浪聲聲拍打著礁石,月色更加溫柔了。
許久,喬宓沒有動靜。
蕭臨風(fēng)側(cè)過頭一看,她竟然睡著了。
他不禁失笑。
海邊風(fēng)大,怕她就這樣睡著會著涼,他一把打橫將她抱起,往車里走去。
輕輕的將她放到后座,給她系上安全帶,又從后備箱里拿出一條薄薄的毛毯給她蓋上,這才退出身子,依靠在車身上,點燃了一根煙。
白霧升騰,他眸光深沉,似有所思。
他的確沒有想到,喬宓不是喬懷山的親孫女。她竟然是袁光耀的血脈。
如果是這樣,那么,當年的女孩子到底是誰?
三年前喬懷山抱給他的孩子,又是誰的?
為什么他查不到喬宓那段空白的過去?
這中間,到底隱藏著什么巨大的秘密?
夜色如刀,男人眸中的光芒也越發(fā)的清冷起來。
……
和御風(fēng)簽約儀式的第二天,明雅日化的股票就漲停了。今天是第三天,連著兩次漲停,公司終于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可以說,這次危機已經(jīng)成功的度過了,喬宓的心里放下了沉重的石頭,終于可以向董事會交一份滿意的答卷了。
蕭臨風(fēng)回到家的時候,已是傍晚了。
天邊彩霞滿天,火燒云紅透了半邊天,變幻著各種各種的形狀。
喬宓正在臥室里的椅子里拿著平板看K線圖,看到他,開心地迎上去,報喜道:“明雅的股票又漲停了。”
“恭喜你啊,”蕭臨風(fēng)笑著走過來。
“這次真是多虧你了。”她衷心感謝。
他啟唇一笑,挑起她的下巴,霸道一吻。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比較喜歡你用這種方式來感謝?”
她臉頰一紅,眸中蕩起瀲滟的眼色,“討厭,有人看著呢。”
“沒事,”他再度索吻,氣息纏綿,“他們會當做沒看到。”
“唔……”她的聲音消失在他霸道的吻里。
她身上那抹似曾相識似有若無的香氣又竄入了他的鼻中,他深深地聞了一下,道:“這味道,真好聞。”
她抿唇一笑,道:“胭脂紅。”
“胭脂紅?”他挑眉。
她點頭,給他看手機里調(diào)出來的一張照片。
“看到了嗎?”她指著照片上那漫山遍野的紅色的小花,道:“這就是胭脂紅,很香的。”
他愣住了。
“這就是胭脂紅?”她身上那種讓他魂牽夢繞了四年的雋永神秘的香味?
“你是怎么想到利用它們煉香的?”他好奇的問。
喬宓淡淡一笑,“我喜歡這種花,它雖然看上去很不起眼,但它的香味卻很雋永,小時候,我經(jīng)常跑到這里來,在花叢里打滾,回去后,滿身的香。爺爺說,它的汁液可以滲透到衣服里,而且味道久久不散,是一種天然的制香佳品。從小奶奶就拿它的汁液給我浸染衣服,所以我的衣服上常年都有胭脂紅的香味。”
原來是這樣。
蕭臨風(fēng)似有所思,“所以后來你干脆把它提煉成了香水?”
喬宓點頭。
蕭臨風(fēng)道,“怎么沒想到把它開發(fā)成一個品牌?”
這種香氣這么獨特,如果做成香水大批量的生產(chǎn),市場一定很好。
喬宓道:“現(xiàn)代的香水工藝都是各種香料提純,很少有直接從鮮花中提取的。因為成本太大。而這花花期很短,只有兩三個月。如果讓消費者知道她們買的香水其實是從這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野花中萃取的,估計很多人都會覺得不夠檔次,上不了臺面,銷售也就不能保證。況且,”
她頓了頓,道:“我也有私心,希望它的香氣只屬于我,獨一無二的存在,不要變成爛大街的庸脂俗粉。”
蕭臨風(fēng)點頭,“你說得倒也有道理。”
上次鄭宇也說過,這種花很普遍,到處都有。所以,單憑這個香氣,還真不能肯定什么。
“喬宓,”他忽然問,“你從小一直在老家長大,沒有去過別的地方嗎?”
喬宓點頭。
蕭臨風(fēng)問:“那你對你十九歲到二十歲這段記憶還有印象嗎?”
“有啊。”她點頭,“我二十歲之前,一直就住在這里。后來奶奶過世了,爺爺就帶著我去了燕城。”
“你確定二十歲之前一直都住在村里?”他緊追著問。
“我確定。”她道。
蕭臨風(fēng)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
鄭宇查到的資料里,她十九歲就離開了靈水村,之后爺孫倆不知所蹤。村民們也都證實了,她十九歲那年,喬懷山就帶著她離開了。等他們再次出現(xiàn)在燕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年之后了。那么這一年里,他們到底去了哪里?期間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喬宓的答案,跟他查到的資料不一樣?
蕭臨風(fēng)試圖從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但是,她神色坦然,眸光清澈,顯然并沒有說謊的樣子。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她為什么堅信自己二十歲之前一直住在村子里,哪里都沒有去過?
“怎么了?”看到他的樣子,她不解道,“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蕭臨風(fēng)淡淡一笑,“隨便問一問。”
“哦。”盡管心有疑惑,但她沒有再追問下去。
他輕輕的低下頭去,溫柔的吻住了她的雙唇。
吻著吻著,他就將她推倒在了床上。
“宓宓?”磁性暗沉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帶著某種難以抑制的情緒。
“嗯?”她低低的回應(yīng),縮在他的懷里不敢動。
他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唇從她的額頭慢慢來到她的唇上。
“宓宓,”他誘惑的聲音像拿著糖果引誘小白兔的大灰狼:“我們來做上次沒有做完的運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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