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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她是誰啊。傅驚野說她是南家的女兒?”

        “是遠方親戚吧,我之前聽說南家接回來了一個孤女,應該就是她。”

        “那她怎么會和傅驚野在一起?”

        傅驚野這番話雖然石破天驚,但大多數人還是將信將疑。

        但縱然如此,大家也無法解釋為什么南芮綺的成人宴開席致辭說到一半,南裕森和孟筱枝紛紛驚慌失措地下了看臺,奔向了傅驚野抱著的少女。

        傅驚野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直走向棕紅色的沙發,將南姝丟了上去。

        少女或許感受到一些疼痛,酡紅的臉上眉頭擰了擰,修身的針織裙仍然沾著冬天的霜氣,貼在南姝與霜色別無二致的大腿上。

        傅驚野臨走要拿回風衣,碰到自己風衣的領子時,又猶豫了一下,最終抓著風衣往上一提,從腳到臉給她蒙了個嚴實,一絲皮膚都不露。

        南姝差點給悶撅過去。

        “姝姝這是出什么事了?”

        南家父母急匆匆地跑過來問,傅驚野充耳不聞,轉身走了。

        室內突發的插曲,打斷了樂隊的演奏,沒了音樂的大廳,最后一絲氛圍也土崩瓦解,成人宴已經不是成人宴,是沒有遮羞布的當眾處刑。

        同樣是保養得當的優雅夫人,走至紫藤花繁茂的泉池邊,青年僵立在那里不知多長時間。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天賦異稟的南家小姐?”

        陸星盞杯中的雞尾酒中冰塊正在融化,當寒冷達到一定程度,跟火焰的刺燙別無二致。

        “對。”

        他回答了自己的母親,便晦暗了目光,看向低處時,眼中卻仍有干澀的緊縮感。

        南芮綺后來幾乎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管家前來救場,得了家庭醫生初步的診斷的孟筱枝也心不在焉地出來安撫賓客,強顏歡笑地拉著她走了兩步臺階。

        “你妹妹還在昏迷,爸爸先守著她,媽媽這邊要去后廚找冰塊。你先和同學們玩。”

        南芮綺極力在孟筱枝面前拼湊出懂事的笑容,“好,媽媽你去吧,這里有我呢。”

        孟筱枝如釋重負,欣慰地摸了摸南芮綺的發頂,“小綺,你真是長大了,懂得照顧弟弟妹妹了,媽媽感到很開心。”

        就是這句話,猛然間就像是萬箭穿了心。

        她和南姝明爭暗斗了這么久,同樣的裝乖,南姝在爸媽眼中是可憐,她卻是理所當然。

        那她費盡心力偷的預言算什么!

        南芮綺的手腕隱隱發燙,雖然沒有戴著那串海螺手鏈,但它卻像是成了她永遠的枷鎖。

        就在孟筱枝轉身下樓的兩秒中,一股強烈屈辱和好勝感占據了她的內心。

        南芮綺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身子往樓梯下面倒。

        如果……如果她也受傷了呢?明明自己才是他們親手養大的女兒啊,他們對南姝只是愧疚。她傷了,父母應該會更加著急吧。

        可意料之中的痛楚并沒有襲來,胳膊被人狠拽了一下,搖搖晃晃地在樓梯上站穩了。

        熟悉的白茶香水味鉆進了南芮綺的鼻腔,她瞳孔驟然一縮。

        “你是瘋了嗎?”

        南芮綺不敢看她,心有余悸地吞吞吐吐,“章、章老師……”

        酒紅色卷發的美麗女人力氣很大,單臂就拖穩了南芮綺。

        也不知道是不是臉上動過刀子的原因,女人平時就不是很喜歡做表情,冷冷淡淡,死魚一樣。

        大概南芮綺也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現在醒過神來,知道害怕了,在前來赴宴的學校音樂老師章寶歆的身邊,噤若寒蟬。

        =

        南芮綺在半夜的時候醒來,南裕森和孟筱枝看她沒事了才回去休息。

        南姝等他們走了以后,又睜開了眼。

        她已經睡不著了。

        身體沒什么力氣,但南姝不習慣一直臥床,推開門想出去走走。

        全屋裝著地暖,底下熱水汩汩,冒著舒適的熱氣。

        南姝光著腳,一步步踏在地板上,目光麻木。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從前經歷過的每一個冬天,窮山惡水,挨凍受餓,看著自己并不御寒的衣服和棉被,缸里所剩無幾的粳米,每個祈禱不要再降溫的日夜。

        熬冬的姿勢她發明了千萬種,南家人好像從來沒有在這方面憂慮過呢。

        她想到這,嘴角慢慢地掛上了笑。

        從走廊拐過來的南音,看到南姝愣了一會。

        很快,南姝也發現了南音的存在,她笑容未收,反而更加明艷溫柔。

        “是歐豆豆啊。”

        少年不知為何,僵在原地,臉色緊繃著看著南姝朝自己走近。

        她的這張臉上的確有南家的基因,南裕森英俊儒雅,孟筱枝溫婉美好,但父母精致的五官放在南姝的身上,卻是清媚和妖冶的。

        “這么晚不睡覺,也是擔心生病的姐姐嗎?”

        南姝直接得甚至有些大言不慚,偏少年聽不出她故意的挑釁和譏諷,下意識避開她直視著自己的雙眼。

        “傅驚野,你為什么會和他在一起?”

        南姝無辜地眨眨眼,“那你得問他呀,你也看到了,姐姐我病得昏迷不醒,什么都不知道的。”

        少年聽不出她的玩弄,只覺得心里十分不舒服,被她的廢話文學弄得生氣,“你以后少和他接觸,那不是什么好人。”

        南姝不解地望著耳根逐漸發紅的南音,“那誰是好人?陸星盞,我可以和他在一起嗎?”

        南音不可思議地看著南姝,被她對情愛的直接震驚到了:“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南家的二小姐,不要把你之前在學校里亂學的那一套搬回來。”

        南姝不怒反笑,被護理得柔軟細白的手覆上少年的臉頰,“一套什么?破爛學校,卑劣學生,愚昧早熟,男女關系道德敗壞的低級趣味?”

        貼上皮膚時,她光裸的腳踝踮起,南音猝不及防,連忙慌張地退了一步。

        少年大驚小怪的防御,甚至有些可笑。

        南姝狡黠地瞇起眼,“我不過是在透過我們相似的眉眼,仔細琢磨到底怎么做,才能成為一個體面的南家人罷了。”

        “你實在是……太……”少年緊咬著牙,半天掙扎不出詞匯來形容南姝。

        “覺得我也泥濘卑劣是嗎?那誰才干凈清澈呢,你的姐姐南芮綺嗎?”

        提到南芮綺,就好像被說中了那樣,南音眉頭愕然地松開一刻,但很快看出了她笑容背后的詭計,忽地擰得更深。

        “你是在故意跟她作對?”

        南姝仍舊笑容滿面,這讓南音感覺自己好像猜對了。

        他上前抓住南姝的手腕,望著她的眼睛質問,“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她成人禮的時候弄出那樣的亂子。你是嫉妒姐姐,所以想要破壞她的生日?”仿佛極度不敢相信世上有人會做出這么可怕的壞事,“如果也想要過生日說就好了,為什么要用這樣惡毒的方式!”

        少年藏不住喜惡,通紅的眼眶顯露出他憤怒背后更多的是心痛。

        南姝低低笑起來。

        原來這么心疼南芮綺呢。

        笑得眼眶濕潤,腰腹酸疼,差點就收不住。

        好像是笑累了,她才抬起一雙水霧繚繞的眼睛,“看來你是來向我興師問罪的。我就說傅驚野和陸星盞能礙著你什么事,原來是因為那是南芮綺喜歡的人啊,你是來警告我她的東西不許搶是嗎?“

        少年眼中情緒翻騰,手中力道更重,“你的目的達到了,爸媽心軟了,答應了陸伯母讓你去讀慕英。你能得到的都得到了,可以停手了嗎?”

        “說服了?這么快!“南姝故意表現出驚喜的模樣,但很快又用一雙茫然懵懂的眼睛望向了南音,”那你不該告訴我呀,你該趕緊回去告訴你親愛的姐姐,讓她看好自己的兩個男人。”

        南音聽到這話荒唐無比,不知羞恥,他想要為南芮綺正言,但忽然又發現其中確有一些無法反駁的事實,話語便哽在了喉嚨口。

        南姝見狀發笑。

        南音看著南姝的目光陣陣發澀發緊。

        對于南姝花枝亂顫的嘲笑,他一點反駁的辦法也沒有。

        “突然又覺得有意思了。”南姝揩了眼尾的濕意,手指撤下,露出一雙了無塵物的眼睛。

        沒有再看南音,淡漠地將他抓著自己的手扒開,繼而轉身。

        疾風驟雨的彈奏戛然而止,南音怔然,大概想要開口,但鬧到這個地步,他好像沒有立場發言了。

        就這么看著南姝的背影遠去。

        游魂一般,冰冷飄忽,沒有根基。

        這一夜的南家,暗流涌動。

        有好些人注定睡不著。

        太陽升起的時候,南姝的房間還沒有動靜,南裕森考慮到南姝生著病,讓傭人等她醒了,把飯菜直接送到房間。

        “姝姝的身體也太差了,除了好好補身體以外,我打算周末初一去寺里為她求一柱高香”

        孟筱枝如此說。

        南音還沒消氣,眼底烏青,一看就是整夜沒睡,“迷信!這有什么用?況且我看她好得很!”

        南裕森訓斥南音,“她是你二姐。”末了也勸孟筱枝,“寺廟不去了,沒意思。”

        南芮綺也說,“是的媽媽,妹妹還是應該在家里休養。”

        南裕森:“哪天把詹大師請來,讓他給姝姝一個辟邪的東西。比去哪個寺廟都有用。”

        孟筱枝:“……”

        南裕森:“對了,還得看看家里風水,有沒有犯到姝姝的地方。”

        孟筱枝打趣南裕森,但也認同他的觀點。

        南芮綺聽到詹大師,一下就冒出虛汗來,“爸媽,你們忘了嗎,辟邪的東西不能亂戴的,而且妹妹可能只是剛來潼城,水土不服,她生活的山里每年都下雪,也沒見得生病。”

        “是啊,小鄉村的孩子,哪敢經常生病呢。”南姝這時披著件衣服,笑盈盈地從樓上走了下來,“早就有了抵抗力了。”

        南芮綺瞬間感到毛骨悚然,趕緊改口,“我的意思是……妹妹的養母不負責,虧待了你,冬天下雪是正常的,但也沒見得孩子就應該挨凍呀。”

        她說得義憤填膺,好像真心在為南姝感到生氣。

        南裕森聽南芮綺這么說,也覺得在理,跟著把責任推到了養母身上,“什么時代了,哪里還有孩子會挨餓受凍,根本就是因為那個人不肯給姝姝吃穿罷了!也就是人沒了,不然我早就去跟她算賬了!”

        南姝從容地切著吐司沒說話。

        父母有關于養母秦阿婆的控訴不絕于耳,但在南姝這里都成了背景音。

        吃過早餐,南芮綺在冰箱里拿了水果清洗。

        沖頭控制在30度的溫水上,就要洗完了的時候,忽然有只手伸過來,將她按進了水池,開關把手被人猛地往高溫掰去,水溫刻度顯示80度。

        手背淋著的熱水不斷升溫,逐漸滾燙,南芮綺驚恐地抬起頭,看見容貌昳麗的少女,正對她彎起眼睛。

        “很會煽風點火嘛,嗯?”

        “今天就讓你感受一下,玩火到底會不會自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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