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津門武行第一人【求首訂】
“登峰!”
滕婉秋嬌喝一聲,精氣神凝聚成一點,手中長槍向前猛的一扎,碗口粗的木樁,一下被其扎穿。
雖然練習五步斷魂槍時間不長,但她已經漸漸掌握了要領,有了一點心得。
正當她準備繼續練習槍法時,順子突然風風火火的跑進了小院。
“秋姐,牧哥在不在?”順子焦急無比,頭上冒汗。
“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看到順子這副模樣,滕婉秋知道順子一定遇到了麻煩。
“妞妞被小刀會的人抓走了,小猴也被他們打死了,這事只能牧哥能替我做主。”
順子提到小刀會眼中充滿了刻骨的仇恨,將事情大致向滕婉秋說了一遍。
“王八蛋!”
滕婉秋小臉氣的通紅,手中長槍猛的往地上一擲,地面泥土翻飛。
“這群畜生連孩童都不放過,都是披著人皮的狼。”
“師父剛剛被姬老板請去看歌舞劇了,現在沒在家,要不等師父回來讓他拿主意。”
就在剛才,李牧被姬江河請去看歌舞劇,并未在家,眼下也幫不上忙。
“這件事情等不得,我怕出現意外,小妞妞在他們手中,隨時都可能喪命,我自己想辦法吧。”
順子眼中流露出擔憂和急切,他是一分鐘也不愿意等待。
“你能有什么辦法?真要獨自去小刀會堂口以命換命啊?”滕婉秋攔住順子,不讓這小子做傻事。
“不然怎么辦?牧哥不在,時間不等人啊!秋姐。”
順子蹲在地上,無助的抱著腦袋,豆大的淚珠流了下來。
說到底,他今年才十五歲,也是個半大的孩子,他現在真的很害怕,怕小妞妞會遭遇不錯。
“你別沖動,你一個人去就是羊入虎口,眼下也只有師父能救妞妞。”
滕婉秋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師父在法租界的天堂歌劇院,你現在去那里找師父,將這件事情告訴他,我去小刀會堂口要人,咱們兵分兩路。”
滕婉秋有武功傍身,去小刀會要人還有點底氣,順子去完全是自尋死路。
權衡利弊,順子去找李牧報信是最合適的。
時間緊迫,不敢耽擱,滕婉秋也只能硬著頭皮闖一闖小刀會堂口了。
只是她一個小丫頭,雖然最近修為大進,但小刀會人多勢眾,還有槍,真打起來了也是兇多吉少。
“這樣的話,秋姐你就危險了,還是我先去救人,你去找牧哥吧。”
順子抹了一把眼淚,并不同意滕婉秋的建議,他不能讓一個女孩子涉險。
“好了,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別婆婆媽媽了,晚了,小妞妞可就要出事了。”
話畢,滕婉秋提著槍,離開了小院。
看著滕婉秋的背影,順子咬了咬牙,向著城內的法租界跑去。
……
天堂歌劇院位于法租界最繁華的街道上。
這里很多建筑都是歐式風格,裝修奢華,尖頂拱形的城堡林立,仿佛讓人進入了另一片天地。
到處都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露天的咖啡座上,幾個外國人正在喝著咖啡,看著報紙,看起來異常的悠閑。
李牧穿了一身做工細膩,面料考究的西裝,這是姬江河特意找人為他定做的。
常年練武讓李牧的身材異常的勻稱,加上身上獨特的氣質,穿上西裝,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不少洋人闊太太看向李牧的目光充滿了別樣的意味,仿佛貓見了魚兒一般。
這不禁讓一旁的姬江河感嘆,長得帥就是受歡迎。
“今天帶你來天堂歌劇院,主要是想介紹個人給你認識,以后對你有幫助。”
姬江河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對李牧賣了個關子。
“介紹朋友?是誰?”李牧疑惑的問道。
“哈哈,急什么,等人到了你就知道了。”姬江河哈哈大笑。
此時時間尚早,歌劇院還有小部分人空位,真正的表演還未開始。
臺上正表演舞蹈,舞女們穿著單薄的衣衫,尤其是裸露在外的大腿,白花花的一片,在耀眼的燈光下,更顯迷人,讓人意亂神迷。
“這白俄少女跳舞可有講究,運用腿部肌肉,神妙無窮,近乎拳理,你覺得如何?”
姬江河盯著臺上白俄少女,詢問李牧的意見。
“武術的基礎就是人體肌肉,骨骼的運用,基礎打牢,才能由外轉內,這些舞女從小練習舞蹈,如同武者站樁,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時間長了,可不就跟武術同理。”
李牧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說出自己的看法。
“說的不錯,武者練功,說到底還是貴在堅持,全憑積累,沒有捷徑。”
突然兩人身后傳來一個語氣如鐵的聲音。
尋聲望去,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眼簾。
此人年約五旬,走路如大貍貓一般沒有聲音。
身上帶著一股虎威,煞氣,生殺予奪慣了,養成高高在上的氣質。
好像是深山中的百獸之王老虎,虎嘯山林,群獸臣服,目空一切,任何東西都不放在眼中。
這是一位高手。
真正的大高手,武道宗師。
“來來來,快坐。”姬江河看到來人,立刻讓其在身旁坐下,然后介紹起來:
“李牧,這位爺你應該如雷貫耳,方笑禪。”
聽到方笑禪三個字,李牧一怔,難怪對方是武道宗師,原來是津門武行的頭牌。
十九家武行第一人,打遍津門無敵手的方笑禪。
“失敬。”
李牧看向方笑禪,微笑抱拳。
方笑禪深深的看了李牧一眼,眼中流露出忌憚。
雙方都是宗師高手,方笑禪自然能看出李牧的實力,如此年輕就邁入武道宗師之境,潛力無窮。
“姬爺之前就跟我提起你,果然是過江猛龍,實力非凡。”方笑禪眼中露出一絲凝重。
“老方,你就別客套了,李牧救過我的命,大家是自己人。”姬江河笑呵呵的說道。
方笑禪點了點頭,“聽說你想在津門開武館?”
“沒錯,是有這個打算,姬老板全程贊助。”李牧點了點頭。
“很好,原本我還對你沒信心,現在見了你本人,看來是我多慮了。”方笑禪的話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李牧來津門開館,相當于在搶武行的飯碗,按理說方笑禪應該排斥他,可對方卻沒有這種心思。
似乎看出了李牧的疑惑,姬江河解釋道:
“武行看似團結一心,其實內里卻并非如此,老方這武行頭牌只是明面上的話事人,事情比你想的復雜。”
通過姬江河的解釋,李牧終于知道了津門武行的情況。
方笑禪是津門武行推出的頭牌,實力自然毋庸置疑,可他并非真正執掌整個武行的人。
充其量他不過是個打手,凡是外地武師向津門武行踢館,準備在津門揚名立萬者,最后都繞不過方笑禪這一關。
這些來津門開館的武師,實力是有的,但實力絕對沒有達到武道宗師境界。
能夠成為武道宗師的人,早已聲名在外,何必來津門武行湊熱鬧。
谷</span> 而真正掌握整個津門武行的人是個女人,女強人。
鄒云芳,鄒館主。
她丈夫十年前是津門武行公認的頭牌,自從她丈夫去世,武館就靠她一個女人打理。
這女人非常有手段,竟跟軍界大佬扯上關系,政界也有人罩著,可謂是呼風喚雨。
要背景有背景,要人脈有人脈,要錢要名望,她死去的丈夫留給她巨大的家產和名望。
心機手段,她也不缺,實力方面,這女人也是位武道高手。
當一切東西集于一身時,注定這女人非池中物。
方笑禪雖是武道宗師,但故土難離,有妻有子,一大家子人需要他養活,宗師也得吃飯。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為了生活他選擇忍,成為津門武行表面的話事人,成為鄒云芳手中的刀。
只是近幾年方笑禪對鄒云芳的種種行為越發感到不滿。
這女人打壓外來武師,不讓他們在津門開館。
排除異己,滕青山不愿意同流合污,就把對方害死。
整個津門武行,只知道蠅營狗茍,唯利是圖,連真功夫都不教了。
可謂是烏煙瘴氣,再這樣下去,整個津門武行會毀在她手中。
方笑禪看到好好的津門武行就要爛到根里,痛心疾首。
他也想改變當今津門武行的現狀,可他年齡大了,顧忌太多。
他與姬江河是老朋友,志同道合,都想讓津門武行煥發新生。
當姬江河向他提起了李牧,方笑禪心中還有些疑慮。
直到今天可見到李牧本人,頓時覺得李牧真的有可能翻了武行的天,一掃這津門武行的暮氣。
因為李牧是武道宗師,由他教導出的徒弟,只要肯傳授真功夫,必成大器。
何況滕婉秋那丫頭也是塊練武的好料子。
而李牧想要翻了津門武行,只能武禮,用踢館的方式,別無他法。
用文禮需鄒云芳點頭,這顯然行不通。
津門武行的蛋糕早已被瓜分,別人休想插進來一腳。
所以只有武禮,用自己的拳頭打服津門武行,而且自己拳頭打出的東西也最實在。
“滕婉秋那丫頭是個好苗子,你準備讓她何時踢館?”方笑禪眼中流露出期待。
“很快,最遲倆月。”李牧信心滿滿。
“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方笑禪皺眉,
“這丫頭打幾個下游門派的真傳弟子沒問題,但遇到上游門派的真傳弟子,勝負可不好說。”
“我徒弟現在已邁入暗勁。”
李牧一句話讓姬江河和方笑禪都是一驚。
這才短短幾天,就讓滕婉秋邁入了暗勁,當真是恐怖。
放眼整個津門武行,真傳弟子當中能夠邁入暗勁者寥寥無幾。
“好,李師傅果然教導有方,丫頭踢完八家武館,第九家出戰的一定是我禪宗館。”
方笑禪十分肯定,禪宗館歷來都是壓軸的,
“到時,我會讓出戰的弟子放水,確保晚秋那丫頭獲勝。”
“只要你能順利在津門開館,我就將頭牌的頭銜送給你,憑借你的實力,津門無人是你敵手。”
“你成為津門頭牌,有姬爺做靠山,絕對可以跟鄒云芳扳手腕。”
聽到方笑禪的侃侃而談,李牧擺了擺手道:
“別的都可以,至于這放水就算了,我對自己的徒弟有信心。”
“哈哈!果然是年少輕狂。”
姬江河和方笑禪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白俄女子的舞蹈結束,原本明亮的燈光變暗,現場陷入沉寂。
突然一束燈光投下,一位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站在舞臺中央,開始展露動人的歌喉。
歌劇院真正的表演開始。
表演過半,一個侍者突然走到李牧身邊,在其耳邊低語了幾聲。
順子?
這小子找我做什么?
“失陪一下。”
李牧心中疑惑,隨即起身,向旁邊的姬江河和方笑禪打了聲招呼,往歌劇院外面走去。
來到歌劇院外面,順子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走動。
看到李牧出現,仿佛看到了救星,立刻跑到他身邊。
“牧哥,終于找到你了,趕快跟我去小刀會,去晚了我怕秋姐有危險。”
順子抓著李牧的手,眼中全是焦急。
“順子,你別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說。”
李牧聽到滕婉秋有危險,眼神徒然變得凌厲。
順子不敢耽擱,立刻將事情緣由告訴了李牧。
聽到消息的李牧眼中寒芒暴閃。
“這小刀會找死,今天我要讓他們在津門除名。”
李牧眼中露出殺意。
他這人說一不二,說今天讓小刀會在津門除名,那小刀會從此就只能成為歷史。
任何人敢出面保小刀會,都將是他的敵人。
李牧對待敵人從來都不知道什么叫手軟。
……
星光舞廳。
明面上是一家上得了臺面的歌舞廳,背地里也是小刀會的堂口,大本營。
今日小刀會堂口來了位不速之客。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在門外鬧事,一上來就打傷了好幾個弟兄。
好在小刀會人多,雖然都是青皮,烏合之眾,但數十號人同時拿著武器出手,那陣勢也確實駭人。
更可況小刀會副幫主,段虎也是位明勁大成的高手。
段虎跟幫主疤臉是多年的過命兄弟,疤臉沒什么武功底子,之所以能壓服手下,全靠得力干將段虎。
有段虎壓陣,滕婉秋最終雙拳難敵四手,在傷了十多人之后,寡不敵眾被擒住。
一人獨闖虎穴,單刀赴會,看起來十分裝逼,可現實是殘酷的,沒有絕對的實力,九死一生。
滕婉秋被擒,若沒人來救,后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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