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怒發(fā)沖冠
肩頭被一槍刺傷,關谷一衛(wèi)眉頭一皺,眼中爆發(fā)出寒意。
他張口一吐,一條筆直的線噴出,直沖李牧雙目。
這條白線如同匹練,在空中發(fā)出異響,如同劍鳴,聲勢浩大,仿佛要一擊將李牧刺殺。
關谷一衛(wèi),張口一吐,白氣如劍,狠辣無比。
關谷一衛(wèi)這一招,當真是神來之筆,讓人防不勝防。
但李牧卻未見絲毫驚慌。
他眼中精光一閃,眉頭顫動,張口一吐,徒然噴射出一口氣,這氣體不是筆直如劍,而是一團球體,當空炸開,如同雷霆,擋住關谷一衛(wèi)的攻擊。
吐氣如劍!
吐氣如雷!
兩大宗師高手使出神乎其技的手段,當真如同神技。
這是武道宗師腹部一口氣,經過體內勁氣加持,迅猛無比,如劍如雷,一氣可殺猛獸,神妙無比。
這等手段早已經脫離普通武學范圍,若是被津門武行眾高手看到,必然會驚為天人。
劍氣與雷球在虛空碰撞炸裂,兩人受到氣機沖擊,紛紛向后退去。
知道了李牧是橫練宗師,關谷一衛(wèi)知道硬碰硬不是明智之選,立刻想要圍點打援。
他身軀搖晃,如同鬼魅,不在跟李牧對攻,而是開始繞圈尋找李牧弱點。
他身影很快,步伐閃動之間好似出現(xiàn)幻影,近乎與忍術。
關谷一衛(wèi)身法迅捷,李牧長槍點點,漫天槍花如同繁星,璀璨奪目。
任你花里胡哨,我自一槍破之。
李牧用拳意精神捕捉對方攻擊,根本不會被迷惑。
每一次出手都是以傷換傷的打法,讓關谷一衛(wèi)十分被動。
他若斬李牧,那自己絕對會被長槍刺到。
以傷換傷,關谷一衛(wèi)沒有一點優(yōu)勢,他的刀斬在李牧身上,只能破皮,李牧的槍扎在他身上,那就是個血窟窿。
久攻不下,關谷一衛(wèi)體力消耗十分巨大,李牧以不變應萬變。
突然關谷一衛(wèi)眼中殺機閃動,身子突然出現(xiàn)在李牧十丈之外。
“你很強,今天我讓你見識一下影月流真正的劍道奧義。”
關谷一衛(wèi)話畢,手中的一把刀猛的脫手飛出,旋轉著向著李牧絞殺而來。
刀身上勁氣充盈,竟然暗含刀氣,能傷李牧肉身。
就在他這把刀脫手飛出的同時,關谷一衛(wèi)瞬間抽出了腰間的第三把刀。
影月流奧義,雙手三刀。
李牧從關谷伊鶴那里得到過影月流的劍道秘籍,自然對這招式熟悉。
這是影月流最強殺招,一把刀在空中旋轉殺敵,其主人手持雙刀斬敵。
一雙手,三把刀,兩把在手中,一把在虛空,來回穿梭,相互絞殺,讓人防不勝防。
看著虛空中斬來刀,李牧一槍橫挑,將這刀擊飛。
不過被他擊飛的刀,氣機牽引之下,迅速回來關谷一衛(wèi)身邊。
他手中雙刀猛的一磕,一挑,飛舞的長刀再次向著李牧殺去。
就在李牧被虛空中飛舞的長刀牽引之時,關谷一衛(wèi)手持雙刀,已經殺到李牧身邊。
這一擊兇險無比,李牧要應對虛空中的長刀,還要應付手持雙刀斬殺而來的關谷一衛(wèi)。
相當于要應對一把斬人頭顱的飛劍,還要應對與自己實力相當?shù)奈涞雷趲煛?br />
這影月流的奧義殺招,當真恐怖,稍有不慎就要飲恨。
長刀連抖,如同天梭,眨眼睛已到李牧咽喉,直斬而下。
白駒過隙。
關谷一衛(wèi)的身影如同夢幻泡影,快的不可思議,眨眼來到李牧身邊,雙刀出手,直刺李牧心臟。
李牧槍頭一蹴,將斬頸長刀砸飛。
同時腳尖點地,身體連點,他整個人瞬間飛了起來,肉身騰空,躲避關谷一衛(wèi)攻擊的同時,一槍刺出,如鷹擊長空,白虹貫日。
一寸強,一寸強,李牧手中長槍比對方長刀足足長了幾倍,這就擁有了好幾倍的空間掌控。
高手對決,勝負就在一寸之間,何況李牧比對方長了那么多。
更可況對方的招式奧義他已知曉,自然了解其中弱點。
關谷一衛(wèi)的刀還沒有刺到李牧,李牧的槍卻已經來到對方面前。
這讓李牧占了先機。
李牧抓住機會,手中的槍擋開關谷一衛(wèi)手中的長刀,一槍刺向對方心窩。
關谷一衛(wèi)的影月流奧義當中只有微小的破綻,被李牧抓住,只要剎那機會,李牧就能一槍殺了對方。
可關谷一衛(wèi)也是劍道宗師,實力不容小覷,保命手段也有,看到李牧破了自己招式,還反擊而來。
立刻身影一縮,如同變戲法一般,身體消失,徒留一件白色和服在空中,被李牧一槍刺穿。
將對方衣服刺穿,李牧不管不顧,手中長槍抖動,風卷殘云,那衣衫頓時四分五裂。
衣衫破碎的瞬間,立刻顯露出縮成一團的關谷一衛(wèi)。
立刻他雙手持刀正快出刺來,同時被李牧砸飛的長刀也旋轉著殺向李牧身后。
衣衫只是關谷一衛(wèi)的障眼法,為了吸引李牧的注意。
當衣衫破碎,對方殺招襲來。
面對身后的長刀,李牧一記回馬槍,將其再次抽飛。
這時關谷一衛(wèi)的攻擊已經避無可避,李牧長嘯一聲,如龍吟虎嘯。
對方雙刀狠狠斬在李牧肩頭,刀氣滾滾,鮮血流出,李牧的肩頭被斬上。
不過傷口不深,對李牧來講無傷大雅。
若是正常武道宗師,這雙刀下去,兩只肩膀就掉了。
斬中李牧雙肩,關谷一衛(wèi)正想抽刀,可李牧肌肉抖動,死死夾住對方雙刀。
橫練宗師,早已經可以隨意調動身體每一塊肌肉。
就在這剎那功夫,關谷一衛(wèi)竟然丟刀后撤,可還是慢了半拍,被李牧一槍橫掃,狠狠打在對方胸口。
嘭!
一聲悶響,直接將關谷一衛(wèi)抽飛出去。
“不愧是橫練宗師,肉身果然可怕,你若不是肉身堅固,剛剛那一瞬間你已經輸了。”
關谷一衛(wèi)嘴角溢血,深深的看了李牧一眼。
李牧肩頭肌肉一松,兩把長刀掉落在地上。
“你能破我肉身,劍道宗師之名,實至名歸,今天你遇到我,注定身死道消。”
兩人說話之間,再次纏斗起來,你來我往,相互攻伐數(shù)十招。
關谷一衛(wèi)手中無刀,頓時落入下風,李牧手中長槍揮舞,如狂風暴雨,蛟龍翻天,槍槍追魂,如索命鬼神。
關谷一衛(wèi)長嘯連連,在密集的槍影中沖擊,想要沖出去撿拾雙刀。
他長年以氣養(yǎng)刀,漸漸和自己武器心意相通,氣機感應之下,掉落的雙刀竟然隱隱震動,隨時要飛到關谷一衛(wèi)手中。
不過關谷一衛(wèi)被李牧槍幕困住,根本不可能拿到他的刀。
漸漸落入下風,氣喘如牛。
突然之間,李牧眼中殺機爆閃,一槍刺出,如絕世神芒,直接刺在關谷一衛(wèi)喉嚨中。
槍尖沒入對方咽喉,從后頸刺出。
李牧猛的一抖傷身,一顆頭顱瞬間飛出。
鮮血從脖頸中沖出,噴出老高,灑落一地。
一代劍道宗師被李牧擊殺。
剛剛殺了關谷一衛(wèi),李牧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
心靈所致,心血來潮,李牧臉色大變。
趕忙走出門外,卻看到滕婉秋已經倒在血泊中,臉色蒼白如紙,身后不遠處正有個身材矮小的浪人在追趕她。
黑夜中,滕婉秋的身影是多么的狼狽,身上還有些泥濘。
身后的浪人如同豺狼狠狠的盯著她,眼中露出嗜血目光。
這浪人不是別人,正是影月道館的館主武田穆。
關谷一衛(wèi)去找李牧報仇,這武田穆也負責封鎖外面,防止李牧派人找尋救兵。
當李牧和關谷一衛(wèi)決戰(zhàn)時,滕婉秋走出門正準備找姬江河求救,卻被早就在外面的武田穆堵住。
兩人大打出手,滕婉秋如何是對方對手,短短時間內,已經被對方廢了手腳。
手腳筋已經被挑斷,正艱難的向著家里的方向爬行。
這武田穆早就有機會殺了滕婉秋,但卻沒有殺人,反而一直在折磨她。
他喜歡看著獵物絕望的走向死亡,每每看到這一幕,心中就有些興奮。
正當武田穆玩夠了獵物,要殺死滕婉秋之時,他看到了李牧的身影。
李牧此刻身上血跡斑斑,有自己的,也有關谷一衛(wèi)的。
他看到滕婉秋這幅模樣,眼中爆發(fā)出無窮的殺意。
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直沖武田穆心靈。
武田穆仿佛被洪水猛獸盯著,自己好似來到了十八層地獄,靈魂震顫,竟然不敢有絲毫逃走之心。
因為只要他轉身逃走,立刻就會身死。
“我?guī)煾改兀俊?br />
武田穆臉上滿是冷汗,衣衫已經被冷汗打濕,他眼中露出恐懼,顫抖著聲音問道。
“死了!身首異處。”
李牧拿著滴血的大槍,一步步向武田穆走來。
“不可能!不可能!我?guī)煾覆粫䲠 !?br />
聽到關谷一衛(wèi)死了,武田穆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嗓音更是突然拔高,蹩腳的含漢話有些扭曲。
“我這就送你去陪他,你到下面去看看就知道真假了。”
李牧頭發(fā)幾乎寸寸直立,憤怒到極點。
怒發(fā)沖冠!
這一次李牧毫無保留,手中的槍如同閃電,劃破黑夜,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一槍直接刺穿武田穆心臟。
武田穆根本沒有絲毫反應,就被一槍刺中要害,拳意斷魂,他早被李牧震懾住,哪里有機會反抗。
即使他反抗,對面一位武道宗師也是徒勞的。
武田穆看著胸前的長槍,嘴里涌血,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帶著恐懼和不甘。
李牧含恨出手,勁氣一吐,長槍一抖,武田穆的身體整個炸開。
化作一片斷肢碎肉,慘不忍睹。
隨后李牧來到滕婉秋身邊,看著滿身是傷卻又故作鎮(zhèn)定的小丫頭,立刻返回了屋里。
還好系統(tǒng)給了兩顆生生造化丹,之前為小丫頭洗髓伐毛用了一顆。
這次為了救治傷勢嚴重小丫頭,也只能再次讓其服用一顆了。
當滕婉秋服下丹藥,傷勢好轉以后,李牧立刻聯(lián)系了姬江河。
……
汽車輪胎的緊急剎車聲響起,隨即一群人快步沖進了院子里。
這些人都是姬江河帶來的保鏢,全部都是軍隊出身的高手。
姬江河來到院子里,被濃郁的血腥味一沖,立刻皺了皺眉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具無頭尸體,靜靜的躺在院子里。
在不遠處還靜靜的躺著三把日本鍛造的長刀。
當姬江河看到死人的頭顱時,頓時臉色一變。
日本劍道宗師關谷一衛(wèi),竟然死了!
顯人他是被李牧所殺。
這可是日本劍道鼎鼎有名的宗師,聲名顯赫,沒想到今天卻死在這里。
這時李牧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看到姬江河,聲音如寒霜一般:“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算了。”
“你沒事吧?丫頭的傷勢如何了?”
姬江河關切的詢問,他知道這次李牧動了震怒。
若是津門武行僅僅是借刀殺人,讓關谷一衛(wèi)來殺李牧,相信李牧也不會多么憤怒。
但武田穆傷了滕婉秋,這事情就變了性質。
龍有逆鱗,滕婉秋顯然就是李牧的禁忌。
她這次受傷很重,若李牧沒有得到生生造化丹,那小丫頭就徹底廢了。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李牧自然要算在津門武行頭上。
“一些皮外傷,幫我照顧我徒弟,我要出去辦點事。”
李牧看著姬江河,聲音堅定。
“你想做什么?”
姬江河立刻吩咐手下打掃院子,將關谷一衛(wèi)尸體收拾,同時還要收拾院子外武田穆的殘肢斷臂。
“血洗影月道館!”
話畢,李牧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姬江河張了張嘴,想要阻止李牧,可話到嘴邊,又沒有說出口。
直到李牧消失在眼前,姬江河才吩咐手下道:
“影月道館,今日之后恐怕要在津門除名了,這等事一出,日本那邊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巡捕房那邊也要破案,找?guī)讉窮兇極惡之徒頂包吧。”
這一夜注定不平凡,當李牧渾身鮮血的回到家時,已是深夜。
姬江河一直未走,看到李牧回來,他知道影月道館已經沒了。
“善后的事我已經安排好了,日本人那邊你已經報仇,津門武行你準備怎么辦?”
姬江河拍了拍李牧的肩膀,讓他消消氣。
“津門武行既然不講規(guī)矩,使用這等下三濫的招式,那我就把他們的面皮踩在地下,在吐口痰!”
李牧眼中釋放著寒芒,這一刻他準備對津門武行下手。
“你準備怎么做?”
姬江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
“我要親自出手,橫掃津門武行,踢館十九家,打得津門武行無人敢稱尊。”
“津門武行要面子,老子就揭了你們的臉,徹底打服你們,讓外人知曉,這爛到骨子里的武行就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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