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叛逆換來了什么

        ——靈遁者

        在回憶我過去的十多年中，描述我最貼切的詞是——叛逆！現在想到這個詞，我會很矛盾，還有點小糾結。因為它代表了我的成長，代表了我對一些人的傷害。

        不過我也很快發現了。好像任何時代都不缺乏叛逆的話題。無論是老一輩，還是現在的90后，10后。我們似乎都是這么過來的。

        此刻反思，我想問自己：“我用叛逆換來了什么？”

        我不能輕而易舉地說對或者錯，那樣都太不嚴肅，顯得太尷尬。

        我相信很多人會和我一樣，甚至都不知道叛逆和倔強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我媽媽小時候罵我會說道：“怎么就跟你爸一個死牛樣！”呵呵，這倒是個不錯的推脫理由。

        在我的記憶里，我記得我們姐弟仨是在棒棍下長大的孩子。我爸媽對于我們學習的重視超過了一切。有多少次是因為學習和成績問題而爭吵，我已經記不得了。

        無論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還是對挨打的內心反抗；還是隨著學習，自己發現了自己，自我意識空前膨脹，想要從各種監護中掙脫出來。再或者是單純地羨慕別人。總之即使被老師在教室里打罵，被母親打罵，一直被安排在最后一排……我覺得必須這樣做。決不妥協！

        我姐姐喜歡到一個可以住宿的學校上高中，也是這樣的原因。我弟弟和我的行為，如出一轍。

        我似乎從來不想去頂撞老師，我們也很愛父母。但是我們讓他們一次次失望。甚至我看到了他們掉眼淚。那時候我心里難受和自責，卻依然改變不大。

        如今學習不是問題了，但是問題一直有。比如現在家里催我姐結婚，后來換成催我了……有一天，我給母親洗腳。我忘了自己問了什么問題。她語重心長地說：“兒女就是父母上輩子的仇人。父母就是用一輩子還情，來化解恩怨。等你有了孩子，你就會明白了。”我現在想著這句話，感覺震耳欲聾。不由得再一次問自己：我用叛逆換來了什么？我到底在堅持什么？

        一定不只有我，我們姐弟仨人是這樣的。比如我認識的一個女孩。因為父母離異，上學時候只管給她錢，卻都沒有陪在她身邊。她甚至故意花錢，各種任性。再比如一個男孩在學校被欺負，經過短短的時候，他抽煙，打架，早戀……成為了欺負別人的人。直到幾年后，被別人打死。

        這些都是我周圍聽到的真實的故事。這些故事，上一輩人經歷了，我們經歷了，后面的晚輩還會經歷。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感慨，任何時代都不缺叛逆的話題。

        叛逆顯然是個貶義詞，但如果換一種說法。你會發現迅速去定義我們周圍的世界和人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好和壞，得到和失去都會像一對對對旁觀者在冷笑。

        但是我用叛逆換來了什么。是愛，我以為一定是愛。是老師嘆息的愛，是父母滾燙的愛，也是愛人雨一般的淚。而到了一定的年齡和時刻，我相信大部分人能夠自省到這一點。開始用行動回報他們。懂得去像他們那樣包容，去理解生活。

        我們確實大了，他們老了，返老還童了。我切實地感受過這些。就像我的奶奶，說著說著她就哭了，哭得很傷心。她也會因為一件小事生氣了，讓人毫無辦法。

        在叛逆中成長是一種自我發現吧。可是我今天依然要說我感謝老師的打罵，父母的打罵。讓我即使再叛逆也知道什么是我可以做的，什么是我不可以做的。這就是教育，給我們的叛逆系好了安全帶。以保障最后的結果是善良的，是好的。

        我現在聽說一些孩子經不住打罵，受不得一點氣。還有一些孩子逼得父母跳樓，離家出走等等。甚至有打父母，打老師的。我在嘆息的同時，我會想他們自我意識的膨脹，已經變得連他們自己也無法控制。最后還是害了自己。

        所以不是所有的叛逆都是可以的。請記住如果你的叛逆，是有利于人民的，那么就去做吧。比如選擇唱歌，而不是別人指定的跳舞。但是如果你的叛逆是不利于人民的，請止步。比如搶劫，放火，無條件溺愛孩子等。

        我用叛逆換來了什么？我覺得不是成功，不是金錢……僅僅是善良而已。僅僅是所有上面文字的自省而已。

        我也深刻地認為叛逆的最后的歸宿就是善良。如果擴展到千千萬萬個我的時候。這樣的善良就會是社會文明，就會是人類和諧。我們就是這樣成長的，帶著淚的叛逆，走到善良的終點。

        2015年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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