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去往北境的決定
“朕不是要你放下手中權利,小子,這是朕為你找的退路,其實這段時間你能把朕的想法實施地如此迅速,想必你也確實有那么一些手段,而且也說明朕的想法的確可行,可是這只是第一步,在繼續下去,估計很難,就算你現在實力強大,能將這東西維持下去,可那是基于你的威壓之下,有多少人追隨你是出于真心呢?當然朕也明白,有了應龍一族給你作保,很多妖族會遵從你的意志,但是他們是真正理解到兩族共生的好處了嗎?”
聽到這兒,沈風喃喃道:“他們會明白的。”
“是啊,總有一天會明白的,但是朕怕是等不起了,所以讓你去北原鍛煉,意思因為那里本就是沈家的根基,你若是從那里開始,一定能穩扎穩打,將法令推行下去,而且北境正面臨著幽云國的戰爭,這一點你應是明白的,不破不立,去吧,朕給你權力,京都的事情交給朕,如果朕能順利在此推行,那自然是好事,如果不行,一切都交給你了,朕賜你節鉞之權,換句話說,從今日起,你就是北境七十萬大軍的王,小子,封你太平長安王,你要讓這天下,太平長安!”
此話一出,沈風無言以對,而此時皇帝蕭元臻似是有些疲憊,示意沈風退下,直到沈風離開之后,一位黑衣人來到了皇帝面前跪下。
“陛下,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那就好,這小子不錯,說到底身體中還是流淌著蕭家的血脈,讓他去北境,也是對他的保護,朕會下旨讓他們全家都去,至于這太平司,你去暫時接手吧,如果將來他能從北境回來,你再效忠于他!
“什么?可是陛下……臣……”
“好了,差不多了,南境的情況怎么樣了?”
“屬下已經查明,蘇玲瓏身邊的白龍已然步入妖帝境界,南疆妖族大一統,共遵蘇玲瓏為萬妖女帝,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大軍壓境吧!
蕭元臻苦笑兩聲,“大軍壓境我反而不怕了,只怕她再次回來之時,朝野上下無人能阻擋!
“那陛下為何要將沈風調去北境?他在不是更好嗎?”
“好?我沒看出哪兒好,的確,他和蘇玲瓏是夫妻,但朕是那種在意一個王位之人嗎?如果蘇玲瓏能殺得了朕,那是她的本事,到底朕對自己家人還是心軟啊……”
“陛下……”
“行了,不要多說了,齊元宗那邊兒,也不能讓他留在京城,既然他愿意折騰,讓他去南境,時刻準備和蘇玲瓏決戰,這京都城,是時候安靜一些了!
“那要不要臣派人盯著國師?”
“你能盯得住他?他是個怎樣的男人你比我更清楚,行了,就這樣吧!
……
從皇宮出來后不久,沈風回答王府之內,見過了父親,將今日的話一說,沈龍城的臉色立刻就變了,當即說道:“孩兒,你帶著妹妹去北境吧,我和你幕后不能離開。”
“為什么?”
沈龍城苦笑兩聲,“臭小子,你是不是忘記我,老子可是鎮國大將軍,陛下這個時候離不開我,至于你母親,離了我她定是無法心安吧,你就乖乖遵旨去北境,到那兒你什么都不用做,那里的將士都會服從與你,我沈家世代為將,知道你是沈家的后人,大家都會信服你,沈風,去吧,將根基打好,從此生活在北境!
“我不是很想去,其實我并不像當什么王,也不想要什么兵權,這些東西于我而言都沒有這么重要!”
“我知道,你想等蘇玲瓏對吧?可是,你還能等到她嗎?”
“父親這話什么意思?”
“實話告訴你吧,蘇玲瓏已經在南疆站穩腳跟了,曾經分散的南疆妖族已經抱團,下一步會做什么你應該能想到!
聽到這兒,沈風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他卻是斬釘截鐵說道:“玲瓏不會傷害無辜的,她只是想要力量來制衡人族,然后親手報仇!
“哦?那為什么要將南疆妖族統一呢?這樣威懾力的確很強,能讓天下人都擔心和妖族開戰的后果,但是……威懾力他不僅僅是威懾力啊,之所有威懾力存在,那是因為真的有那樣的實力,你覺得當妖族大軍壓境,蘇玲瓏說讓人族交出蕭元臻一族,這事情就能了結呢?”
“我知道沒這么簡單,但是……”
“沒有什么但是,我來告訴你會發生什么,第一種情況,就是如你想到的最好情況,蕭元臻自己站出來,主動奉還原本屬于蘇家的皇位,并以死謝罪,且不說蕭元臻會不會這么做,他就算為了百姓能這么做,蘇玲瓏會善罷甘休嗎?她手底下的那些妖族會善罷甘休嗎?為什么尊她為萬妖女帝?那就是一個傀儡,跟皇帝是一樣的,做什么不做什么,根本不是一個人說了就能決定。”
沈風的臉色越發慘白,此時沈龍城繼續說道:“第二種情況,那就是皇帝陛下要死戰,那么將要面臨的就是兩族之間的戰爭,你絕的到時候會怎樣?齊元宗和我又一次去到南疆領兵,然后死戰,這一戰誰死了,你的心里能安寧?”
沈風嘆息一聲,“不會的,不會發展至此。”
“小子,你還嫩著呢,趕緊離去吧,北境的戰事也至關重要,這都兩三年了,戰況愈演愈烈,希望你能扭轉乾坤,你可知道,北境甚至中原北部的子民,依舊是活生生的性命啊,幽云國信奉邪神,他們不會把中原人當人,至于這南疆的戰事,暫時是打不起來的,就算打起來,沒有三年五載,難道這中原就撐不住了?不至于,先去北境,一切的事情還有為父在。”
聽到這兒,沈風雖然擔心,但想了想,自己這種時候回避確實是最好的選擇,當年他和蘇玲瓏無數次說起過關于她想要復仇的事情,沈風也說過,不管怎么樣,都不能傷害自己的家人,蘇玲瓏也是如此答應的。
只要她在乎沈風,那就不會去傷害沈風的家人,畢竟冤有頭債有主,她也并非那種是非不分,非要讓所有人都陪葬的性格。
所以蘇玲瓏這邊兒,他倒是沒有太過擔心。
仔細思量之后,沈風繼續說道:“父親,我把女兒留在這兒,她會是你們的護身符!
沈龍城想了想,“當然,我怎么舍得我孫女兒離開?不過倒不是你說的什么護身符,只是北境卻是危險,你小子若是死在戰場之上,我沈家則揚名立萬,可若你活了下來,從此天下無人再能與我沈家抗衡,去之前帶上為父的心腹,他會教你判斷那些人是一直效忠于我們沈家的,這對你來說很有幫助!
“我在說靈兒的事情,你又扯遠了,說來說去,靈兒是蘇玲瓏的親女兒,她自己見過,只要她在,蘇玲瓏不會狠心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所以興許靈兒能幫上忙,而且只要靈兒還在,我師父師姐他們就不會坐視不管!
“乾坤宮會牽扯到這些事情來嗎?當年大燕覆滅的時候,他們不也是一樣沒有出手?”
沈風繼續說道:“有靈兒在就不一樣,師父這個人吧,說是守規矩,但實際上是宗門之內最不守規矩的人,她將若仙師姐當做親女兒看,我已讓靈兒拜了若仙師姐為師,這樣一來,一旦發生了什么事情,師父不會袖手旁觀,這樣我也能安心,畢竟女兒跟著我,卻是不見得能有多安全。”
“你說的也對,既然這樣,也好,圣旨應該就是這兩天會下來,準備什么時候動身?”
沈風想了想,“隨時動身吧,文玉和若檀師姐我會帶走,她們二人是我的親近之人,不管怎樣,這次去北境,有他們在,我安心一些。”
“臭小子,知道你和文玉關系好,他倒也沒什么,只是若檀呢,你小子仔細想想,她為什么離開乾坤宮?那是被安排到乾坤觀做長老,現在乾坤觀沒了,她依舊留在太平司,是朋友之情也好,是男女之間的仰慕也罷,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但你現在待她去北境王府,這又是怎么一說?你和兄弟之間可以這樣,和女子之間也能這樣?人家不要名分什么的?”
一聽這話,沈風愣住了,“我和若檀師姐真的沒有什么,我問心無愧,我只是將她當成好師姐,如果她愿意跟著我去,我一定不會拋下她,當然,她若是不愿,我便送她會乾坤宮,這樣不好嗎?”
“當然,你的做法沒問題,但你已娶妻,她依舊愿意待在你身邊,我相信這可以是同門之情,但是你若是給不了她名分,最好還是拉開距離!
沈風越發不解,心說男女之間難道就沒有純潔的友誼?這話讓老爹說的,好像自己濫情一樣。
“老爹,你這么說就不對了,我和師姐君子之交,難道也不行,她一心向善,咱們也是志同道合,莫非就這樣也會被當作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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