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耳邊傳來女子焦急的叫喊聲。
韓羽從昏迷中醒來,他疑惑地打量起四周。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頭頂的綾羅帳。
我這是在床上?
面前的女人寸縷不掛,模樣倒是生得很美,還叫自己公子?
韓羽有些疑惑,捂著腦袋坐起身來,“你是誰?這是哪兒?”
面前的女子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她連忙起床穿好衣物,妙曼的身姿,輕紗紅綢擋不住那雪白的風光,“韓公子你可是嚇死我了,這里是天香樓呀,您不記得了?”
“我怎么嚇你了?天香樓又是什么地方?”韓羽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從這地方醒來。
再一看周圍的擺設,紅木床,綾羅帳,曖昧的燈火,以及眼前的女人。
這簡直就是古代的青樓呀,難不成自己穿越了?
仔細一想,那天自己正在出一個任務,結果對面的匪徒突然拿出了槍,幾槍之后就沒有了知覺,那么自己現在應該是躺在醫院才對。
話說眼前的這一幕又是什么情況?
“韓公子,您別跟妾身說笑了,這是什么地方您怕是比我都熟悉呢,不過您還是趕緊找個大夫瞧瞧吧,剛才太嚇人了,咱們剛進行到一半您就突然口鼻溢血暈了過去。”
感覺到鼻子和嘴角有些潤,韓羽伸手一抹,再看手上,全是血跡。
心下慌亂之際,又瞧見不遠處的梳妝臺上有一塊銅鏡,連忙下床,只不過雙腳剛一觸地,一陣無力感襲來。
好累啊,怎么好像身體被掏空一樣?還有后腰傳來的一陣陣痛楚是怎么回事兒?
在面前這位嬌媚的女子攙扶下,緩緩來到銅鏡前。
鏡子里的自己,模樣大變,再也不是那熟悉的容顏,難道真的穿越了?這小模樣倒也還算俊俏,只不過這面無血色,嘴唇發青的樣子,怎么看起來這么虛呢?
一時半會兒,韓羽還有些無法接受,只覺得仿佛在做夢一般。
轉頭看向身邊女人的側顏,倒是生得絕美,這一線女星也沒有她身上的柔美氣質吧?
如此嬌媚的小娘子,一般人也確實受不住。
不過這小子的身體也太弱了,果真是應了那句俗語,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很快,韓羽暫時認識到自己的處境,不管是夢還是穿越,都還是該了解一下這里的情況,畢竟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實。
按照穿越小說的套路,男主必定是悲慘的身世,不過現在看來,自己這美人在懷,還逛天香樓這種風月之地,應該不是身世悲慘了。
不會穿成個被主角打臉的富家公子吧?
韓羽看向眼前女子,脫口而出,“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恩?韓公子,您今天這是怎么了?”
“回答我的問題。”
眼前女子一臉疑惑,“您……您是無雙候府的小侯爺呀。”
無雙侯府?還是個小侯爺,完了,這妥妥一個被男主打臉的人設啊,出身權貴還如此好色,這不就是典型給男主送經驗的二傻子少爺嗎?
韓羽連忙搖了搖頭,“如今是哪朝哪代?”
眼前少女漸漸意識到不對,眼神中夾雜著擔憂,看樣子她和自己這具身體的主人很熟悉,盡管是個青樓女子,但或許風月之情里還是多少夾雜了一絲真情,她伸手過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韓公子,您沒事吧,如今是玄靈王朝,開元十七年啊,要不……我給你找個大夫?”
玄靈王朝?沒聽過啊,不是穿越到古代,是穿越異世界了呀,這可咋整?
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什么個情況,侯府的小侯爺,還喜歡來這種風月場所,看來不是個什么好玩意兒。
這身體,也太柔弱了,要說穿越到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書生身上,倒也沒啥。
但這小子的身體虛十之八九是被女人給耗虛的,走兩步路都能感覺到腰子里疼。
如果真的是穿越,那可能是因為這小子死在了女人床上,然后自己恰好因為中槍身死所以穿過來占了他的身體?
韓羽盯著眼前風情萬種的女人,“那你呢?又是什么人?”
女子遞來一個白眼,輕嗔一聲,“公子,我是月兒呀,你到底是怎么了?”
話音剛落,這位自稱月兒的姑娘就撲到韓羽懷里,看著懷中衣衫不整,如此嬌媚的女子。
要說不心動那是假的,古人言色是刮骨鋼刀,此話不假,可此時后腰傳來的酸痛讓韓羽只能選擇一把推開眼前女子。
“那個……月兒,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回家一趟。”
眼下這種情況,要是把持不住,搞不好得把命丟這兒,而且剛穿越過來,怎么也得去了解一下自己的處境。
說罷,韓羽轉身就準備離開。
不過剛走沒兩步,月兒突然從身后抱住了自己,她將腦袋靠在自己肩上,“韓公子,您得注意身體,如……如果可以,最近不要來這天香樓了,月兒不求能與公子夜夜笙歌,只要公子心里能時常惦念著月兒就好。”
就算不回頭,也能感受到身后女子語氣中的柔情。
和青樓女子不清不楚,還真是孽緣,被自己占了身體的這小子倒是有幾分模樣,加上小侯爺的身份,能勾的小姑娘意亂情迷倒是不假。
可韓羽是什么人?之前也是一名光榮的公職人員,這些年和各種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什么樣嘴臉沒見過?心口不一的、巧言令色的、楚楚可憐的、或是兇神惡煞的。
風月場哪有什么愛情?
想來是看中了這小子侯府出身,這才表現得情真意切而已。
畢竟柔弱是老天爺給女人的武器,能對男人見血封喉的利器。
輕輕撥開抱住自己的手臂,韓羽什么話也沒說就朝著門前走去。
剛走到門口,突然門被推開了,一個臉上有刀疤的魁梧男人站在門前,似笑非笑打量著自己,“小侯爺,老爺有急事找你,我一猜你就在這兒,跟我走吧。”
看來是認識自己,韓羽這么想著,脫口問出:“你是誰?”
“喲,今天的小侯爺難得這么硬氣,不管你是真不記得還是跟我裝傻,你都得立刻跟我走!來人,請小侯爺回家!”
這個男人話一說完,一群家丁打扮的人就沖進來。
“小侯爺,得罪了!”
說完,他們將韓羽架上就走。
原本還想反抗一下,但根本沒辦法掙脫。
韓羽發現,不是那些人太強,而是自己太弱,這臭小子的身體估計是常年沉迷女色,早就虛浮無力,恐怕就連普通的成年人都打不過,別說這些看家護院的家丁,這讓有一身格斗術記憶的韓羽有些無奈,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就這樣,韓羽剛來到這個世界,就被一群人架著去往了無雙侯府。
莊嚴數目的大堂內,一個威嚴的身影坐在大堂之上,那個中年男人一身干練的黑衣,領口和袖口是金邊云紋,右手揉搓著大拇指上的麒麟扳指,凌厲的眼神冷不丁掃來,讓人不寒而栗。
他是無雙候韓云震,從他憤怒的眼神中不難看出他對韓羽的失望,只見他看向身旁不遠處的刀疤男,“我說的是將他腿打斷帶回來,愣著干什么?動手!”
什么情況?至于嗎?怎么一來就是要打斷自己的腿?
如果沒猜錯,眼前這個板著臉的男人就是這小子的親爹了,可這小子該多招人恨才會被親爹下令打斷腿呀?韓羽有些不理解,甚至慌亂。
不過好在那刀疤男沒有真的動手,對著韓云震行禮道:“侯爺,小侯爺就是年少,這熱血男兒難免一時色令智昏,畢竟是您的親兒子,還是小懲大誡算了。”
“算了?我什么時候說過的話會算了?老張,請家法!今天我非得親手打斷這狗東西的腿!”韓云震怒不可遏,好似一提起這個不成器的敗家兒子,他這樣向來穩重的男人也會忍不住失態。
此時,一位貴婦人打扮的女子匆匆趕來,她看了韓云震一眼,隨后緩緩走上前安撫他的情緒,“夫君,羽兒縱然有錯,也不用如此責罰啊,您別生氣,讓我來教訓教訓他。”
“你?”韓云震瞪了女子一眼,“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會護著這個小畜生!你看看他一天天都辦的什么事兒?整天流連煙花柳巷,老子都沒他這么瀟灑過!以前也就算了,如今是什么時候?才跟他說了最近收斂一些,要準備婚事,結果他轉頭就跑去找女人!老子要不是就這么一個兒子,焉能讓他活到今天!?”
婦人輕輕伸手握住韓云震的手,“云震,看在已故姐姐的面兒上,繞過他這一次吧,而且我們和楊家的聯姻早就商談好了,楊家不僅僅是在王朝內地位舉足輕重,在江湖上同樣是聲名顯赫,如果這個時候你非要把羽兒的腿打斷,傳出去讓人笑話。”
婦人的安撫還是挺有作用的,韓云震冷靜了些許,隨手端起一旁的茶水,試圖想通過喝茶平復一下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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