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梅香懷孕

        這種掩耳盜鈴的私情關系一直維持到梅香出嫁，梅香是有了身孕才出嫁的。

        這年春天，梅香剛好十八歲，花兒綻放芬芳一樣的年齡。

        本來梅香已許了親，已經取過同意收了頭封、二封書聘禮的，男方家準備在農歷九、十月份的完成最后一道禮節，壓書后迎娶新人。

        有幾天嫂子翠蘭看見梅香吃飯時，聞到油腥老是打干嘔很少吃飯，并且喜歡吃酸菜之類的酸味。

        嫂子翠蘭是過來人，雖然有些疑心，但是她了解梅香的為人，就沒往深處去想。

        一天，嫂子翠蘭來了月事，發現墊用的火紙用完了還沒有去買，就去問梅香用的火紙還有沒得。

        梅香從枕頭下面掏出一大把火紙遞給嫂子翠蘭，不經意的說道：“我兩個月都沒來好事了，看來這些火紙用不著了，來——全部給你！”

        嫂子翠蘭馬上聯想梅香干嘔的事，心里立即產生了一種不祥預兆，急忙輕言細語的悄悄問道：“妹子，你真的兩個月沒來好事啦？”

        梅香羞紅著臉輕松快語道：“是呀！騙你干什么？倒是不來還清靜些，以前每次來肚子都要痛好幾天，這下可好了，落得自在、嘿、嘿。”

        “嘿、嘿，嘿你個頭，傻姑娘，你曉得個屁！快，你快過來給嫂子看看。”

        嫂子翠蘭慈母般說著拉過梅香近身來，一手撩起梅香的外衣一手摸向梅香的小腹。

        嫂子翠蘭用手掌在梅香的小腹上撫摸了一會，臉色沉重起來，心想：這姑娘這幾年才長成的身體，都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生活，她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出工干活和操持家務，也沒見她和哪個男娃兒有過親密的交往，怎么會有這樣的情況在她肚子里發生呢？

        梅香禁不住嫂子翠蘭在肚子上撫摸，有些撓癢的感覺，嘻嘻幾聲后推開了嫂子翠蘭的手疑問道：“嫂子，你搞啥子鬼名堂嘛？”

        嫂子翠蘭收起心中的懷疑，一本正經的表情掛在臉上，嚴肅的問道：“妹子，你都是要出閣的人呢，真的啥都不知道不是？跟嫂子說句老實話，我問你這是誰弄的？”

        梅香被嫂子翠蘭的一臉嚴肅認真搞蒙了，有些驚慌失色，驚疑的臉色瞪著大眼睛：“嫂子，我不曉得你在說啥子，啥子是誰弄的嘛？”

        “問你，和哪個男娃兒好過？”

        “啥子和哪個男娃兒好過嘛？

        “意思是，你和哪個男娃兒睡過覺沒得？”

        “嫂子，你啥子意思？我梅香的為人你不曉得嗎？莫名其妙的問這個問題，羞死人不？我還是大姑娘呢，你這樣埋汰我，你還是我的親嫂子嗎？”

        “我不跟你扯這些，正兒八經的問你！老實交代，和哪個男娃兒睡過沒得？”

        “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嫂子翠蘭見梅香一問三不知的問不出什么名堂，更加急壞了，只好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肚子里有娃兒了，究竟是誰弄的？”

        梅香一頭霧水，眼睛瞪得更大了，掩不住心中的慌亂，語無倫次起來：“嫂子，你沒吃菌、鬧瘋吧，你是說、我肚子里有、娃兒？”

        嫂子翠蘭抓住梅香的雙手，非常肯定的點著頭，梅香一下子癱倒進嫂子的懷里淚光閃閃、失聲痛哭起來。

        原來，梅香是有苦衷和羞辱沒敢說出來的。

        那是三個多月前的一個傍晚，梅香到坡上打豬草回來的路上，她背了一大背篼豬草走累了，正坐在路邊的草坪上準備休息一會兒。

        梅香累的全身冒汗，解開胸口兩顆衣扣，半露兩只白得耀眼的圓滿挺拔的胸脯敞風散熱，突然被一雙強有力的手從后面攔腰抱住，梅香瘦弱的身子拼命掙扎卻無濟于事。

        “妹子，哥哥想你好久了，不要動、不要鬧哈，乖乖聽話，我會好好的愛你的”梅香被粗暴的扳倒在草坪上，驚恐嬌羞的臉上、嘴上迎來一陣狂親亂吻，耳邊傳來一陣胡言亂語。

        “是你、強子？強子哥、求求你，放過我吧，除了這事、我什么都依你，強子哥，求求你了、不要這樣”梅香一手護胸一手死死地抓緊褲腰，扭動著身子傷心欲絕的一遍遍苦苦哀求道。

        “喊你不要動、不要鬧，不然沒有你好果子吃的！”瘋狂的強子發怒了，喪心病狂的“啪啪”給了梅香兩個大耳光，然后扯脫梅香單薄的褲子，將肥豬一般的身體強壓了上去。

        梅香被兩大耳光打蒙了，瘦弱的身子抵不過強子的重壓動彈不得，只有含辱的閉上眼睛，淚流滿面任由強子罪惡的肆意踐踏

        完事后，強子提起褲子啜著粗氣，軟硬兼施的對梅香威脅道：“爽啊，妹兒，知道不？你哥哥學書弄死了我家的老黑狗，我為什么沒找你哥的麻煩？這就是老子今天要的結果。我先當了一回你的男人，你又沒缺少什么，你不說沒人會知道的。你不說出去的話，我和你哥的冤仇就扯平了，你敢說出去我就要找你哥的麻煩，我會弄死他的，問題的輕重你看著辦吧！”強子說完，噓噓的吹著口哨滿意而去。

        這時，一股山風吹來，一陣偏東雨隨風而過。

        雨水瞬間打濕透了梅香的衣褲，冰涼了梅香的心。

        強子是隊長家的幺兒，一貫仗著老頭子的當生產隊長的權勢耀武揚威，楓香壩的大人細娃雖然對他沒有好感，但凡事都要避讓他三分。

        強子無數次在龍洞灣見到梅香洗澡就意淫，他認為梅香的胸脯是楓香壩最美最好的奶子，他垂涎梅香的春色已久，只是一直沒有尋到機會下手，今日終于如愿以償了。

        那天，強子正好在坡上放牛，看見梅香長得好看的身體發育得含苞怒放的，心癢極了，于是他悄悄尾隨在梅香后面，在草坪上強行摧殘了梅香這朵嬌艷欲滴的鮮花。

        其實，學書和強子的冤仇是一件小事引起的：一天，強子家的黑公狗和學書家的黃母狗在學書家院壩打狗連襠，學書吼了幾聲沒有吼分開，拿一把鐮刀唰的一刀，齊齊嶄嶄的斬斷了黑公狗的老騷棒。

        黑公狗跑回家當天就死了，黃母狗夾著那條老騷棒叫喚了幾天，最后是學書用老虎鉗逮出來的。

        那個時代，農村的性和生理衛生常識匱乏，加之自我法律保護意識的欠缺，對于梅香一個孱弱女子的愚昧無知、膽小怕事，我們只能感到無比心痛和惋惜。

        家丑不可外揚，農村人最看重的是面子。

        學書和嫂子翠蘭幾經權衡，為了掩人耳目決定提前把梅香嫁了出去。

        學書對梅香男方家撒了一個彌天大謊：說下半年的期辰不好不宜結婚，就在上半年辦婚事最好，不然要等到明年才有結婚的好期辰。

        男方家有“早接媳婦早抱孫”的傳統觀念，欣然同意照辦了。

        只是梅香懷孕的事被蒙在鼓里，后來這事露陷了，在楓香壩鬧得沸沸揚揚，惹出一大堆麻煩出來，這是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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