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返校的那天，也是成績發布的時候。當然，也不排除趙柳兒這樣提前知道成績的另類。
  趙柳兒以前覺得，帥能當飯吃，長得好看的話講課也能聽進去一些，現在，她覺得不對。就算是李玉瑱親自給她補習外語補了八天，她還是覺得外語是天書。
  “趙柳兒，你咋了這是，感覺你都有黑眼圈了，這幾天沒休息好嗎？”約好一起吃午飯的時候，錢誠疑惑開口。
  他和艾瑃瘋玩了十天，準確說是他瘋玩了十天，艾瑃只是他提出度假的條件，錢泰現在對艾瑃那可是盡心盡力。他都快忘了自己還要上課了，還是放假舒服啊。
  趙柳兒擺擺手，不愿多說：“今天下午就是公布成績，晚上精神力練習對吧？”
  “對，手環上是這么寫的。”
  趙柳兒叼著筷子，嘖了一聲：“一個下午都是公布成績，不會要發獎狀吧，不會要獎勵單科狀元吧？不至于吧……稷宮可是從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屆，那這么長一個下午，真的只是拿來公布成績嗎？”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畢竟上次說社團招新，結果多了個實力小測。
  “不知道啊。”錢誠對于成績倒是不怎么在意，他現在心里壓著另一件事。
  ——
  “林醫生，經過這十天的觀察，你覺得艾瑃的自閉癥嚴重嗎？”錢誠仔細觀察著私人醫生的面部表情，他好不容易多了個家人，當然得好好看著，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這不好說。”林醫生放下自己的記錄，“錢少爺，根據你提供的艾瑃小姐以前的生活軌跡，人生經歷，以及你這一個月以來的觀察的話，我個人認為，艾瑃小姐的自閉癥有加重的傾向。”
  錢誠不理解：“一切不是正在變好嗎？為什么會加重？”
  林醫生拿起夾筆記的板子，用紅筆圈出花間醉這個名字：“根據你和李老師的口述，都說明這個人是艾瑃小姐彌足珍貴的人，是這個人教她禮儀，看書等等等等。眼下，這個人已經死了，你我都不知道這對艾瑃小姐意味著什么。
  并不是說所有事情都在變好病情就會好轉，我們設想一種可能，艾瑃小姐確實逐漸明白了親情，友情，可這時候，你覺得，她再想起花間醉這個人，病情會如何？”
  “可……”錢誠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林醫生說的這話確實有很大的可能性，“可如果就讓她保持現狀的話，也不好吧。她現在還缺少一定的自我認知，比如吃飯還得我提醒，也難以意識到環境、面前人等的變化，這樣肯定不是一個正常人啊。”
  林醫生微微頷首：“是的，艾瑃小姐現在確實還不能算一個正常人，她的思維，她的意識，都還處于封閉階段。所以，她真的不肯看醫生嗎？只靠你們的口頭表述和遠距離觀察，我是無法確定患者的狀態的。”
  錢誠扶額：“要是愿意我還和你討論這些啊。我努努力吧。”
  “嗯，既然你和你的老師都很在意艾瑃小姐的話，那么平時多引導她說話，教導她生活常識，課下少做一些重復性動作，比如你說艾瑃小姐經常歪頭，那可能不是你所說的可愛，是她的病狀之一。
  另外擴寬她的興趣層面，多做一些鼓勵活動。課余時間，錢少爺也可以帶艾瑃小姐玩玩游戲，學學音樂，在稷宮沒事兒的時候，就帶她去做做腦部按摩。這些都是對自閉癥有利的做法。”
  錢誠一一記下：“好，還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林醫生搖搖頭：“先這樣吧，慢慢觀察，這事急不來。”
  “好。”
  ——
  趙柳兒一想到成績，胃口直線下降：“錢誠，李老師說你外語很好，真的嗎？你是不是會好多好多種外語啊，我看你在輪船上很是得心應手啊。”
  “還好，我就會十來種語言。”
  趙柳兒：……
  她側頭看向艾瑃：“艾瑃，你的虹國英語什么時候學的？”
  “花姐教的，她說這是全球通用語言之一，很簡單，就記下了。”
  趙柳兒：……
  算了，不能和這兩個學霸說話，容易傷自尊。
  她還是好好想想自己的三分英語該怎么提上去吧。
  “對了，趙柳兒，下次月考是武試，你射擊不行記得多練習哦。”錢誠好不容易想起來這么個事兒。
  “武試……射擊……”趙柳兒悲催地望著天花板，“我這輩子還能從稷宮畢業嗎？”
  錢誠哈哈大笑：“加油努力吧，孩子。”
  “哈，哈，哈，我也想啊，可能是我沒天賦吧。”
  公布成績的時候，是全班統一發放成績單，趙柳兒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天吶，就她的成績最糟糕。
  劉祁玉注意到今年那個新生好多滿分，微微挑眉。
  蕭然湊過來，用手肘碰了碰劉祁玉：“哥們，看樣子你十班大學霸的地位迎來了對手啊。”
  劉祁玉淡淡瞥了蕭然一眼：“不同級。”
  “不同級但是人家可以提前考啊。”蕭然雙手抱在腦后，感慨道，“哎，真羨慕你們這些腦子靈光的學霸啊。”

  十一躲在坐在角落里和吳玉小聲逼逼賴賴：“為什么鐘祁月天天出任務成績還這么好啊。”
  吳玉看了眼坐講臺上打瞌睡的李玉瑱，悄悄往嘴里含著一顆糖：“我咋知道，鐘祁月就在那兒，你去問她啊。你倆可是班里唯二的兩個白毛，早該打好關系了。”
  十一看了看鐘祁月，再看了看坐在鐘祁月身邊的慕容清璃：“兩個S，氣場太強大了，我不敢。”
  吳玉撲哧一笑：“其實她倆挺好相處的。”
  十一還是搖頭：“不敢。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李老師打瞌睡，國慶玩得太嗨了嗎？”
  “應該是。”吳玉又悄咪咪拿出自己的手機來，“這幾天游戲更新的活動你做完沒。”
  “沒了，劉祁玉應該做完了，你去找他蹭點。”
  “好。”
  鐘祁月看完了十班所有人的成績，看向慕容清璃，她同桌也正好看向她，她微微摘下墨鏡，對著慕容清璃笑了笑：“這次考得不錯嘛。”
  “還行。”慕容清璃是個混血兒，長相優越，她托著自己的臉看向趙富貴旁邊的艾瑃，“那個新生，你們宿舍的吧，你感覺如何？”
  鐘祁月像慕容清璃一樣撐著臉：“挺好的，就是話少。”
  “那個趙柳兒成績很差啊，祁月。”
  “我看到了，但我也沒空給她補啊。”
  她倆都是大忙人。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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