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第三場最為重要,考策論。
時(shí)間轉(zhuǎn)瞬即逝。
這幾日陸以珍都不曾見到大哥。
“為什么不讓沃見大哥?”陸以珍氣得雙手叉腰。
“明兒大哥考完三場,讓你見個(gè)夠啊。”陸常宇偷笑,全家都能偷聽你心聲,讓你見大哥,不就穿幫了嗎?
玄霽川低調(diào)的站在陸以珍身后。
他只躺了一日,便來珍兒跟前伺候。
陸以珍并未真的拿他當(dāng)小廝,但見他執(zhí)拗,便隨他而去。
幾人站在酒樓門口。
貢院外人頭攢動,陸以珍還瞧見了老太太和裴氏的身影。
“娘,景淮說四書考的不錯(cuò),定能拿第一。”
“娘啊,咱們陸家祖墳要冒青煙咯。”
“他一定能給您拿個(gè)解元回來,給陸家光宗耀祖。”裴氏扶著老太太,滿臉自豪。
老太太亦是滿面笑容。
“硯書一個(gè)癱子,他與景淮爭什么呢?還鬧得滿城風(fēng)雨,到時(shí)候輸給景淮,多丟人。”老太太不悅道。
“倒不是我偏心,實(shí)在景淮乖巧懂事。”
裴氏是她娘家侄女,她本就偏愛陸景淮。
“出來了出來了,貢院開門咯。”
門口一聲喊,眾人皆是簇?fù)矶稀?br />
連考九天,考生早已面無人色,一部分考生年邁,更是一頭栽倒在地。
“我看到大公子了……”小廝擠在人群中,扶著陸硯書躲過人潮。
陸硯書面色微白,但精氣神極好。
一雙眸子熠熠生輝。
瞧見眾人想問,又不敢問的目光,他抿唇露出一絲淺笑:“不負(fù)所托,硯書已經(jīng)傾盡全力。”他給出了最完美的答卷。
沉寂十年,京城眾學(xué)子,又將重新籠罩在他的光輝之下。
【陸景淮出來了。】陸以珍看向貢院門口。
裴氏瞧見兒子面白如紙,心疼的夠嗆:“大夫來了嗎?”
陸景淮一抬眸,便見陸硯書遙遙看著他,甚至對他勾唇微笑。
被陸硯書支配的恐懼,霎時(shí)擊倒他的心防。
直接一頭栽倒在地。
老太太哭天搶地的跟著離開,絲毫不曾看陸硯書一眼。
同是孫子,這就是所謂的不偏心?
眾人熱熱鬧鬧回到府上。
許氏再不掩飾病情,拉著陸硯書便大聲落淚。
“硯書,都是娘害了你,都是娘的錯(cuò)!”
“你竟是被舅爺爺,生生按在水里的啊!”
許氏抱著兒子,哭的泣不成聲。
她如今,恨不得生咽陸觀哲血肉。
陸硯書猛地捂住腦袋,好似遭受一擊重錘。
敲的他腦袋嗡嗡直響。
他眼前頓時(shí)模糊,又回到夢靨之中。
遺忘的記憶,再次洶涌。
耳邊嘩啦啦的水聲,讓他呼吸越發(fā)困難,他感覺自己觸摸到了地面,正要往上爬,便被一股巨力按壓。
將他死死按入水中。
他透過模糊的水面,只隱約瞧見一雙陰戾狠辣的雙眼。
那人……
是舅爺爺!
“大哥哥!”
陸以珍小臉發(fā)白。
陸硯書死死捂著頭,薄唇緊抿,額間細(xì)細(xì)密密布滿冷汗。
拳頭緊握,青筋畢現(xiàn)。
“硯書……”許氏心頭發(fā)慌。
陸硯書微抬了抬手,緊閉著眼眸,濃密的睫毛輕顫,可見內(nèi)心極不平靜。
【陸景淮指使裴耀祖殺人,當(dāng)時(shí)他才幾歲?】
【事成之后,還挖了裴耀祖眼睛,割了他的舌頭!】
陸硯書仔細(xì)消化珍兒的心聲。
他當(dāng)時(shí)年少輕狂,一下子癱瘓?jiān)诖玻瑹o法接受現(xiàn)實(shí)。
極其抵觸那段回憶。
這么多年,都不敢深想。
甚至想起那段回憶都是模糊不清,大夫也曾言,他將那段記憶屏蔽,是一種自救的方式。
如今猛地想起,他心中依舊難以平復(fù)。
他嘴唇顫了顫,看著許氏,良久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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