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取下墨鏡，露出一張陌生的臉，他淺笑，語氣聽起來十分溫和，“下次去外面交流，可以嗎？”

他這話落地，Cici和D再表現不出任何嬉皮笑臉。

“抱歉老板，下次不會了。”

“會議結束后，我會主動領罰。”

老板什么話都沒再說，他解開袖口的扣子，坐在椅子上，“可以匯報了。”

Cici和D如釋重負地坐下。

等二人坐下，Ann先開口，“新一批下屬已經訓練完畢，達到組織內傭.兵的統一要求。”

在這個神秘龐大的組織里，有專門的部門負責培養殺.手。

Ann便是負責這個部門，不過她剛上任不久，今天也是她第一次參加頂級會議。

老板將頭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繼續。”

得了命令，Cici說，“新一批毒，研發成功，密度更高，更加精純。”

一向如同機器人般沒有反應的Ann，微不可見地動了動小手指。

D接上：“下面的人，提交上不少貨，大概三到十八歲不等，一個沒少，全都在我手里。”

Ann的小拇指動得更加厲害，這是控制不住憤怒和恨意的某種表現。

她動了動胳膊，將控制不住抽動的小手指藏起來。

“嗯，知道了。”老板依舊很溫和地開口。

Bee是四護里最后一個發言的，他說：“明面上的公司都已經洗白，這幾家公司正在向陸氏集團發起進攻。”

“剩下暗地里的業務，比如賭場、酒吧、娛樂會所，一切如常。”

“另外，關于A、C、D準備的貨物，及時上交，有些買賣不能拖。”

Ann馬上問：“什么買賣？”

她此話一出，會議室里一陣寂靜，幾雙眼睛齊齊看向她。

“不該你問的事情，不要瞎問。”Bee冷聲說，“你是想，剛成為Ann，第一次參加高層內部會議便因為一句話，付出代價嗎？”

得益于機器人似的性格，Ann臉上沒有什么情緒浮動，像是一塊木頭，沒有恐慌、沒有害怕、亦沒有躲閃，她向眾人展示，她不通人事，不懂人情世故，剛才的問話，不過是無心之舉。

“今天就到這里，散了吧。”坐在主位上的老板曲起手指，敲擊桌面，“Bee留下。”

他一聲令下，除了Bee以外的其他人離開會議室。

“Ann是不是有問題？”Bee開門見山。

“去查。”撂下這兩個字，老板站起身，他背過身撕開臉上的“面具”，換成另外一張臉貼在上面。

赫然是傅寧紹的臉。

“聽說，傅追野和陸知宴愛著那個女人的弟弟，昨天救了你？”傅寧紹眼里閃過異樣的興趣。

Bee笑說，“是啊，不是他，我就死了。這個操蛋的世界真搞笑，他姐救了陸知宴，毀了她的一輩子。而他，居然救了一直幫著沐清清收尾傷害他最愛的姐姐的人。”

“同情了？所以把人帶在身邊？”傅寧紹溫柔淺笑。

“我嗎？同情他？”Bee說，“怎么可能？”

“今天早晨，那小子醒了，大概是看我人模狗樣還挺有錢、挺有本事，求我幫他報仇。向我這個仇人求助誒，天底下還有比這還有意思的事情嗎？

“我當然要吊著他，讓他幫我做事，等他干凈的手上沾染鮮血，純凈的靈魂被弄臟，我再告訴他，我才是他的仇人。”

Bee發出一聲喟嘆，“我好期待那小子的反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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