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靜待召見
天光漸亮的時候,除了因為洗去一身癢意而不得不在河水中沖泡一夜的常飛羽外,眾人都是神奇氣爽,精神百倍地再次起程。
策馬揚鞭,在王城的大門才打開的剎那,終于趕到。
常飛羽驅(qū)馬上前,與城門守衛(wèi)說了些什么,得到放行的指令,回身招手,眾人這才進入王城。
月離悄悄地掀起簾幕一角,抬頭仰觀城墻上那雕工精美的火鳳圖騰,心下一酸。
曾與那人言笑,說著此物與錦雞類似的過去,仿佛如夢一般,不可追尋。彼時的我們都未曾料到,這神鳳居然會比你我想象的更加強大而且執(zhí)拗,令我千百年來不得離開。
“月兒?”注意到車簾被掀開,梓修策馬近前,低聲問詢。
“很久沒回來了,各處變化不少,有些陌生了。”月離收了情緒,如此說道。
“你離開了六年之久,是會有這樣的感受,等見過父王之后,我再帶你慢慢熟悉,可好?”
“嗯,謝謝。”笑著言謝過后,月離放下簾幕。
梓修便也驅(qū)馬離車遠了一些,但仍驅(qū)馳在附近,未曾遠離。
入了王庭,回到東宮,簡單梳理過后,梓修便急著趕往月離安歇的房間,見到正由初荷綰發(fā)盤髻的佳人,他這次放下心來,靜立在側(cè),耐心等待。
為了掩飾身份,梓修安排下弦入內(nèi)為國君診病,而月離則是作為他的隨行醫(yī)女入內(nèi)。因此初荷并未給月離梳理出太過復雜而不符合醫(yī)女低微身份的發(fā)髻,但也精心地準備了一番,待得完成之后,發(fā)現(xiàn)梓修站在身后似已等候多時,忙告了聲罪,退了下去。
早在梓修進來時,月離便已從銅鏡中望見他的身影,只是看初荷正認真忙碌,不忍出聲驚擾,才沉默至今,現(xiàn)在見她惶恐退下,月離略有愧疚。
梓修卻已上前一步,執(zhí)起月離的手,將她從端坐的凳上拉起,細細審視一番,贊美之情溢于言表。
“粗布荊衣也難掩蓋你風華,月兒,你是我見過最優(yōu)雅出眾的女人。”
“多謝贊賞。”月離屈身為禮,謝過這句夸贊。“我們可是現(xiàn)在就去見國君?”
“嗯,事情我都已安排好了,過會兒你跟在下弦身后進來就好,別的不用擔心。”雖是說著寬慰的話語,梓修卻仍有些許不放心之處。“月兒,拜見禮儀你還記得多少?”
“八-九不離吧,怎么了?”
從前與月巫一道入內(nèi),月離并未特意學過拜見之禮,不過好在她記憶力驚人,見過旁人如何行禮,想來不會出錯才是。只是不懂,為何梓修會忽然問起這事,讓月離很是疑惑。
“那負責傳話的閹人似乎是梓穆的人,你不想被人知曉返回的事,總得小心一點。”
“嗯,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月離點頭表示記下了,梓修卻還磨蹭著不走,直到月離笑鬧著催促,他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笑著目送梓修走遠,月離在門邊站定,下弦隨意地提著藥箱,已在外邊等候她多時,看見她被藥水掩蓋了的發(fā)色,有些不太習慣地輕咳一聲。
“藥水的味道很難聞嗎?”月離握起耳邊一縷碎發(fā),放在鼻下嗅了嗅,困惑地沒有聞到任何異味。“沒什么刺鼻的味道啊……”
該怎么去解釋自己的心情呢,見到不同于水藍色溫柔的黑-色誘-惑,下弦除了這般掩飾地避開她的視線,還能怎么做?他不可能告訴她,自己是如何一次次地陷入她的風-情中,不可自拔。
兩人就這般一邊尷尬一邊困惑地走到鳳翔國君居住的殿外,恭敬地等待國君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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