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 102 章
要不是系統(tǒng)曾提過是不會被人知曉的存在, 梁適還以為許清竹知道了系統(tǒng)。
在梁適晃神時,許清竹問:“就你早上唱的那個。”
梁適:“……”
“能給她們唱,不能給我唱嗎?”許清竹那困倦的聲音在房間內(nèi)響起。
梁適低笑, 腦袋自然地在她發(fā)梢間蹭了蹭, “能。”
昏黃的空間內(nèi),呼吸勾纏。
然后慢慢地跟著對方的呼吸頻率走。
略帶一些小心翼翼, 卻又淪陷于這種親密無間。
梁適還在思考要從哪里開始唱的時候,許清竹已經(jīng)直接唱了出來。
“噠噠噠~……”許清竹不知道歌詞, 只記得旋律,清冷聲線隨口哼出來,也只能哼一句, 后一句便跑了調(diào)。
梁適接著她的旋律唱起來, “不被察覺每天,無聲無息你的出現(xiàn),像突如其來溫暖我的晴天,像傾盆大雨我躲避的屋檐……”
梁適的聲音溫柔又輕緩,和這首歌的氛圍很搭。
清唱也別有韻味。
許清竹的手指跟著她清唱的旋律輕輕敲動, 每一下都落在梁適的小臂上。
梁適昨晚幾乎一夜未眠, 白天又四處奔波,這會兒的聲音越來越低, 唱到尾音時,也忍不住收緊手臂,隔著被子將許清竹摟在懷里, 微微發(fā)紅的臉蹭過她散發(fā)著橘子清香的發(fā)梢, 壓低了聲音說:“許清竹, 晚安。”
許清竹已入眠。
翌日清早, 梁適醒來時聽到了淅淅瀝瀝的雨聲。
沿海城市的末秋多雨, 且雨來得猝不及防,天陰沉沉的,窗簾縫隙內(nèi)照不進(jìn)陽光,倒是個適合睡覺的好天氣。
梁適緩緩睜開眼,和許清竹四目相對。
剛睡醒的眼睛比平時還明亮,而且看上去,許清竹像是醒了有一段時間,她朝梁適眨了眨眼,“早。”
梁適算是睡了個好覺,連夢都沒做一個,且平日里一個人睡在次臥,最近天氣降溫,被子有些薄,每天早上總會是被凍醒,而這天晚上她感覺身上暖乎乎的,從未覺得冷。
梁適看著她,不自覺笑了下,“早啊。”
許清竹盯著她看,幾秒后,梁適忍不住問:“怎么了?”
“別動。”許清竹忽地說。
梁適:“嗯?”
她眼中閃過幾分迷茫,許清竹卻朝她的臉伸出手。
梁適急忙問:“怎么了?”
許清竹一本正經(jīng),“你臉上有點東西。”
梁適疑惑:“什么?”
許清竹在她的臉上輕輕掐了一下,憋著笑道:“有點好看。”
梁適:“……”
突然提上去的心再次落回原處,片刻后苦笑不得,無奈道:“這是什么土味情話啊。”
“上周sally給我講的。”許清竹說:“你也可以當(dāng)冷笑話來聽。”
事實上,當(dāng)時sally給許清竹講的時候,許清竹朝她翻了個白眼,并且很嚴(yán)肅地問她:“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少了,所以她太閑?”
sally無語,斥責(zé)她:“bnche,你可真是不懂情趣。”
許清竹切了聲,“沒有營養(yǎng)的土味情話,不符合你靚女的形象。”
sally:“……”
但因為這東西好記,且容易把控節(jié)奏,就算是一個極為無趣的人說出來,也會有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
許清竹就把剛醒來的梁適騙了。
而梁適回敬她一個,“許老師,我有三姐妹一個叫東眼,一個叫西嘴,一個叫南耳,請問我叫什么”
許清竹沉默片刻, “卑鄙?”
梁適:“……”
分明是猜對了,但許清竹刻意將讀音搞得很奇怪。
梁適的土味情話庫存有限,并不適合跟她說這些。
尤其兩人剛醒來,同一張床上,面對面貼得很近,分明是很親昵的距離,而且是第一次有這種情況,卻熟稔地像是在一起了很久一般。
沒誰覺得尷尬。
而梁適稍稍地往一側(cè)挪,沒和她挨得那么近。
許清竹卻忽地拉住她手腕,梁適錯愕地看向她,四目相對。
“梁適。”許清竹抿了下唇,清冷聲線喊她的名字時很繾綣,“你過來些。”
梁適往過挪了點。
“再近一點。”許清竹說。
梁適再往過。
許清竹:“……”
兩次過后,兩人之間還留有十幾厘米的距離,許清竹干脆往前挪了一下,瞬間落入梁適懷中。
梁適的手不知道在哪里。
許清竹的唇上波光瀲滟,像有水霧。
看見這一幕,梁適幾乎是下意識地蜷縮手指。
在睡覺的過程中,許清竹的睡衣撩上去一截,然后是一段簡單的情感過渡,梁適就抱了下許清竹而已,沒有什么不能讓人看的,反正能不能看都看不到。
四目相對良久,是梁適扛不住,率先避開,卻在避開的那一瞬間被許清竹拉回來。
她一只手落在梁適的臉側(cè),沒有動作了。
“梁適。”許清竹的聲音帶著幾分喑啞,梁適吞了下口水,溫聲應(yīng):“嗯?”
許清竹咬了下唇,看著她略帶無辜的眼神,無奈搖頭,輕嘆了口氣:“算了。”
梁適不知自己做錯了什么,哪里惹許清竹不高興了,立刻問道:“怎么了?你別生……”
氣字還沒說出來,那就別說了。
梁適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現(xiàn)在大腦一片空白,誰知道她干了什么呢?
許清竹的上半身前傾而來,親了一下。
那波光瀲滟的唇在瞬間為梁適的唇上了顏色。
梁適懵了兩秒,隨后閉上眼,然后簡單的接了一個不能出現(xiàn)在這篇文里的吻。
卻同樣地,在許清竹想要撬開她牙關(guān)時,她緊緊闔著。
和上次在海邊時一樣,梁適輕輕搖頭,示意她別來。
清早的人怎么會有欲望呢?
晉江的紙片人不會有欲望的。
臨近許清竹的發(fā)情期,她自是更加難忍,脖子以上的吻也別有了。
在這個吻分開的間隙,許清竹抿著唇看向梁適,屋內(nèi)已有散發(fā)出來的足夠令人微醺的草莓寶利甜酒的味道,梁適吞咽了下口水,然后問許清竹:“你是不是快到發(fā)情期了?”
許清竹的唇色艷紅,她閉了閉眼,淚珠掛在眼睫上,清冷聲線帶著繾綣的語調(diào):“還有十五天。”
梁適一轉(zhuǎn)眼就快到這里三個月了,也就意味著她的任務(wù)還有十五天,如果在這十五天內(nèi)拿不到一百幸運值,她就沒辦法拿回自己的身體了。
其實她不太想和許清竹發(fā)生肢體接觸就是因為這具身體不是她的,且這具身體被原主拿來和很多人做過愛,她患有x癮,但梁適沒有。
梁適有一點點的情感潔癖,對這種事情并不太能接受。
她能理解原主,且尊重對方的選擇,但她不會這樣做,也不希望用這具曾差點強(qiáng)迫過許清竹的身體來和許清竹發(fā)生親密的肢體接觸。
所以哪怕是想做一些更親密的事,梁適會想要等自己的身體來到這個世界,將現(xiàn)在的這副身體還給原主以后,她再去做。
如果可以,她不愿意去做。
就像她說的,她現(xiàn)在無法為此負(fù)責(zé)。
因為她對于這個世界來說是不可控因素,對于許清竹來說是一定要離開的人。
她現(xiàn)在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更何況是一段感情?
可現(xiàn)在事情總會朝著她不可控的地方而去。
如果感情可控,那倒也不叫感情。
梁適看著許清竹,她眼尾泛了紅,有一點點難受。
在abo的世界設(shè)定里,omega的身體要比alpha更需要情/事的,所以往往是omega的發(fā)情期更難以忍受,而alpha的易感期雖會痛苦,但不至于像omega那樣,不打抑制劑也不和omega結(jié)合就會死。
所以在臨近omega發(fā)情期的日子里,總會給她們隨時攜帶抑制劑,不然發(fā)情期突然來臨,或是遇到了足以壓迫且和omega信息素百分之九十以上契合度的alpha信息素,很容易惹得omega發(fā)情期發(fā)作。
梁適提醒她:“那你記得要在包里帶抑制劑,臨近發(fā)情期就不要靠近任何alpha,知道嗎?”
許清竹瞟了她一眼,那一眼里水波流轉(zhuǎn),似嗔含惱,聲音微啞,“我知道的。”
看得出來,她現(xiàn)在并不好受。
梁適摩挲著她的背,像是哄小孩兒一樣,希望讓她能好受一點。
許清竹的信息素讓梁適也有點難受,但不影響。
昏暗的房間內(nèi),許清竹出現(xiàn)了一個不能有任何美感的動作,也不可能詳細(xì)說。
梁適便任由她咬,然后啥也不能做,就是一段簡單的過渡而已,許清竹的眼尾的紅漫散,就像是傍晚的橘色晚霞。
……
梁適被咬的嘴角破了。
許清竹嘗到了血味,理智稍稍回攏一些,往后退了些,呼吸卻無法平復(fù)下來,如果再繼續(xù),那可能就無法呼吸了。
梁適的睡衣也開了兩個扣,本就是低領(lǐng)絲質(zhì)睡衣,特容易滑落。
這會兒基本上可以當(dāng)紅毯上的深v開衩禮服看待,宛若灑落天際的銀河。
許清竹平躺在床上,試圖平復(fù)自己的欲望,戰(zhàn)勝這該死的omega發(fā)情期來臨之前的欲望。
但在閉上眼的那瞬間,她的耳畔響起了梁適喑啞的聲音,溫柔又輕緩,卻像是一把火,想要吞噬掉她僅剩不多的理智。
許清竹懵了片刻,卻笑了一下,不敢說了。
梁適在她耳畔,略顯生澀地問不出來。
許清竹的腦袋埋進(jìn)枕頭里,側(cè)過身,聲音小到快要聽不見。
梁適點頭:“好。”
……
梁適僵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做。
而許清竹說:“梁老師,我想聽你唱歌。”
這次是祈使句,而不是疑問句。
(https://www.dzxsw.cc/book/40018416/31840940.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