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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第 135 章


月光灑落窗欞,  飄窗上的玩偶都蒙上了一層朦朧的光影。

房間里只亮著一盞昏黃的床頭燈。

許清竹的聲音細碎嗚咽,像是在雪夜里無家可歸的貓。

外頭起了風(fēng),  吹起細碎的雪,難以負重的干枯枝丫隨著風(fēng)的晃動把覆在枯枝上的雪搖落。

雪落的一瞬間頗有“疑是銀河落九天”的美感,洋洋灑灑,沾染著月光的銀輝。

梁適的發(fā)梢沾染了許清竹的汗,房間里是濃郁到散不開的草莓寶利甜酒味道,混雜著她身上白毫銀針的味道。

對梁適來說,香甜的草莓味要比茶味濃郁很多。

可對許清竹來說,  白毫銀針的茶香味要比她自身的草莓味更濃郁。

分明是寡淡到讓人清心禁欲的茶香,  卻也能讓她在聞到之后,  勾動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許清竹的眼淚浸濕了枕頭。

外頭不知是誰家的貓,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樣,一聲尖銳地叫。

和房間里許清竹的聲音形成了錯落有致的交響樂。

夜?jié)u漸深了。

許清竹身上都是汗,  像是被水洗過一樣,床單上也很黏膩。

梁適抱著許清竹去洗了澡。

這邊浴室小,  沒有浴缸,只能淋浴,  可許清竹連站都站不穩(wěn),進浴室的時候腿一軟,腳底打滑差點摔倒。

她身上就隨意套了件梁適的襯衫,  兩人還是有些身高差在的。

卻也沒差太多。

梁適的大碼襯衫穿在許清竹身上顯得有些短,  兩條修長的腿都露在外邊,  像是搭配了一套下身消失的衣服。

許清竹扣襯衫扣子的時候都是隨手一扣,  扣子交錯了一顆。

最上邊的兩邊領(lǐng)口是不對等的,  下邊亦然。

上邊倒沒什么,  也就幾處草莓印。

她腿上的痕跡偏多。

梁適已然算溫柔的那種,  做之前總要問很多,怕許清竹覺得不舒服,也怕她哭。

一邊哄著一邊做,卻不料想許清竹哭得愈發(fā)厲害。

繼續(xù)要哭,停下來哭得更大聲。

甚至氣極了就咬梁適。

白襯衫的質(zhì)量很好,但畢竟是夏天穿的,比較薄。

內(nèi)里一切都看得真切。

花灑上的水不小心淋上去,白襯衫緊緊貼在肌膚上。

梁適低斂下眉眼,在心底默念清心咒。

花灑里的熱水不斷灑落,浴室內(nèi)滿是氤氳的霧氣。

許清竹的頭發(fā)也被淋濕,梁適跟著也不能幸免。

原本只是想幫許清竹洗個澡,讓她能安然入睡,但現(xiàn)在兩個人全都淋濕,干脆一起洗了。

許清竹睡到凌晨,發(fā)熱期再次襲來。

她帶著燥熱的溫度貼近梁適,正在睡夢中的梁適被驚醒,還當(dāng)是在自己的那個世界,伸手一摸許清竹的額頭,當(dāng)她是發(fā)燒,心一緊。

結(jié)果許清竹像是一條蛇一樣地攀過來,不由分說地吻在她唇上。

梁適這才意識到,是許清竹的發(fā)情期到了。

她也是第一次體驗如此長的發(fā)情期,和許清竹一同體驗的。

這感覺不算差。

遙遠天際翻起了魚肚白,晨光熹微。

床單變得黏膩。

清晨去洗澡的時候,能從客廳的窗戶里看到外頭風(fēng)雪覆蓋了很厚一層,整個世界都白茫茫的。

浴室里熱氣氤氳。

熱水落在肌膚上,不知是誰先主動的,四目相對時,隔著水霧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

許清竹的這次發(fā)情期持續(xù)了五天,比她以往的時間都很長。

且大抵是第一次被Alpha標記,情感和欲望也都更強烈。

前兩天她沒有打抑制劑,也沒去上班。

她和梁適的活動范圍小得可憐,只有臥室和浴室。

到了第三天沒有辦法,她得去上班,有很重要的會開,清早梁適給她打了抑制劑,送她去上班,在公司樓下還遇到了Sally和林洛希。

送許清竹去公司以后,梁適又去梁新舟和梁新禾那兒打了招呼。

中午是在梁新舟家里吃的,沒有提及邱姿敏,也沒提及梁欣然,大家隨意話家常,在很愉快的氛圍里吃了一頓飯。

下午梁適又去了趟蘇家,買了些東西去看望蘇瑤。

蘇瑤一直在問她身體如何,有沒有恢復(fù)好,梁適一一回答。

到了晚上,蘇瑤留她吃飯。

梁適去接了許清竹,兩人一同去蘇家吃了晚飯。

如今許清竹和蘇瑤的關(guān)系已緩和很多,沒到非常親昵的地步,卻也能很溫和地相處。

在蘇家吃飯,梁適還是第一次。

不過因為有許清竹在,她一切都顯得坦然自若。

吃過飯后蘇哲還要留她們住,許清竹卻道:“我們回去還有事兒,先回了。”

蘇哲:“……?”

面對蘇哲茫然的表情,許清竹卻沒有再解釋。

在回去路上,許清竹坐在副駕假寐,面色已然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紅。

梁適皺眉:“你的抑制劑快失效了嗎?”

許清竹的雙腿并攏,低聲應(yīng)了句嗯。

沒再多言語。

梁適的車速飆到了最高,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之后再想起來,這幾天過得頗有“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樣兒。

有好幾個早上,許清竹來不及吃早飯,就是因為在結(jié)束一場之后時間不夠,最后只能匆匆洗個澡離開,甚至連頭發(fā)都來不及吹干。

不過幸好,發(fā)情期安然度過。

梁適去見陳流螢?zāi)翘焓谴箫L(fēng)天。

海濱城市剛落過雪之后并未回暖,而是開始刮大風(fēng)。

大風(fēng)把雪吹得四散開,剛掃出來的大道沒過多久又被雪花覆蓋,不過只薄薄一層,在午間太陽出來的時候也就融化成水。

許清竹的發(fā)情期度過之后,梁適也算是能從那些事中抽身出來。

要想起來那些日子也倒是愉悅的。

什么都無須想,在那狹小空間里只有她們兩個人。

有天一場酣暢淋漓的□□結(jié)束之后,梁適抱著裹著被子的許清竹去沙發(fā)上看電影。

電影里放的什么已然忘記。

唯獨記得的就是電影里有一個很唯美的接吻鏡頭。

在鏡頭轉(zhuǎn)到那一幕時,梁適和許清竹不約而同地望向?qū)Ψ健?br />
相視一笑。

微勾的唇角和唇角相觸,也沒管是青天白日,冷陽的光從窗外折射進來。

弄完以后才發(fā)現(xiàn)沙發(fā)墊一點兒都不好清理,最后無奈,只好在網(wǎng)上下單了一個新沙發(fā)墊。

在下單結(jié)束之后,梁適覺著反正都要換了,于是帶著許清竹又來了一次。

反正不能辜負即將扔掉的沙發(fā)墊。

分明是再平常不過的鏡頭,落在她們兩人眼里卻都帶著旖旎氣氛。

之后也一起再看過幾次電影,幾乎都以那樣的結(jié)局告終。

沉溺于□□之中會讓人意志消沉。

那時她們像是沉溺于避風(fēng)港之中,什么都不愿意想,一切全憑身體的本能。

梁適在這種事情上也不全然木訥,為了哄許清竹,她也會在情到濃時喊寶貝,喊老婆,喊竹子,喊妹妹,喊嬌氣包。


當(dāng)然了,喊得最多的還是嬌氣包。

梁適總是無奈地嘆氣:“妹妹,這么多年了,怎么還是嬌氣包啊?”

許清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根本無暇回答她的話。

在許清竹的發(fā)情期里,梁適也注意了避孕。

怕許清竹的身體受傷害,她后來專門去買了Alpha吃的避孕藥。

除了第一天沒來得及。

但科普的紀錄片里也有說過,在Oga發(fā)情期第一天,以及Alpha剛剛標記Oga的時候,懷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距離她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時間,也沒什么補救措施,梁適便隨緣了。

這么小概率的事情想也不會落在她頭上。

等到許清竹發(fā)情期度過之后,梁適就計劃著要去見陳流螢,見古星月,見楊佳妮,見陳眠。

要見的人太多了,她把這些細數(shù)給許清竹聽。

許清竹那剛度過發(fā)情期的敏感情緒還沒完全撤離,聞言輕嗤,“反正就是一刻也不想和我待了。”

梁適:“?”

梁適深感冤枉,立刻抱住她,“許清竹,不帶這么冤枉人的。”

“哪有冤枉你?”還沒怎么樣,許清竹便紅了眼眶,弄得梁適不知該如何是好,也幸好在這幾日也算悟出了一點兒哄人的辦法。

梁適湊近,討好似地舔舐她的耳垂。

許清竹推她,“別……”

梁適朝她耳朵吹一口氣,“還生氣么?”

許清竹:“……你討厭。”

“那你還生氣么?”梁適說著便又要做剛才的動作,結(jié)果被許清竹掐了一把臉,“你沒完了?”

梁適低笑:“還不是被你逼得。”

許清竹低斂著眉眼,話還沒說出口,聲音已經(jīng)哽咽:“還不是你壞。”

梁適伸手擦掉了她的眼淚,“好,是我壞。”

梁適把她帶到沙發(fā)上,低聲哄她,“寶貝,別哭了。”

這幾日,梁適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別哭了。

可架不住發(fā)情期的Oga情感脆弱,越是說不要哭,眼淚越多。

甚至有天晚上,許清竹哭到差點昏迷。

醒來之后繼續(xù)哭,梁適說要停下來,許清竹卻哭得更厲害。

之后稍清醒了一點之后,許清竹特別小聲地跟梁適說:“其實是舒服的。”

因為太過愉悅,所以在哭。

是高興的哭,不是難過的哭。

許清竹還說:“其實我也不想哭的,可是眼淚止不住,我也沒有辦法。”

梁適便安慰她:“都是這該死的發(fā)情期惹得禍。”

單是聽這么一句,許清竹都紅了眼眶。

也有時許清竹的眼淚掉不下來,單純是聲音哽咽。

白日里她去上班的時候,聲音都是啞的。

夜夜笙歌的日子里,梁適還跟許清竹比過手指的長短。

她們并肩躺在床上,房間里的燈很亮。

那也是剛結(jié)束不久,許清竹的理智尚存,能跟她聊天。

梁適看著許清竹的手指忽然道:“你的小拇指有點短啊。”

許清竹仔仔細細地比對了一下,有些頹喪地說:“我的小拇指沒有過食指的第二關(guān)節(jié),好多人都過了,你不是第一個這么說的。”

梁適把自己的手伸出去給她看:“我的過了,還超了一截。”

梁適的手是極好看的,十根手指纖瘦白皙,也不留長指甲,看上去非常清爽。

許清竹比對著說:“你的中指比食指和無名指長好多。”

梁適點頭:“不過我無名指也不短吧。”

“嗯。”許清竹將自己的手落上去,“比我長一厘米還多。”

梁適低笑:“我也比你高啊。”

氣得許清竹在被子里踹她。

踹完了才后知后覺,兩人仿佛討論了點兒沒有營養(yǎng)的話題。

還有一次在閑聊,聊到了梁適之前昏迷的日子。

梁適按照趙敘寧的說法來講自己之前那幾天,說自己去遠行,在那里看見了齊嬌。

聽到齊嬌這兩個字的時候,許清竹的表情微變。

平日里也沒多大反應(yīng),可這時候反應(yīng)是成倍地疊加,她眉頭微蹙,偏偏梁適還沒察覺。

梁適說:“齊嬌姐姐在那邊開了一家花店,她還像小時候那樣,溫柔善良,像是天使。我們第一天見面,她又給我遞了奶糖。”

梁適講齊嬌在記者招待會結(jié)束那天送她鳶尾,還跟她坦白性向。

說她沒了記憶,卻還能下意識地直覺陳眠是個畫家。

梁適喋喋不休地分享著那里的一切,還向許清竹求助,要不要把齊嬌對陳眠說得那句話告訴陳眠。

若是告訴了,陳眠問起來又該如何。

可不告訴的話,梁適又希望齊嬌可以幸福。

可以擁有有陳眠的幸福。

盡管告訴了,兩人也不會見面,這真是兩難的問題。

當(dāng)她說完以后,才發(fā)現(xiàn)許清竹沒有反應(yīng),低頭去看時發(fā)現(xiàn)許清竹躺在她懷里落淚。

眼淚撲簌簌地,梁適還當(dāng)她在為陳眠和齊嬌的感情悲傷,立刻哄道:“寶貝,沒事兒的,齊嬌現(xiàn)在很幸福。”

“對。”許清竹說:“她很幸福,我不幸福。”

梁適:“?”

“怎么了?”梁適問。

許清竹的睫毛上都沾染著眼淚,看上去可憐得不得了,“齊嬌姐姐那么好,你為什么不留在那里陪齊嬌過啊?還回來做什么?”

梁適:“……”

“你吃醋呀?”梁適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逗她,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惡趣味。

許清竹輕哼一聲,小模樣委屈得厲害,“我怎么會吃醋,我要吃糖。”

正好梁適在臥室的抽屜里備了糖。

她剝開糖紙給許清竹遞到嘴邊,起先許清竹輕哼一聲,頗有你不好好哄我我就不吃的架勢,結(jié)果梁適湊過去,在她嘴角親了親。

等到再給她嘴邊遞的時候,許清竹便乖巧地張開了嘴巴。

許清竹的糖吃了一半,梁適直接湊過去咬掉了另一半。

唇和唇相貼。

梁適把那半顆糖吃進嘴里,噙著笑道:“好甜。”

許清竹不滿地輕哼:“那是齊嬌姐姐給的糖甜還是從我嘴里搶走的糖甜?”

梁適頓了頓,故作思考。

許清竹頓時又要流眼淚,梁適立刻投降,湊過去在她唇上親了親,“老婆……別哭。”

梁適咬她的耳垂,再輕輕刮過,哄道:“當(dāng)然是從老婆嘴里搶來的甜。”

兩個人的時候,總是什么話都能說出來。

沒羞沒臊的。

梁適感覺自己以前沒在影視劇里說完的臺詞,在這幾天說了個盡。

而許清竹問她:“你那邊好嗎?”

梁適猶疑片刻,點頭道:“好的,大家都很愛我。而且,我們那邊已經(jīng)是春天了,我在過來的那天還在樓下折了一枝桃花放在茶幾上。”

“那你為什么還要來?”許清竹帶著幾分酸意地說:“那邊有你的齊嬌姐姐,會給你送鳶尾,還有好多人愛你……”

梁適聞言輕笑,伸手在她腰間捏了一把。

頓了頓才道:“因為那邊……沒有許清竹啊。”

“我的嬌氣包妹妹。”梁適聲音很低,帶著幾分啞:“那里哪有老婆給我喂糖吃?”

說得許清竹一下子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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