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假盟友
姜枝月被嚇到,縮了縮頭委屈道:“我是想將桃花釀給表哥喝,可我最后還是放棄了,又沒有給表哥喝,葉姐姐這般生氣作甚?”
桃花釀分明都被阿長喝了,她昨夜也差點被……
宋千逢聞言暗暗磨牙,瞧對面人委屈無辜的神情,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若不是那酒!若不是那酒她也不會輕薄徐鍥!
她都不知待他回來,要如何面對他。
姜枝月紅著臉求道:“葉姐姐想要知曉的事我都說了,可莫要告知旁人酒的事。”
“我不說,你也別說。”宋千逢哪有臉告訴別人,恨不得立即失憶少段記憶。
她坐回喝了口姜湯,繼續(xù)道:“今日我問你的所有事,我們?nèi)?dāng)咽在肚子里,待會令尊還有鎮(zhèn)國公他們回來,若問起你賊子之事,你只管哭,閉緊嘴什么都別說。”
姜枝月猶豫不決的模樣。
宋千逢解釋道:“先不說那賊子是不是南川人,若令尊知曉你讓賊子待在自己的閨房,你的清譽和名聲可就毀了,想嫁給鎮(zhèn)國公便是天方夜譚。”
“你這人一說話就露餡,還不如不說,光哭便是,就當(dāng)被賊子嚇得失魂說不出話。”
姜枝月頷首,而后疑惑不解問道:“葉姐姐為何要幫我隱瞞?”
宋千逢勾唇一笑:“同為女子本該互幫互助。”
人與人只要有秘密便會產(chǎn)生信任,自己還不知要在樓關(guān)停留多久,若因徐鍥被姜家人算計可費神得很,此番獲得姜枝月的信任,便多了個能打探消息的假盟友。
看上去是在幫姜枝月,實則也是在為自己鋪路。
不過“女子互幫互助”這話也不算騙她。
姜枝月聞言感觸,紅著眼握住了宋千逢的手,“多謝葉姐姐,以后若葉姐姐有用得著枝月的地方,枝月定義不容辭。”
宋千逢笑彎了雙眸。
案上煮著的姜湯“咕嚕咕嚕”冒起泡,辛辣的姜氣縈繞,有些難聞。
不多時,外出的眾人回到姜府。
他們并未捉到南川王,他身旁緊跟的鬼面玄衣人身手實在離譜,輕功更是無人能匹敵。
南川王始終拖延著不正面迎戰(zhàn),直至信號聲響,迅速脫身離去,一切巧得仿佛有預(yù)謀般。
姜守義聽到府中進賊子后悚然,跌跌撞撞跑回臥房,撬開床底下的木板,卻沒找到放在暗層中的木匣,險些當(dāng)場暈厥過去。
樓關(guān)城防圖,丟了!
會堂中。
沈漸鴻氣憤拍案:“好一出調(diào)虎離山。”
姜守義指著姜枝月,大罵道:“你不好生待在房中瞎跑什么?!若不是救你,那南川賊子跑不了!城防圖也丟不了!”
姜枝月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王氏滿臉淚水哭道:“這也不能怪月兒啊,難不成為了要城防圖,便不顧她的性命么!”
姜守義:“婦人之見,你懂什么?!被偷走的是樓關(guān)的城防圖,如今落到南川王手中,想想也知曉他想做什么,不久后南川的鐵騎定會踏破樓關(guān)!”
“這潑天的罪名誰來承擔(dān)?還不是會落到我頭上,府中今日還留有那么多護衛(wèi),都是些身手矯健的關(guān)兵,竟捉不住一個小小的賊子!”
姜枝月:“嗚嗚嗚……”
王氏抽噎:“那也不能只怪我們,我們哪里知曉會有賊子趁機來盜取城防圖!”
“還在狡辯!”
姜守義氣得揮手就要打人。
“夠了。”
一道冷冽如冰霜的聲音響起,吵鬧的聲音頓時消失,姜家人嚇得渾身一顫,小心翼翼看向說話的人。
徐鍥冷道:“如今城防圖已丟,該想的是如何應(yīng)對,而不是互相指摘。”
沈漸鴻附和道:“南川王詭計多端,利用調(diào)虎離山騙取城防圖也不只是姜家之過,大家還是好生商討如何解決此事。”
姜守義掃了眼姜枝月和王氏,開口道:“你們先出去。”
王氏攙扶起姜枝月,轉(zhuǎn)身離去。
姜守義看到角落里站著的宋千逢,見她沒眼色還不走,趕人道:“我們有要事相商,葉姑娘怕是聽不得。”
宋千逢看了眼徐鍥和沈漸鴻,又看了眼甲羽和劍舟,拒絕道:“我也是鎮(zhèn)國公的人,為何聽不得。”
姜守義聞言想反駁,她一個姑娘家怎么能聽軍機。
他剛想開口,被徐鍥打斷:“留下罷。”
宋千逢抬眸撞進一雙深邃的黑瞳,他在盯著她,不自在地連忙錯開視線,不去看他。
姜守義無話可說,面色不虞坐回。
沈漸鴻開口道:“如今看來,從昨夜的南川暗探開始,我們就掉入了南川王設(shè)下的圈套,他為了讓我不心生懷疑,連暴露的暗探都選的是有妻兒不敢自殺的,這樣我才能順理成章從暗探口中撬出他的消息,再于今日將我們引出。”
“還真是狡猾,”姜守義憤然,接著道:“這被盜取的城防圖不僅標(biāo)記了各個卡口的布防兵數(shù),還有樓關(guān)的所有方位,南川王拿到后定會率兵強行攻關(guān)。”
宋千逢蹙眉,敵暗我明,若蕭長野真率兵攻打,這樓關(guān)確實不好守。
劍舟道:“南川王才拿到城防圖,想要從南川調(diào)兵攻打過來,應(yīng)當(dāng)還得有些日子。”
宋千逢開口:“我們又不知南川騎兵有沒有提前駐扎在樓關(guān)外的黑森林中,黑森林到樓關(guān)城門不過兩日路程。”
劍舟錯愕:“你怎么知曉路程?”
徐鍥瞥了眼沉默的宋千逢,而后看向姜守義道:“舅父,無論南川如何,我們都得做好迎戰(zhàn)準(zhǔn)備。”
姜守義連連點頭:“我都聽國公爺?shù)摹!?br />徐鍥道:“先穩(wěn)固民心,豎壁清野,整兵備器,各薄弱卡口增兵巡視,上下嚴(yán)肅以待。”
“好,”姜守義問道:“目前南川王并未打來,我們也傳不了軍報回朝,難不成只能死等?”
宋千逢開口道:“先囤積糧草以不變應(yīng)萬變。”
打仗打的就是糧草和后方。
她繼續(xù)道:“經(jīng)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這場仗不一定打得起來,南川王雖有樓關(guān)城防圖,卻也要掂量彼此情狀,不會貿(mào)然出手。”
眾人聽得愣住。
徐鍥:“嗯,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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