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囚禁她,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獨(dú)屬于你!
囚禁她,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腦海中浮現(xiàn)出她被壓住喘息的模樣,紅得滴血的唇帶著水漬,眼神迷離任人擷取的模樣……
徐鍥徒然咬破舌尖,血腥味彌漫,強(qiáng)行將腦海中的另一個瘋魔的自己打散,他不能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宋千逢看向正低垂著眼眸的人,看著他摸出一粒藥,動作有些顫抖,細(xì)長的手指捻著藥粒靠近,唇瓣微微張闔將藥吃下。
他好端端的怎么又犯病了?
“鎮(zhèn)國公,我說句多管閑事的實(shí)話,這藥中有五石散,長久服用對身子只會有害。”
徐鍥猛然抬眸,眼底泛起猩紅,充斥著欲念與偏執(zhí),宋千逢瞳孔一震,又想起他上次在江邊犯病的模樣,不由得心生余悸,秀眉緊蹙。
徐鍥見她皺眉,知曉她有些怕他,閉目前眸中閃過一絲苦,暗自忍受著藥效同渾身爆裂的血脈糾纏爭斗。
漸漸藥物占據(jù)上風(fēng),疼痛褪去。
良久,他再度睜開雙眼,眼底的紅被無邊的薄涼與淡漠覆蓋,蕩不起絲毫情緒的漣漪。
他艱澀開口,嗓音有些低啞,“你便非去不可么?”
宋千逢頷首,“非去不可。”
徐鍥抬眸注視著她,眸色古水無波,他未曾開口,就這樣靜靜看著她,看不出任何情緒,此刻的他仿佛墮入空門,看透一切,不再強(qiáng)求任何事。
宋千逢同他對視,被這種空然的眼神盯得有些局促,奇怪他方才的眼神還燙得人難受,吃過藥卻變成另一個極端。
她開口道:“鎮(zhèn)國公莫不是擔(dān)心我會惹怒南川王?大可放心,我這人最是貪生怕死,定會好生同其和談,不會給樓關(guān)帶來麻煩。”
徐鍥怔然,知曉只要是她認(rèn)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不是圈養(yǎng)的金絲雀,是翱翔于天際的鷹,他舍不得傷害她,她想做,他只能奉陪。
宋千逢見徐鍥又沉默不言,還總是望著她出神,莫不是還有什么癔癥。
她伸出手道:“手給我。”
徐鍥有些恍惚。
宋千逢重復(fù)道:“手。”
徐鍥聞言伸手,宋千逢接過他的手按在案上,指腹叩在他的腕間,脈象亂七八糟,這都還沒死,是一件奇事。
她問道:“鎮(zhèn)國公平日是不是會出現(xiàn)幻覺?而且這藥確實(shí)不能再吃下去,沒有尋其余法子治病嗎?”
徐鍥收回手,淡然回道:“無礙。”
宋千逢“哦”了聲,嘆了口氣,好言難勸想死的鬼。
他一個快死的病人都不急,她急什么。
徐鍥拿出一支精致的銅鳴鏑,說道:“你將這個帶上,若在南川大營中遇著不好的事,立即用這個告訴我。”
宋千逢接過鳴鏑,指腹摩挲,這做工是好東西,展顏回道:“多謝。”
……
南川大營。
莫長風(fēng)修長的雙腿隨意搭在案上,眸色沉沉盯著榻上昏迷的人,粉白的衣裙壓著棕白毛皮,如瀑的青絲散亂鋪開,美得扎眼。
姜枝月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陌生的營帳映入眼簾。
她嚇了一跳,扭頭看見熟悉的臉,下意識安心,又想起他的身份,白玉的臉浮現(xiàn)出怒氣與不滿。
莫長風(fēng)開口道:“醒了。”
姜枝月動了動身子艱難坐起,感覺雙腿被束縛著,垂眼一看,腳腕被麻繩綁著,委屈問道:“你為何要綁我?”
莫長風(fēng)輕道:“姜關(guān)主的掌上明珠親自送上門來,我為何不綁。”
“阿長。”
“別叫我阿長!”
姜枝月霎時(shí)嚇得臉色慘白,她從未被他吼過。
莫長風(fēng)放下腿,起身邁步來到榻前,伸手鉗住姜枝月的下巴,迫使她抬高了臉同他對視。
他神情狠厲,咬牙切齒道:“我思來想去都是被你們騙了,好一出空城計(jì)啊!”
姜枝月吃痛,好看的柳眉緊皺,“我聽不懂什么空城計(jì)。”
“那說個你聽得懂的,”莫長風(fēng)瞇眼,質(zhì)問道:“是誰讓你出來迎敵的?徐鍥?還是你父親?”
姜枝月下巴仿佛要被他捏碎,雙眼通紅道:“我還沒有問阿長為何要欺騙于我,你卻先來質(zhì)問我。”
她說著聲音有些哽咽,“你好狠的心,從始至終都未曾同我說過一句真話,如今還來綁我。”
一滴淚珠順著姜枝月的臉頰滾落,砸在莫長風(fēng)手背上,如那日她幫他脫身一樣,她的淚也砸在他挾持于她的手背上。
莫長風(fēng)被這滴淚燙到,毫不溫柔甩開手。
他居高臨下睨著眼前人,冷道:“各為其主,是你蠢得無可救藥,怪不得旁人。”
姜枝月不可置信仰頭看他,哭得梨花帶雨,惹人心疼,“阿長…竟不愿說句好話騙騙我?”
莫長風(fēng)聞言輕嗤,彎下腰同她對視,看著近在遲尺的臉,語氣譏諷道:“做慣了高高在上的千金,聽句難聽的話便哭成這樣,以為我還會像以前那般哄你么?”
他神情冷然,出口的話語仿佛鈍口的刀子,一下又一下割著姜枝月的心。
“別妄想了,我那些日子寄人籬下哄你高興,不過是想拿到城防圖罷了,若非你還有點(diǎn)用,我早就將你殺了,也不用聽你說那些廢話。”
“整日絮絮叨叨說個沒完,誰在乎你見到什么,遇到什么,做過什么,全是些無聊透頂之事,難怪你表哥不喜你,是個人都會被你煩死,我受夠……”
“啪!”的一聲脆響。
姜枝月滿臉淚水,憤恨瞪著眼前人,打人的手顫抖不止。
“不……你…你不是阿長……不是!你不是!”
她認(rèn)識的阿長雖吊兒郎當(dāng)不著邊,卻是個極其溫柔的人,絕不是面前這個咄咄相逼想要撕碎她與阿長所有過往的人。
莫長風(fēng)臉頰出現(xiàn)一個巴掌印,抬指抹去嘴角的血漬,看了眼指腹上的血徒然勾唇笑了,眸中帶笑看向姜枝月,將一切都打碎。
“姜府那個阿長是假的,這才是我。”
“我不是你口中的阿長,我是莫長風(fēng)。”
姜枝月泣不成聲,搖頭反駁著,“你不是……”
莫長風(fēng)一把抓住她的青絲,拉著往后扯,毫不留情狠厲道:“你今日敢同人一起算計(jì)我,便該知曉是這個下場,都是你活該的!”
他說罷將人推開,絕情轉(zhuǎn)身。
姜枝月趴在榻間,望向他離去的背影,兩行清淚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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