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傲秋略有深意地點了點頭,跟著哈哈一笑道:“不懂不要緊,沒有人生下來就什么都會的,今天我們救了花倩笑的命,學習兵法這點事,她應該不會拒絕,況且我們事大,對她有好處。”
蘇起聞言,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沉默一會,轉移話題問道:“我們幾個,都是玄境修為,就算有所差別,也應該隔得不遠,怎么一場戰打下來,你們幾個一個個皮光肉滑的,我現在卻裹得像個粽子,難道你們就一刀都沒沾上么?”
張傲秋聞言微微一笑道:“這事即使蘇兄你不問,我也要跟你的。”
完頓了頓接著道:“不瞞蘇兄,我們修煉了一門秘術,這門秘術叫煉體術,煉體術修煉到高深時,可以在同階修為對手面前做到刀槍不入。”
蘇起聽了,頓時眼睛一亮,不過猶自不信,喃喃自語道:“煉體術?刀槍不入?”
張傲秋看他樣子,又是一笑道:“蘇兄不要不信,我們幾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這門秘術等會我抄一份給你,你也跟著練練。”
蘇起聞言,卻是老臉一紅,吶吶道:“既然是秘術,蘇某怎么能……。”
張傲秋聽了一把打斷道:“我們跟蘇兄現在同仇敵愾,是一個戰壕上的袍澤,更是兄弟,這些客氣的話就不用了。
而且我想過了,要想殺光這些死域人,光靠我們幾個肯定是不夠的,戰爭是靠人來打得,我們這邊少死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這門秘術我不僅要傳給你,而且還要傳給參與這場戰爭的每一個能夠修煉的人。”
蘇起聞言,不由肅然起敬,拱了拱手道:“秋兄大義,為天下蒼生著想,蘇某佩服。”
張傲秋聽了卻是一嘆,喃喃道:“天下蒼生么?唉!”
第二日一早,張傲秋帶著紫陌跟夜無霜前往城主府,蘇起則因傷重需要靜養,而鐵大可則留下來保護阿漓。
這處紫竹軒雖然隱蔽,但畢竟不在武月城保護之下,不準什么時候就會被死域人給發現,多留一份保障,心里也就多一分安寧。
三人一到城門口,還沒等著叫門,城門旁邊的門就“咿呀”一聲打開。
一隊軍士列隊出城,前面一個領頭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滿臉敬意地看了他們三個一眼,恭敬行禮道:“先生,紫兄弟,夜姑娘,這邊請。”
三人見來人如此禮節,倒是一愣,這待遇跟上次過來相比,完反了個個,三人不由對望一眼,知道這多半是花連城特意交代的原因。
花連城昨晚連夜趕回武月城,還沒去見花倩笑,就先到城門守衛軍那里親自交代,若是張傲秋等人過來,一定要立即出迎,而且要給予最高的禮節。
守城的軍士早就從先前回來的人口中得知,張傲秋他們救了城主的性命。
花倩笑對于他們,就相當于是一個希望,一個心理上最大的靠山跟支柱,救了花倩笑,就等于救了整個武月城,況且這個城主還是如此美貌的女子。
這個消息在一夜之間就傳遍城,城內每個人都對這個不怎么熟悉的名字感恩戴德,所以即使花連城不交代,守城的軍士也知道該怎么做。
由此可見花倩笑在武月城的威望,也是她在武月城最危難的時候,給予了這個城池生的希望,雖然城外隨時都會發生戰爭,隨時都可能死人,但這些都不能消除那怕一點點對這個美麗城主的尊敬之情。
生如夏花,搖曳綻放!
花倩笑昨晚被送回來后,就立即進行了醫治,由于真氣消耗較大,引起體內潛伏的內毒反噬,現在大夫雖然竭盡力壓住了體內內毒,但這只是暫時,治標不能治。
張傲秋三人被帶到城主府,老遠就看見一身疲倦,席地坐在臺階上的花連城。
花連城昨晚守了一夜,身上的刀傷也只是簡單進行了一下包扎,見到張傲秋等人過來,立即起身站了起來,頂著兩個黑眼圈沖他們咧嘴一笑。
走到近前,還沒等張傲秋他們開口詢問,花連城就滿臉憂色地道:“阿姐現在睡著了,據大夫所,阿姐體內毒暫時壓下去了,但這只是暫時,若不盡快解決這事,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再次發作。”
紫陌聽了在旁問道:“你阿姐體內怎么會有毒?既然早知道這事為什么以前不立即解決掉了?”
花連城聞言臉色一黯,抬頭看了看遠處的天空,長嘆口氣道:“這事來話長啊。”
完轉頭看了看四周,接著道:“這里不是話的地方,我們到另一個地方詳談。”
張傲秋看著花連城眼睛,見后者眼神中糅合著憤怒、遺憾、不甘還有感激,而且臉上帶著濃濃的悲傷,知道花倩笑這事里面一定有著一個不可為人知的故事,當即伸手輕輕拍了拍花連城肩膀,微微點了點頭。
花連城感受到張傲秋這種無聲的安慰,嘴角帶起一絲苦笑,跟著點了點頭,然后轉身帶頭舉步前行。
花連城選的位置是在城主府后院的一處單獨精舍,這處精舍地起兩層,處于城主府后院一處專門選擇的空地上,與周圍建筑隔出很遠的一段距離。
精舍四周大樹環繞,顯得幽深清凈,看得出來,這里應該是花倩笑專門招待貴客的地方。
精舍內的布置簡約但不簡單,一張長約丈許的長桌,長桌旁擺著十張高背靠椅,房間四周則擺放著各種時令植物跟花卉,看上去顯得淡雅清新。
一眾人隨意坐下后,自有丫鬟送上茶水。
花連城一路過來,臉色陰沉,沉默不語,眼神飄忽迷離,顯然是在回憶前程往事。
坐下后,直到滾熱的茶水開始變得冰涼,花連城才端起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口。
張傲秋三人自進入精舍開始,一直在旁安靜地等待,他們知道,對面這個年輕的男人,沉默的久,后面爆發地也就狠。
半響后,花連城放下茶杯,聲音沙啞地道:“我跟阿姐其實不是武月城人氏,我們是從一千里外的花家鎮逃離出來的。
花家鎮很大,比這旁邊的落梅鎮要大四五倍,以其是鎮,實際上已經相當于一個中型的城了。
既然是花家鎮,自然是花姓的人為主,花家是花家鎮絕對的主導者,幾乎占據了花家鎮九成的地盤跟勢力,而我跟阿姐也是花家的人。
但我家并不是主家一脈,而只是一個旁支,我爹因時候得了一場怪病后,一直不能修行,不能修行的人就是一個普通人,在花家也就是個廢物,自我懂事起,就記得我爹常年在外奔波,四處尋找名醫,想要改變自己身上不能修行的體質,而我娘則是溫柔賢惠,但卻是外柔內剛,在后面默默支持我爹,獨自撐起一個家,阿姐是很好繼承了我娘這個性格。
因我爹常年在外,家里窮困潦倒,僅靠我娘做針線活賺取微薄的銀子過活,因此在我的記憶里,時候就沒有吃過一頓飽飯,而那些跟我們同姓的所謂的親戚,不但不伸手援助,反而對我們百般*,我爹是個廢物,我們一家給花家丟了臉。
所謂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阿姐從持家,非常懂事,而我卻經常在外惹事,因為他們罵我爹,我就要去揍他們,但那時候因我爹不能修行,花家槍法跟心法根就不可能傳給我們,僅僅憑力氣跟他們打架,再加上他們人多,所以我每次都被打得頭破血流,渾身是傷。
每次打架回去后,我娘卻總是不責罵我,而是一個人躲在后面偷偷地哭,阿姐也不什么,只是默默替我裹傷。
到我十歲的時候,阿姐十二歲,花家一個長老好心,私下里傳授了我跟阿姐花家槍法跟心法,自那時候起,我跟阿姐每天都刻苦修行,沒想到我爹不能修行,而我跟阿姐卻是修行的好苗子,兩年后就同時進入了人境巔峰修為,離地境只差一步。
娘親看了也是滿心歡喜,為了讓我跟阿姐能安心修行,她就沒日沒夜地做針線活,在我十二歲那年,娘親就要送我去讀私塾,但我死活不去,因為讀書要花很大一筆錢,那次娘親第一次動手打我,一邊打一邊哭,我也就跪在那里,任她怎么打,就是不答應去讀書。
后來我娘拗不過我,也就不再逼我,而是自己抽時間在家里教我跟阿姐讀書,那時候,我雖然只有十二歲,但個子長得比一般同年孩子要高得多,而且因為修行的緣故,身子也結實不少,就在外面找了份苦力活,白天去做苦力,晚上就回來練字修行。
來這樣的日子,雖然清貧,但也充實和睦,花家看不起我們,我們也不去求他們,又過了兩年,那時阿姐十六歲,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是個標準的美人了,當時花家族長的兒子就看上了阿姐,動了歪心思,每天都過來糾纏。
阿姐的性子,你們也知道,二話不,上前就是一頓胖揍,好幾次打得那子鼻青臉腫,不過那子不僅不以此為恥,反而以此為榮,不過阿姐下手太重,打得那子好長時間都不敢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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