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傲秋“嗯”了一聲,走了過去,向那魚簍里望去。
就在此時,異變突起,放在地上的魚簍帶著勁風,突然往張傲秋臉上罩去。
張傲秋早有準備,嘿嘿一聲冷笑,腦袋一縮,右腳無聲無息往其腹部踹去。
開始張傲秋還不確定這三人是不是真的來對付自己,不過在柴夫發現自己后的眼神跟動作,雖然隱蔽,但既然張傲秋已有心,這些動作再隱蔽,自然也逃不過他眼睛。
修為更進一層,正愁沒有人練手,既然找茬都找上門來了,還有什么好客氣的。
漁夫沒想到螳螂捕蟬,卻被蟬騙了,心頭頓時一驚,身形霍得后退,但張傲秋神識罩在他身上,早就預計到他后一步行動。
早已蓄滿真氣的左腳在地上猛得發力,右腳原樣不變,依舊照著漁夫腹部踹去。
一個早有預謀,一個倉惶應敵,高下立判。
柴夫眼見不妙,夾著手中柴枝一抄,右手一抖,滿捆的柴枝頓時如亂箭般射往張傲秋后背。
同時一折扁擔,一把精鋼長劍露了出來。
周圍的普通老百姓,包括船上的漁民,見狀頓時都是一陣驚呼,紛紛向四周散開逃命。
張傲秋神識看得清楚,真氣加速運轉,身形一快,右腳腳尖在漁夫腹部輕輕一點,然后接著一點之力,人往后翻,剛剛避過漫天飛過來的柴枝。
“鏘”得一聲,星月刀在空中出鞘。
漁夫受張傲秋一腳,立即覺得腹部一股大力傳來,跟著不由自主一口鮮血噴出,恰好此時漫天柴枝帶著真勁趕到,人在空中,避無可避,頓時被柴枝射成刺猬,“蓬”得一聲掉在地上,眼見不活了。
張傲秋在空中一個轉折,神識早已將柴夫定位,閉著眼睛,星月刀向其瞬間劈出。
柴夫眼見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還沒開始就誤殺一人,心中頓時一驚,跟著對方刀鋒劈到。
雪亮的刀身夾著刀氣,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從空中劈下,當真猶如閃電。
柴夫沒想到對方身在空中,還能如此精準定位,心中又是一驚,見對方氣勢如虹,當即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身形一閃,先避其鋒芒。
而第三人見陰謀敗露,也不再有所隱藏,雙手往后腰一抄,兩把短刃出現在手中,同時身形加快,往張傲秋落腳的地方殺去。
張傲秋劈出一刀后,真氣跟著逆脈而行,在空中的身子,突然頓了頓,接著猶如樹葉一般往左飄出一尺。
這一尺的距離,是張傲秋現在的極限,不過比起以前只能移動三寸,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那奔襲的第三人看著空中的張傲秋竟能憑空移動一尺,臉上頓時露出駭然之色,驚得嘴巴張得老大,足夠塞下一個雞蛋。
但他此時卻是力奔襲,可沒有經脈逆行的事,眼睜睜看著對方輕巧落地,往柴夫殺去。
柴夫剛定下身子,在他移動的時候,就看見同伴殺往對方落腳點,心中已有了盤算,只等同伴能穩住對方兩個呼吸的時間,自己就可以趕到從旁協助。
只是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變故,雖然現在兩人間隔不遠,但都在速之下,根沒有緩沖的時間,于是現在又變成自己獨自應敵。
柴夫即成為殺手,內心早已變得陰狠,見張傲秋殺過來,也是怡然不懼,一振手中長劍,一招“鳳點頭”,直點對方咽喉。
哪知對方這子好像早已知曉,急速奔行的身子,在長劍剛剛舉起還沒有點出的一刻,身形突然往左一折,同時一刀劃出,砍向長劍中間。
柴夫見狀猛吸一口氣,硬生生將長劍往下一垂,只是突然改變真氣運行路線,讓他胸口猶如大錘錘過,差點一口鮮血噴出。
張傲秋嘿得一聲,劃在空中的星月刀跟著一個轉折,快如閃電削往柴夫持劍右手。
故技重施,剛剛一刀看是兇猛,居然還是虛招。
自此柴夫所有反應都在自己預計之中,讓他退就退,讓他進就進,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真是太他媽爽了。
柴夫看著刀鋒劃過來,臉色頓時大變,剛剛改變真氣運行已經讓他受了暗傷,此時想要躲閃,再也提不出多余真氣,“啊”得一聲慘叫,右手頓時齊腕而斷。
張傲秋毫不停留,跟著一轉,后背猛地往柴夫蕩開的前胸撞去,一股大力夾著兇猛的真氣傳去,柴夫頓時被撞得合身而起,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張傲秋一聲長嘯,借著一撞之力,身形驀得加速,往剩下的第三人殺去。
那第三人心中此時卻是翻起滔天巨浪,自己同伴有什么樣的修為,自己可是一清二楚,只是自己也就是僅僅沖過了頭,再轉身過來,戰斗已經解決了。
這臉上還有點稚氣未退的子到底是什么修為,看上去空空一片,就像個普通人,但是普通人能如此迅速殺死自己兩個同伴?
第三人心中頓生退意,看得見的兇險不要緊,那種不知何時,又以何種方式到來的兇險才是最讓人恐懼。
但一想到背后的組織及那生不由死的酷刑,不由心頭一橫,被殺死總比被折磨死來得爽快些。
看到對方往自己殺來,第三人眼中兇光一閃,短刃在手中一轉,不退反進,合身往前沖去。
一寸短一寸險,短兵器想要戰勝,只有靠近對方,不過是使短兵器的人,武學修為高。
張傲秋心里數著對方步伐,在離自己還有三尺的時候,身子突然一定,猶如一口釘子一般牢牢釘在地上。
同時星月刀高舉過頭,老老實實一招直劈,刀氣翻滾,往那第三人殺去。
那第三人看張傲秋速度,以為他會跟他短兵相接,而他最不怕的就是這種情況,哪知場面情況瞬間又變化了。
那第三人哀嘆一聲,你他媽怎么總不按套路出牌啊。
翻滾的刀氣帶著狂風,殺傷力根不是兵器能夠抵擋的,除非修為高出對方不少,就像慕容輕狂那樣,能布起一道真氣墻。
只是這第三人卻沒有那事,腳步一錯,迫不得已轉變方向,而同時張傲秋跟著發動,人在奔行中,星月刀一招斜砍,劃往對方腰部。
第三人沒有辦法,奔行之中根無力用兵器去擋,只好再一次閃開。
心中頓時一陣憋屈,人還沒靠近對方,一招未出,就已經被逼得兩次改變方向,氣勢也更下一層。
張傲秋星月刀跟著變招,真氣逆行,身子往對方逃走路線移動,刀鋒跟著一個旋轉,從下往上一刀撩過。
那第三人現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站穩腳跟,然后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哪怕是被當場殺死,也心甘情愿。
只是對方根不給他這個機會,而且對方身形當真猶如鬼魅,完違背常識,一會兒左來一會兒右,根無法提前判斷。
那第三人身形剛剛閃過,張傲秋已經在那里等候,刀鋒從下劃過,只取第三人胯下。
第三人一股狠氣上來,干脆不躲,短刃交叉,硬擋一刀。
“當”得一聲清響。
第三人被一刀撞擊,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飛起,又是一個蓄勢已久,一個倉惶應敵。
張傲秋身子略微一頓,消除一震之力后,右腳發力,身形如箭,星月刀在前方劃出一個有一個圓圈,將那第三人身罩住,使其根無路可逃。
在劃了十個圓圈的刀氣后,星月刀一刀刺出,串著十個無形的圓環,直點對方胸口。
那第三人身形剛剛站穩,還沒有回過氣來,第一波刀氣圓環殺到,短刃翻飛,破掉一個,后面九個跟著瞬間接踵而來。
那人忙于擋著刀氣,而跟在后面的最后一刀,卻再也無力分身,眼睜睜看著刀尖點過自己胸口,接著后腦傳來一擊刀撞,眼睛一閉跟著昏了過去。
張傲秋停下身子,將神識部放盡,身形展開,來回往返奔走十里,沒有在神識里再發現其他可疑氣息方才停了下來。
左右看了一下,周圍普通老百姓已經跑得一個不剩,而慕容輕狂也一樣跟著躲得遠遠的。
張傲秋眼角瞟過慕容輕狂他們幾人,心中暗贊一聲:到底是老江湖,知道什么時候該現身,什么時候該隱身。
接著又是一陣感嘆,躺在地上的三人,兩個靈境中期,一個靈境初期,不到一盞茶功夫一死兩傷。
想當初,在離圣教不遠的那座山村,自己四人對一個靈境期的死域人都差點將命交代在那里,看來是真的成長了。
張傲秋感嘆了一會,提起那個死去的漁夫,直接走到河邊遠遠地拋了出去,生前不做好事,死后用身體喂魚也算將功補過了。
拍拍手,將剩下兩個昏迷不醒的一手提一個,走到碼頭邊,直接上了一艘無人的空船,船槳一擺,往對岸的臨花城而去。
到了對岸,張傲秋這回學得乖了,用神識將碼頭每個角落都搜了一遍,還好這邊沒有那種陰冷的氣息,看來臨花城清剿一教二宗真的是很徹底,居然連城外碼頭都不敢安排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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