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山下商議一番,這次以張傲秋為主心骨,按照他的意思,有了大致統一意見后,眾人也不在此地久留,于是統一折返回臨花城。
這次他們沒有走之前來的路,就像慕容輕狂所,這山這么大,不是只有一條路可以到達目的地。
不過他們嘗試的新路,也確實是難走了些,由于他們身在此山中,只知道大致方向,順著這個方向走,卻是上山下山,有的地方根就完隔斷,這還幸好是他們幾個玄境修為,不然還真只有打道重回原處了。
出了山后,云歷望了望后面的大山道:“這條路比起先前那條路可是難走多了,不過雖然難走,但也安不少,而且只要是訓練有素的軍隊,也可以從這條路通過,只是時間要得多一些了。”
雪心玄笑道:“時間長點也沒什么,讓他們提前出發,帶好干糧物品,只要能解決外圍幾個暗樁,其他就都好了。”
張傲秋道:“最好那些暗樁還是先不要動他,等我們那些山鼠發動后,我們再見機行事,要是一早干掉那些暗樁,我怕他們會有所發覺,那時候可就前功盡棄了。”
雪心玄點點頭,拍了拍張傲秋的肩膀笑道:“你到底十七歲還是七十歲,世故老道的有點不正常了。”
云歷在旁接口道:“先生的心思確實是縝密,有時候我都不自覺地將他當成跟我一般年紀的人,這要假以時日,恐怕這天下都會在他的算計下了。”
張傲秋捎捎頭笑道:“兩位前輩真是抬愛,我哪有你們的那么厲害,我要是有那么厲害,以前在刀宗的時候,有很多東西就應該想明白了,呵呵。”
慕容輕狂道:“不經歷世故,如何懂得世故?好了,我們還是快點回城,各人該準備的都抓緊準備,我們現在是有心算無心,這時間對我們來,可是最寶貴的了。”
眾人點點頭,一路無話。
回到臨花城后,慕容輕狂跟張傲秋則到了魔教的臨時據點,幾人坐下后,甘惠英迫不及待地沖張傲秋問道:“阿秋,你你能控制山鼠,真的是你有馴獸的事?”
張傲秋一笑道:“前輩,我哪有那事,我當時只是胡謅罷了,只是不想其他人知道我真正是如何做的。”
雪心玄也來了興趣,問道:“那你到底想怎么做?”
張傲秋道:“我們從貴教下山后,曾到嘯月狼谷去過一次……。”
慕容輕狂跟雪心玄聞言同時驚呼道:“什么?嘯月狼谷?嘯月狼?”
張傲秋點了點頭,將以前如何救嘯月狼王跟狼的事及后來到嘯月狼谷的事簡單了一遍。
這事雪心玄是真不知道,慕容輕狂來有機會知道的,但第一次張傲秋起嘯月狼王,的口沫橫飛的時候,慕容輕狂怕鬧,先一個人打坐去了,第二次張傲秋他們回來,慕容輕狂又到魔教去醫鐵大可去了,所以到現在為止,他也不知道這事。
張傲秋完后,慕容輕狂跟雪心玄兩人對望一眼,均是看到對方眼中的驚異,慕容輕狂道:“這嘯月狼可是通靈的靈獸,平常人等根就見不到他們,你現在不但救了狼王,還跟他們成為了朋友,你子真是好運氣啊。”
張傲秋笑了笑道:“都是機緣,都是機緣。那次我在狼谷的時候,跟嘯月狼王溝通了一下,狼王告訴我,以我現在腦內神識的能力,控制那些沒有靈性的野獸,只是一個念頭而已。”
甘惠英聽完,霍得站了起來,雙眼圓睜地看著張傲秋,不可思議地問道:“你你能跟狼王溝通?”
張傲秋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甘惠英一拍額頭,面色頹然,緩緩坐到椅子上,半響才道:“枉我還自以為在念力的修為上是天賦極高,獨一無二,現在看來,這些年的修行,真是……。”
張傲秋不解地看了看雪心玄跟慕容輕狂,兩人雙手一攤,表示他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張傲秋道:“甘前輩,你這是……?”
甘惠英道:“你能與狼王溝通,而狼王又是通靈靈獸,那明你的念力已經修煉到靈物想通的境界了,要想達到這個境界,至少修為要到玄境以上,我實在是想不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傲秋“哦”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啊,甘前輩,實在話,我除了每天打坐冥想外,這念力還真沒怎么修煉,它是怎么達到你剛才的那個境界的,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可能這與我的體質有關吧。”
雪心玄笑道:“二師姐,江湖后浪推前浪,你們的念力,我們哪怕一點都沒有了,你懊惱什么?”
甘惠英無語地望著張傲秋,過了一會才道:“正是因為我修煉了念力,才知道這其中的艱難,這子居然不修煉就已經甩我好幾條街了,這人比人真是要氣死人了。”
慕容輕狂聞言呵呵笑道:“各人有各人的機緣,這可是強求不得的。”
甘惠英想了想,神色一松,釋然地笑道:“老爺子的不錯,倒是我有點執念了,看來以后我要向阿秋多多請教了。”
張傲秋雙手連擺道:“甘前輩,你這是要折殺我么?哪能是你向我請教,就算是有什么難題,那也是我們互相交流。
句實在話,我現在對念力的了解,也就是在學會搜魂**以后,這其中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到時候還要前輩指導了。”
甘惠英看著張傲秋發窘的樣子,呵呵笑道:“好好好,互相交流,互相交流。”
雪心玄看著張傲秋,突然問道:“阿秋,座想問你件事,不過你可不能怪座問的話難聽了。”
張傲秋道:“前輩請問。”
雪心玄點了點頭,想了想道:“那鷹嘴峰關著你師父,但座看你一路形色正常,難道你就一點不擔心他么?”
張傲秋聞言臉色一黯,低頭半響后才道:“師父被關在那里,不知道現在被一教二宗的人折磨成什么樣,這次要是能救出師父當然更好,要是他有什么差池,我就是尋邊天涯海角也要將他醫好。
如果他不在了,我今后也就一心一意為師父報仇,至于其他,也沒有考慮那么多,擔心只能壞了心境,也于事無補。”
雪心玄下座走了過來,摸著張傲秋的頭道:“好孩子,我們都知道你很堅強,剛才之所以那樣問,也就是想打開你的心結,只是沒有想到,你比我相像的還要堅強,木靈能有你這個徒兒,也該欣慰了。”
一更時分。
王須亦跟邢二兩人在屋檐下恭恭敬敬地站了一個時辰,像是在等什么人,但兩人臉上一直平靜無波,仿佛就這樣站著等一生一世也不會著急一樣。
屋內燭頭發出“噼啪”的響聲,燭光將兩人的影子在院內映得老長,隨著燭火跳動,那兩人身影也跟著左右搖動,看得久了,有種瘆的慌的感覺。
又過了一會,院內人影一閃,王須亦兩人只覺眼前一花,再定睛看去,院內已經站著三個頭戴斗笠的黑衣人。
這三人站成兩排,前面一人身材消瘦,后面兩人一左一右,與前一人隔著一個身位,他們斗笠都壓得很低,從王須亦跟邢二這個位置看過去,除了能看到下顎外,其他臉部都隱藏在黑暗之中。
王須亦兩人頓時感到周圍空氣一沉,就像凝固了一樣,接著一股冰寒蕭殺之意從前方募得直沖過來,瞬間彌漫整個空間。
饒是兩人靈境修為,也不由自主地從心底打了個寒顫,兩人迅速對望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駭然。
當先一人沙啞問道:“你們誰是王須亦?”
王須亦努力平息了一下,不敢運氣相抗,上前一步,拱手行禮道:“在下正是。”
那人右手一伸,冷然道:“東西了?”
王須亦從懷里掏出幾張薄紙遞了過去,那人接過紙張,展開仔細看了看,半響后,雙手運功一錯,手中的薄紙立刻變成粉末,那人手一松,手中的粉末隨風飄散,接著問道:“消息可屬實?”
王須亦道:“這些消息,在下確認了三遍,不會有誤。”
站在后面一排左手邊的黑衣人“嘿嘿”冷笑幾聲道:“你們可知道事情辦錯了的后果?”
王須亦平靜地回道:“在下明白。”
右手邊的黑衣人冷哼一聲道:“娃子還不錯,居然穩得住,既然你知道后果,那我們就相信你。”
接著屋內燭火突然如大風壓過,燭火募得一沉,前面光線頓時一暗,燭火再抬起時,那三人已經消失不見。
邢二身子一松,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抬手擦了把漢,長吁了口氣道:“這三人還真是厲害,我站在這里,只覺得整個人就像處于冰窖中,而且一直有一種那種頸后發涼的那種瘆人感覺,我又不敢提聚功力,怕引起誤會,這還真是要命。”
王須亦道:“他們這是在警告我們,不要玩花樣。”
“警告我們?難道我們還會騙他們不成?”
王須亦背上雙手道:“他們誰都不會相信,唯一相信的就是他們自己。”
邢二聞言立即轉過頭來,略帶緊張地道:“王兄,這刺殺的事情,就算情報再準,他也有個不確定的時候。要是那天,對方突然肚子疼,在茅坑多呆了會,沒有按時出現,那要怪我們兩個,這豈不是冤枉了?”
王須亦笑道:“我過了,他們不會相信任何人,他們拿到我給他們的情報后,肯定會親自去查探的,沒有完的把握,是不會輕易動手的,你就放心吧,你的那種情況就算出現了,那也會在他們的計算之中了。”
邢二長出一口氣道:“這還差不多。”
頓了頓接著道:“老子也算是老江湖了,手中冤魂也不少,不讓別人看了我就害怕,但至少我自己還沒怕過誰,今日算是見識了,這三人真像地獄里面爬出來的,這種感覺不是修為高低的原因,王兄,我看我們還是好自為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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