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鐵血大牢出來,張傲秋拉著紫陌到一旁問道:“阿陌,你這個法子真的有用么?”
紫陌笑了笑道:“秋哥,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那你還……?”
紫陌接著道:“我就是想惡心惡心那三個家伙,也算是先出口氣,但是其中有一點卻是有用的,那就是不讓他們睡覺。”
張傲秋自言自語地重復道:“不讓睡覺?”
“不錯,你想,他們現在修為被封,就像常人一樣,連著五六天不睡覺,就是心志再堅的人,到時候也會出現放松的時候,那時候他們唯一想要得就是睡覺,嘿,那時候你不是就有機可乘了么?”
“哦,原來你是打得這個注意。可既然是這樣,也不用好吃好喝地伺候他們啊?”
“秋哥,你這就想短淺了,你想,要是他們身體不好,然后又五六天不睡覺,然后你在用搜魂**的時候,他們一不心一命嗚呼了,那時候你找誰去哭去?”
張傲秋點點頭,笑道:“果然是術業有專攻,你子,還真有點事。”
回到大宅,辛七自行離去,張傲秋對紫陌道:“把星含叫上,我們到羅家去一趟。”
這次幾人趕著那輛沒用幾次的馬車,到了羅府,張傲秋幾人從側門進入,羅兢田接到消息,立即在書房等候。
張傲秋三人進入書房,羅兢田笑著拱手道:“阿秋,阿陌,你們可是好長時間都沒有到我這來了,家母跟妹可是一直念叨著了。”
張傲秋笑著回禮道:“多謝掛念,只是這段時間俗事太多,沒有過來給老夫人請安,真是罪過了。”
羅兢田道:“請什么安,只要你經常過來,家母就很開心了。只是要是你忙的是俗事的話,那我這忙的就不叫事了。”
張傲秋道:“兢田,今日我們過來,是有事跟你商量。我先給你介紹一個人。”
完身子一側,將手一引道:“這位是霍星含,是武月城武星村人氏,他對武月城地形非常熟悉。
星含,這位就是我跟你起的羅烈羅老爺子的公子羅兢田,羅老爺子身體不好,現在權有兢田接手了。”
霍星含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禮,彎腰一揖,恭聲道:“霍星含代武月城鄉親多謝羅家大義相助,你們的恩情,我們永記在心。”
羅兢田一見,急忙上前,一把扶起道:“星含不用多禮,援助武月城,驅除外族一直是家父的心愿。”
張傲秋在旁道:“好了,你們兩個也不用再客氣了,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羅兢田右手一引道:“來來來,都坐。”
眾人坐下后,羅兢田望著張傲秋問道:“阿秋,你的正事是……?”
張傲秋不答反問道:“兢田,你這邊現在怎么樣了?”
羅兢田想了想道:“自得到城主府照應,現在生意已經恢復正常了,而且欠下的銀子也已經還清了,一些急需的藥草,我現在正在籌備,大概還要幾個月就可以籌備齊了。這還是幸虧有阿秋跟慕容老先生,不然……。”
紫陌在旁打斷道:“兢田,即是兄弟了,你還這么客氣做什么?”
羅兢田點點頭道:“是是,不提不提,哈哈。”
張傲秋道:“兢田,今日前來,主要是讓你跟星含認識。我打算最近將星含送到黑云衛里,讓他受訓幾個月,等他受訓完成,就讓他回武月城,在那邊找一條秘密通道,免得再像以前,隨時擔心死域人襲擊。星含,這方面你先。”
霍星含點點頭,正了正身子道:“自阿秋跟我起此事后,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考慮這件事,在通往武月城的各大城門,現在都是戰區,要想從那里進,十車能送進五車就已經很不錯了,而且還有人員傷亡。
但在武月城后山,有一處斷崖,這斷崖名叫望星崖,離對面山頭大約有三十丈距離,那邊山頭有一條密道,這條密道只有我們山里的獵戶們知道,很是險要,我回去后,會召集那邊的兄弟,將這條密道擴寬,這大概要幾個月的時間,但是即使擴寬了,大概也只能容一輛推車過去。
貨物運到山頂后,我們再在那里安裝一些吊籃,那斷崖底我去過,人跡罕至,可以終年沒有人煙,我們將貨物運到崖底,然后武月城那邊再做同樣的吊籃,將貨物吊上去,這樣雖然大費周章,但也可確保安。”
張傲秋聽到斷崖,突然想起魔教的那條索道,接口道:“其實也不用這么復雜,若是在斷崖之間拉起幾條索道,那邊只需安排人接手就可以了。”
霍星含一聽,眼睛一亮,一拍額頭道:“對啊,這可是個好法子。只是這些都要事先知會武月城,不然就要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了。”
張傲秋點點頭道:“嗯,我等會再去趟城主府,讓云城主修書一封,他們就跟武月城有來往,我想花城主見信后,一定會給予配合的。”
張傲秋將霍星含留在羅府,讓他跟羅兢田好好商量,他自己跟紫陌則反身又去了城主府。
在府門通報一聲后,辛七出來將他們迎了進去,一邊走一邊道:“剛剛把你們送回去,怎么轉身又過來了?”
張傲秋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這事還要跟城主當面,而且云公子也這么長時間了,也順便過來看看,看什么時候在來施針。”
辛七道:“其實城主也想見你們,但他怕你們剛回來,舟車勞頓,所以一直沒有。”
張傲秋笑道:“城主大人真是太抬愛我們了。”
到了書房,辛七告罪一聲先行離開,云歷正在書房處理公務,見他們兩個進來笑道:“阿秋、阿陌,你們這一趟可是去的時日長久啊。”
張傲秋跟紫陌站定行禮道:“多謝城主關心。”
云歷哈哈笑道:“好了好了,到我這里來就不用多禮了,來來,快坐。”
完又問道:“你們兩個過來,可不是給我請安的吧?”
張傲秋笑道:“城主慧眼,不過給城主請安也是我們此行的目的之一。”
云歷笑了笑道:“滑頭,有什么事你就吧。”
張傲秋于是將霍星含的事了一遍,而且順帶著將剛才商量的事也了一遍,云歷聽完想了想道:“第一件事我馬上安排去辦,你放心,他放在我這,絕對找最好的人訓練他。第二件事,關于押解糧食跟藥材,我會安排黑云衛程護送,花城主那里我會修書一封,不知這樣安排怎樣?”
張傲秋笑道:“這樣安排當然甚好,具體事宜等事情大致妥當了在詳細商談。”
云歷點點頭“嗯”了一聲,然后目光饒有興致在兩人身上轉了轉,紫陌被他看得發毛,尷尬地捎了捎頭道:“城主,有什么不妥么?你這樣看著我們,搞得我們心頭七上八下的。”
云歷聞言呵呵一笑,接著臉色一正感嘆道:“你們兩個,雖然年紀,但敢擔當,更難得的是遇事思慮縝密,有時候我都不經意將你們當成與我一般年歲的人,而且修行速度快的讓人難以相信,如此人物,居然一下出現兩個,以后的江湖,怕是你們的天下了。”
張傲秋聞言老臉一紅,同樣尷尬地道:“城主太抬愛子們了,我們還沒有那么大事。”
云歷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張傲秋怕再在這上面糾纏,急忙轉移話題道:“我們這次來,還想看看云公子,這時間……。”
云歷擺擺手打斷道:“你師父已經看過了,是沒有什么大礙,但還要繼續施針幾次。”
張傲秋聞言一喜道:“師父他看過了?”
云歷笑道:“怎么,你師父看過了,你這么高興?”
張傲秋縮縮腦袋道:“師父號稱‘毒醫圣手’,有他老人家看過,那我這擔子就多了。”
云歷右手指頭朝張傲秋點了點,笑道:“現在來滑頭了。”
第七日一早,辛七就早早在門口候著,等到了大牢,兩人一看,好家伙,來了好些人,將個審訊間擠得滿滿當當,這些人有云歷,還有云一他們幾個,連方伯也帶了些人過來,當然了,阿成那是排在前席的。
張傲秋跟紫陌在來之前,就已經商量好了,還是像上次審尹士彥那樣,由紫陌在前,張傲秋埋伏其后,等審問的人心神稍有松懈,張傲秋神識就趁機而入。
紫陌笑著沖四周拱了拱手,算是見了禮,慢條斯理地坐下,張傲秋則側坐在他身旁,阿成上前一步道:“陌兄弟,先提審哪一個?”
紫陌胸有成竹地道:“呂承豪。”
阿成點了點頭,右手一招,一個牢卒走了過來,阿成在他耳邊聲交代了幾句,那牢卒點頭轉身去了。
過了一會,呂承豪被帶了過來,果然整個人看上去萎靡不堪,望向紫陌的雙眼充滿血絲,張傲秋用神識試探了一下,但發現此人依然心若磐石,心思一點縫隙都沒有,不得已,只好將神識停留在他腦前不動。
紫陌笑了笑道:“呂承豪,江湖人稱‘邪公子’,可是在當年,呂前輩可不是這個名號,那是可是人人尊稱的‘三公子’,一手‘百花措手’也是江湖一絕。
為人急公好義,懲強扶弱,曾為了救一群孤兒寡母,孤身一人強闖匪窩,身中九十多刀,渾身浴血,后來被帶出來,整整休養了四十多天才恢復過來,只是這段佳話現在知道的人不多了。
但在后來,呂三公子卻被他最相信的人出賣,差點連命都丟了,據那人還是呂三公子用命換回來的,自此以后,為人就變得亦正亦邪,漸漸地滑遠,直到加入七殺教,到現在為止,死在你手上的人命也不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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