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傲秋四人整裝完畢,正要去找郝天舒,哪知雪心玄使人來通知,因為接手郝天舒位置的人手還沒有定好,這其中需要個三五天的時間,因此讓他們先行下山。
正好張傲秋他們要到西北去看嘯月狼王,這一來一回的估計也要個三五天的樣子,因此跟來人約定從當日算起,在第五天的時候,雙方在山下東南角碰頭,先到先等。
下山時,先由夜無霜帶路,這次他們同樣是通過后山吊籃下山,出了這片山后,張傲秋找到先前的那條河流,以后的路程就由張傲秋領路,一路往北。
這次他們幾個也不趕時間,走走停停,完是游山玩水的心態,當天晚上就在河邊結營夜宿,直到次日晌午時分,幾人才到達當初張傲秋跟兩狼分別的位置。
張傲秋指著前方笑著對眾人道:“再往前走,繞過那個山谷,有個十幾戶人家的村莊,當初我第一次到霜兒那去的時候,走錯了路,結識那嘯月狼王后,還是它帶我到這里來的,哈,想不到吧,我還在那其中一戶人家里買了身衣服。現在已是晌午時分,不如我們就在他們那里買些吃的,吃飽了再上路也不遲。”
完當先帶路,夜無霜三人緊跟其后,一路打打鬧鬧,走了大概一刻鐘的樣子,繞過山谷,隱隱看到前面村莊的幾處茅屋,就在這時,突然空氣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散過來。
四人雖然都只是天境期的修為,但都是在刀尖上打滾的人,對血腥味最是敏感,何況這里離那幾戶人家還有一段約兩里地的距離,能在這里聞到血腥味,那前面一定出了什么大事。
四人同時閃到隱蔽位置,紫陌伸鼻又嗅了嗅道:“這血腥味還很新鮮,要是有什么事情發生,應該也就在不久前。”
張傲秋神色凝重,往外瞄了瞄道:“我先到前面探路,你們幾個跟在我后面,注意隱蔽。”
完身形一閃,往右前方斜掠過去,剩下三人也都是老江湖了,兩個呼吸后,夜無霜緊隨其后,居中策應,而紫陌跟鐵大可則分往左右,幾人均保持兩丈左右距離,在這個距離范圍內,即使任何一人發生什么以外,其他人都可以及時施救。
張傲秋一路往前潛行,這時隨著距離的拉近,空氣中的血腥味更濃,過將近兩里地的位置,張傲秋找到一處隱蔽位置,藏好身子后,將神識打開,集中在自己正前方位置,神識成扇形一路鋪散過去,神識剛鋪散到村口,兩具尸體赫然出現在他神識中,兩人均是頭向村口外,身不見任何傷勢,只是嘴角溢血,顯然是兩人在逃到村口的時候,被人從后面大力震死。
張傲秋通過神識略略檢查了一番,過兩人繼續往里,首先映入神識的是一雙腳掛在一屋的窗外,身子的其他部分則垂進屋內,在這人旁邊,另有幾人仰躺在村子的路中間,死不閉眼,臉上還殘留臨死前的憤怒跟絕望,這幾人均是喉間中招,鮮血順在頸部噴射而出,流到身下,成為一灘血洼。
張傲秋從隱藏位置躍出,心地往前移動,過村口,往左邊第一間房內瞄了瞄,這一看之下,頓時一股怒火從心底升起,在這屋內,橫七豎八地躺著五個身*的女子,下身一片模糊,顯然是被人*后又下毒手殺死。
張傲秋正要往前,突然一股肉香味隱隱傳到鼻端,心中一動,同時又是一怒,兇手施暴后不但沒有離開,反而還大模大樣地在這里生火做飯。
順著肉香往里潛去,彎過村尾,肉香味更濃,夾在這漫天的血腥味中,顯得格外瘆人。過了村尾,在旁邊的大河邊上,一陣嘰里咕嚕的談話聲及大笑聲傳了過來,張傲秋悄悄抬頭望去,一個渾身*的女子被掉在樹上,而她肚子則被利刃剖開,鮮血流了一地,肚內腸子垂在外面,頭被外力固定在后面大樹上,臉龐朝上,怒目圓睜。
張傲秋看著那女子面容,突然想起這個女子正是上次他到這村莊時,賣給他衣服的那家山民的媳婦,當時她已經身懷六甲,現在卻被人剖開肚子,那嬰兒應該是被取走,而這肉香……?
在她尸體旁,有一口大鐵鍋,鐵鍋內的水被煮的滾滾冒泡,隱約還可以看見有什么東西在鐵鍋內翻滾。鐵鍋周圍或坐或站這六個怪模怪樣的人,他們均穿著一種上衣下裙式服裝,上衣交領,三角形廣袖,胸前系帶,在腰帶上都插著把長刀。
而在另一邊的河邊,又有三個同樣裝束的人,他們蹲在河邊好像正在洗漱的樣子。這一共九人,在張傲秋眼里,他們修為都跟自己不相上下,也就是這些人都是天境以上修為。
呂承豪對袁洪峪道:“洪峪,外面情況怎樣了?”
袁洪峪拱拱手道:“回三長老,最近一段時間關于我們一教二宗要攻打臨花城的謠言滿天飛,從前天開始,整個臨花城就進入城戒嚴狀態,不光我這里,城內所有的大戶都被黑云衛給包圍起來,是要給予保護,而城內的普通老百姓這幾天一律不準外出,一切用度部由臨花城按每家每戶人頭來算。現在外面可以是街道空無一人,當然,除了黑云衛的人外。”
呂承豪聽完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攻打臨花城?這事我們自己都不知道,這話是從何起?”
嚴茗覺陰森而又低沉的聲音問道:“洪峪,這謠言是從什么地方傳出來的?”
袁洪峪也是老江湖,對嚴茗覺的問話一聽就明,拱手道:“回嚴護法,洪峪第一次聽到這謠言的時候,就覺得這里面有問題,當時立即安排人手對這件事進行查探,據傳回來的消息,謠言是從城外通過那些行腳商帶進來的,當時我想所謂無風不起浪,是否會攻打臨花城,我們自己最清楚,既然我們自己都沒有想著要攻打臨花城,但是現在這謠言又是滿天飛,那么這個謠言的散布者到底又有什么企圖了?
我借采買草藥一事,親自出城查探這謠言的來源,歷經一個月,打探到的消息倒是不少,但是這些消息各有各出處,有時候甚至都是牛頭不對馬嘴,最后也是無功而返。”
嚴茗覺“嘿嘿”陰笑兩聲道:“你查不到謠言的來源才是正常,若讓你查到了反而是不正常了。若我估算不錯的話,這件事十有**是臨花城所為。”
紅衣老嫗道:“這謠言傳了也有段時間了,不管真假,按理云厲對這件事有所反應也算正常,但偏偏是我們五人剛進臨花城,整個城內就開始城戒嚴,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聞言呂承豪、嚴茗覺兩人四道目光直接轉向了袁洪峪,袁洪峪想了想道:“自我在這臨花城臥底開始,就一直非常心,在我這府上,知道我身份的人只有三人,連我家人都不知曉。
而且我不光經營這杏林閣,生意還涉及到木材、水運,最近又接手了一家染坊,這些都是明面上的事,云厲他們也知道,之所以這樣,就是有借口能接觸更多的人,從而能更好安排我們自己的人。在這府內的人都是我的親信,而在府外,我也安排人手進行監控,一有可疑人等,立馬就會有所警覺。
特別是謠言四起的這段時間,外面監控的人手加大了一倍,但基上沒有什么異常,就是有幾次周圍商鋪換老板,我們也進行了徹查,查探的結果也是正常。而且幾位這次過來,事先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臨花城戒嚴一事,應該與各位的到來沒有關系。”
呂承豪搖搖頭,手指輕敲著椅背道:“正是因為臨花城這段時間封鎖嚴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消息傳出,再加上教主跟兩位宗主也準備有所大動作,所以這次特意派我們幾人過來看看,看這臨花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云厲戒嚴臨花城,跟我們幾人到臨花城的時間重疊,這件事也許是巧合,但我總覺得這里面沒有這么簡單,所謂心駛得萬年船,我們還是早做提防的好。”
袁洪峪道:“回三長老,洪峪也想到了這些,做了最壞的打算,府上一應往來的文書、物件之內,統統轉移到了安位置,這個位置只有我跟另外一人知曉,應該是萬無一失。而且這段時間也正值新年,一眾不相干的下人都讓他們回家過年去了,現在府上所留的都是心腹之人了。”
呂承豪點點頭道:“嗯,你做的很好。”
完轉頭對嚴茗覺問道:“嚴兄,你對這件事有什么看法?”
嚴茗覺雙目微張,眼中精芒一閃而沒,沉聲道:“依我看,呂兄的猜測雖不中但亦不遠矣。這件事前前后后,十有**都是臨花城所為。”
袁洪峪聞言疑惑道:“事情有這么嚴重么?”
嚴茗覺道:“完有這個可能。第一:這個謠言來源就相當可疑,這些謠言肯定不是我們自己放出去的,如果沒有第三方的可能的話,那么釋放謠言最有可能的就是臨花城。
第二:臨花城戒嚴的時間跟我們到來的時間太過巧合。如果這個謠言不是臨花城散布的,那么從謠言散布到現在這么長一段時間里,臨花城隨時都有被攻打的可能,也就是云厲要戒嚴應該早就開始了。
如果我的第二點不對的話,那么正好反過來印證我剛才的第一點是對的,也許我們幾人過來的時候,云厲他們已經知曉,而且這戒嚴就是針對于我們幾人而布置的,至于其他人家被包圍等等,只是他們的障眼法罷了。”
紅衣老嫗道:“按你這么,我們何不早點趁夜色離開?以我們幾人的身手,應該沒有問題吧。”
袁洪峪苦笑一下道:“云厲在戒嚴前曾公告城,夜間嚴禁任何人外出,除非是知道當晚的口令,如若不知道,則是格殺勿論。現在外面都是黑云衛的人,而且在屋頂上也有很多高手巡夜,如果嚴護法猜測是對的話,那么我這杏林閣周圍估計已經被封鎖的密不透風了,幾位身手是很高,但這幾個人對整個臨花城黑云衛,還是……。”
紅衣老嫗怒道:“左不是右不是,那你該怎么辦?”
呂承豪道:“大家都稍安勿躁,現在的情況,更應該團結一致。嚴兄,你有什么打算?”
嚴茗覺嘆了口氣道:“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可以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能有什么打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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