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一個時辰,夜無霜才從對眼前美景的沉迷中醒轉過來,轉頭正要話,卻見張傲秋站在她身后笑著望著她,不由奇怪地問道:“阿秋,你站那么遠做什么?”
張傲秋卻是不動,笑著不答反問道:“霜兒,你不覺得你現在有什么不同么?”
夜無霜嘟囔道:“有什么不同?我能有什么不同?阿秋,你到底在什么呀?我……,咦,這是……?”
話沒完,夜無霜突然驚喜地睜大雙眼,不敢相信地道:“我居然破境了,這是怎么回事?我好像什么都沒做,怎么突然就破境了?”
張傲秋試著分析道:“霜兒,你剛才完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中,可能這種心境能帶動你破境也不定。”
夜無霜依舊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喃喃地道:“看個風景也能破境?這怎么可能了?我以前看了這么多風景,也沒見有什么破境的跡象啊。”
張傲秋捎稍頭道:“這個……,霜兒,你的也對,不過你現在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咱們在這胡猜也沒有用,干脆你也別想了,等明天問你師尊不就知道了么?”
夜無霜興奮地點點頭道:“也對,師尊她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哈,要是以后破境都這樣,那我就去游遍這大陸的山山水水,阿秋,到時候你一定要陪我啊。”
張傲秋上前一步,伸手愛憐地刮了刮她鼻子,笑著道:“你這次破境是機緣巧合,可一不可二的,要是破境都像你的那樣,那天下修行的人怕是都要氣死了。”
夜無霜伸了伸舌頭,嬉笑道:“管他們氣不氣死的,總之這是件高興的事,看來姑娘這次是因禍得福啰。”
張傲秋看她那興奮的樣子,心里也替她高興,抬頭看了看天色道:“霜兒,也別只顧著高興了,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趁早早點下山,俗話上山容易下山難,要是耽誤時間長了,今晚怕是要在這山頂過夜了。”
張傲秋這話提醒了夜無霜,這地方風景美是美了,但要是真在這呆一個晚上,就這山風也讓人吃不消,聞言連連點頭道:“不錯,我們還是快走,這里山風太大了。”
兩人此次下山,干脆不走山路,直接從樹頂上飛掠,這一路直瀉下來,當真是快如閃電,只覺得大地在眼前飛快后退,奔的興起的時候,張傲秋還臨空幾個筋斗,賣弄幾下花招。
到了山腰山洞的時候,天色已經漸黑,張傲秋將夜無霜安排在山洞打坐鞏固境界,而他自己則借了夜無霜的短刃,收拾雪雞跟柴火去了。
張傲秋這獵手的水平還真不是蓋的,一個陷阱一只雪雞,將這些雪雞洗剝干凈后,又四處尋了些樹兜跟樹枝,等這一通忙活完后,夜無霜也從打坐中醒過來,興致勃勃地加入到烤雪雞的活計中。
由于他們這次準備充足,各色調味料一應俱,烤出的雪雞比上次更是香脆可口,張傲秋搬出兩壇美酒,夜無霜今天高興,也破例喝了幾口,吃著烤好的雪雞,大贊道:“阿秋,你這手藝真是沒話,上次我特意去吃那什么‘香飄五里,回味一年’的余記烤雞,他那連你這一半的水平都沒有,牛皮吹得響。”
完又朝著雪雞腿咬了一大口,含含糊糊地道:“哈,好吃。”
張傲秋灌了一口酒,得意洋洋地道:“那是,別的不敢,這烤野味的水平,我要是認了第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那就沒人能超過我的。想當年在莽山的時候,從八歲開始,在那后山沒干別的,部精力就用在抓野味,烤野味上了,那可是千錘百煉的精華啊。”
夜無霜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樣子,白了一眼道:“給你點顏色,你還開染坊了,不過以后你可不能做給別人吃,只能做給我一個人吃。”
張傲秋笑著問道:“阿陌跟阿漓他們也不能吃么?”
夜無霜嬌嗔道:“他們兩個能算別人么?哼,你知道我的別人是誰,奸詐狡猾。”
張傲秋捎稍頭,嘿嘿笑了兩聲不敢再接話,這話要是再接下去,可能就要出問題了。
兩人酒足飯飽后,張傲秋將殘渣清掃干凈,又將帶來的毛毯鋪在地上,壞笑道:“霜兒,這天色也晚了,我們還是早點歇息吧。”
夜無霜一聽就明白他的意思,看著張傲秋壞壞的樣子,俏臉頓時一紅,低頭絞著衣角,吶吶地不敢接話。
張傲秋悄聲走過去,突然伸手將她攔腰抱起,夜無霜輕聲“啊”的一聲,望著張傲秋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將頭埋在張傲秋懷里,迷迷糊糊中已經被張傲秋抱著放到了毛毯上。
張傲秋將夜無霜放在靠篝火的一邊,自己則躺在另一邊,夜無霜蜷著身子,像只貓一樣,剛才還興奮得話多多的人,此時卻連大氣都不敢出,其實兩人在那客棧的時候,也同床共枕過,但那次是情非得已,而此次卻不一樣,不由心里既是喜悅,又是害怕。
張傲秋躺在旁邊,左手拍著夜無霜的粉背,聞著身邊玉人的處子幽香,一時也不由心猿意馬起來,兩人在一起時間也很長了,牽牽手,摟摟腰,親親臉頰這些都做過。
但再往下一步,就克制住了,這其中不光是因為夜無霜圣女的身份,而且也有張傲秋對夜無霜的尊重,而且若是一早就走到最后一步的話,對雪心玄也不好交代了。
但兩人一個是多情的少年,一個是懷春的少女,而且還是在這樣一個暖意融融的環境,又彼此都喝了酒,要兩人心中沒有意動那也是不可能的。
夜無霜此時心中也是七上八下,自從一顆芳心系在這冤家身上,至此為他喜,為他悲,今生今世只此一人,總覺得不管現在還是將來,自己已經是他的人了,若不是自己圣女的身份,也許自己真的會從了他。
但張傲秋心里卻是暗自警惕,不管他跟夜無霜以后發展成什么樣,但此時身邊這個佳人卻是萬萬碰不得的。
不由將心思轉到師父木靈身上,想起他現在還不知道被折磨成什么樣,心里頓時變得清明起來,同時又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一回想了一遍,心思轉到琢磨著下一步的行動上去了。
師父木靈被活捉這件事已既成事實,就是著急也沒有用,現在關鍵的是要知道,木靈到底被一教二宗的人關押在什么地方,而要想知道這處所在,就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還是一頭霧水,沒有絲毫線索。
張傲秋不由將思緒拉回到臨花城,就目前手中所掌握的,唯一沒動的就是楊記米店還有那杏林閣醫館。
按上次審訊尹士彥得到的情報,這杏林閣的袁洪義是一教二宗埋入臨花城已久的重要棋子,而袁洪義跟楊記米店的楊會安在明面上又是好友,如果好好布置,也許不光可以逮住這兩人,不定到時候還能釣到另外幾條更大的魚,那時候,憑自己現在的神識跟搜魂**,也許真的會問去師父的所在也不定。
而這楊記米店跟杏林閣一直是薛蠻的漁幫在盯著,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什么發現,要是有什么發現,而自己又恰好不在,要是因為這樣錯過時機,那就悔之晚矣了。
一想到這里,張傲秋頓時覺得心里一陣火熱,恨不得現在就插翅飛回臨花城,旁邊的夜無霜忽然感到張傲秋氣息有變,悄悄抬頭望去,見張傲秋一臉凝重的樣子,不由奇怪地問道:“阿秋,你怎么了?”
張傲秋嘆了口氣,想著這事還是不要跟夜無霜,免得她又擔心,拍了拍她粉背道:“沒什么,在想些事情。霜兒,這里的事情也告已段落了,明天跟你師尊,看我們能不能早點動身往回到臨花城?”
夜無霜撐起身子不解地道:“阿秋,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急著回去了?”
張傲秋笑了笑道:“霜兒,咱們兩個現在是在一起,不過阿陌跟阿漓可離得遠了,況且我們連年都沒怎么過就過來了,現在也該回去了,要是在耽擱下去,我怕師父跟阿漓要擔心了。”
夜無霜將頭枕在張傲秋胸膛上,點點頭道:“你的也是,這一算起來,我們出來也好幾天了,再呆下去也沒什么用,不如早點回臨花城。而且你還答應帶我們去看那嘯月狼王了,嘿,不知道這狼王長什么樣,是不是真的像你的那么威猛?”
張傲秋聞言啞然失笑道:“狼能長什么樣?再怎么長還不就是個狼樣么。”
夜無霜見他笑話自己,不依地用左拳錘了張傲秋一下,腦袋在他胸前拱了拱,舒服地閉上眼睛嘆息道:“要是能一直這樣該多好啊。”
張傲秋聞言也跟著嘆了口氣道:“霜兒,要想這樣一直下去,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先要將那一教二宗解決掉,至于武月城我們也是要去的,那些死域人不殺幾個,心里總是不爽。”
夜無霜接口道:“不錯,阿秋,那些死域人不光要殺,而且還要將他們趕出我們這片大陸,讓他們永遠都不敢再犯。”
“嗯,所以我們的事情還很多。這次回去,你先要去拜會城主府,看能不能跟他們結盟,然后我還要知道蠻哥那里有沒有什么進展,那楊記米店還有那杏林總這么擱著也不是個事,最好能在我們起身去凌霄門之前將他們解決掉。
那樣的話,就等于將一教二宗在臨花城的勢力部拔出了。如果有可能的話,也許還能問到我師父的下落,到時候……。”
夜無霜打斷道:“阿秋,剛才你是不是想到你師父了?”
張傲秋沉默了一會,接著傷然地點點頭道:“霜兒,不知道我師父他現在怎么樣了?要是……。”
夜無霜安慰道:“阿秋,你不要太過擔心,你師父他一定會吉人天相的。不過剛才你這么一,還真是事態緊急,那我們明天一早就向我師尊辭行吧。”
張傲秋點點頭道:“嗯,也好。而且老鐵還要去找他那幾個兄弟,我們還要去看老鐵的那處場地,最好還能抽空去宰宰那些為富不仁的有錢人,這一起來,事情還真有點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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