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士彥跟上次一樣,坐在椅上,精神比上次甘慧英他們離開的時候要好的多。
他看見紫陌這個半大的子坐到了自己對面,而甘慧英則只是坐在旁邊,眼中先是露出一絲不解,接著一絲明顯的嘲弄之色從眼底浮起。
紫陌在尹士彥面前坐好,尹士彥眼中的那一絲嘲弄之色被他盡收眼底。
紫陌也不以為意,將雙手平放在桌面上,望著尹士彥,自顧自地道:“我十歲進入刑堂,十歲半的時候就開始殺人,在十一歲那年就對人體組織了如指掌,知道如何動刑讓人痛苦的感覺最大,十二歲的時候曾殺一人,每天三刀,共殺了三十六天那人才斷氣。
不過這個水平比起我刑堂的師父殺一人每天五刀,共用七七四十九天才讓人斷氣的水平來,還是差的遠了。
在十三歲的時候,我就在考慮,這些所有的行刑是不是都太暴力跟直接了?
因為刑罰可以讓人忍不住那種鉆心的疼痛,從而開口出他心里的秘密,但遇到真正的鐵漢子,這種方法卻并不適用。
可能老兄你就是這樣的人,而且這種方法往往是被行刑的人還沒有奔潰,行刑的人反而感覺受不了。
所以我就在想,任何一個人,只要是人,他都有一個心里底線,如果能打破他心里底線,那么即使不傷他一根寒毛,也能讓他將秘密盡數吐出。”
頓了頓,紫陌眼神一亮,自信而低沉的聲音接著道:“通過一年的摸索,在我十四歲的時候,嘗試著用這種方法進行審訊,那年我共參加過兩百六十次審訊,除了前二十次失敗外,剩下的審訊都是無往不利。”
完紫陌端起桌上的茶水,向尹士彥示意了一下,見后者無動于衷的樣子,遂自顧自地輕輕抿了一口,瞇著眼睛品了品贊道:“好茶,好紅茶。紅茶是發酵茶,以適宜的茶樹新芽葉為原料,經工萎凋、揉捻、發酵、干燥等典型工藝過程精制而成。因其干茶色澤和沖泡的茶湯以紅色為主調,故名紅茶。如果我沒有品錯的話,這應該是正宗的正山種紅茶。”
一邊一邊慢條斯理的放下茶杯,雙手扶桌,將上半身前傾,雙目罩定尹士彥,細細品查,眼神中間不時露出愛憐的目光,就像他現在看的不是一個大男人,而是一塊難得一見的寶玉一樣。
尹士彥雖然心如磐石,心狠手辣,但也被紫陌這種滿含愛憐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腦袋不由稍稍往后仰了點,嘴里戒備地問道:“子,有什么好看的?”
紫陌“嘿”得一聲,將身子收了回來,重新在椅子上坐好,笑道:“你放心,老子對男人不感興趣,不過看人也是一門學問,而且這里面的道道可深著了。
我觀你老兄臉容消瘦,臉型狹長,而額頭卻并不高,特別是一雙眼睛,又細又長,眼神陰沉、狠辣,啊,間或中還有些閃爍不定,顴骨高聳,嘴唇薄而無縫。
還有,臉上有些許點點血斑,應該是被毒煙所燒,不過這些血斑一點都不減少老兄你的氣質,反而……,啊,反而與你的陰沉狠辣的氣質更加匹配,看來你還要好好謝謝我們,不過也不用謝了。
以我以往的經驗,像老兄你這樣的長相,應該屬于不是那種臺面上的人物,我的沒錯吧?”
尹士彥望著他,奚落的眼神開始變得凝重起來,不過這只是一點些許的改變,若不是認真觀察,很難發現這種變化。
紫陌看在眼里,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分析道:“既然你老兄不是臺面上的人物,但又能跟那些臺面上的高手一起離開,先撇開你的修為不談,只從這點上看,顯然你在一教二宗里的地位不低。
既然地位不低,又不是臺面上的人,那么老兄你顯然是屬于那種隱藏在暗處的人物。
隱藏在暗處的人一般都是比如探子、壞書生還有刺客之內的。
你老兄如此英明神武的氣質,肯定不是的探子,而你身上下除了滿身的煞氣外,又找不到半點書生氣來,那怕是那種壞的要死,總以為可以將別人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的書生氣。
排除這些,那么唯一剩下的就是刺客了,嗯,這個行當倒是跟你蠻符合的。
不過你又有身份,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刺客,因為在你身上還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應該是一個刺客頭頭,不知道我猜的對還是不對了?”
尹士彥依舊陰沉著臉,冷冷地望著紫陌,不置可否,只是在聽到紫陌所下的結論后,眼珠又忍不住微微轉動了一下。
紫陌看了有會于心,手指輕輕敲著桌面道:“看來我猜的不錯了。那么我們繼續往下。
在幾個月前,你們曾派七個靈境期的高手來刺殺我們,但不好意思,他們中間四個被我干掉了,當然了,在干掉他們的過程中,我還是稍稍借了一點點外力。
剩下三人則是被活捉了,咦,你臉色怎么變了?看來這個消息你還不知道吧,你們收到的消息應該是他們七人都軍覆沒了,不錯,就是軍覆沒,不過這個消息是我們特意放出去的。
對那三個靈境期高手的審訊,我可是親自參與了,我這人吧,比較喜歡挑戰高難度,開始的時候,他們跟你一樣,什么也不肯,不過我略施計,不傷他們半根寒毛,就讓他們一五一十地部道出了心中的秘密。
據他們所,你們一教二宗共有暗、隱、忍三組刺殺組,暗殺組的頭頭是一位老者,隱殺組的頭頭是一位女子,而忍殺組的頭頭,嘿嘿,按他們三人的描述,倒是跟老兄你很相配哦。
如果上述所不錯的話,那么你老兄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尹士彥此時臉色回復正常,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而內心卻是掀起了驚天大浪,在派出那七個靈境期的殺手后,他們幾個就猶如石沉大海,毫無音訊。
當時這邊還派出了多方人馬,對這件事細細查探了一番,但依然是毫無所得,后來在無意之間打探到這七人因為行跡可疑,已經被城主府當場格殺了,沒想到這里面竟然是一個陷阱。
張傲秋早將神識放開,悄悄潛伏在尹士彥腦部位置,在尹士彥心中驚異,心神露出一絲空隙之際,趁機潛入,進入尹士彥腦內,蟄伏起來不敢亂動。
紫陌看著尹士彥,笑著道:“你們一教二宗的人以為所有的行動都天衣無縫,可是你們不知道的是,你們的行動計劃卻是處處破綻。”
紫陌完,特意停了停,他這話是在刻意貶低對方,好激起對方的不滿之意,然后在趁勝追擊,只是尹士彥臉色不但不緊張,反而漸漸有所放松,只是眼神中帶著一股淡淡地警惕之意。
紫陌看在眼里,又是滿意地點點頭,接著道:“我所的,你不要不相信,就拿你們這次攻打魔教的行動來,你們晝伏夜行,以為萬無一失,可結果了,你們連對方人都沒看見,就落了個軍覆沒,還是真正的軍覆沒,剩下逃脫的兩人。
你不要以為他們是因為功力高深才幸免于難,那只不過是我們故意放他們離開,放的了長線,才能釣到大魚不是?
還有你們曾想陰謀對付臨花城城主府,可結果也被別人一鍋端了,連那條大船也給燒的一干二凈,嘖嘖,還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一條船,要是你們都不要,給我也好啊,那可以一大筆銀子,唉,真是可惜了。
還有,嘿,你們通過臨花城杏林閣的袁洪峪對羅家羅烈下毒,那下的毒叫什么來著?啊,對了,好像是叫意斷三橋吧?”
紫陌道這里,尹士彥忍不住臉容抽動了一下,紫陌所的這些,可以都是一教二宗的機密,特別是杏林閣的袁洪峪,更是埋伏進去好久的棋子,沒想到對方竟然將這些掌握的一清二楚。
紫陌看著尹士彥繼續道:“你臉也別抽了,我這里還有更多你們的秘密,讓我來慢慢跟你,臨花城城西的楊記米店是不是你們的十號據點?哈,看你的表情,應該不錯了。
你們跟城主府火拼以后,城主府曾城戒嚴,挨家挨戶的進行搜捕,但唯獨對杏林閣不動一絲一毫,明面上的法是袁洪峪作為臨花城的神醫,活人無數,應該給予無條件的信任。
而城西的楊記米店也是簡單查查就了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些異象,而且恐怕你們更沒有注意到這兩處周邊的商鋪、地攤等老板都換了新面孔吧,不過也不要緊,這都是我們精心安排的,以你們的智商,看不到這些也是正常的。
你們做了這么多,包括陰謀對付城主府,給羅烈下毒,還有此次攻打魔教,這幾次看似牛馬不相及的事情,卻在這里面都隱藏著一個共同的目標及一個大陰謀。”
紫陌眼神變得生冷,寒聲道:“這個共同的目標就是……武月城,你們想千方百計法,先是對付臨花城,因為臨花城城主府對武月城有物資供應。
接著下毒對付羅烈,因為羅烈在民間是支援武月城的最大勢力,而且在羅烈的號召下,這股民間勢力有來壯大的趨勢。
而此次攻打魔教,也是因為魔教就是明面上大力支援武月城,你們做這么多,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切斷所有對武月城的供給,好讓武月城成為一個孤城,好方便死域人攻打。”
完大力一拍桌子,厲聲喝道:“你們跟死域狼狽為奸,想要至這片大陸與水火之中,從而好趁機崛起,獨霸江湖。
你們這些天良喪盡的王八蛋,,你們跟死域人到底有什么勾結?”
尹士彥聽了紫陌后面的話,腦內“轟”的一聲,心神面失守。
跟死域人勾結這事,就是在一教二宗里,也就只有少數幾人知道,沒想到在這個半大的子嘴里竟然的頭頭是道,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內部出了內奸。
一想到有內奸的可能時,尹士彥不由想到他的那些布置,這些布置可是花了他巨大的心血,現在可能都要付之東流了,想到這里,一股不甘與絕望的情緒頓時浮上心頭。
張傲秋就在此時,趁著尹士彥心神巨震的時候,神識部侵入進去。按搜魂**的功法,將尹士彥腦部牢牢掌握住。
開始他生怕有所失誤,所以將神識部集中在尹士彥腦部一處,等侵入以后,才發現好像太過題大做了,遂將神識漸漸撤出,只留五成的時候,才輕松地跟紫陌及雪心玄打了個妥當得手勢。
紫陌看了看面容癡呆的尹士彥,好以整暇的彈了彈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慢條斯理地退了下來。
雪心玄與他擦肩而過,忍不住拍了拍紫陌的肩頭,笑著點點頭。
等紫陌站好后,陰無忌湊了過來聲道:“子,看不出來,你還真有兩把刷子。什么時候有空,我們交流交流?”
紫陌裝著恭敬的樣子,拱手道:“前輩謬贊了。子在這也沒什么事做,隨時聽候前輩垂詢。”
陰無忌看他那樣子,知道他在調戲自己,一把錘了他肩膀一下,笑罵道:“奸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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