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傲秋見白狼明白自己意思,心中大喜,一把抱起地上的幼狼,背上行李,拍了拍白狼身子道:“狼兄,你帶路。”
白狼揚天長嘯一聲,一個健步往前竄去,只見白影一閃,身子已經到了一丈開外,張傲秋沒想到白狼奔跑速度如此之快,不由一愣,暗叫一聲我的個乖,也不甘落后,身形一展,風馳電逝地跟了過去。
開始張傲秋還只是用了一半的功力,見總是落在白狼身后,又加了一成,后來又加一成,直到用到平時八成功力的時候,才和白狼并駕齊驅。
張傲秋心里也是暗自佩服,如果按人的修煉境界來算,白狼現在至少達到了地境中期的修為,而這還不是它的巔峰狀態,若是巔峰狀態,估計會達到人類修煉的地境巔峰修為。
一人一狼在這狂野上奔馳了將近五個時辰,遠處風聲隱約帶來了河水流動的響聲,這一人一狼都是聽覺敏銳,均不覺精神一振,又過了半個時辰,一條滔滔大河展現在張傲秋眼前。
這條大河水勢湍急,由于是在冬季,水量并不是很大,原寬闊的河床此時已完向中間收攏,眼前的一處,正是大河拐彎處,一座巍峨的大山矗立眼前,而大河從大山另一面彎過來,咋一看去,仿佛整條大河都是從山中突然傾瀉出來一樣。
沿河邊還散落這幾戶人家,張傲秋怕白狼跟在后面嚇到山民,遂讓它帶著幼狼在外面等候,自己一人找了戶人家,買了身干凈衣服,然后又細細問了一下路。
這一問之下,張傲秋才知道自己走錯了方向,何姑給的地圖是往西不錯,但是那是西南,不是西北,以前自己看地圖的時候就理解錯了。
這一南一北差距可大發了,不過幸好地圖上顯示的地方離現在他所在的位置只有五百里的樣子,以張傲秋現在的速度,估計也就是一天也就可以了。
告別了山民,張傲秋帶著白狼找了塊水域平靜的地方,一人兩狼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
白狼現在雖然沒有完恢復,但傷口已經愈合,只是在傷口處隱約可見些許紅線,經過這一洗刷,白狼顯露出原有的樣子,渾身雪白的狼毛如綢緞一樣披在身上,更增白狼狼王的氣質跟威勢。
張傲秋看了,也不由叫了聲好,當真是嘯月狼王,還真是與眾不同。
換好衣服后,張傲秋將挎包從旁邊取過來,將烤好的狼腿掏出來,白狼跟幼狼也不客氣,呼呼地大吃起來。
張傲秋掏出行李里的肉條,看著眼前濤濤的河水,一邊吃一邊感嘆道:“狼兄,沒想到我西行千里,還能遇見像你這樣有靈性的狼王,真是世事不可想象。不過我要自此往南行,去找我心愛的霜兒,而你的根卻在這里,唉……我們就在這里分別吧。”
白狼看著張傲秋的表情,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樣,緩步走了過來,站在張傲秋的身旁,兩眼同他一樣,也是望著滔滔不絕的河水,竟是一聲不吭。
張傲秋看著眼前這匹威猛的嘯月狼王,心中升起些許眷戀,挨過去摟著白狼的腦袋道:“狼兄,我們今日一別,以后定有相會之日。以后我定會到這里來找你,若你聽見我的嘯聲就來相見可好?”
完演示了一遍,白狼就靈通,張傲秋演示一遍就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低吼著換來幼狼,張傲秋抱著幼狼又演示一遍,白狼則在旁邊低吼,好像就是在告訴幼狼這是什么意思。
等幼狼明白是什么意思后,張傲秋又將白狼細細撫摸了一遍,一番親熱后,張傲秋將幼狼放在白狼身邊,站起身來道:“狼兄,望你好好帶大狼。我先告辭了。”
完收拾好行李,往南而去。
張傲秋故意一步一踱慢慢往前走去,一直走了好遠,回首望去,一大一兩條白色的影子依然站在原地,遠遠地望著他。
望著遠處的兩條白影,張傲秋頓時覺得心中郁結難消,忍不住揚天長嘯一聲,遠處的白狼亦是一聲長嘯,嘯聲相合間,張傲秋早已揮手南去,不見蹤影。
這一路往南,張傲秋只是沿著大河邊走,一路行來,景色也漸漸發生變化,到了傍晚時分,張傲秋已經深入西南境界。
這里的山跟西北的山又有不同,在張傲秋身處的位置,山峰高聳,河谷幽深,山腳邊就是先前的那條滔滔大河,進入山區后,山溝中隨處可見有股股泉水流出,山腳和山頂高差懸殊,氣候也隨著高度變化,真是“一山有四季”,所以樹的種類特別多。
山下和各地里生長著常綠闊葉樹,山腰上是落葉闊葉樹,再上面就是針葉樹,主要樹種有云杉、冷杉、高山櫟、云南松等,這些樹也都是很好的建筑材料,還有珍貴的柚木、紫檀、樟木等。
張傲秋登上山頂,極目眺望,遠處一根如仙人手指的**山峰巍然聳立,看到這座山峰,張傲秋心里長出一口氣,總算是找到了。
見天色已晚,張傲秋決定明天再出發不遲,算算日子,從臨花城出發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七天了,跟鐵大可約定的十日之期也過去了兩天。
張傲秋找了處避風的位置,這里已經離霜兒師門很近了,他也不敢再點篝火,怕將后面的尾巴引過來,如果那尾巴還能跟上他的話。
胡亂吃了點東西,張傲秋就開始打坐冥想,現在只要他一有空就會打坐冥想。
自上次冥想以后,感覺神識比以前又有所進步,這種感覺是以往打坐冥想后完沒有的,而且雖然在冥想過程中,對外界是一無所知,但他擁有神識以后,卻能在冥想過程中清晰感受到神識的變化,這也是以前所沒有的感覺。
在這樣的山區,靈氣顯然比城鎮里要濃郁的多,而且就靈氣的質量來,也要好上不少,剛進入冥想不久,空氣中的靈氣就開始自動往張傲秋頭頂百會穴涌來,神識在這靈氣的滋養下,腦內一片安靜寧和,感覺一切都仿佛可以自給自足,不假他求,竟有種就這樣一直冥想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第二天天色亮起,一縷冬日暖陽透過層層樹影照在張傲秋的臉上,張傲秋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卻能清晰地感覺到這縷光芒的能量,如夢如幻,仿佛能穿透臉上的皮膚直接溫暖內在的靈魂。
張傲秋緩緩睜開雙眼,深情地看著這廣闊的天地,一時竟感觸良多。
深吸了一口這早晨的清新空氣,張傲秋站了起來,活動一下身子,將行李背在身上,提起星月刀,然后一個縱身,飛掠了出去。
到了那座仙人指的山峰下,張傲秋掏出何姑所送的響箭,右手一揮,響箭呼嘯著直沖天際,過了半響,一聲爆炸聲響從高空中傳出,在這早晨幽靜的山林里,顯得格外刺耳。
張傲秋嚇了一跳,他還不知道這響箭會爆炸,要是早知道它會爆炸,還不如自己在這里山里扯著嗓子嚎他兩聲,也不至于像這樣驚天動地傳的整個天地都是。
張傲秋并不知道,其實做這樣的響箭也是有原因的,就他現在所處的位置,離霜兒師門還有好遠一段距離,就是最外圍巡山的弟子,離此處也有五六里地的樣子,要是真讓他在下面空嚎的話,估計嗓子喊啞了也沒人理會。
張傲秋站在那里靜靜等待,神識盡量外放,一會功夫后,感覺到有五條身影從自己正前方不斷接近,從她們的身法及速度來看,應該都是地境期的修為。
兩個呼吸過后,五位白衣女子出現在自己眼前,五人成三角形式站立,當先一位女子身材姣好,一頭秀發用發簪收攏,隨意垂在身后,兩條彎彎的柳葉眉下,一雙細長的眼睛不帶絲毫感情地望著張傲秋,整張臉成瓜子型,不高的鼻梁及櫻桃嘴恰到好處的點綴在嬌的臉龐上,一看就是位標準的美人。
張傲秋一看有人過來,踏前一步,抱拳朗聲道:“在下張傲秋,奉貴教教主之命前來相見。”
當先的白衣女子眾而出,美目不帶痕跡地將張傲秋上下打量了一下,也抱拳道:“原來是張公子,在下黎夢心,不知張公子可有什么信物?”
張傲秋也是大門大派出身,對這些規矩還是知道的,因此對黎夢心的要求也不介懷,從脖子上取下霜兒的玉牌遞了過去。
黎夢心接過玉牌正反仔細看了看,驚異地問道:“竟然是圣女的腰牌?”
張傲秋也不話,只是含笑點了點頭。
黎夢心臉上驚容一閃而沒,將腰牌遞給左手邊的一個白衣女子道:“荷,你持腰牌速速回山,將張公子到來一事稟告教主。”
荷接過腰牌應了一聲,不過一雙美目卻是略帶驚奇地看著張傲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圣女的腰牌怎么會掛在這個年輕男子脖子上?難道他跟圣女……?
黎夢心見荷還沒有動,語氣略帶嚴厲地道:“還不快去?”
荷又應了一聲,這才轉身而去。
黎夢心看著荷離開后,轉身對張傲秋道:“張公子,我教以女弟子居多,男弟子另有居處,不如我先送你到客館歇息,等教主指命下來后,再過來接你可好?”
張傲秋笑著道:“理當如此,只是有勞黎姑娘了。”
黎夢心道:“不敢當,期間有怠慢的地方還請張公子見諒。張公子,這邊請。”
其實張傲秋要來的消息,早在半個月前她就收到了,不光是她,奉命巡山的領隊都收到過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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