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主府的密室里,一身青衣的云歷端坐在太師椅上,面前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辛七,而另一個竟然是阿漓請回來的方伯。
云歷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問道:“老方,今天你怎么親自過來了?”
方伯躬身拱了拱手,答道:“稟城主,有件事情我覺得還是親自跟您匯報好一些。”
云歷輕聲“哦”了一聲,擺擺手不置可否。
方伯繼續道:“昨天在碼頭發生了一起械斗,參與的人一方是“青天堂”的紫陌跟漁幫老大薛蠻,另一方據漁幫的人,是天邪宗的人,因為天邪宗的人曾多次找到他們想在碼頭上分一杯羹,但都被薛蠻拒絕,所以漁幫的人認識那些人當中的一兩個。
紫陌跟薛蠻同時中毒,被醫館的慕容老先生解了毒,但在解毒的過程中,慕容的行為很奇怪,而且最后在院子的時候,更是殺氣大露,而且我還聽那慕容與張傲秋提起歐獨舞三個字,所以……。”
云歷緩緩站了起來,辛七跟方伯均后退一步,云歷看著兩人笑了笑,道:“老方,你有什么話就出來吧。”
方伯低頭了聲“是”,然后接著道:“根據這段時間的親身接觸,我推斷“青天堂”的這些人跟那一教二宗應該有著某種恩怨,對我們城主府有利無害,而且那個慕容老先生,我猜想很有可能就是慕容輕狂。”
“慕容輕狂!?竟然會是他?老方,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雖然他們沒有喊過那慕容先生的名字,但此人一來名字里面有‘慕容’二字,二來醫術及解毒領都很高明,而且一身修為深不可測,至少比我要高不少,這些條件很符合“毒醫圣手”的特征。只可惜的是,我們不知道真正的慕容輕狂的容貌。”
云歷沉思了一會,道:“慕容輕狂退隱江湖已經很多年,當年他叱咤江湖的時候,我也才剛剛出道,而且江湖早有傳聞,他與不凈宗的歐獨舞因愛成仇,勢如水火,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對我們倒是一個很好的助力。”
頓了頓,轉頭問道:“老方,他們有沒有看穿你的身份?”
老方低頭想了一會,猶豫地道:“紫陌跟阿漓肯定是沒有看出來,不過那慕容先生跟張傲秋,這一老一有沒有看穿我的身份,我還真不能確定。”
云歷詫異地道:“哦?那慕容先生人老成精,能看穿你身份也有這個可能,但是張傲秋,一個十幾歲的毛孩子,你也不能確定?”
方伯道:“此子年紀雖,但心機深沉。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像個頑童,一旦有什么事情,則是精明的可怕,心思縝密,行事果決,絕對不能因為他年紀而看了他。”
云歷笑了笑,道:“有意思。沒想到這家伙能得到老方你這么高的評價,不但醫術高明,其他的事也不。哈哈,好,英雄出少年,不錯。”
轉身又坐回太師椅,右手食指輕輕敲打著椅背,玩味地問道:“老方,你怎么看這幾個人?”
老方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好人。”
“好人?”云歷聲音變冷,幽幽地道:“誰會想到昔日號稱‘絕情雙刃’的方仲賢居然評價另一些人會用‘好人’兩個字,老方,我看你真的是老了。”
方伯神色暮然,沒有接話。
云歷接著問道:“辛七,你跟他們接觸時間最長,你又怎么看?”
辛七沒想到云歷會問道自己頭上,頓時一驚,吶吶地道:“城主,他們是不是好人我們另,但我敢肯定的是,他們對我們臨花城及城主府絕對沒有任何不軌之心。要是方總管推斷的是真的話,那還是一個很好的助力。”
云歷輕輕“嗯”了一聲,道:“張傲秋還要給公子診病,這段時間,他們有任何要求都滿足他們。我云歷掌管這臨花城,雖不想主動去招惹什么人,但也不想出什么岔子,我不管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對我們有利的,就算是壞人也要用,而對我們不利的,即使他是好人,也要鏟除。老方,你可清楚?”
方伯低頭道:“是,城主。”
云歷接著道:“你們兩個繼續留在他們身邊,特別是老方,注意不要暴露了自己身份,盡量多收集些情報,將事實確定下來。如若真像你所的那樣,那我們跟他們倒還可以成為盟友。”
方伯跟辛七同時恭聲答道:“是,城主。”
一天過后,薛蠻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躺在旁邊依然昏迷的紫陌,掙扎著對左右問道:“我這兄弟怎樣了?”
站在左手一身短衫打扮的漢子道:“老大,你跟陌兄弟的毒,已經被青天堂的慕容老先生解了,慕容老先生現在你跟陌兄弟都已沒有什么大礙,只需臥床休息段時間就可以了。”
薛蠻點點頭,深深望了紫陌一樣,又昏睡了過去。
三天后,薛蠻跟紫陌都能起床走動,這也虧他們兩個身體強壯,不然就這毒,也至少要躺個十天八天的。
張傲秋、紫陌跟薛蠻四人圍桌而坐,張傲秋道:“薛幫主……。”
薛蠻大手一揮,“哎”了一聲道:“秋兄弟,我薛蠻只是帶著一幫兄弟在碼頭上混飯吃,什么幫主不幫主的,聽著別扭,你要是看的起,就叫我阿蠻吧。”
張傲秋笑了笑,問道:“蠻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能有什么打算?我薛蠻帶著兄弟們打下的地盤,他天邪宗想要就要,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可恨的是那幫天邪宗的孫子,他要是明刀明槍地過來搶地盤,輸了我還無話可,沒想到這么一個大幫派,竟然玩陰的,還他媽刀上粹毒,這次幸好有陌兄弟拔刀相助,不然我薛蠻這兩百多斤,可是要交代在那里了。”
張傲秋見薛蠻答非所問,也不逼他,接著問道:“蠻哥,你怎么知道他們是天邪宗的人?”
薛蠻一拍桌子,大罵道:“那些人中有兩個孫子,曾代表天邪宗多次跟我談判過,我們還曾在酒桌子上一起喝過酒,你我認不認識他們?”
紫陌在旁邊道:“當時我不知道這幫龜孫子會是天邪宗的人,要是早知道,就是拼著多挨幾刀,也要親手剁了他們。”
薛蠻感激地看了紫陌一樣,雙眼射出感激又帶著惺惺相惜的目光。
張傲秋無語地看著這兩個活寶,道:“蠻哥,現在你們在明,他們在暗,你決定以后怎么做?”
薛蠻一拍頭,道:“這個……。秋兄弟,你蠻哥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拖刀砍人,為兄弟兩肋三刀這個我不含糊,但是你要問我以后怎么辦,這個還真有點為難了。”
張傲秋點點頭道:“蠻哥,在下面的話之前,我也坦承地告訴你,其實我們跟那天邪宗也有不共戴天之仇。”
薛蠻詫異而又驚喜地問道:“秋兄弟,你這話的可是真的?”
紫陌一拍桌子道:“我秋哥的話,什么時候假過?”
薛蠻一聽,哈哈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秋兄弟,我這幫兄弟就交給你了,你要我們怎么做,我們就怎么做。”
張傲秋笑著道:“好,那我也不推辭。我問你,現在你們漁幫有多少人手?”
薛蠻傲然道:“我漁幫正式弟子只有一百多號人,但是在這臨花城,過命的兄弟朋友還有不少,三教九流,應有盡有。”
張傲秋想了想道:“城西的楊記米店跟城東的杏林閣,蠻哥你知道么?”
薛蠻道:“當然知道,我們可是這臨花城土生土長的人,這城里的大大幫派跟鋪子,沒有我們不知道的。”
張傲秋道:“那就好,我要蠻哥你發動你的兄弟,對這兩個地方日夜監視,但有任何情況,還請立即知會我們一聲。”
薛蠻毫不猶豫地道:“好。”
接著又問道:“秋兄弟,這兩個地方……?”
張傲秋道:“我們有確切消息,這楊記米店就是他們的一個秘密窩點,要想逮住大魚,還要放的長線。”
薛蠻興奮地道:“秋兄弟,你清楚些,到底要我們監視些什么?總不能天天蹲在大門口看他人來人往吧?”
張傲秋想了想道:“天邪宗跟七殺教及不凈宗結為聯盟,這個你知道吧?”
薛蠻點了點頭,道:“這個我也知道,前些日子,城主府跟這一教二宗的人火拼了一場,燒了這幫孫子的一條大船。”
張傲秋“嗯”了一聲,接著道:“這一教二宗跟城主府結下這么大的梁子,我就不相信他們只是想搶你那一個區區碼頭了事,我想他們肯定是想以碼頭為跳板,由外向內慢慢蠶食,而這臨花城內,要是我猜想的不錯的話,應該已經有他們的人進來了。
所以我要你們監視的正是看有沒有什么特殊的人跟這兩個地方接觸,看這兩個地方是不是他們藏人的真正窩點,要是不是,那他們的真正窩點在哪里,這些都要盡快弄清楚,而且一定得是確切無誤的。一旦地點確定,我們則可以借助城主府的力量,將他們一打盡,雖然不能讓他們傷筋動骨,但狠狠地報個仇還是可以的。”
薛蠻一聽,雙眼射出精光,斷然道:“好,秋兄弟,就按你的辦。我不但在地面四周潛派人手,在這兩個地方的制高點也安排人蹲守,這件事情我親自來辦,他們不來則已,要是真來了,老子一把抓他們一個現行。”
張傲秋叮囑道:“不可打草驚蛇。”
薛蠻點點頭道:“這個我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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