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霜現(xiàn)在是玄境巔峰修為,第二個感應到不妥,不由霍得起身,張傲秋見了,卻是右手一按道:“讓紫大師去解決。”
兩人說話這會功夫,紫陌也有所感應,聞聲也不說話,而是慢慢起身走到窗戶前,悠悠然推開窗戶,對著外面咳嗽一聲道:“外面的朋友,從我們一進城一直跟到現(xiàn)在,不知是否有什么指教?”
聲音傳出,沒過多久,外面就傳來一聲柔和好聽又討喜的聲音道:“各位不要誤會,不知可否容在下進來詳談?”
紫陌聽了不由一愣,本以為還要操刀子動手的,沒想到對方居然這么好說話,而且還愿意進來詳談。
不由眼角一斜,見張傲秋微一點頭,當即側(cè)身讓了一步道:“****皆朋友,既然兄臺如此有誠意,那徐某就在此恭迎大駕。”
紫陌此次用的還是那老者的人-皮面具,不動就有一股威嚴,對外宣稱姓徐,至于名諱則就不得而知了。
外面沉默半響,顯然是在商量,過了一會,窗口人影一晃,卻見一個身材胖胖,面容一團和氣的中年人進了房來。
那人一進來,就先作了個四方揖,滿臉笑容道:“在下先跟各位陪個不是,也感謝各位大人大量,能夠配合在下。”
說完抬眼迅速將房間內(nèi)各人看了一眼,果然如張傲秋所說,看過來的眼光,在蘇起那里多停留了片刻,只是這片刻也不過就是一瞬,不留心的人根本看不出來。
張傲秋這時站起身來,“什”得一聲打開折扇,一搖兩晃地上前兩步,一臉奇怪道:“我們可是拿了正規(guī)通關文書的正當商人,你們跟著我們做什么?又有什么需要我們配合的?”
那人聽了,拱手一笑道:“這位公子可是鼎鼎大名的‘骰神’,在下聞名已久,今日方得一見,果然是器宇軒昂,一看就是人中之龍。”
張傲秋一聽,頓時眼睛一亮,不由上前走到那人跟前,一臉急切道:“本少爺‘骰神’的名聲都傳到這來了?哈哈,正好一路寂寞,這位朋友會不會骰子,要不我們現(xiàn)在玩兩手?”
那人一聽,不由苦笑一聲道:“公子可是說笑了,在下要是能有這閑工夫,現(xiàn)在也不用深更半夜地到各位窗口聽風了。”
張傲秋聽了,頓時滿臉失望,折扇收起,拍了拍手心,一言不發(fā),搖頭轉(zhuǎn)身回去,重又坐好喝茶。
紫陌在旁沉聲道:“這位朋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了,那就說說你的來意,我們是正當商人,有什么能配合的一定配合。”
那人聞言,對著紫陌又是行了個揖后方才抬頭道:“各位有所不知,現(xiàn)在暉撼城不太平,各位是外來人,這不太平的原因在下就不絮叨了,所以城主大人為了以防萬一,曾下令對所有進入暉撼城的外人,都要或明或暗的查探清楚,因此……。”
紫陌聽完,“哦“了一聲,眼中露出一絲殺機道:“我們?nèi)硕荚谶@里,那朋友想要怎么查探才算清楚了?”
這一絲殺機那人看得清楚,但卻臉色不變,只當沒有看見一樣又是一笑道:“老爺子也不要動怒,你們幾位現(xiàn)在可是聞名天下了,自然真的不能在真了,只是……。”
說到這里,那人卻是一頓,轉(zhuǎn)身目光灼灼地看著蘇起道:“只是這位朋友,在下斗膽卻是要查一查。”
蘇起一聽這話,悠悠然站起身來道:“朋友這話就讓我有點為難了,若是我就這樣讓你查了,那豈不是顯得我怕了你們,若是不讓你們查,可又顯得我好像真犯了什么事,自個心虛了。”
頓了頓,跟著卻是雙手一攤道:“不知道朋友想怎么查了?”
那人見了,眼中閃過一絲狐疑,跟著一笑道:“也沒什么,很簡單,就是讓在下近身好好看看就可以了。”
蘇起聞言一笑,不答反問道:“我們停在下面的那兩輛馬車想來閣下一定是翻了個底朝天了吧?”
那人聽了也是一笑,也不隱瞞,大大方方承認道:“兄臺果然好眼光,在下等也是身不由己,還望各位海涵。”
蘇起聽完撇嘴搖了搖頭,一臉鄙視道:“既然都做了初一了,又怕什么十五,那既然這樣,就讓你一次查個夠,免得你們疑神疑鬼,總像吊靴鬼一樣跟著后面,你煩我們也煩。”
那人聞言稍稍一愣,他沒想到蘇起會這么痛快就同意,后面罵人的話也就只當沒有聽見,跟著吶吶一笑道:“在下先謝過這位公子,有不當?shù)牡胤剑望公子擔待一二,不要跟在下這個跑腿的計較。”
說完舉步上前,走到蘇起面前停下,眼光在蘇起面上來回仔細看了半天,跟著又圍著蘇起轉(zhuǎn)了三圈后停下,再次作了個四方揖,一臉討好的笑容道:“在下查完了,感謝各位配合,后面各位想在暉撼城內(nèi)辦什么事,盡管去辦就是,我們保證不會再來打攪各位。”
說完又是抱拳行了個禮,轉(zhuǎn)身從窗口原路返回了。
過了好一會,確認那人已經(jīng)離開后,蘇起一拍胸口道:“總算是過了這一關。”
話音剛落,眼角卻撇見張傲秋一臉高深莫測的詭笑,不由頭皮一麻道:“難道不是么?”
張傲秋聞言,卻是老神在在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蘇兄,看來你的易容術功夫還差些火候啊。”
蘇起聽了不由一呆,半響后不語,紫陌見了上前幾步,在張傲秋旁邊坐下問道:“秋哥,既然這樣,那我們下一步怎么走?”
張傲秋聽了又是一笑道:“剛才在窗外,另外還有五人,我敢肯定,在那五人中,必然有會感應玉牒的高手,只是我們身上,包括馬車內(nèi),都沒有玉牒。
所以那人雖然看穿蘇兄的易容術,但也不能就這么確認蘇兄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們回去后肯定會有所猶豫,到底是動手還是不動手?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完全可以打這個時間差,在他們包圍圈還沒有布置好的情況下,大大方方地出城。”
夜無霜聽了,疑惑道:“既然那人已經(jīng)看穿,那我們還走得了么?”
張傲秋聞言不以為意道:“霜兒,越是這樣,我們出城他們越不會攔著,我就不信一教二宗就真能搞定暉撼城城主,而且就算他們搞定了這個城主,但這畢竟是草原上的事,跟他暉撼城沒有半毛錢關系,再說了,他們現(xiàn)在也沒有個真憑實據(jù),完全只憑猜測,所以他們就算是要動手,也不會是在城內(nèi),至于出了城,再該如何布置,那就要看雙方的實力了,所以現(xiàn)在我們根本就不用理會他們。”
說完轉(zhuǎn)頭對蘇起道:“蘇兄,在草原上你是識途老馬,今晚你就要辛苦辛苦,看走那條路線最是讓對方意想不到,若是沿途有什么可以借用的地形,那就更好了,嘿嘿。”
蘇起見張傲秋說的輕松,也就放下了心思,眼中殺機一閃,半響后建議道:“我們先做最壞的打算,若他們想在草原上動手,那我們這兩輛馬車可周轉(zhuǎn)不靈,所以明日若是出城,不如干脆將馬車寄存在這家客棧,然后另買良馬,只要進了草原,嘿嘿。”
張傲秋聽了,點頭表示同意,跟著也提醒道:“我們中原有句古話,小心駛得萬年船,蘇兄雖然是草原雄鷹,但還是小心不要讓別人射了鷹眼。”
蘇起聞言,收起笑臉,鄭重點了點頭。
第二日一早,一眾人就直奔馬市場,暉撼城常年與草原騎兵打交道,別的沒有,良駒到是不少,而且蘇起自小草原長大,挑馬的本事比他的修為還牛,自然又是百中選一。
在馬市上,蘇起先也不細挑,而是找了處高處,放眼一望,半響后,才有目的的對剛才大致看中的馬匹進行細選,選中的馬又在馬場試騎了幾圈,大半天過去了,終于挑出五匹好馬。
這相馬的本事張傲秋幾人可沒有,也是第一次見識,自然都緊跟其旁想要學點經(jīng)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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