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以后,張傲秋卻是在武月城轟轟烈烈地備戰中,難得清凈下來,除了每天的打坐調息外,其他的時間都在跟獨叟一起研究那根玉杖。
而紫陌那邊卻是毫無進展,要不是張傲秋將那人識海封住,只怕紫陌連他身都近不了,但即便是這樣,紫陌各種刑法試了個遍,也沒能讓那黑袍人開半句口。
對這樣的結果,張傲秋早就預想到了,像黑袍人那樣的精神力高手,其心志根本就不是**的摧殘所能瓦解的。
而且對于像這樣的精神力高手,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能通過神識輕易控制對方,因為精神力的較量,實在太過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被搞成白癡。
這也是張傲秋為什么要留著那鬼將的原因。
不過留著也幫不上什么忙,鬼將對那根玉杖一點概念都沒有,只知道以前自己住的地方非常狹小,平時空間都是封閉的,想出去也出不去。
只有每次主人想要自己出去的時候,空間門才會打開,至于這個空間在哪里,是怎么出現的,那就是真不知道了。
所以問了也是白問,不過看到鬼將跟玄陰玉他們三個能搞好關系,張傲秋心里也是高興,起碼也有個收獲了。
而這期間,張傲秋采摘了第一批龍涎果,自己先敞開肚皮吃了個飽,然后能想到的每人一顆,只是吃剩下的果核卻要統統上交。
龍涎果不僅對丹田修為,對識海修為也是大大有效。
不僅如此,龍涎果口感也很不錯,汁甜肉脆,肉質鮮美,而且甘甜適口,讓人余味無窮。
這樣的果子,夜無霜還是第一次吃到,對于這樣的小吃貨,吃過一次后,自然是不會放過,拉著張傲秋就不準走。
張傲秋沒有辦法,后來干脆將乾坤圖打開,讓夜無霜幾人自己進去吃個飽,吃完后,又將收集的果核一一重新種下,用不了多久,這片龍涎果林就會更加壯觀了。
不過在他們在這里悠閑的同時,又一批死域人大軍跟物資抵達了龍華城。
張傲秋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當天子時以后。
自上次離河對岸聯軍突襲龍華城后,死域人更加小心提防,此次大軍到來,大船一直停在海上,沒敢靠岸,一直等到子時后才開始運送兵員跟物資。
張傲秋離開龍華城的時候,在龍華城外埋下了暗哨,所以死域人大軍一動,張傲秋就第一個接到了消息。
對于這批到來的死域人,張傲秋倒沒有放在心上,人來得再多,又能有這大陸上的人多么?
不過這消息還是第一時間發了出去,特別緊急通知了龍華城對岸的那幾座城鎮。
上次離河大敗,讓那幾座城鎮成了驚弓之鳥,一收到消息,立即就掀起了軒然大波。
第三天,花倩笑就讓人找到了張傲秋,讓他立即趕往城主府,原來是對岸幾座城池城主,因死域人大軍壓境,提議天下三十六城召開一次大會,商議如何對付眼前形式。
張傲秋安穩坐下,悠閑地聽花倩笑說完,當即冷笑一聲道:“打到自己家門口了才知道害怕了,早之前做什么去了?”
花連城聞言,先是看了花倩笑一眼,跟著接口道:“就是,我們前些年千辛萬苦抵抗著死域人,多次向他們求援,他們可曾搭理過一下?我覺得姐夫說的在理,現在他們想開這個會,沒門。”
花倩笑聽了,忍不住瞪了花連城一眼,但跟著又是目光一柔,因為在那些最困難的日子里,都是花連城受命前去找那些城主談判的,其中也是受盡了委屈,現在有這個想法,也不怪他。
張傲秋見花倩笑緊皺著眉頭不說話,跟著一笑道:“倩笑,有什么話你就說出來吧。”
旁邊的花連城一聽,卻是一撇嘴,屁股往后挪了挪,身子轉了過去。
花連城對花倩笑的這個動作,還是張傲秋第一次看到,可見這兩姐弟對這件事,先前可能產生過巨大的分歧。
花倩笑見了,心頭嘆了口氣,幽幽道:“其實我又何嘗愿意去聽他們的,只是現在死域人大軍集結,很快就會渡過離水,只要離水對岸幾個城池被攻下,那整個中原就岌岌可危了,最終苦的還是那些個老百姓。”
張傲秋聞言點了點頭,敲了敲桌子道:“倩笑,你憂國憂民,心懷天下,這個我知道,不過么……。”
花連城一聽張傲秋后面語調,霍得轉過身來,張口問道:“姐夫,不過什么?”
張傲秋聽了,站起身來,右手在旁邊墻上掛著的地圖上離河對岸的幾個重鎮位置點了點道:“我們先來將局勢分析一下,不管我們理不理會他們,死域人在休整完畢就會渡過離河,對對岸城池進行攻擊,這也是最簡單的方法,因為有離河在,即可沿河而上也可順河而下,只要兵員跟戰船充足,就可以從容掌控離河,那時候甚至可以多點同時開花。”
張傲秋說到這里,抬眼一看,見花倩笑眼中憂色更濃,顯然這美人兒也想到了這些。
花連城聽了卻是一臉不以為然道:“姐夫,你說的這些,阿姐也說過,不過這個只是最壞的可能,離河岸邊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城鎮,哪一個是沒有水軍的?難道死域人一下離河,那些水軍就都成陸軍了?再說了,離河這么長,死域人有那么多兵力么?”
張傲秋聽完同樣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不過考慮得卻不夠周全。”
花連城聞言,轉頭看了看花倩笑,一臉不服氣道:“你們兩口子,說話語氣都一個模樣,那你說,我怎么考慮不周全了?”
花倩笑一聽花連城亂說,不由一臉不悅,冷哼一聲,嘴巴張了張卻又閉上了,因為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訓斥,難道否認自己跟那冤家不是兩口子?那不是傻到家了?
花連城一看花倩**急敗壞又欲言又止的表情,心里暗自一笑,跟著又轉頭望向張傲秋。
張傲秋見了右手點了點花連城,顯然看穿了他那點小心思,笑了笑道:“你以后可是要當城主的人,這方面你可要向你阿姐好好學學。”
花連城一聽,不由嘀咕道:“你就知道護著你老婆。”
張傲秋只當沒有聽見,眼中精芒一閃,轉移話題問道:“當初武月城以一城之力獨抗死域人,偌大一個中原,三十六座城鎮,為什么只有臨花城愿意伸出援手?”
說完不待花連城回話,跟著道:“在回答這個問題前,我們先來說說中原形勢跟人心。
自大夏王朝滅亡,天下分裂為三十六城,這三十六城還好各自都有約束,不然天下早已發生戰亂,但即便是這樣,各城之間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也許很多城鎮之間早已矛盾重重,只是雙方都各自忍著,沒有爆發,因為兩人打架誰輸誰贏各憑本事,怕就怕兩人打得你死我活的,卻給旁邊的人撿了好處,這個道理我想他們都應該明白。
但就算是一團和氣,也會互相提防,這樣時間久了,就會造成嚴重的不信任,所以在那些城主的心里,最大的可能就是保存自己的實力,只要不確切威脅到自己,輕易不會有所動作,這就是為什么云城主在前期只能給予物資支援,卻不能派兵的原因,因為他也要提防著別人。
其實這三十六城城主,并不一定都是打著自己小算盤的,只是人心隔著肚皮,若是我一腔熱血地派兵支援武月城,結果自己老家被別人給抄了,你說那時候我找誰哭去?”
花連城聽完,還是不服氣,不過聲音卻小了很多,嘀咕道:“你那都是你的假設,你怎么知道死域人沿河攻打對岸城鎮,其他城鎮就會袖手旁觀?”
張傲秋“嗯”了一聲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在假設,但這個假設卻是建立在事實的基礎上的,這個事實就是武月城,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只要死域人渡河開始進攻,在戰爭的前期,絕對不會有人主動前去幫忙的,而都是選擇觀望為主。”
花連城聽完想了想,也不再爭,轉移話題道:“那他們說要召開會議,我們去還是不去?”
張傲秋聽了,沒有回話,而是先看了花倩笑一眼道:“倩笑,這事你怎么看?”
花倩笑聞言低頭想了一會道:“我覺得還是要去。”
張傲秋點了點頭道:“不錯,確實是要去,不過卻不是你去。”
花倩笑聞言一愣,半響沒有反應過來,疑惑道:“我是武月城城主,我不去,那誰去?”
張傲秋聽了轉頭望向花連城道:“當初你代表你阿姐到其他城鎮去搬救兵,可是受了很多委屈?”
花連城一聽,眼中立即露出一絲狠捩的光芒,重重哼了一聲,卻沒有回話。
張傲秋見了,指著花連城對花倩笑道:“你不去,他去。”
花連城聞言,轉頭看了花倩笑一眼,撇了撇嘴道:“姐夫,我可不去,我不受那個氣。”
張傲秋聽了,嘴角一牽,淺笑著反問道:“誰說讓你過去是讓你受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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