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聊一聊,結束
啤酒的勁兒是不大,但喝多了也會醉人。零點看書
晚上不知道怎么回到賓館的,第二天被外面啪啪啪震天般的拍門聲吵醒后發(fā)現昨晚上是搭在床邊和衣躺了一夜。
“別拍了,醒了。”朝門外應了一聲。
“半個時候集合。”門外喊了一聲,接著是狠拍下一間房門的聲音。
喝啤酒有個好處就是宿醉之后第二天不會像喝白酒那樣頭痛欲裂,壞處就是很有可能將膀胱憋炸。
狄云慶幸被叫醒來的及時,若不然都不知道會不會在夢中找到一個廁所暢快地放了水。跳下床趕緊鉆進了衛(wèi)生間,放完水順便沖了個澡。
收拾妥當出了門,恰好黃秋聲也剛從房間里出來,見到他就樹起了個大拇指。
“酒量厲害!”
狄云只記得昨晚上剛開始所有人都在和自己碰杯子,一圈過后跑了趟衛(wèi)生間,出來后還沒被放過,又是輪番上陣,后來的記憶就模糊了。
問道:“誰昨晚上送我回來的?”
“不知道。”老黃搖了搖頭“我昨晚和你差不多。”
倆難兄難弟昨晚上全喝酒了,幾乎沒吃東西,這會兒肚子都造飯,一同下樓去找了個買早的攤,每人先來兩籠蟹肉包,完了再每人卷個煎餅,邊吃邊往賓館走。
集合之后,就又開始了一天緊張的拍攝。
接下來的十多天當中,劇組再沒舉辦什么活動,早出晚歸。一直忙忙碌碌著。
一月二十一號。夜。還是九龍的大街上。
今晚上是最后一晚夜戲,也是整個電影最后一晚拍攝。狄云來了十三天了,加上他沒來時已經拍攝了兩天,總共十五天,也就是這部電影從開始拍攝到今晚拍過之后結束,只用了半個月時間。
這是他參演過的所有電影中拍攝時間最短的一部。
在拍攝最后一場之前,老杜停了下來,給大家訂了一份夜宵。吃過再拍攝,很有上斷頭臺前最后一頓飯的感覺。
①↘①↘①↘①↘,m.▲.c↑om 狄云和黃秋聲蹲在街邊上邊吃夜宵邊聊。
“十五天就拍完一部電影,真是快的不可思議。”狄云道。
“港島這邊十年前電影還沒開始走下坡路的時候,一個星期拍一部的都有。”黃秋聲表示他大驚怪。
精雕細琢出精品,一部電影一星期拍攝完畢即便再好也好不到那里去,有量無質,有速度沒內涵,這或許是港島電影迅速沒落的原因也未可知呢,狄云心里想到。
“《香港制造》我看了不下五遍。”老黃忽然道。
狄云停下手上刨食的動作,玩笑道:“怎么?在研究金馬獎輸在了那里?”
“有這個意思。”
“不是吧。你來真的?”狄云身子往后仰動作略顯夸張。
老黃抬了抬自己手里的飯盒示意他邊吃邊談:“沒有不服氣的意思,就是研究一下失敗的原因。真的。你那部電影里面最讓我有感覺的是屠中秋將自己關在房子里聽歌的那一段,我很好奇你當時心里想的什么做到那種似緊張非緊張,似輕松非輕松,卻和當時的情境很契合的狀態(tài)的?”
“真的想知道?”狄云問道。
“真心請教。”老黃臉上不笑的時候表情一直像是別人欠了錢似的,看不出他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狄云看了他兩眼依然分不出是真的還是玩笑話,頓了頓放下飯盒道:“那我就吧。”
老黃也放下飯盒,一副準備認真傾聽的樣子。
“額……沒必要這么嚴肅吧。”狄云哭笑不得。
“這可怪不成我,你停下動作了,我還能邊吃邊聽你不成?”
“好吧,咱們還是邊吃邊吧。”狄云重新端起飯盒,老黃也端起飯盒,頓時就沒了剛才那種嚴肅但卻讓人覺得不自在的氛圍。
“那個鏡頭的背景是中秋準備去殺人,他將自己關在屋子里做最后的洗禮,或者掙扎,或者自我催眠自我鼓勵之類的,總之就是他準備殺人,而且還是第一次殺人。”狄云邊吃邊,聲音有嗚啦“我的作法很簡單,將自己置身到中秋的境地,腦子里面幻想著大殺四方、血流成河、瘋狂大笑的情境,而身體卻隨著音樂自然扭動。”
黃秋聲了頭道:“還有一個問題。”
“什么?”
“就你自己理解的,假如將大陸演員的表演模式和港島演員的表演模式分成兩類,你是怎么分的?”
他的比較突兀和模糊,狄云卻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道:“就拿憤怒來吧。”
“嗯。”老黃停下動作道看著他道“比如?”
“只是我自己的理解哦。”狄云先了個前提“內地的憤怒是這樣的……”著臉上收起表情,眼簾微微瞇了一絲,眼睛上像是蒙了一層紗,只有瞳孔上聚集著淡淡的怒氣,但是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將要爆發(fā)的火山,無形的壓力彌漫。
老黃撫了撫鼻梁上的平面鏡問道:“港島的呢?”
狄云迅速變了個臉,很直觀的一個憤怒表情,微微張著嘴,很肯定只要發(fā)聲就會是咆哮。
“觀眾最初接觸電影的時候肯定喜歡的是直觀的,但隨著電影的普及和廣泛以及深入的了解,欣賞水平也就會有所改變,由外而內,追求更深層次的震撼,而不僅僅是感官上的感覺。”
狄云的這番話似乎有些批評港島電影浮于表面的嫌疑,不過黃秋聲并沒有反駁,看著路邊無意識地嚼著嘴里的東西。
狄云完這番話就有些后悔了,因為他這番話差不多算是吐露了心聲,也就是對于港島演員表演的看法。雖然他對于港島大部分演員的演技看不上眼。但這些只適合在心里想想。出來,尤其還是對著一名港島演員出來就顯得情商有低了。
黃秋聲看到他略微不自熱的表情就明白他想的什么,搖了搖頭笑道:“我覺得你的很對,十多年來二十多年來大家都是這么演,師傅帶徒弟,老師帶學生,只覺得電影就是這樣演,從沒想過改變。也就不會有突破,我不曉得港島電影沒落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但肯定有一部分因素在里面。”
“好了,不這些了,不管是不是這個原因,我都想從我自身改變一下,老是那種一個模子的笑,一個模子的哭,一個模子的憤怒,早就有膩味了。”
“準備準備。開拍!”羅勇昌舉著大喇叭喊了一聲。
兩人站起來將飯盒塞進垃圾箱里面,黃秋聲問道:“明天就走?不留下來玩兩天?”
狄云搖了搖頭:“機票已經訂好了。明天下午,這次就不玩了,悄悄來,悄悄走。”
“好吧,到時候就不送了,下次來再一起喝酒。”
………
五人找到了刺殺文哥的槍手,一番槍戰(zhàn)之后殺了所有的槍手,并且挖出了刺殺的幕后主謀,替文哥解決了隱患。
完成任務,五兄弟在即將分別之際,文哥的弟弟南哥告訴阿鬼阿信和嫂子偷情,于是分別宴就變成了訣別宴,阿鬼要對阿信執(zhí)行家法。
街頭一家便利店外邊,狄云和黃秋聲站在車前,旁邊另一輛車旁邊站著mike,一架攝像機在路對面拍全景,一架攝像機在身邊拍近景和特寫。
“ok,!”
隨著場記的聲音,狄云雙手抱頭,背靠在車上,苦惱異常的樣子,而黃秋聲則是站在車邊面無表情地吃著冰淇淋。
狄云雙手在頭上揉了兩下,站起來煩躁地走到邊上將廢物堆旁邊一個紙箱子踢飛,又將另一輛車的車門猛甩一下關上,返回來走到黃秋聲身邊,擺著胳膊開始話。
“你沒有載過嫂子,我送過她!”指了指黃秋聲又指了指張耀陽道“她有沒有勾引你?有沒有勾引你?”再指指自己“她勾引我啊!”
兩人不言不語。
他完后一只手捂著臉靠在車上,搖了搖頭,放下手道:“阿鬼,阿信是我弟,他年紀不懂事,大家兄弟一場……”
黃秋聲打斷了他道:“沒辦法,我辦事而已。”
狄云咬著牙情緒激動地喊了一聲:“我一定罩著他!”看著黃秋生不言幾秒,又道“你的意思是要干到底了是不是?”
黃秋聲依然不話,沉默就代表了一種態(tài)度。
狄云緊抿嘴,艱難地晃動兩下脖子,氣息從鼻子噴出:“我記得你有個綽號叫鬼王。”著一把打掉他手里的冰淇淋“你叫做鬼見愁啊?”手指用力地指著他道“你開槍我就開槍,我一定罩著他,你別碰他!”
“ok,下一場景!”
劇組迅速換一個地方,其實沒多遠,還在一條街上,只是保證攝影機拍不到剛才那地方就行。
汽車停在正在過馬路的呂松閑身邊,狄云從上面下來。
“來哥。”
狄云動著半邊臉的肌肉,忍著憤怒看他兩秒,手在他額頭上推了一下道:“有沒有跟嫂子有一腿?”
呂松閑退后一步不話,狄云再推他一步:“有沒有啊?”
還是不話。
啪地一聲一巴掌就抽在了臉上,呂松閑被抽的一個趔趄退后兩步靠在報停上,捂著臉低頭不話。
狄云憤怒地用手指著他,壓抑的吼叫聲中蘊含著無限的憤怒和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上頭現在叫阿鬼處理你呢!”
和阿鬼剛才的沉默一樣,他現在的沉默也代表著一種態(tài)度。
狄云轉過身閉上眼睛,雙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呼出一口氣,走到mike身邊緩聲道:“給我看著他今晚上船。”
完后不解氣地走過去拽著呂松閑的頭發(fā)使勁兒晃了晃:“你****的怎么搞得!?”同時將一個信封塞進他的懷里。
拍完這段,劇組又轉換到了餐廳里。
阿來讓mike送阿信上船離開,但mike在最后卻又將阿信帶了回來,因為一旦放走了阿信,自己四人的命就難保。五個人合起來做了一出戲。
肥仔去找文哥求情,四人坐在餐廳里默默吃飯。
飯畢,阿鬼拔出槍指著喝得醉醺醺的阿信,阿來用槍指著阿鬼,mike用槍指著阿來。
片刻的寂靜無聲之后阿鬼義無反顧地開了槍。阿來也開了槍,但卻將槍頭轉了方向,把邊上的酒桌打了個稀巴爛,mike沒開槍。
肥仔求情的半路上遇到文哥派人殺了嫂子,趕緊跑了回來。餐館里只剩下似乎死去的阿信和坐在對面不言的阿鬼,嚇了一跳。
阿鬼扔給他一顆沒有彈頭的子彈,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笑呵呵地收起子彈剝著花生出了餐館。
所有人離開后,扮演阿鬼弟的副導演羅勇昌將并沒有死去的阿信從餐館后門送了出去。
“《槍火》殺青!”杜祺鋒站在一張桌子上大聲宣告了一句。
至此,這部電影拍攝完畢,所有人歡呼了起來,狄云這次低調的港島之行也結束了,他和劇組所有人一一擁抱道別。
ps:寫著寫著忽然覺得乏味,不知道這是不是瓶頸什么的,反正沒啥狀態(tài),這章最少自己不太滿意,大家湊合著看吧。(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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