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陰狠詭詐
帶頭的土匪舔了舔牙齒,毫不掩飾眼里的嗜血,“是要我們踹你們走,還是自己乖乖的跟上?”
白蕭怡想說,我們可不可以都不選。
但擺在她們的選項(xiàng)里沒有第三個可能。
姜靈珺擰眉,“誰派你來的,我出十倍!
白蕭怡:哇偶哇偶,女主流弊,女主聰明!
只要策反了土匪頭子,她們就安全了啊。
白蕭怡內(nèi)心雀躍,不過三秒,土匪頭子就冷冷的打破了她的幻想,“蔣小姐想多了,我們做人雖然沒有原則,但我們有自己的規(guī)則。”
“不管什么時候,我們都不能背棄第一個買主!蓖练祟^子咧開嘴笑,那笑容比嗜血的怪物吃東西還要可怕。
白蕭怡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完了。
系統(tǒng):哦豁。
白蕭怡小心BB:系統(tǒng)啊,要是女主掛了怎么辦?
這群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而且看起來好像專門是針對女主來著。
哦對,這本來就是針對女主的,不然主角光環(huán)是拿來干嘛的呢?
白蕭怡智障了一秒,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了。
系統(tǒng)安撫她:別怕別怕,就算你掛了女主也不會掛的。
白蕭怡:……
我謝謝你提醒啊。
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眼前,白蕭怡有點(diǎn)想哭。
軒轅璟玥看著土匪頭子,“買兇殺人,你們好大的膽子!”
“哈哈哈,當(dāng)然了,就連著皇帝小兒都奈何不了我們,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能干什么?”土匪頭子毫不客氣的仰天大笑,那冒出來的口氣能熏死一個鵝。
白蕭怡想。
“識相的,趕緊跟我們走。”他失去了耐心,大刀指著她們,眉眼里一片躁意。
半個人長的大刀擺在她們面前,真像她在電視里看過的虎頭鍘。
白蕭怡抖了抖,玩密室逃脫都沒有今天的驚險,她在心里暗暗拜佛,余光去看姜靈珺的臉色,果然看到了她黑下來的臉,渾身都散發(fā)著殺氣。
但眼前的土匪數(shù)量太多了,加上她們兩個都是繡花拳腿,不僅幫不了她的忙,危機(jī)關(guān)頭說不定還會成為她的累贅。
白蕭怡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
她心里想的,姜靈珺也很清楚,這山林四面環(huán)樹,除了他們堵住的那條路,其余地方根本不可能會有逃路。
更何況,這些人絕對不會放過她們!
“我還有一個問題!彼锨皟刹剑白屇銇淼娜耸遣皇侵蛔屇銕ё呶,既然如此……”
“不不不。”帶頭的男人搖搖頭,似乎是猜到了她接下來的話,略顯遺憾,“我想你是認(rèn)錯了事實(shí)!钡都庵高^她們?nèi)齻面前,一陣寒光閃過,“現(xiàn)在你可沒談判的資格。”
說罷,他把半人高的刀甩到肩膀上,大刀金闊的看著她們,“帶走!”
話音一落,姜靈珺本能的做出戰(zhàn)斗姿勢,踢開了來抓她們的人,打斗中不知道誰撒了一把煙霧,她立馬捂住鼻腔,卻還是免不了吸入了一些。
白蕭怡已經(jīng)放棄抵抗了,在煙霧剛冒出來吸了一點(diǎn)就倒在了地上,幸好她及時用手肘做了俯沖,才沒讓自己半邊身子摔痛。
煙霧的藥勁很足,即使吸入了一丁點(diǎn),她渾身也像是被人卸了力似的,癱軟無力。
徹底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她好像在那群人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沒等她想明白,眼前已經(jīng)黑了。
姜靈珺再次醒來時,渾身還是無力,那煙霧里一點(diǎn)加了軟骨散!
她咬了咬牙,被捆在背后的手不停的扭動摩擦著繩子,她的皮膚嫩,沒一會手腕就被磨出了口子,而她沒力的身體在做了這一系列的動作后更加的脫力了。
女主如此努力,作為配角的白蕭怡十分的感動,但她到底是沒有那個勇氣去磨自己的手。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先勸一下她,“以歌,你先別弄了,手腕都紅了!
姜靈珺停下來,倒不是因?yàn)樗脑挘撬F(xiàn)在體內(nèi)力氣缺失了一大截,稍微做些東西都累的不行,停下來時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
土匪窩里的監(jiān)牢十分的簡陋,空氣中還彌漫著腐朽糜爛的濕氣,地上唯一干凈點(diǎn)的,就是她們現(xiàn)在坐著的地方。
連蔣懿都是被隨意的擺在一邊,出來時穿的暗紅袍都已經(jīng)臟的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干在上面的淤泥,還有頭上不知道上哪沾來的草屑。
他攤在那里,手腕上的血也已經(jīng)干涸了,呈一種詭異的黑紅色。
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誰的身上還有半分貴氣。
姜靈珺收回眼,有些不忍再看下去,抬頭往這個不大的四方里地看了看,尋找著可能逃出去的機(jī)會。
軒轅璟玥坐在她們旁邊,潔白的小臉上也沾上了污泥,雖然狼狽,但她的脊背仍然坐的很直。
“你惹到人了嗎?”她問,眼神偶爾從姜靈珺的臉上掃過,不知道為什么,她明明沒有見過她,卻在她身上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覺,尤其是和她對視的時候。
能在她的眼里看到類似慈祥的目光。
軒轅璟玥:“?”
對于把這孩子拉入這趟漩渦里來的意外,姜靈珺有些抱歉,連帶看著她的目光還夾雜著一絲擔(dān)憂。
軒轅璟玥:?
更奇怪了。
“我大概猜到了。”姜靈珺說。
關(guān)著她們的監(jiān)牢很黑,唯一的光源就是頭頂上的一小格窗口,大概只有小孩子的小臂長。
白蕭怡在腦海里不知道cue系統(tǒng)多少次,就想讓他給了解釋,這算什么?落難姐妹嗎?
看小說的時候,不是男女主的感情戲她都草草帶過,本以為一章就能結(jié)束的事情,現(xiàn)在可倒好,她覺得自己可能不會死在那群窮兇極惡的土匪手里,而是會被這里面的味道給熏死!
她敲了系統(tǒng)的機(jī)器腦袋不知道多少次,系統(tǒng)都選擇了裝死,硬是什么話都不說。
白蕭怡也來氣了,低低威脅他:你信不信我一頭撞死在墻上。
系統(tǒng):……
沉默是金,沉默是銀,沉默之后就能得到金銀。
他決計不開口回答她的問題。
知道白蕭怡看不到他的冷汗,也聽不到他的心聲,但他還是莫名的有些心虛。
想著剛剛他看過的畫面,腦子里就是一陣哇涼,簡直心酸的可怕。
哭唧唧的好委屈,劇情怎么崩成這樣了?
他好想給白蕭怡吐槽,但對上她那雙要把他摁死機(jī)的眼睛,他還是決定裝休眠!
同一時間的皇宮——
整個鳳鸞宮氣壓低沉,在蔣澤安收回手搖了搖頭,說出那幾個不好的字時,守在皇后身邊的欣兒低吼一聲,隨即跪著爬到了皇后身邊,看著塌上那個蒼白容顏的人兒,眼眶一熱,兩行熱淚落了下來。
“娘娘……娘娘……”她哭著去拉她的手,別人她不知道,但她是和娘娘一起長大的,兩人的情意十分濃厚,現(xiàn)在皇后去了,她從剛開始壓抑的哭聲,到后來號啕大哭,跪在地上的其他人也都哭了起來,一時間,整個鳳鸞宮都彌漫著悲傷的氣息。
喬雅還撐著一口氣,好像是想見誰最后一面。
看見眼前的一幕,蔣澤安沒多大的感觸,退到一邊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他見過無數(shù)人的生死,早就免疫了。
他拿起一邊的醫(yī)藥箱,還沒等他有動作,白喜就帶著人走了進(jìn)來,先是對著喬雅的方向鞠躬三次,道了聲“奴才沖撞了娘娘”后,就直接讓人把要走出去的蔣澤安抓了起來。
蔣澤安自然要反抗,但雙拳難敵四手,沒多久就被人一腳踹著跪在了地上,膝蓋骨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音。
他自然不服氣,仰起頭眼底一片戾氣,看著白喜,幾乎是咬牙切齒,“白喜公公,你這是做什么?”
白喜一甩拂塵,翹著蘭花指說得頤指氣使,“蔣四公子,皇帝要見你,隨咱家走一趟吧。”
蔣澤安冷笑,皇帝要見他,是讓他用這樣的方式嗎?
定是這閹人報復(fù)他!
他惡狠狠的瞪著他的背后,白喜全然不覺,把他踩在地上的感覺讓他狠狠地出了口氣,連帶著走路的步伐都輕快了點(diǎn)。
腳剛踏入議和殿時,一聲喪鐘敲響——
白喜一愣,轉(zhuǎn)身朝著鳳鸞宮都方向跪了下去,低著頭伏在地上。
九聲喪鐘響,皇后娘娘薨逝。
九聲鐘響后,白喜從地上起來,眼里已經(jīng)多了絲痛惜,帶著蔣澤安進(jìn)去之后,他看到了那個坐在上面的男人。
軒轅辰景按著太陽穴,眼下一片青黑,眼里的紅血絲連白喜看了都有些怕,他的眼尾有些紅,喪鐘響完后,他的表情還有些愣住了。
“皇上。”白喜擔(dān)憂的喊了一聲,把他的思緒喊了回來。
他從奏折中抬起頭來,沉沉的看著被人架住的蔣澤安。
他的嘴角還擒著一抹冷笑。
“下去吧!彼麚]退其他人,架著蔣澤安的幾個人也松開了手,行了禮后就退下了。
整個殿中只剩下他們兩人。
“皇上這是做什么?”蔣澤安揉了揉手腕,剛剛被人架住,他的手腕受到了極大的損傷,現(xiàn)在都還隱隱作痛。
軒轅辰景凝眉看了他一會兒,隨后笑了,“蔣澤安,你是越發(fā)放肆了!
大殿之上不行禮,真真是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
“放肆談不上!笔Y澤安笑吟吟的回答,眼里卻沒有笑意,“皇上今日之事,是想敲打臣嗎?”
“敲打?”軒轅辰景食指敲打著奏折,上面是吏部尚書手寫的蔣家罪狀,好巧不巧,正好說的是眼前人。
“不該說敲打,應(yīng)該是……”他的笑一直存于臉上,天子的情緒喜怒無常,下一刻,直接招手,埋伏在議和殿周圍的影衛(wèi)立馬跳了進(jìn)來,手拿利劍將他團(tuán)團(tuán)為主。
剛剛才經(jīng)過一陣按壓,如今又鬧出這一陣,繞是蔣澤安再好的脾氣現(xiàn)在也揮霍的差不多了,何況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
“皇上這是什么意思?”連怒氣都壓不住了。
軒轅辰景觀賞著他這副狼狽的模樣,等觀賞完了以后才悠悠說道,“蔣澤安,謀害皇后,罪大惡極,與明日午門斬首。”
他張著嘴,一字一句說道。
蔣澤安的眼神一下子沉了下去,手腳并用的掙扎著,沖著軒轅辰景吼道,“為什么?皇上為什么?”
聲音大的人心煩,軒轅辰景敲了敲腦袋,仿佛剛剛下命令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語氣挺悠然,“朕心情不好,再加一條,”他笑了,笑容宛如地獄的惡鬼一般,說出來的話殘忍至極,“觸怒龍顏,頂撞朕,株連九族。”
他的話音剛落,剛剛還掙扎的蔣澤安突然像被卸了力似的,一時不察,被人踢跪在了地上,剛剛受過傷的膝蓋,現(xiàn)在是傷上加傷了。
蔣澤安覺得,要是不及時救治的話肯定是廢了。
“皇上,”疼痛讓他的冷汗直冒,他咬著牙,“臣沒有謀害皇后娘娘!
不止沒有謀害,他反而還很盡心盡力的救治,他堅信,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挑撥離間,“臣對皇上皇后的心日月可鑒,請皇上明察!
背后人用的力氣越來越大,像是要捏碎他的骨頭似的。
蔣澤安說完這些話已經(jīng)渾然無力了,每口氣都提的有些艱難。
“日月可鑒?想讓我明察秋毫?”軒轅辰景笑著反問。
蔣澤安快痛瘋了,沒有分辨出他話里的譏諷,以為他是要收回成名了,連忙點(diǎn)頭,“是,請皇上明察,臣……”
“蔣澤安,你真當(dāng)朕是個傻子嗎?”他笑得殘忍,慢慢粉碎他的傲骨,“朕捧著蔣家,讓著蔣家,蔣家就真的以為真是好拿捏的?”
“通敵叛國,豢養(yǎng)私兵,聯(lián)合蘇禾城企圖逼宮?”
“你以為,朕都不知道嗎!”手邊的杯子砸了過去,直接砸到了他的腦門上,鮮血瞬間流了出來,糊了他半張臉。
但蔣澤安不敢說話,只能跪在地上求饒,“皇上息怒!
原本以為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卻沒想到,上頭的這位一直都冷眼的看著他們蹦噠,不做反應(yīng),只在他們以為滿懷希望時,從根部摧殘,讓他們跌入谷底,再也站不起來。
蔣澤安想通了這件事,猛然抬頭看向他,眼里帶著震驚,“所以,這一切都是你操控的嗎?”
皇后中毒?
蔣家獨(dú)大?
給蔣家逼宮的機(jī)會?
只為了給蔣家致命的一擊,以此來震懾朝堂上的其他人。
完了。
蔣澤安癱軟在地上,不用別人按著他,他也沒了反抗的力氣,定定的看著軒轅辰景很久后,他突然笑了。
“不愧是踩著太后娘娘尸體平定的皇上!
軒轅辰景笑容一滯,“你說什么?”目光逐漸變得陰狠。
他笑得諷刺凄涼,“陰險詭詐的男人!”
下一刻,大殿上血花翻飛,離得近的人臉上,身上,都沾上了他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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