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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郭天陽成長經歷


周六早晨,郭天陽起床后,收拾了一些東西放在行李箱里,然后去春園酒店見了楊柳和葉靈宵。說要出外一趟,讓她們在這里耐心地等他回來。
  從酒店出來,郭天陽到市里買了一些東西,然后登上省城發往天中市的客車。
  郭天陽這么匆匆回天元,是昨天晚上接到天元縣師姐白玉荷的電話,說師父從外地云游回來了,讓他回來一趟。所以,他用手機給原來約好周日去西山景區游玩的左小英發了信息,簡單說明情況,就匆匆回了天元。
  長途大巴到天元縣城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
  郭天陽下車攔了一輛出租,來到縣城南郊臨河的別墅區。他付過車費,就拉著行李廂到一所兩層別墅的院前,然后掏出鑰匙打開院子的大門。
  聽見門響,客廳東側的臥室門打開,一個成熟豐腴的少婦從臥室走出來。
  或許是家里沒別人,正在午休的女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胸部也沒有罩罩,胸前飽滿的兩團微微晃動著。
  郭天陽進屋看見她,叫了一聲:“荷姐,我回來了!”
  此人正是郭天陽的師姐白玉荷,她看見進來的是郭天陽,一時臉紅了。
  “小陽,你回來怎么不先打電話,我以為是天惠回來了!”
  白玉荷嗔怪著,但看到郭天陽一頭汗水,又有些心疼:“看你熱的,把東西放了,先去洗洗臉!”
  郭天陽聽了,就把行李箱放下進了衛生間。
  再出來時,白玉荷已經換了衣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他。
  白玉荷是郭天陽姑姑郭沁心的記名弟子,也是姑姑郭沁心堂兄郭振宇的愛人。郭天陽來縣城上學后,就一直住在他們家里,現在小樓上有他的房間。回天元,郭天陽都在這里落腳。
  郭天陽坐下后,問師姐:“荷姐,叔叔和天惠怎么不在家?”
  郭天陽口中的叔叔是白玉荷的丈夫,現任天元縣縣委副書記的郭振宇。他們之間其實已經離婚四年,但并沒有告訴任何人,因此郭天陽并不知道。天惠則是他們十七歲的女兒,今年剛參加完高考報了志愿,理應在家。
  “天惠與同學去外面旅游了,你叔叔工作忙,很少回來。”
  郭天陽聽了,沒有再問。
  他打開行李廂,從里面取出一套套裙遞給白玉荷:“荷姐,這是今年流行的款式,給您買的!”
  “我有衣服,你亂花錢的毛病怎么還不改!”
  白玉荷口氣雖然責怪,但心里卻著實高興。每次郭天陽從外面回來,都會給她和天惠買些禮物,她雖然囑咐他不要買,但郭天陽卻一直沒聽。
  “荷姐,我參加工作了,怎么也要給您買件禮物!”
  白玉荷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把套裙在身上比量了一下,很好看也很合身。
  隨即她問:“天陽,你還沒吃午飯吧?”
  “沒呢!”
  “你先坐著,我給你做!”
  白玉荷把衣服疊好放回衣袋里,轉身進了廚房。
  由于天熱,郭天陽出了一身汗,趁這個時候到樓上衛生間沖洗了一下,然后去自己房間換了一身衣服下樓。
  此時白玉荷已經把飯菜做好,端到了餐廳里。
  郭天陽確實餓了,再加上白玉荷做的飯菜都是他喜歡吃的。因此狼吞虎咽,吃相很不雅。白玉荷笑著道:“慢慢吃,沒人跟你搶!”
  “很久沒吃荷姐做的飯了,特別香!”
  “想吃就在家多待兩天!對了,昨晚你打電話說的兩個女孩,是怎么回事?”
  郭天陽道:“她們是我在象州遇到的孤兒,未成年就流落在外面。我想把她們接到天元來,在天元上高中,順便讓姑姑收她們做徒弟,今后還要麻煩師姐照管她們的生活呢!”
  “這好說,天惠今年要上大學,我在家也無聊,有人在身邊,也熱鬧一些!”
  吃過飯,白玉荷把碗筷收拾好,重回客廳坐下。
  郭天陽這才問起回來的正事:“荷姐,師父這次回來,怎么說的?”
  郭天陽的師父林峰是著名的散修,無門無派,常年在世界各地四處游蕩,居無定所。他生性懶散,身邊很少帶通訊工具。因此,這些年他與師父的聯系,一直是通過師姐白玉荷。
  “師叔祖過來時,交待我給你打電話,讓你回來后直接去谷里找他!我的車在外面,里面有我給云溪買的禮物,你過去把東西捎給她好了!”
  郭天陽的師父林峰和姑姑郭沁心,是他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但最近一次見師父和姑姑,還是五年前上大學的時候。
  當時他要去京城上大學,閑不著的師父就出外云游了,而姑姑也隨即離開上元谷去了外地。其間雖然通過白玉荷師姐聯系著師父,姑姑也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但郭天陽卻一直沒見過他們,因此十分想念。
  “荷姐,那我先去了!”
  天元是個多山的大縣,天縱、天元兩條山脈一南一北在天元縣境內自西向東延伸,撒下無數個奇秀的山峰,景色分外秀麗。

  而天縱和天元山交匯處,形成一個狹長的峽谷,名叫上元谷。
  上元谷很神秘,除了武修外,很少被外界知道。它終年隱沒在白茫茫的霧氣中,從山上或山下都看不到谷中的情況,也找不到進出谷中的道路。而且現在它還處在華夏國設立的軍事禁區之中,平常人想進入上元谷,幾乎沒有可能。
  郭天陽跟著師父學過陣法后,才知道上元谷被一個三級防護陣保護著。在這個世界上,三級防護陣已算最強大的陣法,能阻止武圣(靈境)之下的武修進入。
  上元谷以前是隱秘修練的郭家修練地,在華夏武修中聲名并不顯赫。郭沁心的父親郭玉真成為谷主后,與并不是華夏管理武修的專門機構監武盟盟主的譚尚交好,并結拜為異姓兄弟。后來,他將上元谷納入譚尚新創的萬象六宗之列,才讓上元谷聲名鵲起,與譚家所在的流星谷并稱武修中的兩谷。再后來,譚尚娶了郭玉真的妹妹郭玉美為五夫人,使兩谷間關系更為親密。
  郭天陽的師父林峰,雖是華人,但是散修,行蹤不定,滿世界游歷。當他在華夏游歷,尋找煉制丹藥的藥材之時,引起已是監武盟盟主譚尚的注意。
  兩人在天子山相遇,切磋了兩天兩夜。經此一戰,兩人對彼此武技修為深為佩服,遂成至交好友,結拜成了異姓兄弟,成為武修中一段佳話。
  林峰不僅是一個境界極高的修者,而且還是著名的煉丹師,會一手神秘莫測的針灸之術,長年面貌如一,被外界稱為不老醫仙。
  在他與譚尚比武較技后,恰逢上元谷谷主郭玉真因強行提升境界走火入魔,譚尚就帶他來了上元谷。林峰用絕技九元針治好了郭玉真身上的癥狀,郭玉真感激之下與之結拜,并答應林峰在華夏游歷時,可以落腳上元谷。
  就在郭沁心出生那年,郭玉真與好友逍遙劉家掌門劉文蒼,在華夏西部雪域高原探險時雙雙遇難。郭沁心的媽媽——十二門之一祝家俠女祝梅兒得知消息,憂郁(自殺)而死。
  失去父母的郭沁心,被姑母郭玉美帶去京城,成為華夏監武盟盟主譚尚的親傳弟子。而上元谷就由郭沁心同父不同母的哥哥郭振立接手,隨之譚尚申請華夏國在此設立軍事禁區,以保護上元谷極為神秘的靈洞,而郭家及萬象六宗一些武修就留守此地修練。
  十九年后,郭沁心得知哥哥郭振立練功也走火入魔,散去了全身功力,就離開監武盟從京城回來,接管了上元谷。
  過了一年,不老醫仙林峰從外面游歷來到上元谷,懷里抱著一個不滿周歲的嬰兒,說是撿來的,準備收之為徒。但孩子倘小,林峰只好把他交給少谷主郭沁心代為撫養。郭沁心和正在恢復的郭振立很喜歡這個靈動的孩子,在為他上戶口時,征得林峰同意,為其取名郭天陽,隨了郭家的姓氏。
  林峰作為外來散修,監武盟盟規限制他在華夏創立派別,因此他雖收郭天陽做了唯一弟子,卻擋不著他四處云游的腳步。因此,小時候的郭天陽,幾乎就跟著郭沁心及郭振立長大,從小到大一直稱呼郭沁心為姑姑,郭振立為叔叔。
  郭天陽從小被師父林峰用絕技九元針開啟了全身機能,因此他的記憶力、聽力、視力、感知力等特別超常。在姑姑郭沁心及叔叔郭振立等上元谷眾人精心調教下,他不僅學習成績極好,還先后修習了郭家練體的混元功、無影步,監武盟盟主譚尚創立的萬象功,成為少有的修練神童。
  不過,這時候的郭天陽特別頑皮,讓上元谷的許多人大為頭疼。
  上元谷弟子及萬象六宗留守子女及孤兒中,無論是大郭天陽的元堅、元強、過斌、秦楓秋,還是小他的燕秋文、燕秋武、郭天晴、元春、元明等,都成了他的伙伴。
  好奇的郭天陽領著一幫小伙伴,經常醉倒在陶洪大師的酒窖里,把他辛辛苦苦釀造的美酒糟蹋許多。李玉清大師藥園里種植的野山藥、山參等,被郭天陽領著挖出來燒了吃。周七步大師的雕刻畫坊里,經常會添一些涂得五花八門的新作,仕女畫中的仕女長出了胡子。穆無米大師獸園里的小老虎、狼崽子被一眾孩子牽著遛著玩,漫山遍野地跑。桑滄海大師的果園更糟糕,一些珍奇的果子還沒完全成熟,就被郭天陽偷了分給伙伴。費人杰大師養的毒蟲,他居然偷出來嚇唬人等。
  為此,他沒少挨姑姑的處罰,但卻被叔叔郭振立呵護著。
  雖然諸位大師對郭天陽頭疼不已,但他們都是監武盟譚尚的弟子,而郭天陽是不老醫仙林峰的唯一弟子,兼由老谷主郭振立和少谷主郭沁心寵著。所以,他們對這個聰明搗蛋的小家伙一點辦法也沒有。
  無奈之下,幾個人達成默契,像祖宗一樣供著他,凡他感興趣的東西都一一教給他。跟著陶洪,郭天陽學會了釀酒,只是味道喝著像醋。跟著李玉清,他學會了煉丹,煉出的丹藥黑黝黝的,過斌和燕秋武吃過拉了幾天肚子。跟著周七步,他學會了雕刻畫畫,只是為郭天晴畫的像,讓郭天晴哭了一天……

  郭天陽十一歲時,學完姑姑郭沁心精心傳授的譚尚所創的萬象功,再加之因走火入魔而散失功力的谷主郭振立的點撥,他的境界就到了入神期頂峰。
  就在這時,不老醫仙林峰從外面游歷歸來,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就帶著他去周游世界。直到郭天陽十七歲那年底,他才重返上元谷。
  在外面游歷的幾年中,郭天陽接觸到世界上形形色色的各類武者武修,學會許多技能和幾十種語言,也接受了師父教授的九元針、煉丹之法等。
  回到上元谷的郭天陽長成一米八多的翩翩青年,變得成熟穩重了許多。
  郭天陽以出神中期境界回到上元谷,卻讓許多認為他是神童再生的大師不免有些嘆息。畢竟,許多像他年歲的孩子,在修煉上境界都已經達到神境層次。而以前他的玩伴過斌,已到了會意初期,整整高他三個層次,出外參軍了。
  姑姑郭沁心看郭天陽漸已成人,滿心歡喜,就建議師叔林峰送他出谷上學,接受正統教育,以便以后更好地融入世俗生活。
  林峰依了郭沁心的主張,就把郭天陽送到天元縣城郭沁心堂兄郭振宇家里,讓他安排住在這里,由郭沁心記名弟子白玉荷照管生活,開始了求學生涯。
  只是考慮到郭天陽的年齡與學歷,郭沁心直接安排他進入了高中三年級學習。這樣,從沒有接受過正統教育的郭天陽,就進了天元縣一高三年級。
  不過,憑借著他超常的記憶力和刻苦的精神,僅僅用一個月,就學會了以前的初高中其它課程。因此,在緊張的高三學習中,他雖然看似不經心,但成績卻一直名列前茅,尤其是華語、外語、數學,幾乎都是滿分。
  一年后,郭天陽參加了華夏全國統一的高考,在成績尚未出來時,他被師父林峰帶進上元谷秘地靈洞內,開始傳授他的絕學引龍訣。
  三個月后,在郭天陽掌握了引龍訣后,這才拿著姑姑為他報好,已經被錄取的華夏警官大學通知書,來到已經開學一個多月的學校報到。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郭天陽再也沒有見過師父和姑姑。
  郭天陽開著師姐白玉荷的車,一路西行。從天元山南面的公路,來到軍事禁區。郭天陽和上元谷中的人,都有進入軍事禁區的特別通知證,因此關卡驗過后,他順利進了軍事禁區里面,一直把車開到天元山脈深處,才在一個綠樹掩映的山前小院停下。
  這里是上元谷暗道來往人員的接待處,由上元谷弟子負責管理。
  郭天陽剛把車停好,就看見少年時的伙伴元強迎出來,原來今天他當值。
  郭天陽與昔日的伙伴抱了抱,然后從車里拿出兩條煙扔給他,問了一些情況,到屋里簽了必要的手續,就背上背包帶著東西向遠處山峰奔去。
  進入上元谷的道路有明暗兩條。
  明路是通過天縱天元兩山之間東面的缺口進入,路遠不講,還要經過多個關口,郭天陽怕麻煩,所以一般都走暗道。
  暗路是從谷南天元山主峰峭壁下隱匿的石洞進入。只是暗路入口處有上元谷的人看守,一般人即便僥幸進入,但不明路標,十有八九會被困在洞中餓死。
  郭天陽剛到山頂洞口附近,忽然從一面石壁后閃出一個人攔住了他。
  “小師弟,這次給我帶了什么好東西?”
  攔著郭天陽的人是叫何無畏,四十來歲,他是上元谷原谷主郭玉真弟子中實力最強的一個,號稱武癡,已經到了啟靈后期的境界。如果他在外面,憑著這個實力足可以開幫立派,成為一代大師。
  雖然郭天陽不是上元谷原谷主郭玉真的弟子,但林峰與郭玉真結拜過,而上元谷原谷主郭玉真又是譚尚妻兄,因此郭玉真及譚尚的所有弟子,都把林峰視為師叔師伯,自然對他唯一的弟子郭天陽,就直呼為小師弟。
  “師兄,早給你備好了!”
  郭天陽把背包放下,從里面取出兩包金黃的煙葉和一疊光盤交給他。
  何無畏雖然年紀四十多了,但仍孤身一人。修練之外,他愛抽自卷的煙愛看戲曲武打片,郭天陽每次回谷總給他帶些好的煙葉和新片。
  何無畏接過東西看了看,忽然間伸手攻向郭天陽。
  郭天陽知道何師兄要考較自己,閃身就躲。于是,兩個人就在狹窄的山峰峭壁上飛來奔去。但十幾分鐘過后,郭天陽還是被何無畏抓在手中。
  自然,這是何無畏壓制修為的結果。否則,郭天陽根本不能在啟靈后期的何無畏身邊過上半招。
  “小師弟,你實力不錯,但境界卻怎沒提升,是不是偷懶了?”
  “師兄,我也納悶呢。這幾年不停地練,但境界就是不提升。這次回來,正要問師父呢!”
  自從林峰把郭天陽帶進上元谷后,郭沁心對他要求極為嚴格,不僅悉心教他各種文化,還把上元谷的絕學混元功、無蹤步及譚尚所創的萬象功一并傳授給他。
  再加上后來郭天陽學了師父林峰教授的引龍訣、九元針及煉丹,以及各位在上元谷留守的萬象六宗大師傳授的技藝,郭天陽可謂是最博學的一人。
  也正因為他學得太多太雜,進境一直十分緩慢,但他的實戰力卻非常高。雖然現在郭天陽只是會意初期境界,卻能夠越過暢意境與小通境界初期的人打成平手。所以剛才比試中,何無畏用了十多分鐘,境界提升到小通后期才堪堪抓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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