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宇文素然回夏南
莫天成和郭天陽從書房出來時,已經是晚上近九點。
平時莫家用了一個保姆,負責做飯打掃衛生。但今天郭天陽要來,趙玉枝早早把她打發出去。
莫天成和郭天陽出來時,看到三個女兒和老婆坐在客廳里,居然沒有做飯。他有點不悅:“玉枝,怎么不準備幾個菜,我與天陽好好喝兩杯!”
“要吃自己準備,我懶得侍候!”
莫天成沒想到老婆讓自己下不了臺,立即怒道:“趙玉枝,注意自己的態度!”
“我什么態度,你要把女兒嫁給他當小三,我這個態度就不錯!”
莫天成狠狠地瞪了趙玉枝一眼,沒有再理會她,轉頭對郭天陽笑了笑:“天陽,本來想留你在家吃頓飯,但今天不行了。你們的事就這樣定了,回去代我問候你姑姑和石部長!”
郭天陽立即道:“好的,莫叔叔,那我先告辭了!”
看見郭天陽要走,莫母趙玉枝叫道:“你以后離菲菲遠點,我女兒就是一輩子不嫁人,我也不會同意你們的婚事!”
郭天陽聞言尷尬地笑了笑:“阿姨,我知道了!”
莫菲菲在一邊看了,堅定地道:“天陽,我就是一輩子不進這個家門,也要跟你在一起!”
“莫菲菲,如果你敢走出這個門,我就不認你是我女兒!”
“不認就不認,有什么稀罕!這是我們倆的結婚證,看誰能拆散我們!”
莫菲菲不想讓他們再侮辱郭天陽,把前幾天在民政局領的小紅本亮了出來。
趙玉枝看見,氣得渾身亂顫:“你,還有沒有廉恥,竟然真與他偷偷結婚了!”
莫天成怒道:“不要說了,他們的事,是我同意的!”
郭天陽正想說話,卻被莫菲菲拉著:“天陽,我們走!”
看兩人義無反顧地走了,此時莫芳芳問:“爸,你怎么會同意他們的事?”
莫天成沒有理會大女兒,他轉身進了書房,拿了自己的皮包后回到客廳,對二女兒莫蕓蕓道:“蕓蕓,如果不想與成正光過,就離婚吧!爸爸不是老古董,不能只為自己委屈了你。”
莫菲菲搖搖頭,一臉憂傷:“爸,我不能跟他離婚!”
莫天成看著女兒,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轉頭問趙玉枝:“是不是你瞞著我,收了成正光的錢!?”
趙玉枝看莫天成責問自己,也不甘示弱:“是的,女婿給了我三千萬,我收了。收女婿的錢,犯法嗎?”
莫天成冷笑一聲轉身出了門:“你,很好!”
趙玉枝對著他叫道:“莫天成,跟了你一輩子,除了有個虛名外,你給家里帶了多少好處!?如果不是有我們趙家,你早喝西北風去了!”
莫天成轉回身,看著趙玉枝:“玉枝,當初我們結婚,是因為彼此相愛。這些年,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說句心里話,我在你們趙家眼里,就是一個外人,從來沒有被你的家人尊重過。我累了,不想再這樣活下去!”
“莫天成,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懂,不需要我說的太明白。芳芳、蕓蕓,你們都大了,前面的路,就靠你們自己走了!”
莫天成拉門走了出去,趙玉枝對著他的背影叫道:“狼心狗肺的東西,沒有我們趙家,你連狗都不如!”
莫蕓蕓哭道:“媽,你少說兩句,爸爸真的生氣了!”
“他生氣,我還生氣呢!”
此時莫芳芳看不是事,在一邊說:“媽,我已經嫁出去了,管不著妹妹的事,我先帶樂樂回去了!”
“走吧,都走吧,省得在家里鬧心!”
莫蕓蕓看著有些歇斯底里的母親,剎那間有些難過,淚水止不住流下來。
“你哭什么?是不是也怪媽媽把你嫁給了成正光?”
夏南招商會開幕前的一天,周日。
上午八點,周文龍、羅步安為首的九龍在一個隱蔽的地點秘密相會在一起。
昨天晚上,就在夏南招商會前,夏南省國安廳牽頭,在全省范圍組織了一
次史無前例的嚴打,不只是警察廳采取了行動,而且駐軍和武警都參與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擊了夏南境內的非法勢力,橫掃黃賭毒現象,鏟除了許多社會毒瘤。
等龍會從上層知道消息時,他們的損失已成定局。
在這次嚴打中,龍會所屬的焦陽制藥廠、省城藝術學校、飛龍出租集團、四海會所、保安公司都被涉及。他們才從五星盟接手過來的許多黑道生意,也遭到毀滅性打擊。龍會中層人員有二十六個人被捕,九億多資本被查沒,近千人進了拘留所。如若不是聞訊后羅步安、周文龍當機立斷,讓部分人立即跑路,損失怕遠遠不止這些。
九人坐下后,周文龍鐵青著臉,對眾人道:“昨天夜里省里嚴打,我們損失慘重。今天聚會,一是通報昨夜的損失,另一方面是商量下一步我們怎么應對。現在,讓文博把初步統計的情況給大家介紹下,然后每個人都說說自己的看法!”
魏文博看到周文龍示意,就把臨時統計出來的損失報告給眾人。
眾人聽了后,一時都沉默不語。
肖久遠很少在會上發言,但今天,他卻第一個站了出來:“在昨天晚上的行動中,省城藝術學校意外出事,很多人被抓。我認為當務之急,是要阻止國安深挖,最終查到我們身上!”
肖久遠在龍會中,負責的就是省城藝術學校。他離婚后再娶的愛人是藝術學校的副校長胡杰,正是利用這一便利條件,龍會把從各地招來的女孩,以及各類女人,安置在省城藝術學校加以培訓,然后送到龍會控制下的會所做公主。可以說,省城藝術學校罪惡深重。這也是肖久遠最擔心的事情,不然不會第一個開口。
羅步安笑著安慰他道:“久遠,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和文龍一早就安排了人來頂缸,事情不會牽涉到你和弟妹身上!”
肖久遠聽了,說道:“話是這么說,但我還是擔心出事。雖然我們對上面要在招商會前動作有所防備,但都沒想到這次行動的指揮是國安,而且讓軍隊和武警做了主力,警察局只是協助。焦陽制藥廠和省城藝術學校,這么隱匿的地方都被國安注意到,事前我們卻一點消息也不知道。因此,我懷疑國安在我們內部安排有人,不然他們不會刻意防備著我們!”
周文龍點頭:“久遠的話很有道理,可見事后認真思考過。不過,你放心好了,省城藝校我們讓程之方這個校長出來頂罪!”
作為藝校校長的程之方,有很多把柄握在周文龍手中,遠比現在這個罪名重,他已經答應自首應承所有。這也是周文龍和羅步安知道情況后,做出的安排。
管超垂著頭,一副挨批的樣子,看其他人不開口,就說道:“焦陽制藥廠和飛龍出租集團都是我在負責的。事前按照老大的意思,提前給他們都打過招呼。但昨天晚上還是有很多人被抓,我怕他們扛不著壓,出現意外,已經安排人去活動了!”
羅步安看了周文龍一眼,對他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你也不必驚慌,更不要托關系救他們。現在,你要極力想辦法把相關的事情撇清。最近幾天,你最好離開象州去外地躲起來,等事情平息后再回來!”
管超聽羅步安讓他跑路,心有不滿,但還是低聲道:“明白了,會后我就走!”
羅步安看管超答應,轉頭問簡秋嘯:“秋嘯,你那邊沒有出事,怎么看?”
簡秋嘯看羅步安點到自己,有些意外,但從他的話里,似乎聽出了一點不信任。在龍會中,他只與周文龍交好,平時很少與羅步安交往,因此生硬地回道:“羅哥,龍騰地產之所以沒有出事,是我們防范做的好!”
羅步安聽他有些情緒,笑道解釋:“秋嘯,我并沒有懷疑你的能力和忠誠,正因為龍騰這次沒有出事,我才想讓你說說你的建議!”
簡秋嘯聽了他的話,回道:“羅哥,這件事很突然,我們雖然掌控著夏南政法和警察的消息來源,但對國安和軍隊很少涉足,因此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我建議拉鄭啟程進龍會來,也好多一份助力,希望各位能考慮一下!”
簡秋嘯與鄭啟程關系極好,當初成立龍會時就有意讓鄭啟程加入,但被羅步安等幾個人反對,因此一直耿耿于懷,現在就借機說出來。
“秋嘯的提議不錯,鄭啟程有軍方背景,而且年少有為,我看可以考慮他成龍會的十龍!”周文龍看著羅步安點了點頭。
對鄭啟程進龍會,羅步安之所以反對,一是因為不想招惹軍方,二是早看透鄭啟程的為人。軍隊歷來是華夏關注的重點,絕不會容許他們私自插手;同時,鄭啟程靠著叔父的名望,與一幫高干弟子在一起,嘴特別會說,但什么本事也沒有,是純粹的紈绔子弟。但現在看周文龍首肯了,而且簡秋嘯、管超似乎又對他有些不滿,因此只好認了。
魏文博看其他人沒有發言,就道:“這次省里嚴打,損失最重的是四海會所。從這次行動中國安的指向,他們或許早就派人了解過會所經營的內容。會所來往人員繁雜,當初我建議周經理低調經營,但他沒聽,仍然公開經營黃賭毒。這次會所被封禁,周經理和一百多人被抓,短期內要想開業,已經不現實了。我建議放棄四海會所,一心一意地經營這次沒有涉及到的龍騰、龍躍兩個集團!”
羅步安點點頭:“文博所說甚是,目前我們要止損,也只能這么做了。九哥,會釗和正光一向不大理會龍會具體事務,就不聽他們的意見了。你有什么想法?”
陳震心懷忐忑,畢竟是他出賣了龍會的機密,此時見羅步安問自己,就想起郭天陽的交待.于是道:“昨天焦陽藥廠、省城藝校和四海會所出事,被抓的大都是我保安公司派出去的人。因此我懷疑,這一切是不是與郭天陽有關!”
周文龍問:“九哥何出此言?”
陳震道:“當初我們要對付他的時候,并不知道他與監武盟有關系。那次我讓人打傷他,監武盟的人為他出頭不會不調查我和我的手下,自然就會發現蛛絲馬跡。老大,正是顧忌這些,我提請暫時不再參與諸事,免得累及兄弟!”
羅步安聽后若有所思,點點頭道:“九哥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您言重了,畢竟是我們決定讓你派人殺他,還累你被家族限制,又被監武盟盯上,是我們對不著您!”
周文龍也道:“九哥,雖然您在龍會排在第九,其實我們一直把您當成師父。要說懷疑您,這絕對是沒有的事情。不過,既然您說有可能是郭天陽搞鬼,今后一段時間,為了您的安全,可以暫時不參加行動。”
“陳震感謝老大體諒!”
周文龍擺擺手:“昨晚的事,雖然讓我們損失不小,但亡羊補牢,也促使我們認真思考一下前段的方案。各位兄弟不用擔心,昨夜的情況,并沒有觸及我們的根本,相信我們方方面面的關系啟動后,很快就能平息。當前最關鍵的事情,就是明天要召開的招商會。正光,龍躍集團準備好了沒有?”
成正光是龍會的骨干成員,他身后的龍躍工程集團就是龍會吸金的一個空殼。這兩年,龍躍集團憑著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從夏南省交通廳套取許多項目,然后轉手承包,給他們帶來幾十億利潤。夏南招商會,其中象州地下交通項目投資二百億,龍會準備拿下來。
“老大,只要龍躍集團資金足夠,完全可以中標!”
“會釗,你手里的資金夠嗎?”
“依正光提供的標的二百億來講,我能動用的資金只有一百三十億左右,還缺宇文素然答應的十億美元。”
“這個好說,那個婆娘今天就會從加拿大飛過來,她事先答應投資的十億美元,沒有理由不給,畢竟這個項目的利潤豐厚!”
羅步安提醒他:“文龍,宇文素然不簡單,你一定要拿準!”
周文龍笑道:“羅兄不必擔心,這個女人想借我們的勢在華夏發展,這一點是肯定的。她出十億美元,我們把整個工程的百分之三十五給她,沒要她一分好處,就是最終讓她和她的公司都屬我們九龍。”
郭天陽接到曹誼的電話,來到國安小院。
曹誼告訴他,昨夜嚴打戰果輝煌,被抓的人正在審訊中。雖然部分人開口,但尚沒有多少關于龍會中骨干成員的犯罪口供,而且夏南上層有些人開始插手,曹誼受到夏南高層的質疑和責備。
郭天陽聽后,清楚現在的情形。
國安對省城藝校、焦陽藥廠及四海會所的行動,并沒有觸及到龍會的根本,也無法撕開龍會的保護傘。如果不能迅速找到龍會骨干成員的犯罪證據,將會讓曹誼陷入十分被動的局面。
郭天陽離開國安小樓后,接到陳震打來電話,聽他把龍會開會的事說了。郭天陽就交待他留意龍會的動作,隨時報告,并囑咐他做事一定要小心謹慎。
剛放下陳震的電話,市委王宏光的秘書就打過來了。
明天,夏南招商會就要開幕了,作為王宏光書記的臨時翻譯,張秘書讓他來市委一趟,明確一下近期的安排。
郭天陽現在已經知道,王宏光就是媽媽的堂哥,也就是他的舅舅。
郭天陽開車來市委后,張秘書交給他一份近期的安排。其中今天晚上,王宏光要在市委要會見日本國三個投資集團的人員,還有美國洛氏投資中心的商務代表,這些都要郭天陽陪同參與。
乍聽有美國洛氏投資中心要來象州投資,郭天陽心潮澎湃,他不知道是爸爸還是媽媽要來,因此心中既渴望也十分忐忑。
從市委出來,郭天陽來了警廳訓練場,與鄭濤最后敲定了他在招商會上表演的細節。知道他忙,鄭濤沒有過份要求他與其他人一起排練節目,只要他在開幕式準時到場就行。
郭天陽從訓練場出來,聽見手機響。這是一個陌生號碼,但打在他這個手機卡上,顯然是他熟悉或重要的人物,于是他接通了。
“傻瓜,謝謝你中秋節的禮物!”
熟悉的稱呼磁一般的聲音立即讓郭天陽知道對方是誰。
“素然姐,你怎么用華夏號碼?”
“傻瓜,我回了象州,當然要用家里的號碼!”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在哪里?”
“傻瓜,這么心急要見我嗎?”
聽著她嬌媚的話,郭天陽腦海里立即浮現出這個與他做了兩天兩夜,還樂此不疲的妖精,下面頓時就有了反應:“太想你了!”
“傻瓜,我也想你!早晨五點到的,剛睡了一會,就給你打電話。有空嗎?”
“有,下午三點前是自由的!”
“傻瓜,你開車到經三緯四路友誼商場地下停車場76號位接我!”
經三緯四路附近,是一般人家的居住區,有幾座小高層。宇文素然三年前突發奇想地在這里買了一套一百多米的商品房,房主掛的是五星盟一個小人物,沒有人知道這個住處。
她從加拿大過來后,名義上駐在五星盟所屬的酒店,暗地里卻悄悄來到這里。
郭天陽開車到了她指定的方位,把車停在74號位,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76號停車位停的是一輛進口別克商務,此時車窗搖下來,就見一個波浪式卷發戴著大墨鏡的女人向他招手。
郭天陽仔細看了看,不是宇文素然又是那個。
郭天陽拉開車門,看見車里只有她一個人,就放心地抱著她親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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