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發(fā)燒
“夫人,那個女人真是什么豪門千金嗎?我怎么看她,就和就菜市場里那些吵架斗嘴的潑婦一樣。”
吳姐扶著煙越涵快速進屋,可身后依舊能聽到煙沐晴尖利難聽的聲音。
這種粗鄙,且沒有素質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名門之后?
煙家好歹也是個大家族,難道就這么放任不管嗎?
吳姐也見過不少達官顯貴,也給他們做過一段時間的保姆,深知他們最看重的就是名聲,對家里子女的教育十分看重。
尤其以煙家的背景來看,他們對煙沐晴的言談舉止,應該更加在乎才是。
尤其是這種知三當三的丑聞,他們應該勒令禁止才是。
可仔細想想,那天煙沐晴的兩個兄長來家里,明顯很清楚情況,結果非但沒有勸阻,反而還有點支持的意味。
想到這里,吳姐豁然想明白了什么,不滿地罵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支持女人給人做小三的父母呢!”
煙越涵尷尬地扯動嘴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無論如何,她都是在煙家長大的,在十八歲之前,一直都他們當做此生唯一的親人。
即使他們現在已經將她是做仇人,不聞不問,可在煙越涵心里,還是無法忘記那些曾經有愛溫馨的畫面。
“吳姐,煙家的人并不壞,他們只是想要盡力彌補煙沐晴而已。”
“夫人,你就是太善良了。他們這根本就不是彌補,分明是助紂為虐,三觀不正!”
吳姐扶著煙越涵到二樓,將主屋的房門推開。
就在這時,樓梯上傳來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接著就是煙沐晴喋喋不休地咒罵。
“煙越涵,你少裝縮頭烏龜,今天我必須將話和你說明白!”
也不知道煙沐晴今天抽的哪門子風,竟然還追到了樓上,這讓煙越涵本就昏沉的大腦更加疼痛起來。
“夫人,你進屋把門反鎖了,我?guī)湍銛r著這個女人,如果有什么事,就給我發(fā)消息。”
“好,辛苦你了,吳姐。”
“快去休息吧,這里有我呢。”
吳姐看出煙越涵身體不適,看她進屋后,就快速將門關上,如門神一般站在門口,仰著脖子看向沖來的煙沐晴。
“煙小姐,我家夫人身體不舒服,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說。”
“滾開,你是個什么東西!”
“我是先生專門找來負責夫人和小小姐飲食起居的住家保姆。”
吳姐含笑回答,讓煙沐晴如同打到了棉花上,完全使不上一點力氣。
她惡狠狠地瞪向房門,最后也只能用力跺了兩下地,帶著一身怒氣回到走廊盡頭的客房去。
“哼,現在這些年輕丫頭,一點都沒有禮義廉恥,當小三還這么囂張。她這種人,要是放在舊社會,早就被沉塘了。”
一個保姆從斜對面初初的房間里探出腦袋,嫌棄地啐了一口。
她們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對煙沐晴這種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打心底里無比厭惡,私下里沒少說她的壞話。
不過這些新來的保姆也就只敢背后說說,沒人敢像吳姐這樣光明正大地和煙沐晴吵起來。
“吳姐,你是不是先生家的什么親戚啊?”
幾個保姆跟在吳姐身后,好奇地詢問。
“我就是普通人,不是先生家的親戚。”
“吳姐,你就別瞞著我們了,我們都看出來了。”
吳姐眉頭微蹙,見幾人一臉討好的模樣,知道無論自己怎么解釋,他們也不會相信,索性不去解釋,就由著他們去胡思亂想。
反正她只想要保護好煙越涵和初初,不讓這對可憐的母女受到欺負。
起碼,在她的視野范圍內,絕不會讓煙沐晴欺負她們!
......
夜色漸深,煙越涵躺在床上睡得昏沉,忽覺身邊的被褥塌陷下去,一雙大手環(huán)上她纖細的腰上。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借著月光,看清躺在身邊的男人。
她松了一口氣,放下戒備,繼續(xù)睡覺。
陸母那一巴掌,打的她有些腦震蕩,一整天都頭痛難忍,昏昏沉沉。
就連到了去接女兒的時間,她都無法起身,只能打電話請醫(yī)生護士幫忙照看一晚,明天再將孩子接回來。
漸漸地,她再次進入夢鄉(xiāng),卻睡得并不踏實。
不知道是因為壓在身上沉重的臂彎,還是天氣悶熱的原因,她竟做了一個十分痛苦的夢。
夢中,她變成了一塊吸滿水分的海綿,腳步重如千斤地在沙漠中艱難前行。
頭頂烈日,她每一步都艱難,身上被炙烤出來的水蒸氣,讓她如同被丟進燒開的沸水里一般,渾身被燙得皮開肉綻。
她痛苦地眉頭緊皺,將被子踢開,想要將身上的手臂移開,卻推搡了半天,依舊紋絲不動。
滾燙的溫度,讓她不管是在夢里,還是現實,都備受煎熬。
倏然,她奮力睜開眼睛,猛然坐起身,才發(fā)現身上的睡衣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一陣涼風吹過,將她身上的熱氣掃去大半,沉悶的大腦終于清醒過來。
想到剛剛壓在身上的手臂,煙越涵眼眸一沉,似乎想到了什么,連忙伸手去摸厲南洲的額頭。
果然,他發(fā)燒了,難怪他身上會這么燙。
煙越涵剛生完孩子那陣,身體十分虛弱,抵抗力又差,經常一個人在家生病發(fā)燒。
正所謂久病成醫(yī),面對此刻的情況,她鎮(zhèn)定從容,起身先去醫(yī)藥箱里拿出退燒藥和消炎藥給厲南洲喂下。
可過了兩個小時,厲南洲身上的溫度依舊沒有消退,反而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煙越涵不知是第幾次伸手摸向他的額頭,再次被炙熱滾燙的溫度嚇到。
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已經凌晨一點了。
她猶豫地看著厲南洲,內心掙扎糾結了好一會兒,才決定性地坐起來,低聲道:“算了,我只是想離婚,還不想喪偶。厲南洲,你以后可不能再說我虧欠你了。”
高燒不退的男人,眼皮微微抖動,似乎想要睜開眼睛。
可他實在是身體虛弱,頭痛昏沉,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只能在心里暗暗回道:“煙越涵,你這輩子都休想從我身邊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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