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起歹心
房間里的一聲大叫,嚇得天賜瞬間沖了進來。
當看到柳滿月摸著自己的嘴巴一臉驚恐的模樣時,他不解出聲:“姑娘怎么了?”
柳滿月一把松開捂著的嘴巴,露出紅腫的唇瓣,急聲對他說:“天賜,我不是在做夢,我好像真的被豬啃了!
天賜抬眸,視線落在她微微紅腫的嘴唇上,只停了一瞬,便淡定地移開。
隨后,冷冷出聲道:“姑娘別擔心,可能房間里有蚊蟲,一會兒我找老板要點熏香!
柳滿月一愣。
她翻身從床上爬起來,坐到一旁的銅鏡前,整個人湊到鏡子前,仔細地盯著自己紅腫的唇瓣......
片刻后,柳滿月一臉懷疑:“現(xiàn)在的蚊子有這么厲害嗎?”
天賜面不改色:“冬天的蚊子比較毒!”
“可我為什么不癢呢?”
天賜開始瞎扯:“可能是因為姑娘醉酒的原因!
柳滿月聽了,竟非常認同的點了點頭:“天賜,你說得對,酒精確實有祛毒之效。”
說完,她轉(zhuǎn)身走到藥箱前,打開藥箱,從里面拿出一個圓溜溜的小瓷瓶,打開后,用手指沾了沾藥膏,抹在了紅腫的唇上。
天賜在一旁問她:“姑娘餓了吧?我讓樓下給你送點吃的!
柳滿月卻搖頭:“不行,有點犯惡心,我先躺會。”
“好!
待天賜出去后,柳滿月重新躺回床上,但剛躺下,她突然想起一事來。
今天還沒給陳子毅施針。
于是,掀開被子正要爬起來,房門再次被敲響。
柳滿月立馬道:“天賜,我不能再躺著了,我得去一趟陳府......”
話沒說完,房門被推開。
一身官服的謝晉安抬腳走了進來。
隨著他抬腳而入,一陣冷風吹來,凍得柳滿月又縮回了被子里。
她看著不請自入的男人,微微蹙起秀眉:“大人,你先出去。”
謝晉安還以為昨晚的事讓她害羞了,于是,薄唇微微勾起,他停在床邊,垂眸看著她,視線落在她微微紅腫的唇瓣上,眸色不自覺暗了幾分。
見他盯著她的嘴巴看,柳滿月一把將其捂住,兇巴巴地道:“你看什么看!”
此刻,眼前姑娘兇巴巴的小模樣像極了惱羞成怒的小奶貓。
于是,微微俯身,伸手過去,大手落在她的頭頂,愛撫似地輕輕揉了揉,薄唇微啟,放柔了嗓音:“怎么?害羞了?”
原本兇巴巴的柳姑娘,一聽這話,立馬不解道:“我害羞什么?”
謝晉安以為她嘴硬,便用手指了指她紅腫的唇,低笑一聲:“那你捂著作甚?”
柳滿月一聽,一把松開捂著嘴巴的手。
她指著紅腫的唇,一本正經(jīng)道:“這有什么好害羞的?不過是被蚊子咬了一口!
原本一臉愉悅的謝大人,在聽到她這句話的那一刻,瞬間冷了臉色。
劍眉擰起,他沉聲問:“你說什么?蚊子咬的?”
“嗯!”
柳滿月一臉認真地點頭:“不然呢?”
接著,她又加了一句:“難不成真的像我做夢那樣,被豬啃的!”
話音一落,柳滿月突然感覺渾身一涼。
她忍不住縮進被窩,一臉疑惑:“怎么感覺今日比昨日冷不少......”
一邊嘀咕著,視線不經(jīng)意間落在謝晉安緩緩拽緊的拳頭上,柳滿月疑惑出聲:“大人怎么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謝晉安咬牙:“你說呢?”
“我怎么知道?反正肯定不是我,我剛醒,連房門都沒出......”
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晉安冷聲打斷。
“柳滿月,你當真......好得很!”
他渾身的怒氣撲面而來,嚇得柳滿月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你.......你又嚇我!”
她還挺委屈,原本就頭暈惡心頭疼渾身難受,謝晉安不僅沒半句關(guān)心,反而一來就朝她發(fā)火。
柳滿月又氣又委屈。
忍不住紅了眼眶。
“謝晉安,你天天就知道欺負我,待我回了京城,我定要在左相面前參你一本!”
謝晉安冷笑一聲,接著俯身下來。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滿眼的怒意:“好啊,盡管參去,最好讓他把我關(guān)進牢獄,讓我一輩子陷在深淵,一輩子別出來!”
說完,一把松開柳滿月,大步走出了房間。
只聽見‘砰’地一聲,房門關(guān)上,室內(nèi),一片靜寂。
柳滿月一臉呆滯地躺在床上,她完全沒搞明白,怎么就把這閻王給惹生氣了。
而且,還氣性這么大!
這時,天賜在外面敲門:“姑娘,你沒事吧?”
柳滿月忙道:“我沒事沒事,就是.......”
她小聲問天賜:“天賜,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謝大人的事?”
門外的天賜,雙手環(huán)胸,不怎么笑的臉上,此刻倒透著幾分愉悅。
瞎話隨口就來:“姑娘昨晚醉酒,半路就睡著了,還能干什么?”
這的確是事實。
半路睡著了......
柳滿月一臉不解:“可謝晉安他剛剛沖我發(fā)火,你說他是不是真有病?”
“謝大人既有病,姑娘還是遠離得好!
柳滿月卻不說話了。
謝晉安待她不好嗎?
自然是好的!
待在他身邊,他將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遇到事的時候,他總是第一時間護著她,可是他總是莫名其妙沖她發(fā)火。
到底怎么了呀?
一臉糾結(jié)的柳滿月趴在床上,小臉皺得緊緊地,心里也開始難受起來。
直到司顏一臉哈欠地推門,見她還躺在床上,十分嫌棄道:“起來,隨我去陳府。”
一聽要去‘陳府’,柳滿月來不及傷感。
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簡單地洗漱過后,換了衣衫,背上藥箱就跟著司顏走了。
到了陳府,柳滿月突然覺得哪里不一樣了。
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就這樣一路疑惑著進了后院。
后院依舊陰冷,她抱著藥箱跟在司顏身后,悄聲道:“師父,你是不是已經(jīng)來過這里了?”
司顏沒多說什么,只淡淡‘嗯’了一聲。
兩人一起進了陳子毅的房間,陳子毅依舊昏迷著,但原本蒼白如鬼的臉色,竟奇異般紅潤了幾分。
放下藥箱,柳滿月一把號住了他的脈搏。
這一探,竟驚喜地睜大了雙眼:“師父,你是不是幫他除了蠱?”
“嗯,但他氣血不通,這樣下去,也會喪命!”
“這好辦,交給我!”
柳滿月拿出針灸包,開始凈手施針。
而司顏則在一旁坐下來。
她抬了抬眼皮,視線落在柳滿月紅腫的唇上,突然好奇道:“徒兒,你昨晚是不是干壞事了?”
柳滿月正在施針,頭也不抬:“沒呀,我都醉了,還能干什么壞事?”
“那可說不定,一般干壞事,都在醉酒后!”
柳滿月手上動作一頓。
她手里捏著銀針,扭頭看向司顏,一臉不確定:“那......能是什么壞事?”
司顏用手一邊摩挲著下巴一邊一本正經(jīng)地跟她說:“話本上說的,一般醉酒后,女人容易對長得好看的男人起歹心!”
“......”
“小徒兒,你昨晚是不是對謝大人起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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