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春獵之同行異夢
方小儀這話蘇棠是沒什么概念的。
雖說蕭景榕對她的容忍限度的確超過正常認(rèn)知中的帝王,但她畢竟沒見過蕭景榕和別的嬪妃獨處是什么樣。
不過這也不重要,人生嘛,自己開心最要緊,沒必要把別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看得太重。
蘇棠和方小儀又說了一會兒話,皇后宮里來人通傳消息。
大致意思是三月春來,按照慣例皇室每年會在這個時節(jié)前往青麓山進(jìn)行春獵,為新年獵得好彩頭。
去年蕭景榕剛登基,百廢待興,沒把這事兒提上日程,今年少不得要大辦一次。
蘇棠沒想到自己也在隨行名單之中。
“皇上的意思,勞娘娘帶著二皇子和大公主一并前去。”
“有勞公公。”蘇棠示意時鳶遞上賞錢。
把小孩兒都帶上,大概跟春游一個意思吧?在宮里待了這么久,她還真想出去走走。
“娘娘收拾行裝,妾身便不多打擾了。”方小儀起身請辭,她懷著孕自然是去不了的。
蘇棠想著人家開誠布公說了這么許多,自己也沒必要端著。
“沉鷺,給方小儀裝些梅干帶回殿里。”
她又看向方小儀,“我懷孕時常吃這個,你也試試。”
“多謝娘娘。”方小儀憨憨地笑著,一點兒瞧不出適才精明灑脫的樣子。
沉鷺待方小儀走后才問蘇棠,“娘娘給她吃食怕是不大好吧,萬一她以此為由陷害娘娘怎么辦?”
喲,小姑娘長腦子了,但是不多。
“你家娘娘有兒有女,用自己送的吃食害她,這話說出去傻子才相信。前幾日防備她是怕她在就日宮出了問題麻煩,不是怕她陷害我。”蘇棠一邊淡定解釋,一邊想著自己該帶些什么東西出行。
還不等她想明白,時鳶已經(jīng)井井有條地安排起來,“春獵兩日,奴婢給娘娘和小主子各帶三套換洗衣物,各式零嘴裝一些在路上吃,小主子的平日愛玩的拿上兩樣……”
“娘娘想帶哪本書路上看?”時鳶和沉鷺一起收拾好行裝,還不忘問蘇棠一句。
徹底躺平的蘇棠直接一個大熊抱,“好姑娘,有你們在我就安心了。”
蘇棠悠哉悠哉等到出發(fā)那日,坐了大半天馬車才到達(dá)目的地。
青麓山地處京郊,山背后是片平原,草長鶯飛,碧空如洗,更遠(yuǎn)處樹木叢生,一看便是游獵的好地方。
蘇棠深吸一口廣袤自由的空氣,心中無比愜意。
姩姩和蕭韶鄞兩小只剛一下馬車就左顧右盼,新奇都寫在臉上。
蘇棠環(huán)顧四周。
帝后從同一輛馬車上下來。
蘇棠本以為皇后身子弱不會來,轉(zhuǎn)念一想這畢竟是皇帝登基后的第一次春獵,群臣在場她怕是不好缺席。
此外還有貴妃、白淑妃、宋昭儀、孟婕妤。
云婕妤跟蘇棠講過她月事身子不爽,不愿來回奔波。
只是不知昭修媛和蘭御女這兩位曾經(jīng)出過些風(fēng)頭的為何都不在。
其他低位嬪妃似乎都沒資格參與這次活動。
正式的圍獵明日才開始,今日算是稍作休整,不過皇帝要先上青麓山山頂?shù)挠袢A寺祈福,也是為明日的春獵求個好彩頭。
“臣妾受不住風(fēng)吹,便由貴妃陪皇上上山吧。”皇后沒在身體的事情上逞強(qiáng),直接把機(jī)會留給貴妃。
蕭景榕頷首。
和皇帝共同祈福是何等殊榮。
白淑妃在一旁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畢竟如果沒有貴妃在,理應(yīng)輪到她才是。
蘇棠看著眼前連綿的山路表示,幸好沒她的事。
祈福講究心誠則靈,哪怕是皇帝亦要徒步上山。青麓山雖不高,但沒有兩三個時辰只怕也走不完一趟。
難得有片草原可以肆意撒歡,蘇棠可不想浪費時間在爬山上。
她請示過皇后,進(jìn)馬廄挑了一匹小矮馬,在馴馬女的幫助下騎上小馬在安全區(qū)域四處走走看看。
順便讓姩姩和蕭韶鄞也體驗了一把騎馬的感覺,算是帶兩娃長長見識。
“阿娘,姩姩會騎馬了!”姩姩剛一坐上小馬就興奮地手舞足蹈。
“別亂晃,仔細(xì)掉下去。”蘇棠心里暗道,這小馬還沒驢高呢,哪里就算得上會騎馬了?
不過對于蕭韶鄞這小崽子而言一匹小矮馬就夠高了,平時鬼精靈的小崽子坐在馬上一雙小手把馬毛攥得死緊,看樣子挺害怕。
蘇棠也不敢讓他吹久了風(fēng),略溜達(dá)半圈便讓乳母把人帶到帳子里去。
蘇棠自己卻仍不滿足,又找來一匹正常高度的馬,只是她也不敢策馬奔騰,只是坐在上面由人牽著。
跟馴馬女略學(xué)一學(xué)騎馬的技巧。
蘇棠抬頭可見的青麓山上,皇帝的儀仗已到半山腰。
舉著華蓋的宮人在側(cè),皇帝和貴妃在中。
貴妃跟在皇帝身后半步,輕聲道:“皇上可曾聽聞鳴霧山?”
蕭景榕腳步微頓,復(fù)又前行,“鳴霧山乃昭南第一山,朕長在昭南,自然知曉。”
貴妃聞言微微一笑,“臣妾很是喜歡鳴霧山。”
蕭景榕心中回憶起鳴霧山,因為走蛟堵路的緣故,他幼時曾被迫在鳴霧山腳下的村莊住過一段時日,經(jīng)歷過許多人許多事。
貴妃突然提起鳴霧山是跟他那段歲月有關(guān)?
可他腦中記憶最深的不過是和村里小子逗鳥撈魚那檔子事。
有話直說不好嗎?非跟他繞彎子。他在朝堂上應(yīng)付那幫人已經(jīng)夠費神了,實在懶得再去琢磨女人的心思。
蕭景榕加快腳步,只想趕緊到玉華寺敬完香回去,免得貴妃半道上再冷不丁來一句。
李培順在一旁看得怪。
明明皇上和貴妃站一起那叫什么,對,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怎么總覺得眼前二人又好似缺點什么似的。
陳姑姑若有所思地瞥向貴妃,心中有了猜測。
她作為皇上的奶娘一直跟在皇上身邊。
記得當(dāng)時還是小世子的皇上貪玩溜出去,回來身上多了一只小女娃的荷包。那荷包上的繡樣是大戶官宦人家才做得出來的手藝。
興許和這位貴妃娘娘有關(guān)系。
只是瞧她家皇上這樣明顯是忘了。
男人跟女人想的想法壓根就不在一個層面。
女人講故事,男人玩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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