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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解語茗


蘇棠將力寶送回皇后宮里,皇后卻因暑氣太重病得難受,只讓她帶著力寶再住幾天。
  從皇后宮里出來,蘇棠示意乳母放開牽著力寶的手。
  小家伙立馬開始撒歡,邁著小短腿不斷往前倒騰。
  “慢點兒,別摔著。”
  蘇棠話音剛落,力寶就被門檻絆得往前一撲,差點摔了個狗吃屎,好在及時用手撐住,勉強呈跪趴的姿態。
  乳母嚇得趕忙就要去扶。
  蘇棠見沒摔著要害,不厚道地笑了,對乳母道:“無妨,讓三皇子自己起來。”
  小家伙爬起來回身發現蘇棠在笑,不僅沒哭,還跟著“咯咯”笑起來。
  從另一邊過來的蕭景榕看見自己兒子的傻樣,不忍直視。
  蘇棠注意到蕭景榕的儀仗,轉身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力寶看見蕭景榕,立馬就往他那兒湊,還作勢用手夠他,“父皇,父皇。”
  蘇棠怕他手上沾的灰印在蕭景榕的龍袍上,趕忙攔下,“過來,阿娘先給你擦擦。”
  畢竟那龍袍一件得上百名繡匠趕制數年,還不能隨便洗,可不敢弄臟了糟蹋別人的心血。
  蕭景榕定定看著母子倆。
  日輝為女人纖白的脖頸鍍上一層暖色,襯得她嘴角的弧度愈發溫軟醉人。
  李培順見狀便知他家主子多半是要改道去乾祥宮了,眼神示意身后的人準備上。
  心里想著要不還得是德妃會爭寵呢?
  知道皇上自幼沒跟在生母身邊長大,抓住機會就展現母慈子孝的場面。
  結果也不出他所料,他家主子半點沒猶豫就跟著德妃走了。
  蘇棠回乾祥宮后帶著力寶同蕭景榕玩了一陣,等力寶旺盛的精力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才讓乳母抱下去哄睡。
  “這憨猴子實在太能鬧騰了,皇上下回別縱著他。”
  蘇棠不板著臉發火力寶是消停不下來的,但蕭景榕只要說一句他就會聽。
  力寶明明平時也沒表現得很怕他父皇,蘇棠實在搞不懂為什么。
  蕭景榕似笑非笑道:“也不知是像誰。”
  蘇棠連忙否認,“臣妾幼時最是恬靜乖巧不過。”
  她說完被對方滿含深意的視線盯得發虛。
  蘇棠表示她可沒撒謊,雖然記憶不全,但她有印象自己不是皮孩子。
  出乎蘇棠意料的是蕭景榕聽到她的話竟然沒再說什么,而是輕輕“嗯”了一聲。
  結果入夜便遭了報應。
  蕭景榕借著“恬靜乖巧”的名義不許她亂動,磨得人難耐至極,耗至燈燭近半。
  翌日,蘇棠欲哭無淚地起床,暗中用恨恨的眼神送蕭景榕去上朝。
  給皇后請過安之后,她回乾祥宮拿出剛送來不久的織作坊名冊及賬本開始核查。
  不多時,時鳶掀簾道:“娘娘,太醫來請平安脈了。”
  蘇棠首肯后,抬頭見著一張蒼老的面孔,疑惑道:“方醫正,這樣熱的天氣,怎么是您親自來?”
  “何太醫告假一段時日,皇上便讓微臣暫時替娘娘調養。”
  蘇棠不好跟方醫正一個老人家八卦,等他離開之后才派人去打聽。
  倒不是非得好奇別人的私事,主要楚禾在她夢里出現過,她不得不對他們一家人多些關注。
  半日過去小永子方來回稟,“何太醫的夫人給一個病人醫治,結果被病人的親屬恩將仇報拿刀子捅,誤傷了在他家借宿的客人。”
  蘇棠不禁搖頭,果然醫鬧從古至今都難以避免。
  “他夫人可有受傷?”
  “聽說沒什么大礙。”
  蘇棠聞言只覺得那客人著實是個冤種,她很想知道怎么楚禾沒受傷,反倒有人替她遭殃。
  可惜畢竟是宮外發生的事,再想打聽到什么細節就不大現實了。
  蘇棠正遺憾著,忽然想到自己不是花大價錢投資了自己的好弟弟嗎?
  上次他傳信說已經初步建立起幾個小型情報站,這回正好試試水。
  蘇棠當即寫信讓弟弟蘇成在宮外探聽此事。
  ……
  蘇成正聽韓禧背書,看完自家姐姐的信之后便要出門。
  韓禧一把抓住他,“別走啊,我還沒背完呢。”
  蘇成回頭看他,解釋道:“我有要事。”
  韓禧來了興致,“該不會是什么秘密任務吧?帶我一個。”
  “你的書不背了?不怕遲柳先生教訓你?”
  “我早背熟了,不信邊走我邊給你背。”
  蘇成無奈,只能帶著韓禧一起。
  二人走進一家茶樓的后院,韓禧猛拍蘇成的后背,“原來這家茶樓是你開的?”
  蘇成并未否認。
  “我前些日子還想誰家茶樓取‘解語茗’這么惡心的名字,跟青樓似的。”
  蘇成無奈,“解語取自我阿姐的名字。”
  韓禧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蘇姐姐叫蘇解語?”
  蘇成輕嘆一口氣轉移話題,“我帶你去里面看看吧。”
  說罷,他帶著韓禧走進后院的一間茶室,“你先坐著,我讓人送一壺茶進來。”
  韓禧東張西望,滿眼新奇地點頭。

  雖然他家已經有不少茶樓酒樓,但走進自己好兄弟開的店鋪感覺完全不一樣。
  茶擺上桌之后,蘇成便坐在韓禧對面給他倒茶。
  兩個時辰過后,已經因為尿急跑了兩趟廁所的韓禧實在受不了了,“咱們就干喝茶呀?”
  “快了。”蘇成又替韓禧將茶杯斟滿。
  韓禧癟嘴看向蘇成,整張臉皺成一團。
  好在很快有人進來遞給蘇成一個信封,解救韓禧于水火之中。
  韓禧見蘇成沒有避著自己的意思,湊過去看,結果信箋上竟然一片空白。
  “小爺懷疑你在戲耍小爺!”韓禧抓住蘇成的肩膀猛搖。
  蘇成一個眼神示意韓禧乖乖停下,拿來燭火放在信紙底下烘烤,上面竟慢慢顯現了字跡。
  他看完后便將信箋焚燒,只留下看傻眼的韓禧愣在原地。
  韓禧絲毫不在意信上的內容,光顧著驚嘆,“為何會這樣?”
  “將杜仲、白礬、蓖麻子研磨成粉,再加入少許黃丹,以水浸泡,寫出來的字需火烤方能顯形。”
  韓禧險些淚目,“如此要緊的秘密你就這么告訴我了?”
  蘇成一句話擊碎他的幻想,“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韓禧氣得當場將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再把杯子重重砸下,語氣卻滿是委屈,“你欺負人……”
  他說完又問,“這你是從哪本書上看到的?我怎么一點兒不知道?”
  “許多雜記中其實已有記載,只是效果沒有我適才說的好,這是我阿姐重新調整過的方子。”
  “啊啊啊——”韓禧開始咆哮,“你還有妹妹能嫁給我嗎?”
  蘇成忍無可忍給了他一記虛掌,“事情辦完了,走吧。”
  “這就結束了?”韓禧表示自己毫無參與感,“可我啥也不知道啊。”
  “剛剛的信你不是看了嗎?”
  韓禧一噎,“我光顧著想它為何能顯出字來了。”
  “上回咱們去瓊花宴出來時碰到的那姑娘,你還記得嗎?”
  “姑娘?”韓禧點頭,“記得啊,你送傘那個嘛。”
  “她并非京城人士,而是在一戶人家借住,如今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還不等蘇成說完,韓禧就搭上他的肩膀,打趣道:“你該不會對人家一見鐘情吧?還關心起人家來了。”
  蘇成拍開他的手,“別胡說,只是因為調查某件事,恰好和她有關聯。”
  “那也是緣分了。”
  蘇成為了阻止韓禧繼續瞎扯,拉著他往外走,“得去找遲柳先生了,趕緊吧。”
  “等等等,我茶喝多了,還想上茅房。”
  ……
  一月過去,柳然的傷勢已經有所好轉,勉強能下床活動。
  柳家和何家的長輩也趕到京城料理此事。
  何母將何長意單獨叫到房間,“如今然兒的傷勢基本穩定,往后你作何打算?”
  見自己兒子面露難色,何母冷著臉給出建議,“最好的辦法是你娶然兒為對房。”
  何長意曾想過這么做,但很快被他否決了,“這對阿禾和柳然都不公平。”
  “公平?事到如今你跟為娘講什么公平?”何母氣得錘胸,“你說說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何長意眉頭皺得死緊,愣是想不出別的主意反駁母親,但他仍覺得不能這么做。
  “行了,這事就這么定了。”何母深吸一口氣,“此外,你得讓你夫人去給柳家父母道歉。柳家父母已經住了兩日,她都不曾有所表示,實在不像話。”
  “阿禾已經跟他們賠過不是了,只是伯父伯母他們尚在氣頭上,沒……”
  何母直接抬手阻止自己兒子繼續說下去,“別人不接受的道歉怎能算數?一回不行就不能有第二回了?柳家跟咱們是世交,不會真因此事怪罪,但咱們總該拿出些誠意來。”
  “……兒子明白了。”
  何長意跟自己母親談完,回房找到妻子,勸說對方再去找柳家父母一次。
  楚禾紅著眼眶起身,“面對他們我已經夠卑躬屈膝了,你是要讓我跪下來求他們嗎?
  這一月我不眠不休地守在柳姑娘身邊照料,她的傷我已經治好了,肚子上的疤我也會想辦法去除,絕不影響她嫁人生子。”
  不等何長意回答,楚禾忽然從箱子里取出一樣東西奪門而出。
  何長意連忙跟上去,“阿禾,有些事……”
  楚禾卻根本不聽他說話,徑直往柳然的房間去,柳家父母在一旁照看女兒。
  “伯父伯母,晚輩知道你們難解心頭之恨。”楚禾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下取出一把匕首,拔掉刀鞘,遞給柳家父母,“不如二位也刺我一刀。”
  柳家父母被她這番操作驚得不知該說什么好。
  睡得迷迷糊糊的柳然忍著疼痛從床上坐起,“嫂嫂,你這是做什么?”
  柳母趕忙去扶她。
  反應過來的柳父壓制住怒火,“何夫人,我們沒有為難你的意思。只是也望你體諒我們愛女心切,不能對你和顏悅色。你何必做出這副咄咄相逼的姿態?”

  楚禾收回匕首,“我并非威脅各位,而是誠心道歉。你們下不去手,我自己來。”
  說罷,她拿著匕首刺向自己。
  幸虧何長意阻攔得及時才并未釀成大禍。
  此等鬧劇一出,何長意實在沒臉面再待在柳家父母面前,拉著楚禾就往外走。
  回到房間過后,楚禾哭得撕心裂肺,說話語無倫次,“我也很怕,我也不知道那人是壞人,我已經盡我所能彌補過錯了,還要我怎樣?”
  楚禾向來都是被人感謝的,就算也曾因為是女子而遭到過冷遇,卻從未像今日這般難堪。
  何長意只好摟住楚禾,不斷安撫她的情緒。
  穩住楚禾后,何長意又去找柳家父母賠罪。
  在柳然的幫襯下總算平息了二老的怒火。
  然而好景不長,楚禾不知從何處聽說了他要娶柳然的消息,直接鬧著要和離。
  何長意對楚禾解釋道:“阿禾,此事并未定下。”
  楚禾低下頭沉默良久,“聽你這話的意思,你也有此打算是嗎?”
  何長意和楚禾的醫術不同宗,是以二人對柳然傷勢的見解也不同。
  何家人都認為柳然的傷很可能會影響她誕育子嗣。
  楚禾卻堅信經過自己的治療后,柳然的身體會恢復如初。
  所以楚禾并不能完全理解他們的決定。
  “因為她受傷有我的緣故,所以我該把一切都賠給她對嗎?”楚禾似下定某種決心地抬起頭,“那我們和離吧。”
  何長意騰的一下站起來,“阿禾,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柳姑娘,我愿意承擔后果。我們和離,你娶她為正室,方不算委屈她。”
  何長意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阿禾,這是兩碼事。該補償柳然的,我會和你一起。”
  “可你父母不認為這是兩碼事,他們也并未在柳家人面前為我說過一句好話,他們其實更喜歡柳姑娘對吧?”
  何長意見楚禾的話愈發離譜,不想在此刻與她繼續爭論下去,“你冷靜一陣,咱們再商量吧。”
  令他沒想到的是楚禾決絕得可怕,當夜便留下和離書搬出了何府。
  何家父母見狀再不肯認這個兒媳,甚至想去官府告她“擅去”之罪。
  大雍律例有言,妻妾擅去者,徒二年。
  “爹,娘,阿禾她只是一時沖動。”何長意好說歹說才攔下何家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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