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用酒精麻痹自己
此言一出,大廳內的竊竊私語更甚,一些原本壓抑著的笑聲也逐漸放大。
但黎念遙依舊保持著優(yōu)雅的姿態(tài),嘴角掛著一抹淡笑,仿佛那些話語都與她無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黎念遙臉上的微笑漸漸變得有些僵硬。
四周員工們的竊竊私語如同無形的利箭,但她的眼神始終堅定,仿佛在告訴所有人,她不會輕易退縮。
“黎小姐,實在抱歉,白先生今天似乎抽不出時間,要不您改日再來?”
前臺小姐帶著歉意的表情,聲音里卻透露出一絲冷漠。
黎念遙輕嘆一口氣,嘴角的笑容淡了幾分,卻依舊不失風度:“沒關系,我會再來的。請轉告白沐陽先生,希望他能抽出時間考慮。”
轉身離去的剎那,黎念遙的心里閃過一絲不甘,但腳步未顯凌亂。
走出顧氏集團大門,夕陽的余暉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顯得格外孤單。
與此同時,頂層辦公室內,顧斯年站在窗邊,目光穿過繁華的都市,凝視著那逐漸遠去的瘦弱身影。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猛地揪了一把,痛楚而又復雜。
“顧總,需要我送黎小姐嗎?”秘書小心翼翼地問道。
顧斯年搖了搖頭,嗓音低沉:“不用了,讓她走吧。”
他轉過身,背對著窗戶,雙拳緊握,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波瀾。
二人是商業(yè)對家,發(fā)展到現在這步,也是應該的。
太陽西沉,城市的霓虹初上,黎念遙踏出顧氏集團的大門,正準備步入自己的車中,突然,人群的喧嘩如潮水般涌來,將她的去路截斷。
一群神情激憤的人群聚集在她的周圍,其中不乏面容憔悴、眼中含淚的化妝品使用者和他們的親屬。
“你就是那個黎念遙?我們的生活都被你的產品毀了!”
一位中年婦女憤怒地喊道,手中的空化妝品瓶被攥得咔咔作響。
黎念遙心頭一震,她沒想到情況會如此突然且嚴重。
但她迅速調整情緒,維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目光溫柔地環(huán)視眾人:“大家請冷靜,我能理解你們的憤怒和痛苦,讓我來解釋。”
“我們不想聽解釋,我們要賠償,要公道!”
又一個聲音響起,人群中傳來陣陣附和。
黎念遙深吸一口氣,決定正面應對:“大家請給我一個機會。首先,我對因產品造成的傷害表示最深刻的歉意。”
“但,該企業(yè)早已獨立于黎氏已久!請相信,我從沒想過傷害任何人。我會立即啟動全面調查,并承諾賠償所有因此受到的損失,無論大小。”
她的話語在人群間激起漣漪,憤怒的氛圍略微緩和,但仍有人不買賬:“賠償?怎么賠償?我們的信任怎么賠?”
黎念遙向前邁出一步,語氣更加誠懇:“我明白,信任一旦失去,難以立刻挽回。但我會用實際行動來彌補。”
“我們將設立專項基金,除了經濟補償,還將提供醫(yī)療援助和心理疏導服務。另外,從今以后,我們會對產品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嚴格把關,確保這樣的錯誤不再發(fā)生。”
“你這個害人精,賠償有什么用!”
一個激憤的聲音伴隨著一瓶礦泉水朝黎念遙飛來,空氣在這一刻仿佛凝固。
緊接著,像是被摁下什么開關。
本稍平靜了些的人群,再次沸騰起來。
“就是,你少忽悠人!!”
“砸死她!黑心資本家!為民除害!”
伴隨著一道道話語落下的,還有垃圾和各種東西!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修長的身影猛然躍出,輕松接住了飛來的瓶子,動作敏捷而有力。
眾人一震,只見一個帥氣的男子,出現在了黎念遙身旁。
他眼神冷冽,掃視四周,周身散發(fā)出不容小覷的氣場。
“夠了!這里是公共場所,不是你們發(fā)泄私憤的地方。念遙已經承諾會負責到底,如果各位有訴求,可以正當途徑提出,而不是通過暴力。”
季君言的話擲地有聲,他挺拔的身姿宛如一座山岳,為黎念遙撐起了一片天。
人群中雖有不甘,但面對這番震懾,大多數人還是逐漸收斂了怒意,場面稍顯平息。
黎念遙望向季君言,眼神中既有感激也有驚訝。
她未曾想到,在這樣的危急時刻,他竟會到場。
“君言,謝謝你。”
她低聲說道,語氣里滿是真誠。
季君言只是輕輕點頭,沒有多言,轉而對黎念遙說:“這里不宜久留,我們快些回去。”
顧及到現場的情緒尚未完全穩(wěn)定,季君言提議從后門離開。
黎念遙點點頭,兩人迅速穿過人群,繞到了大樓的后方。
路上,季君言的步伐穩(wěn)健,仿佛任何風雨都無法動搖。
黎念遙跟在旁邊,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未來的擔憂,又有對季君言出手相助的溫暖感受。
“剛才……真險。”黎念遙打破了沉默,聲音微微顫抖。
“商場如戰(zhàn)場,意外總是難免。”
季君言側頭看向她,目光中帶有溫柔,“但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要獨自面對。念遙,你不該一個人來的。”
“我是你的未婚夫,為什么不叫上我呢?”
“萬一他們真的傷到你了,你想沒想過,我會有多傷心?”
黎念遙愣了一下,移開了視線。
好半晌,她才說:“你說得對,也許我該重新考慮很多事情。”
黎念遙輕聲回應,心中涌動著前所未有的決心。
這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后門口,一輛低調而豪華的轎車靜靜地等候在那里。
季君言紳士地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示意黎念遙先上車。
顧氏總裁辦公室。
顧斯年緊盯著屏幕上的直播畫面,眉頭緊鎖,指尖在桌面上不自覺地敲擊,發(fā)出輕微卻急促的聲響。
畫面中的黎念遙,盡管處于風波中心,那份從容與堅持仍舊讓人難以忽視。
他難以置信,這樣的事情竟然發(fā)生在她身上。
“怎么會這樣?!你們之前說的一切保障措施呢?”
顧斯年猛地站起身,目光凌厲,直視著面前的手下,話語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被質問的手下慌忙搖頭,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顧總,絕對不是我們的人!我們安排的人手都是為了保護黎小姐,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可能是某些不滿的員工或者是外部人士……”
“外部人士?你們就是這樣監(jiān)控情況的嗎?”
顧斯年的聲音低沉而冰冷,顯然對這個解釋并不滿意。
“對不起,顧總,我們會立即徹查,找出幕后之人。”手下低頭認錯,態(tài)度誠懇。
顧斯年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下去處理。
他重新坐回椅子里,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煩躁。
過了一會,顧斯年把秘書喊了進來。
他的眼神如同鋒利的刀刃,穿透了辦公室內緊張的氛圍,
他對著秘書沉聲道:“我不希望有任何關于黎念遙的負面信息流傳。動用一切資源,確保網絡輿論的清凈,必要時可以采取法律手段。”
秘書聞言,心中雖有一絲不解,但多年的默契讓她立即行動起來,恭敬應答:“明白,顧總。我會立即聯絡公關部門和法務團隊,采取緊急措施,確保黎小姐的名譽不受損害。”
望著秘書匆匆離去的背影,顧斯年捏了捏眉心,內心五味雜陳。
秘書也懵得不行。
明明下午還是那個態(tài)度,不讓黎小姐去見白先生,現在怎么又成這樣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打工人心里苦,但打工人不說。
秘書不再糾結,麻溜地處理事情去了。
夜色漸濃。
黎念遙坐在書房的寬大書桌前,桌上散落著一疊疊原材料檢測報告,她的眼神專注而銳利,仿佛要在那些枯燥的數據中尋找一絲線索。
屋內只開著一盞柔和的臺燈,光線灑在她專注的面龐上,映襯出一份堅韌不屈。
“不會有錯的,我們的供應鏈管理一直嚴謹……”
她喃喃自語,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試圖理清思路。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黎小姐,有位顧氏集團的工作人員來訪,說是有關今日的事宜。”
管家的聲音從門縫中傳來,帶有一絲遲疑。
黎念遙眉頭微蹙,心中生疑,但仍鎮(zhèn)定地回應:“請他進來。”
不一會,一位身穿顧氏集團制服的中年男士走進書房,面帶歉意,手里還拿著一只精致的禮盒。
“黎小姐,我是顧氏集團的客戶關系經理,張偉。今天的事情,實在是非常抱歉,是我們疏忽了安全措施,讓您受到驚嚇。”
黎念遙放下手中的文件,端坐著,目光平靜地審視著來者:“張先生,請直接說重點吧。”
張偉深吸一口氣,遞過手中的禮盒,誠懇地說:“這是我們總裁的一點心意,希望可以表達我們的歉意。同時,顧總已經下令加強所有合作商的安全保障,確保此類事件不再發(fā)生。”
黎念遙并未伸手接禮盒,她的眼神透過張偉,似乎在思考更深的問題:“我更關心的是,這次事件的真相,以及如何徹底解決消費者的合理訴求。”
張偉連忙回答:“關于真相,我們正在全力調查,初步判斷是內部有不法分子企圖破壞公司聲譽。”
“至于消費者的問題,顧總已指示成立專門小組,負責對接每一位受損消費者,提供一對一的解決方案。”
黎念遙輕輕點頭,語氣依舊平穩(wěn)而堅定:“很好,我希望顧氏集團能言行一致。至于這份禮物,張先生請帶回,心意我領了,但我更希望看到實際的改進措施。”
張偉略顯尷尬,但隨即點頭應允,收起了禮盒:“黎小姐的高風亮節(jié),我必定如實轉達。顧氏集團會全力以赴,確保此事得到妥善處理。”
夜色中,張偉帶著未被接受的禮盒退出書房,臨行前再次表達了顧氏集團的誠意與決心。
“那,下次再聯系。”
黎念遙站在家門口,目送他的背影消失。
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心頭蔓延,是疑惑,也是莫名的不安。
“這顧氏集團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黎念遙輕聲自語。
一輛轎車靜靜地停在不遠處,車窗半開,顧斯年的側臉在微弱的街燈下顯得異常孤寂。
顧斯年坐在車內,目光穿過夜色,牢牢鎖定在黎念遙身上。
看著她疲憊的身影,他的心像被什么猛地揪了一把。
白天的決絕與命令似乎成了諷刺,此刻的他,只想沖上去,為她擋去所有的風雨。
“我不該在這里的……”
顧斯年低喃,手緊緊握著方向盤,內心的掙扎如潮水般洶涌。
夜風微涼,拂過黎念遙單薄的肩頭。
忽然,一縷不屬于這里的溫暖悄然降臨。
季君言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旁,輕柔地為她披上一件外套,動作間透著無盡的關懷與親昵。
“外面風大,別著涼了,你的身體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黎念遙微微一側首,對上季君言溫柔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輕聲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依賴與輕松:“謝謝你,君言,總是這么細心。”
兩人之間的溫馨氣氛,在靜謐的夜色中緩緩流淌,這一切落在不遠處車內顧斯年的眼中,卻化作一根根尖銳的刺,扎在他的心頭。
他目睹著他們的親密無間,那份曾自以為是的堅不可摧開始動搖。
顧斯年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將心中的苦澀壓下,最終只是苦笑一聲,啟動了引擎。
隨著汽車緩緩駛離,他低語:“我真是可笑。”
車內播放的音樂變得異常刺耳,每一音符都仿佛在嘲笑著他的自欺欺人。
顧斯年猛地調低音量,卻調不低心中那份翻涌的情緒。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方向盤,內心如同被撕裂般疼痛。
不知不覺,車就開到了夜色會所的門口。
顧斯年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泊車,進了會所。
煩心的事情太多,似乎只有用酒精麻痹自己,才是唯一的出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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