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夠不夠資格?
“一派胡言!”
審訊室中的那個男人最先反應(yīng)過來,猛地一拍桌子。
一個正常人的身體,怎么可能會變成異獸?
審訊室外,那名為柳夫人的中年美婦也回過神來,眼中怒火越發(fā)洶涌,要不是有大門擋著,她恐怕已經(jīng)沖進去對王燼一頓拳打腳踢了。
“你不是本地緝捕司的人,你是誰?”
王燼皺眉打量著他,眼前這個男人身體之中暗藏著的氣血,比起他之前見過的那緝捕司的頭兒還要強上幾分。
很顯然,此人絕對不是緝捕司系統(tǒng)里的人。
“現(xiàn)在是我審訊你,輪不到你來發(fā)問,我問什么,你老老實實答什么就是!
那男人冷哼一聲。
他的確不是元城市緝捕司的人。
他是川東省財政司的人,級別比起元城市緝捕司的眾人高出好幾級。
但就算如此,緝捕司的事情原本也輪不到他來管。
只是,這一次死的柳暉不是別人,正是川東省財政司司長的親生兒子。
且是獨子。
司長一家震怒無比,礙于明面上的關(guān)系,財政司司長不便親自出面,于是派他來元城市審訊王燼。
來之前,司長給了他一個死命令。
無論如何,也要讓這個兇手為他的兒子償命!
不管用什么方式,以最快的速度,讓這個小子認罪,然后當(dāng)天就將他拉出去斃了!
讓這個殺了自己兒子的兇手在這個世界上哪怕多活一秒鐘,都是那司長難以忍受的事情!
“老老實實配合我,你還能少受一點苦頭,否則的話,有你好果子吃!”
那男人威脅道:“現(xiàn)在,我說什么,你答什么!你和柳暉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殺他?”
然而,他的威脅話語剛剛落下,便見到面前那個被銬在椅子上的男生,緩緩向后,靠在椅背上,以平靜的目光注視著他。
“讓元城市緝捕司的人來,否則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男人皺起了眉頭,盯著面前的王燼。
要不是這個男生臉上的稚嫩還未褪去,男人都有些懷疑,自己手中的檔案是不是出了什么錯誤。
眼前這個男生,冷靜的根本不像是一個高中生。
審訊室的布置都是有講究的,一個正常的高中生,進入到這狹窄逼仄的審訊室,不說嚇得尿褲子,至少也會被嚇得六神無主。
然而眼前這個男生,卻冷靜非常,這不是裝出來的,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有的只是最深的平靜。
“小子,你也不用在這里虛張聲勢!
那男人緩緩從座位上起身,看著王燼,臉上露出一抹獰笑:“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你殺的那個柳暉,是川東省財政司司長的兒子,而且人證物證都有,就算你什么都不說,你也逃不了入獄。ωωw.cascoo.net
我勸你,最好識相一點,乖乖認罪,這樣一來,對大家都好!
事實上,以王燼出手時的肆無忌憚,目擊者那么多,再加上那柳暉碎裂一地的血肉也被收集回來。
給王燼定罪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br />
只不過,這審訊的流程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的,除非王燼主動認罪,否則的話,這審訊的流程怕是能夠走上幾天幾夜。
而這顯然不是川東省那位財政司司長想要看見的結(jié)果。
所以,這男人才會親自來到元城市,為的就是能夠讓王燼盡快認罪,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將王燼給料理了。
"我說了,除非是元城市緝捕司的人來審我,否則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然而,王燼依舊是面無表情地道。
“不說是吧。”
那男人臉上的表情越發(fā)猙獰,他一步步朝王燼走過去,一邊開始擼起襯衫袖子,身上緩緩有著洶涌的血氣涌動。
“既然你不說,我就打到你說……”
他獰笑著,一只手掌緩緩舉在半空中。
王燼的眼睛微微瞇起,盡管仍舊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作,但體內(nèi)的氣海已經(jīng)隱隱間翻騰起來。
就在這時,審訊室外,再度有著兩道人影一前一后地匆匆跑過來。
跑在最前面的是元城市武盟會長呂承洲,這個向來佛系的會長此時一臉焦急,快步朝著審訊室跑過來。
下午接到緝捕司的電話的時候,呂承洲正在辦公室里用自己最心愛的一把紫砂壺泡茶。
當(dāng)聽到王燼因為當(dāng)眾殺人而被緝捕司羈押的消息之后,那把他已經(jīng)把玩了幾十年的紫砂壺直接被他硬生生給捏碎了。
他甚至顧不上惋惜自己這把紫砂壺,叫上司機就匆匆趕來了這里。
“小燼!”
身后朝這里匆匆趕過來的正是王偉,他走路一瘸一拐,身上還帶著傷,頭上沾著草屑。
他看到新聞之中,幾乎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氣,以最快的速度騎車趕到了這里。
因為速度太快,一路上他剎車不及,被一輛車給撞倒,那司機被嚇了一跳,下車想要扶他去醫(yī)院,然而王遠卻根本沒有理會,咬牙騎車,硬是忍著疼一路飛速趕到了緝捕司。
透過單向玻璃看到被銬在椅子上的王燼,王遠下意識拖著傷腿就要過去,然而卻被面前一人給攔住。
“你是王燼那個小雜碎的父親?”
中年美婦攔在王偉面前,以怨毒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個一臉憔悴、滿身傷痕的中年男人。
王偉愣了一下,很快便意識到面前這個女人的身份,嘴唇動了動,眼中露出哀求之色:“您,您是柳暉的媽媽嗎?我們家王燼一時沖動,對不起你們,求你們大人大量,我們家愿意賠償你們,無論多少錢都行……”
他雖然對大夏律法不甚了解,但也清楚,若是能夠取得被害人家屬的諒解,是可以減輕一定的懲處的。
他臉上帶著哀求之色,拖著傷痕累累的軀體,就要給面前這個女人跪下。
“你們一家賤種,殺了我的兒子,還想讓我原諒你?”
那女人一臉怨毒,猛地揚起手,竟然有一股強大的氣血涌動,這個女人竟然也是一名二級武者。
“我不光要讓那小雜碎給我的兒子陪葬,你們一家賤種,全都要給我兒子陪葬!”
她尖聲叫著,一巴掌就朝王偉的腦袋抽了過去。
王偉不過是一個普通人,連一級武者都不是,面對這女人幾乎毫不留手的一巴掌,怎么可能擋得住?
這一巴掌若是打?qū)嵙,往輕了說也要將王偉的顱骨給打傷!
“你干什么?”
大踏步走在最前面的呂承洲本沒有注意到身后的事情,當(dāng)他察覺到身后的不對,試圖阻止那女人動手之時,已經(jīng)有些來不及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
審訊室內(nèi)外,截然不同的人,卻有著十分相近的場景。
審訊室外,那女人滿臉的怨毒,一巴掌朝正欲跪下去的王偉抽過去。
審訊室內(nèi),那男人一臉猙獰的笑容,高舉手掌,醞釀著五級武者全部力量的一巴掌高舉在半空,也正欲落下。
然而,哪怕那五級武者的一巴掌即將在自己的面前落下,也仍舊面無表情的王燼,在看到審訊室外那女人的動作之后,原本平靜的面上一瞬間掛滿寒霜!
雙目之中,一瞬間有著驚天的殺意席卷而出!
審訊室內(nèi),那個男人一巴掌正欲落下,忽然聽到狹窄的審訊室內(nèi),有一道驚雷之音響徹,霹靂炸響,讓他瞬間大腦一陣嗡鳴。
旋即,驚雷之下,審訊室內(nèi)驟然轟鳴,只聽嘩啦一聲,似乎是金屬碎裂的聲音一般,那男人只覺得面前一花,原本被銬在椅子上的那個男生,竟然已經(jīng)消失在了審訊室之中!
“什么?!”
那個男人驚駭不已,下意識轉(zhuǎn)頭朝審訊室外看去。
只見審訊室外,那個上一秒還滿臉怨毒,一巴掌仿佛要將王偉的腦袋給硬生生拍爛的女人,此時此刻,已經(jīng)滿臉漲紅,被人提在半空中,四肢不斷地掙扎著。
面前,王燼滿臉殺氣,單手捏著那個女人的脖子,將她硬生生提到半空中,仿佛捏著一只小雞仔一樣,渾身殺意沖天。
這一刻,不僅是審訊室內(nèi)的那個男人驚駭莫名,就連呂承洲也楞在原地,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發(fā)生甚么事了?
王燼不是被銬在審訊室內(nèi)了嗎?
那不是連五級武者都能束縛住的特制手銬嗎?只要戴上手銬,就算是五級武者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來才對!
王燼是怎么做到在一瞬間將那手銬撕裂,沖出審訊室的?
“你罵我們一家是賤種,還想對我爸動手?”
冰冷的聲音回蕩在那個女人的耳邊,王燼面色冰冷無比,身上有刺骨的殺意席卷,全然不似方才的平靜與淡然。
那女人只覺得胸腔中的窒息感越來越強烈,滿臉漲紅,力氣越來越弱。
她的瞳孔中倒映出那個少年滿是殺意的臉,死亡的陰影越來越近,她絲毫不懷疑,這個少年真的有能力和魄力,在這緝捕司里,殺了她!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而家人,就是王燼的逆鱗!
“小燼,你瘋了嗎,快把人放下來!”
王偉大驚失色,自己不過是挨了一頓罵,被那個女人打一巴掌而已,只要能夠讓小燼少坐幾年牢,別說被打一巴掌,就算是被那個女兒打死,他也認了。
小燼怎么這么沖動!
“王燼,你別沖動,別做傻事!”
呂承洲也大吃一驚,連聲勸道:“快把人放下來!”
他看出來了,這個元城市多少年都出不了一個的天才,臉上的殺意不是鬧著玩的。
他是真的想在這緝捕司里,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將這個女人給捏死!
王燼緩緩地松開手,放下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帶著驚懼的意味,連滾帶爬地躲遠開,退出去很遠之后,才沙啞著嗓音,用無比陰毒的目光注視著王燼:“小雜碎,你敢在緝捕司對我動手,你死定了……”
嘩啦啦!
周圍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四面八方有著大量荷槍實彈的士兵圍過來,將王燼團團包圍。
無數(shù)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王燼。
那個男人站在包圍圈外,看著王燼,笑容陰森:“小子,敢在緝捕司行兇,今天你死定了!給我開火!”
“都住手!我是元城市武盟會長,我現(xiàn)在命令你們不許動手!”
呂承洲急了,大吼出聲。
“在老子面前,你一個武盟會長算個屁!”
那男人冷笑一聲:“給我開火,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有資格在我面前救下這個小子!”
“我夠不夠資格?”
就在這時,一道冷喝聲在入口處響起。
一個身穿大衣的男人大踏步走過來。
川東省指揮使,江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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