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起源(二)
那神使說話之時,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誘惑之色,兜帽之下的面孔看不清楚面容。
他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奇異的力量,在雨幕之下清楚地傳入那木訥男人耳中,籠罩在陰影之中的面孔,在昏暗的雨幕之下像是誘人墮落的魔鬼一般。
那木訥男人原本還在認(rèn)真聽著,但眼神立刻出現(xiàn)一瞬間的迷離,仿佛一瞬間失去了控制能力,下意識就要點(diǎn)頭答應(yīng)。
“嗯?不對!”
猛地,那木訥男人的眼神瞬間恢復(fù)了清明,原本木訥的臉上罕見地出現(xiàn)了一絲惱怒。
“你竟然在悄悄用神識之力侵染我?”
“哈哈哈哈,閣下莫怪,我神教雖說廣收天下信徒,但也并非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要的,想要進(jìn)我神教,自然是要有些實(shí)力才行,方才不過是對閣下的一點(diǎn)小小考驗(yàn)罷了,不過現(xiàn)在看來,閣下的實(shí)力倒是相當(dāng)不錯,竟然這么快就能夠不受影響,有資格加入我們神教。”
“放心,我剛才所說的話算話,只要你點(diǎn)頭,我可以做主,讓你加入神教,并無償將那延壽之法贈送給你。”
那神使哈哈大笑著,盡管被那木訥男人呵斥,但話語之中沒有一絲不悅。
那木訥男人眼神之中陰晴不定,在來之前,他雖然已經(jīng)對這神教打起了不小的警惕,剛才與這神使談話之時,他也在時刻警惕,精神沒有一刻是放松的。
然而就算是如此,他還是在不知不覺之間就中招了。
這神教僅僅只是出來一個神使,就有著這般詭異的手段。
而根據(jù)傳言,這神教之中,神使可是無窮無盡的!
“我需要考慮一下。”
沉默許久之后,那木訥男人沉聲開口:“我無法立刻給你答復(fù)。”
“呵呵,我明白,你們宗主段天河在你們千陽宗威望很高,幾乎等同神明,就算是那元帝,在千陽宗的范圍內(nèi),恐怕也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你們宗主的威望。”
那神使沒有絲毫意外,笑呵呵地點(diǎn)頭道:“無妨,你不必立刻給我答復(fù),回去想清楚再給我答復(fù)吧。不過……”
他忽然之間頓了頓,原本始終保持著微微低垂的腦袋,這個時候稍稍向上抬起幾分。
轟隆!
幾乎就在他腦袋向上抬起的瞬間,天空之上驟然之間有著一聲轟隆聲音一閃而過,一道滾雷粗暴地從遙遠(yuǎn)的天空之中閃過,雷電閃過的雪白光線,將天地間一瞬間照的亮如白晝。
借著這一瞬間驟亮的光線,那木訥男人終于看清楚了那神使的長相,臉上不受控制地出現(xiàn)驚訝之色。
先前他曾經(jīng)已經(jīng)做好了各種心里準(zhǔn)備,猜測這神秘莫測的神使,長相究竟該是什么樣子的。
然而,方才那驚鴻一瞥之下,實(shí)在是完全出乎了他的預(yù)料。
那所謂的神使,根本就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只不過是一個長相普通到了極點(diǎn)的男子罷了。
平凡到了極點(diǎn),一張臉龐之上沒有任何可以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特點(diǎn),扔到人群之中,恐怕瞬間就會被淹沒在人海之中,再難尋找出來。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他的眼睛。
那雙眼睛乍一看和普通人的雙眼似乎沒什么分別,黑白分明,但若是仔細(xì)看去時,便能夠發(fā)現(xiàn),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之中,眼黑和眼白仿佛是太極乾坤圖一般,竟然隱隱間在轉(zhuǎn)動!
“我神教,可沒有太多的耐心,你最好還是盡快作出決定。”
那神使臉上帶著微笑,將一塊黑色的玉佩拋給那木訥男人。
“祝長老,你若是想通了,便捏碎此物,到時候,我神教自然會與你聯(lián)系。”
那木訥男人才下意識接過那黑色玉佩,便聽到那神使對自己的稱呼,心中頓時就是一驚。
“他看穿了我的偽裝?認(rèn)出了我是誰??”
心中吃驚才剛剛落下,耳邊仿佛有著大鳥撲飛的聲音一般,再定眼去看時,眼前已然空無一人,那方才還站在他幾米遠(yuǎn)處的那神使,竟然就這么突兀地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這神使……”木訥男人越發(fā)心驚,方才那神使消失的手段實(shí)在是太過詭異,竟然連他都沒有察覺到對方究竟是怎么消失的。
甚至沒有察覺到絲毫的真氣波動。
“神教……果然不是那么簡單……這神使是在給我一個下馬威啊……”那木訥男人漸漸明白了,臉上的肌肉迅速變化,甚至身高也在飛速拔高,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那木訥男人已經(jīng)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臉上連皺紋都顯得頗為慈祥的老人。
赫然正是祝玄德。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上連成一片墜落的雨幕,眼神轉(zhuǎn)動之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伸手將身上的黑袍揭下,隨手扔到一邊,身形一閃,也已經(jīng)從原地消失。
……
風(fēng)清日和。
“神教……我這幾日來托人探尋,竟然沒有打聽到什么消息?”
藥峰之上,祝玄德站在一處山巔,望著燦爛陽光下滿山盛開的綠色和川流不息的人群。
千陽宗,哪怕是在大元境內(nèi),那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淖陂T,他們宗主段天河,曾經(jīng)更是整個大元都數(shù)得上的人物,就連元帝,也對段天河抱有極高的尊敬。
因此,拜入千陽宗之人多如牛毛,盡管千陽宗招收弟子十分嚴(yán)格,但僅僅只是藥峰之上,弟子仍舊足有數(shù)千人。
一片綠意蔥蔥,陽光明媚,然而祝玄德卻是眉頭緊皺。
“這神教究竟是什么來歷……為什么根本打聽不到來歷,就像是突然憑空出現(xiàn)得一樣……”
自從上次與那神使一見之后,祝玄德便暗中動用自己在京都的人脈,去打聽那神教的來歷跟腳。
然而,卻是一無所獲。
這神教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根本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這神教究竟是怎么出現(xiàn)的,又究竟是怎么樣一個組織,沒有任何人知道。
而加入神教的人,似乎又都對神教忠誠到了極點(diǎn),根本不會頭顱神教的半分信息。
幾日下來,竟然是一無所獲。
祝玄德本能地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大元境內(nèi),不是沒有什么其他的教派,如那佛教,如那三清教,這都是大元的國教。
但哪怕是這兩大教,其門下之人也并非是什么都不向外透露,至少外人還是能夠獲得一些有關(guān)這兩大教的基礎(chǔ)信息的。
可是,這神教之人,竟然一絲口風(fēng)都不向外泄露?
“難道真的就一點(diǎn)消息都打聽不到?”祝玄德能夠明顯感覺到,這幾日以來,那神使給他的那塊黑色玉佩,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地越發(fā)燙人。
仿佛是在提醒著他,神使留給他考慮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可是,若是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就這么加入一無所知的神教,就連祝玄德自己都覺得太過草率了。
正當(dāng)祝玄德猶豫不決時,他忽然間愕然抬頭。
不止是祝玄德,千陽宗九峰之上,九峰首座,此時此刻不管是在修行還是在做其他事,全部都愕然抬頭。
一道浩大的波動傳遍整個千陽宗,伴隨著一道沉穩(wěn)但頗為有力的嗓音,在千陽宗回蕩。
“千陽宗所有人聽令,近日有神教教徒試圖接近我千陽宗,所有人不得與神教有任何接觸,違反者,以叛宗處置。”
浩大的波動迅速消失不見,然而祝玄德的臉上卻已經(jīng)遍布吃驚之色。
“叛宗?僅僅只是與神教接觸,就要按叛宗處置??”
祝玄德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宗主段天河向來是一個頗為寬厚的人,為何會對此事如此嚴(yán)苛?
宗主到底知道些什么??
“不行,我必須要去找宗主詢問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來回踱步數(shù)步,終于一咬牙,下定決心,正要動身時,想了想,還是先回到殿內(nèi),將身上那塊黑色玉佩藏好,又隨手打出幾道印訣,將那黑色玉佩之上的波動遮蓋起來。
這才化作一道長虹,飛速朝著那千陽宗中心地帶過去了。
千陽宗共有九峰,九峰環(huán)繞,成環(huán)形排列,而在九峰環(huán)繞的中央,有著一座圓形大殿矗立,那座大殿雖然不算高大,然而立在九座高大主峰之中,卻有種要將九峰都蓋過去的無比威勢。
祝玄德落在那大殿之前,抬腳正要進(jìn)去之時,忽然聽到天空之中有著數(shù)道破風(fēng)聲響起,其余九峰之人此時此刻竟然也在此時到達(dá)。
“老祝,你也來了?”
“你們也是來找宗主的?”
……
九峰峰主彼此之間都是互相認(rèn)識的,見面便是熟稔地寒暄兩句,竟然都是來找宗主段天河的。
“看來……抱著和我一樣的想法的人……似乎不只有我一個啊……”
祝玄德心中暗道了一聲,與其余幾人靜靜站在大殿前。
不多時,大殿之中傳出一聲淡淡的聲音。
“都進(jìn)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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