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誰被忽悠瘸了
秦家一眾小輩被看得低下了頭,但心頭卻滿是不甘。
戚雪寧的母親作為秦府唯一的嫡出小姐,從小受盡萬千寵愛,當年下嫁,更是帶走了秦家近乎一半的家產,幫助戚家上位。
而秦老夫人又把這個女兒當成心肝疼愛,時不時地給女兒遞些私房珠寶,直到后來這個女兒沒了……
秦家人本以為老夫人會作罷,不想她愛屋及烏,又把疼愛轉移到了戚雪寧身上。
這五年里,也不知道老夫人給了戚雪寧多少私房。
戚家眾人嫉妒得牙都快咬碎了。
這個心思,戚雪寧又怎會不知,她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淺笑:
“外祖母,寧寧這次回來,是想同秦家談一筆買賣!
戚雪寧說著,拿出一沓紙契。
“我在戚家時便在研究香粉,入南唐后,有幸習得了他們御用胭粉的制作秘技,目前我研制出了一種新的香粉,這款香粉目前在京城還未曾有售,正在尋找合作的鋪子,我私心能和秦家合作!
“切,戚雪寧,你也自視太高了吧,就憑你這空口白牙的話,便想借我們秦家的勢,同你合作?”
秦雨柔鄙夷地冷哼一聲,“我們秦家位至二品國公府,多少鋪子拼命鉆營想同我們秦家合作,我們都不屑一顧,就憑你?呸!”
秦老夫人正要開口,就被嫡長子子搶過了話頭。
秦大舅秦棋墨拱手道:
“母親,寧寧也是我的親外甥女,我也疼愛她,但鋪子上的事,真的不能感情用事,秦家這幾年才開始買賣脂粉,本就行當難做,萬不能因為寧寧就壞了做買賣的規矩!”
“就是,秦家好不容易買進北地的脂粉,下個月就在鋪子上貨,憑什么因為你一句話換成你的脂粉?”
“我看戚雪寧就是想借著做買賣的由頭,找奶奶要銀子!簡直不要太明顯!”
“都死了好幾年的人,真不知道活著回來干什么?”
“奶奶那么偏愛她,家產肯定要分她不少!”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一個外姓人,有什么資格要,更何況她當年還干了那么多丑事……”
秦家各房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表達自己的不滿,一向彼此看不順眼的幾房人,這次竟然難得地站在了一起!
想念了五年的外孫女終于肯回來,卻被自家人這般惡意對待,秦老夫人氣得手都顫抖起來。
只是,還不等秦老夫人發話,一個軟糯的聲就地響了起來。
戚喻之向來不愛插嘴。
可這些人,竟然當著他的面,合起來欺負自己的娘親。
是可忍孰不可忍。
粉團子上前一步,抬起頭:“大舅姥爺,秦氏名下脂粉鋪子的香方可是用紅藍花、重絳,石榴、山花及蘇方木炮制?”
秦棋墨皺眉:“你如何知曉?”
“我還知曉這個香方銀紅淺薄,炮制艱難,且因為用藥過量,很容易傷刺顏面,但我娘炮制的香方就沒有這些毛病!
他說著,頓了頓,“如果大舅姥爺日后還想脂粉鋪子能多些營生,日進斗金,最好不要選擇北地的香方!
他才五歲,在一眾大人中很不起眼。
但他出口的話,卻讓東暖閣的所有人人直接臉色大變。
不曾打理過秦氏鋪子的人可能還不太聽得明白,但秦棋墨卻立刻就聽懂了。
戚喻之說過的話,他們鋪子的大掌柜也都跟他說過,他也想過買進更好的脂粉,可整個京城的貨都差不多,就是皇宮,用的也比他們的脂粉細膩一點罷了,秦家也沒有別的選擇。
秦棋墨總算收起了之前的輕視,正視他道:“你一個小兒,如何知曉這些?”
他跟戚喻之這般年歲時,整日就是抓雞逗狗,什么脂粉之類的,他聽都沒聽過,更別說香方炮制這種聽起來就很復雜的詞。
“都是娘親告訴我的!
戚喻之一臉驕傲,“我娘親在南唐被譽為香粉夫人,如果大舅姥爺你跟我娘親合作,那你要占大便宜了!”
戚雪寧聞言,無奈地摸了摸兒子的腦袋。
她可當不起香粉夫人的名頭,真正的香方高手,應該是喻之才對。
他從記事起就對香料頗有興致,并在他能動手后就能自己搭配香料,手法斤兩,讓鋪子里最厲害的老師傅都挑不出毛病。
她脂粉之所以能快速炮制成功,離不開喻之的幫忙。
戚雪寧脂粉介紹和紙契遞過去:“不若大舅舅看看我最近炮制的脂粉品相介紹,還有這兩月在南唐的買賣事宜。”
秦棋墨心頭五味陳雜地接過紙契。
然后。
他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秦家研究了小半年,又請了京城無數香方老手攜手合作,都沒能解決的香方配比和方子難題,竟然被戚雪寧這般輕易地解決了!
若是她炮制的脂粉真的如紙契所言,那他秦氏名下的鋪子,不就眨眼就能扭虧為盈,重入權貴?
“寧寧,你這紙契,可有給別人看過,不是,合作過?”
秦棋墨聲音都有些顫抖。
戚雪寧淡然道:“暫未給其他人看過。”
秦棋墨大喜,招呼下手拿出自己的筆墨和印章:
“大舅舅,現在就在這紙契上畫押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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