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腦子不好
簡妙踏上樓梯,和羅麗聊了會,掏出鑰匙就瞥到對門的門把手上食物消失不見。
想必是他已經拿了進去,門剛打開,就聽見對門發生響聲。
“咚咚”的響聲動靜越來越大。
二人來到時門門口,微微蹙眉:“他沒事吧?”
不確定的語氣讓簡妙更加擔心,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現在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歸要互相幫忙一下。
再加上他是她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認識的第一個和她一樣不是葉羅麗世界的人,說話方面反而沒那么拘謹。
里面動靜越來越大,門外的簡妙眉眼也隨之變的緊蹙,片刻后,力當破門而入。
屋內一片混亂,沙發上躺的人,面色蒼白,捂著胸口,眉頭緊蹙,額頭的汗珠肉眼可見的往下流。
簡妙還不曾碰到沙發上的人,一到天雷徑直劈下,讓她和王默分開。
讓她來不及反應,直當當的壓在林年身上,二人重重的悶哼一聲。
見壓著身下的人,連忙起身,托著犯疼的腰,把昏迷的人扶進臥室。
空暇時間,瞥到桌上的早餐。
還是她早上準備的早餐,想必他醒來之后帶了進來,就不曾動過。
從見他第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一個警惕性很高,卻不盾于旁人的東西,對于旁人給的東西,要么扔掉,要么當做擺設。他沒急于扔掉,想必也是忘了。簡妙走出臥室,去衛生間打了盆冷水順手拿了干凈毛巾。
路過客廳時便看見之前臟亂的空間變的整潔。
“謝謝你,王默,真的麻煩你了。”
王默搖了搖頭,微做一笑:“沒事的。”
“竟然已經打掃干凈了,我和羅麗就先回去了,昨天你都沒給我寫作業,今天要補上。”
簡妙心虛的摸了摸后腦勺,自從上了大學以后,作業問題要么沒有,要么就幾天一次,基本沒什么作業,現如今來了葉羅麗世界,倒是忘了小學生是天天有作業的。
房簡愣神功夫,王默便真接出了房間。
她端著水盆在次進入臥室,把毛巾浸濕擰干,準備放在林年額上時,就被突然醒來的人抓住手腕。
“你要做什么?”
“別碰我!”
重重的把簡妙的手甩出去。
醒來的林年聲音沙啞,眉眼間戾氣毫不夸張的散發出來,蘆灰色瞳仁冰冷陰戾,目光緊盯站在床邊的人。
簡妙甚是無奈,不停告誡自己他是個病人,不能和他一般計較。
一秒兩秒
時間沉淀,簡妙慢慢恢復平靜,再一次把毛巾浸濕擰干,疊成長方形拿在手中。
轉身便撞上那陰戾的目光,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視線相對,簡妙不甘示弱的徑直坐在他對面,好沒起道:“你發燒了。”
“我這剛放學回來,就聽見你屋內的動靜,就想著進來看看,結果就看見你暈倒在沙發上。”
林年早已起身半靠在背后。
思量著她所說的話是否真實。
禁術反噬發作,讓他如人類那般身體發熱,暈倒在地。
先前以為反噬早已好轉,卻不曾想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
看來不能在隨意動用法術,要靜養一段時間。
在林年愣神時間,簡妙干脆利落的把洗凈的毛巾覆蓋在他額上。
讓林年一陣錯愕。
陽慶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人。
二人沉默不語,他得心一會攀上高峰,一會跌入深淵,對于此刻的他,是茫然,是無知,對于面前接下來的事束手無策。
林年從未被任何人如此對待,任何人都懼怕他,即便他面無表情坐在一旁,都無人靠近車分。
甚至連家里那個小家伙都不曾在他面前太過放肆,世人都知他很是寵溺她,卻只有小家伙和他自己知道,這些都是他得偽裝,警惕性強罷了。
曾經他答應她可以不要任何人,不會不要她,這也讓她更加放心在自己身邊肆無忌憚放肆,卻也很拘謹。
畢竟他得脾性是公認的喜怒無常,陰晴不定。
片刻后,就見簡妙把客廳桌上的食物加熱領進來。
有粥,有鳴蛋,兩個三明治,她早晨準備的是雙份,為的和他朋友一起享用。
她知道他警惕性強,把三明治打開,掰成兩豐,一半塞進自己嘴里,另一半放到他嘴前,含糊不清說道:“吃吧。”
“沒毒。”
林年神色一頓。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知道他不吃的理由。
見人不動,以為是嫌棄地,便也直接放下手臂,把那個完整的三明治拆開放到他面前。
“吃這個吧,干凈的。”
林年微微一笑,搖搖頭,道:“我不餓,吃不下。”
簡妙見狀抬手摸了摸他額頭,還是有些燙,可不吃飯怎么能行,放下手中的三明治,把白粥端到他面前,認真道:“不吃飯怎么能行,還生著病呢,多少吃點,要不然胃會不舒服的。”
林年不語,就怎么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簡妙被他毫不避諱的目光盯的心底一緊,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除了有些發燙,并為摸到什么臟東西。
在她沉浸在自我世界時候,林年早已下床來到陽臺上目視遠方。
感覺到動靜,簡妙放下手中的白粥,看向站在陽臺上的林年。
晚風有些微涼,白衣飄飄,衣擺被風吹的隨風飄蕩,身后散落的頭發搖擺不定。
在夜間這個凄涼的夜晚,簡妙竟在他身上看到了孤獨,哪怕僅僅一個背影,都讓人看著心疼不已。
她的角度剛好能看到林年半邊臉,標準的下頜線仿佛被刀削過一樣,高挺的鼻梁,薄唇為勾,就這半張臉,都在勾引人犯罪。
林年好似感受到某人打量的目光,微微側頭,淡淡的瞥了一眼正在犯花癡的簡妙,戲謔道:“怎么?沒見過帥哥?”
簡妙被他一句話回過神,端起白粥又順手拿起床上的外袍來到陽臺,把手中的外袍扔到他懷中,陪笑道:“穿上,別在著涼了。”
又把手中的白粥放到玻璃桌面上,極其自然的坐到他對面,看著他:“坐啊,別站著。”
語氣說的極其自然隨意,要不是這屋內裝修和林年與生俱來的壓迫感,恐怕就連她都要懷疑,這是她家。
林年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峰。
穿上外袍坐在椅子上翹著腿,順手拿起桌面上的白粥,細細吃起來。
簡妙翹著二郎腿,撐著腦袋看著正在吃白粥的男人,茶色瞳仁泛起亮光,他絕對是她有生以來見過最好看的人。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家室。
林年吃完白粥,從袖子里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側頭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的某人,調侃道:“我臉上是有東西?”
簡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可沒辦法,只要遇上這個男人,自己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
簡妙尷尬的干笑一聲,揉了揉自己的自己僵硬的臉,道:“沒有沒有。”
二人一時間沉默不語,簡妙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話惹了林年不高興,也不回話,就這沒干坐著。
下一瞬,簡妙撐著腦袋看向對面的男人,笑道:“看你那么好看的份上,叫我聲姐姐,以后我照顧你。”
“姐姐?”林年微微蹙眉,一時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
“對啊對啊”簡妙點頭如搗蒜“而且你看你生病了都沒人照顧,會出事的。”
“我呢,又會照顧人,所以我們兩個搭配,保證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林年:“……”
他懷疑面前的人是不是腦子不好,難道沒看見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嗎?
他不需要照顧,更不需要被照顧。
簡妙見人不答。
壓迫感撲面而來,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甚至覺得剛剛那個問題不應該問出口。
“不需要。”林年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我無所不能,不需要被照顧。”
“發燒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
簡妙面露不解的看著他,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道:“你怎么能有這樣的想法?”
“什么想法?”
簡妙道:“就是覺得你無所不能的想法?”
林年反問:“難道不對?我確實無所不能。”
“對你個頭”簡妙微微怒道:“人終究是人,哪來的無所不能,哪怕是神,也有累的一天。”
這個人肯定腦子被燒壞掉了,開始胡言亂語了。
林年手中的茶杯一頓,杯中茶水險些灑出來,神色凝重的看向簡妙。
貌似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人也不是無所不能,哪怕是神,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簡妙看他神色凝重的盯著自己,要不是自己說的沒問題,她都快懷疑自己的剛剛說的是不是口誤。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簡妙試探性問道。
林年輕笑一聲,笑的灑脫,像是自嘲那般,嘲笑自己,反而不是嘲笑簡妙口無遮攔。
“你說的沒錯,可那又如何,我可不是什么好人。”頓了頓,繼續道:“我的這雙手可是沾了不少無辜人的鮮血。”
簡妙的目光落在林年的雙手上,節骨分明,白如玄玉,又細又長,那么好看的手,除非迫不得已,怎么會沾染鮮血,可他的話里話外無疑不是在說自己的手不干凈。
“好人?壞人?是如何定義的?這世上沒有人與生俱來就是壞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沒有人會去選擇當一個壞人。”
簡妙說的認真,絲毫不避諱林年的眼神,仿佛在告訴林年,你是好人,不是壞人。
林年展開扇子嗤笑一聲,不答她的話。
簡妙看他吊兒郎當的樣子有些心急,下意識伸手打了他一下,怒道:“不許笑,好好聽我說”
林年止住笑容,一本正經道:“好,你說。”
她繼續道:“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么,但你所做的一切肯定是有理由的,要不然也不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況且你只是看起來很不好相處,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可一些細微地方無疑不在透露著你自身的教養。”
林年聽完,配合她點頭,現在這個樣子恐怕連他已經本人都不知道,他是有多聽她的話。
“萬一我真是一個嗜血狂魔呢?”林年朝她微微挑眉,斂了斂臉上的笑容。
簡妙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過了好半天才悠悠開口:“沒有萬一,因為你不是那樣的人。”
林年有些不解,明明才認識兩天,為何她如此篤定。
簡妙上下掃了他一眼,撐著腦袋,看著他不解的樣子,道:“你難道不知道白色的寓意嗎?”
白色的寓意,當初為何穿白色仿佛連他都忘記了。
從林年第一次見到林年開始,他就是一襲白衣,這是最常見的,一開始她只是以為他喜歡白色,可后來才發現,他的衣柜里基本都是白色。
如果說白色好搭衣服,那未免也太多了。
更何況都是古裝白衣,各種各樣的擺在衣柜里。
簡妙見他一副不知道的神情下次便知,他要么忘了,要么不知道。
“白色象征著純潔,無私,奉獻,善良與信任。”
“所以你更本就是不那樣的人。”簡妙誠懇的盯林年眼睛道。
林年身形一僵。
當初他穿白色只是為了提醒自己當初的一腔熱血,也是為了給自己留個念想,可到后來,血液浸濕白衣,讓他成為一個嗜血魔頭。
一時間讓他忘了穿白衣時的初衷,而如今卻只是覺得白衣穿的要比其他衣服要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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