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靈犀閣
簡妙和林年從嚴華鏡宮出來,掃想靈犀閣方向,他們得動作快點了,林年召喚出幻紫幽蘭承載二人朝靈犀閣方向飛去。
靈犀閣外。
閣樓屹立在懸崖之上,威嚴聳立,門上掛著靈犀閣三個字,林年對比只是瞇了瞇眼,他在熟悉不過,如果又重新來過,感覺他是真的閑的沒事。
簡妙自然拉著林年的手朝里面走去,以免他受到危險,林年也握住他的手,微微揚起笑容。
靈犀閣內(nèi),簡妙看著周圍發(fā)生的變化,又原本的石像轉(zhuǎn)換為壁畫,畫中人足見現(xiàn)行,從里面飛出一位帶有狐貍耳朵,長發(fā)一分為二,帶有兩種顏色,手拿折扇,一身藝術(shù)氣息。
想必這位便是靈犀閣司儀顏爵。
而其他畫中人也紛紛都亮起顏色,想必也是都到齊了
簡妙直接越過顏爵,看向四周,視線最終停留在黎灰的畫像上,暗沉無光,估計是在找眼睛。
顏爵上前行禮,侃侃道:“二位閣下闖入我靈犀閣有何貴干?”
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算得上彬彬有禮,如換上龐尊那個暴脾氣,想必早已暴跳如雷。
簡妙朝他回禮,微微一笑:“顏爵先生,我想見一人。”
顏爵聞言,神色怔愣,上下掃視著面前的少女,他們貌似不曾見過。
思量片刻后,凝重道:“你我之間應(yīng)該不曾見過,小姑娘是怎知我的名諱?”
“我怎知曉,顏爵先生日便會知曉,如今我只想見一人,見完我們就自便離開。”簡妙面上依舊掛著笑,顏爵彬彬有禮,對待任何人都一視同仁,當然他也有偏愛,那便是冰晶宮的那位冰山美人冰公主。
顏爵頓了頓,道:“何人?”
不讓他們見,想必今日也不會離開。
他們自由的進出就連靈犀閣守護神獸都不曾發(fā)現(xiàn),可見實力都在他們之上。
“黎灰。”
顏爵不解:“黎灰?你要見他作甚?”
簡妙勾唇:“這我就沒必要告知顏爵先生。”
靈犀閣是出了名的護短,他們把人互相扶持,互相遷就,哪怕內(nèi)部矛盾,都不允許外人插手。
好聽點就是,他們自己內(nèi)訌可以,但其他人不允許多說。
片刻后,竟然不答,多待下去也是無禮,與其這樣,還不如給他們提個醒。
“顏爵先生,物質(zhì)的本質(zhì)是不滅的,黑洞在人類世界是無法探索,更無法探究。”
簡妙的話過去直白,在場的人都能聽出來這話是什么意思。
無非就是想說黎灰有問題,就像他得黑洞一樣,讓人琢磨不透。
她的直白,就差點名道姓說黎灰會叛變。
顏爵半瞇著眼,連手中的折扇都背過身后,緊盯著面前的少女:“人類,你可知你剛才所說的什么意思?”
見過挑撥離間的,沒見過這么光明正大到別人地盤挑撥離間的,未必為太張狂了。
嬌嬌面露誠懇點點頭。
“防人不可無,尤其是那深不可測的黑洞。”
她說的誠懇,意志堅決,哪怕在顏爵的威力下,都不退讓半分。
須臾,她又想起什么,豁然道:“敢問顏爵先生,時間公主時希是哪位?”
顏爵打開折扇,指了一個方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位異域風(fēng)情的女人在畫中注視著他們一舉一動。
“時間公主,你也是哦,越是親近的人,越是要提防,往往背后捅刀之人,都是身邊最為親近之人。”
時希一愣。
背后捅刀?黎灰嗎?他會嗎?千年的友情,想必他應(yīng)該不會做出逾越之事。
處于對方的好心提醒,時希微微一笑:“多謝提醒,我會注意的。”
簡妙舒展雙臂,豁然一笑,像是有什么大石頭落地一樣,給他們打了預(yù)防針,哪怕最后黎灰真的叛變,他們也會有個心里準備。
“還沒自我介紹,我叫簡妙,旁邊的這位是我朋友,林年。”
簡妙突如其來的介紹,讓顏爵幾人都微微一愣。
這轉(zhuǎn)變未必也太快了。
顏爵微微一笑,片刻后,簡妙和林年微微飛起,最后提醒道:“我的到來,不要讓那個黑洞知道。”
“明白。”
二人消失在靈犀閣,顏爵也收起掛在面上的笑容,面色嚴肅,似是在思考著簡妙之前的話,是否真實。
幾位閣主一同飛出,站在中間,龐尊雙手抱肩的淡淡道:“我們真要相信一個外人,而去提防一個相識千年的人?”
顏爵:“可我們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深不可測。”
眾人沉默不語。
過了半晌,眾人達成共識,對于黎灰的提防,靜觀其變。
人類世界
某處森林
林年把簡妙無緣無故來到這里,這里陰氣暗沉,夜間的風(fēng)吹動著樹葉沙沙作響,天空還盤旋一團迷霧,并且時常還能聽到布谷鳥的叫聲。
簡妙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目光慌亂還不斷掃想四周。
林年面色有些蒼白,無力的靠在樹干上,看著簡妙緊張兮兮的樣子,忍不住戲謔道:“怎么?害怕了?怕我對你殺人滅口了?”
這話一處,簡都不太敢回頭看林年,只是微微往他的方向挪了挪,伸出單指戳了戳他的胳膊,磕絆道:“那什么,大哥,你別開玩笑,這個一點也不好笑?。”
挪到林年旁邊,盡量用最平靜的語氣和林年說話,即便這樣,她都抱住他的胳膊,閉上眼,不看他,要死,死在他手上她都毫無怨言,可在怎么著也不能死在荒郊野外。
林年輕笑,控制顫抖的身體,看著樹干緩緩滑坐在地上,簡妙也跟隨他的身體,往下移,半跪在他面前。
林年看她緊張的樣子,心中有些失落,她這是在怕他,聽到他要殺她,她都開始控制不住顫抖著身體。
這種苦澀,失落,以前都不曾擁有,可他如今一發(fā)不可收拾,他的情緒都被她影響。
在意她看他的感受,在意她對他的看法,以及在意她未來共度一生的人。
下一瞬,森林一片烏鴉飛過,煽動樹葉,烏鴉的叫聲,讓簡妙下意識朝林年懷里拱去,抱住他的身形,不停問道:“我滴媽呀,我什么東西,大晚上別讓我們碰到不干凈的東西。”
林年被簡妙突如其來的撞擊險些沒吐出血來,忍著胸口疼痛,還不忘安撫懷里的人,輕聲哄道:“所以你是在怕這個?”
簡妙毫不猶豫道:“對啊,要不然你以為呢?”
“我以為你是聽到我要殺你,你才害怕。”林年輕笑道。
簡妙覺得莫名其妙:“你在想什么,我要是因為這個害怕,早就離你遠遠的,哪還能待在你身邊。”
“還有啊,你身體沒事吧?對不起啊,撞了你一下。”簡妙不好意思從林年懷里出來,手在他胸口上下滑動,幫他順順氣。
可林年突然捂住胸口,開始無地自容的開始兩邊晃動,時不時發(fā)出“哎呦”聲,以此來博得簡妙的同情。
簡妙見狀,瞬間不知道該怎么辦好,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她沒有藥,沒有好的環(huán)境,要是讓他病情加重就不好了。
本就感冒還沒好,現(xiàn)在又病上加病。
早知道她當初就不應(yīng)該把林年拉出來,應(yīng)該讓他好好休息的。
林年喊疼的同時,還不忘朝簡妙投去目光,眉眼間都快蹙成一個川子了,忽然,整個人倒在她懷里,無助的看著她,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好了。”
“………”
什么意思?
簡妙不解,兩眼汪汪的睡某看著懷里的人,嘴唇微張,可話到嘴邊,她又什么說不出來。
“我說,嬌嬌親我一下,我就好了。”林年換了副姿態(tài),全身無力的癱在簡妙懷里,眸光無法聚焦,只能無神的盯著面前的人。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說,當簡妙突然到他懷里的時候,他就想怎么做,腦子怎么想的,嘴比腦子快。
幾乎脫口而出,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不僅簡妙被驚到,連他都被驚到。
簡妙不可置信的看著懷里的人,抿了抿唇,磕絆道:“親…親哪里?”
面色蒼白,全身無力,根本就不是裝的,可為什么他就喜歡和她開玩笑?
林年探出舌尖舔了舔唇。
簡妙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女孩子,這種是不應(yīng)該他來嘛?
不對,他又不喜歡她,為什么要讓她親他?
換句話說,他是不是喜歡她?
時間沉淀,周遭安靜的可怕,林年原本就是開玩笑,也不指望她真的親他,畢竟這可是他占了便宜。
正當準備起身,靠回樹干上的時候,溫柔又柔軟的唇貼了上來。
觸感刺激全身,感官放大,林年睜著雙眼盯著近在咫尺的人,唇瓣緊閉,帶有淡淡的紫羅蘭香味,薄薄的,小小的。
簡妙正預(yù)起身,林年一把扣住他的后腦,原本離開的唇再度貼上,不停吮吸著上方嬌小的唇瓣。
簡妙睜大著雙眼看著他情動的樣子,現(xiàn)在的林年,她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燥熱,不停掙扎。
半晌后,林年才舍得放開她,他被簡妙推開,他的唇瓣上帶有血漬,是她咬的,驚恐的看著對面的林年,不斷往后推。
“你…你騙我…我…”簡妙無法組織語言,捂著自己的唇,不停瞪著林年。
林年看她一副受驚的模樣,想必還未經(jīng)歷過這些,托著無力的身子,緩緩朝簡妙的方向走去。
“嬌嬌…你別怕我,我只是沒控制住自己。”林年朝她伸出手,示意她過來。
眸里的柔情,想必連他都不曾想過會發(fā)在自己身上。
像來沒有好脾氣,好耐心的他,如今會耐著性子和脾氣,蹲在這里哄著一個小姑娘。
祈求她別怕他。
簡妙打掉他的手,不停搖頭:“你別過來。”
“我…只是…我…你…你不喜歡我的…”
像是在給自己洗腦,林年沒有告訴過她,他喜歡她,在她的世界,哪怕男生不喜歡一個女生,都能裝出來。
那么林年呢?剛剛他們接吻時的情動,是裝的嗎?
她不知道,對于感情之事,了解少之又少,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心付出。
她喜歡林年不假,可她也不想不明白被喜歡的人占了便宜。
林年蹙眉,喜歡?喜歡她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做了自己想對她做的事。
捂著自己胸口緊蹙眉頭,那股破土而出的力量仿佛在突破他設(shè)下的封印,然后長成參天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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