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走投無路
從段子發(fā)帶隊到達筒子樓樓下,到雙方交火,抓住凌天,再到凌天逃跑。
整個過程也就是三四十分鐘的時間罷了。
雙方駁火,還動用了手雷,弄出的動靜正經(jīng)不小,整個青山鎮(zhèn)的街面的有些蠢蠢欲動的架勢,各方勢力都在四處搜羅打聽著駁火的詳細原因。
一旦事情傳出去,東聯(lián)的這桿大旗可能就會有所搖曳。
清冷的街道旁,段子發(fā)坐在面包車里,大腦已經(jīng)恢復了冷靜,身后的小弟正在用車里的醫(yī)療箱給他包扎腦袋上的傷口。
“剛給小四打完電話,他們那隊人馬上就過來!”不遠處,黃彪站在馬路旁邊打完電話,拿著手機走了過來。
“不夠,繼續(xù)叫人。”段子發(fā)叼著香煙,目光陰冷的說道:“把沒去感染區(qū)出活兒的人手都叫出來,這小子傷的不輕,他肯定得找醫(yī)生,找診所治療。”
“給我放話出去,我出兩千塊錢要他的腦袋,誰能給我抓住他就給誰,死活不論!還有,如果讓我知道哪個敢知情不報,那就別想留著腦袋吃飯了。”
“是。我知道了發(fā)哥!”黃彪點頭應允,他知道,這次段子發(fā)是生了真火了。
……
半小時后,青山鎮(zhèn)北側(cè)靠近感染區(qū)的位置,一個小診所內(nèi),凌天臉色蒼白的看著身旁的醫(yī)生用鑷子在他的肋部操作著。
“叮當~叮當~”一粒粒彈片被黑大夫用鑷子夾出來放進消毒皿里,彈片上沾染的鮮血在消毒皿里形成了小小的血洼。
凌天疼的滿頭大汗,聲音嘶啞地對醫(yī)生說道:“大夫,醫(yī)藥費先欠著,等以后有機會了我就還給你。”
“呵呵,不著急,不著急。”一旁的黑大夫同樣是滿頭大汗,剛剛這小子像個血人似的破門而入,拿著手槍逼著自己給他治傷。現(xiàn)在別說讓他付醫(yī)藥費了,凌天不問他要錢就不錯了。
“傷口都不算深,我給你打了抗生素和破傷風,短期之內(nèi)千萬不要碰水。”黑大夫給凌天包好了手臂和肋部的傷口,非常細心地叮囑道:“但是鼻子這里得縫針,你等著我去拿器械。”
“好,謝謝你了大夫。”凌天手背上扎著輸液的針頭,臉色蒼白的依靠在病床上,等看著黑大夫走出病房之后,凌天長出了一口氣,將始終握在手中的空槍丟在床上,伸手撩起了左臂的袖子。
結(jié)實的左臂上,之前僅僅只生長出一枚龍鱗的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生長出了三枚。
新生長的鱗片依舊漆黑,與第一枚鱗片呈三角形排列,周圍的皮膚上還有這淡淡的菱形凸起,很明顯,這是還在體內(nèi)生長的龍鱗。
凌天撫摸著堅硬銳利的鱗甲,緊張的心情略微有所緩解,從今往后,這將是他這個撿垃圾的窮小子,最大的依仗和底牌。
從隨身攜帶的小盒子里再次掏出一顆能源紫水晶,凌天將其緊緊握在手心里恢復能量。
“這么看來,除了吸收能源紫水晶的能量之外,激烈的戰(zhàn)斗也能夠促進鱗甲的生長。”凌天抬起手臂,在明亮的燈光下仔細端詳著。
另一邊,穿著白大褂的黑大夫在拿了相應的醫(yī)療器械后,重新返回了凌天所在的病房。
只不過,在進門之前,他目光隱晦地沖著收銀臺里的小護士使了個眼色,小護士緊張的小臉通紅,抿著小嘴點了點頭。
又過了二十分鐘,黑大夫仔細地縫合了凌天鼻梁上的傷口,又用訂書器式的縫合器將凌天身上在翻車時被玻璃碎片劃出來的外傷訂好止血。
處理好傷口,黑大夫摘掉手上帶著的醫(yī)用一次性手套,走到房間里側(cè)的衛(wèi)生間里洗手。
“叮鈴鈴!”
就在這時,黑大夫白大褂里側(cè)的口袋里突然響起了手機鈴聲,黑大夫神色如常地將手機掏了出來,按下了接聽鍵,隨即放在耳邊,用肩膀和耳朵夾住說道:“喂?啊!小勇啊,你們到啦!好好好,我出去給你們開門。”
說完,黑大夫放下電話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對凌天解釋道:“附近街面上的幾個小兄弟,總在我這里拿藥。”
“嗯,好。”病床上,凌天面色如常地回道。
黑大夫前腳剛走,凌天立馬從床上起身,一把抓起了病床旁邊手推車上寒光四射的手術(shù)刀,剛才的電話是別人打進來“震”那個黑大夫的,他根本沒接起來,一切都是裝給凌天看的。
兩分鐘后,黑大夫從診所小院的大門處返回,身邊還跟著四五個領(lǐng)著砍刀和棍棒的年輕小伙兒。
“咣當!”
身邊有人,黑大夫的底氣瞬間足了很多,一把將診所的房門推開。
大步走進里側(cè)的病房后,卻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空無一人。
“人呢?”黑大夫一臉懵逼地對著收銀臺內(nèi)的小護士問道,可那小護士滿頭是汗,只是抿著嘴沖著黑大夫一行人搖頭,面對詢問一言不發(fā)。
黑大夫沒有看見,在一墻之隔的收銀臺底下,凌天正握著手術(shù)刀,將刀尖死死地抵在小護士大腿內(nèi)側(cè)的位置。
看著不說話的小護士,黑大夫著急了,身旁的幾個小弟四散著去其他房間搜人,而他本人則是幾步走過去,伸手就要通過診所收銀臺上的小窗口去抓小護士的肩膀。
就在黑大夫的手即將抓住小護士肩膀的時候,一只沾滿血跡的大手伸了過來,“啪!”的一聲一把抓住黑大夫的手,隨即一把寒光四射的手術(shù)刀伸出,利索地在其手腕處抹動了兩下,直接挑斷了黑大夫的手筋。
“啊!”
黑大夫慘嚎一聲就要把手抽回來,可還不等他把手伸回去,一直躲在收銀臺下的凌天瞬間跳了出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拉,直接將黑大夫的上半身拖了過來。
“看來我欠你的醫(yī)藥費只能燒給你了!”
凌天眉眼低垂,面無表情地看著捂著手腕慘叫的黑大夫,隨后拽著他的上半身,對著他的胸部和頸部一頓亂捅。
“噗呲!噗呲!”
霎時間,鮮血噴濺,崩的小護士潔白的護士套裝上全是血。
“啊!!!”
小護士嚇的撕心裂肺地大叫。
“草!放開劉哥!”
“你特么找死啊!”
看見黑大夫被凌天亂捅,診所內(nèi)的四五個小孩頓時不干了,一邊叫罵著一邊拎著砍刀和棒球棍就沖過來對著收銀臺處的玻璃隔墻“霹靂乓啷!”一頓打砸。
等他們終于把黑大夫拽回來的時候,黑大夫的上半身被鋒利的手術(shù)刀扎了十幾個透亮的血窟窿,雪白的大褂變成了紅袍,眼看著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CNM的!干死他!”
一個身材瘦小的精神小伙一邊叫囂著一邊拎著狗頭刀,要從半人高的收費窗口處鉆進來,凌天扯過他的頭發(fā)對著其胸口就狠狠扎了兩刀,精神小伙兒頓時慘叫著縮了回去,一頭栽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凌天撿起他掉在地上的狗頭刀,對著繞道后門進來的兩人一頓猛砍,直接將兩人逼退。
黑大夫找來的這幫小孩,說白了也就是附近的幾個KTV里面看場子的小孩兒,你讓他們平時搞搞校園霸凌,欺負欺負平頭老百姓還行。
但當他們真對上了像凌天這種渾身是血,殺紅了眼,拎著砍刀見人就砍的亡命徒時,那是遠遠不夠看的。
并不是凌天覺醒成為龍戰(zhàn)士之后就變的有多厲害,能夠向電影立馬那樣一個打十個。而是那種拼命三郎,你死我活的狠勁嚇退了這幫小流氓。
凌天揮刀逼退兩人之后,背著個小包,再次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之中。
……
清晨五點,天色剛蒙蒙亮,朦朧的晨霧在大街小巷中彌漫涌動。
許多青山生活鎮(zhèn)的居民都被窗外接連不斷的馬達聲所吵醒,拉開窗簾,可以看見原本空曠的街道上出現(xiàn)了大量型號各異,大小不同的汽油車。
為了抓住凌天,東部聯(lián)盟動員了所有能夠動員的力量,一時間,澎湃的馬達聲此起彼伏。
一條小吃街的拐角處,凌天躲在一處垃圾暫存點內(nèi),看著街道外呼嘯而過的汽車,凌天頓時明白,在鎮(zhèn)子里肯定是躲不住了,小小的生活鎮(zhèn)一共就這么大。
自己沒有親戚沒有朋友,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在垃圾堆里躲得了一天躲不了一年,等明面上的地方被搜完,自己早晚要被翻出來。
“怎么辦?”凌天在心里問自己。
要想活命,現(xiàn)在只剩一個辦法,潛入感染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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