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景郁說完就懶得再理會(huì),指揮幾個(gè)助考官員趕緊開始考試。
眾考生面面相覷,都不明白景郁是什么意思。
別忘了寫名字……
難不成名字里有什么玄機(jī)?
考試共三日,第一天考試結(jié)束后,吏部的人把試卷收上來,交到景郁手上,欲言又止。
景郁看出來了,懶得問。
然而,吏部侍郎是個(gè)死心眼的,開口道:“王爺,這些試卷……”
“嗯?怎么了?”
“王爺要不自己翻看翻看?”
景郁蹙了蹙眉,奇奇怪怪地,她隨便抽出一張?jiān)嚲恚@古代的考試就是單一,全是小作文。
掃了一遍,她抬頭道:“沒有問題啊。”
她只是監(jiān)管,給成績(jī)的事跟她沒有關(guān)系。
吏部侍郎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寫名字的地方,“王爺您看這里。”
景郁順著看過去,差點(diǎn)一口老血,當(dāng)場(chǎng)去世。
“這什么玩意?”
“姓胡名謙,字子羌,無妻無子,家有一妹,父母健在……”
“讓他們寫名字,誰讓他們自我介紹了?一個(gè)個(gè)的擱這相親呢。”
景郁只覺得胸口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就這水平,就這水平,東禹還有救?
“王爺,不止呢。微臣剛剛查了一遍,總共有二十多個(gè)考生名字上寫了許多內(nèi)容,還包括家中田產(chǎn)畝數(shù),身體狀況等……”
“還等?”景郁兇巴巴地問:“這次考生一共多少個(gè)?”
“總共三百五十三名,皆是各地選拔出的優(yōu)秀學(xué)子。”
“三百五十三,選幾個(gè)啊?”
“入仕者最多十位,通過殿試者可入朝為官。”吏部侍郎有問必答。
入仕就是在東禹謀個(gè)官職,不大不小,反正餓不死。而入朝則是每日上朝議事的官員,天子手下辦事,平步青云的可能性很高。
景郁低頭翻試卷,把那些亂寫名字的全部扔到一邊,“這些,不管他們之后考得多好,全部淘汰,你跟給成績(jī)的那幾個(gè)人說一聲。”
吏部侍郎面露難色,“王爺,這恐怕于理不合。”
“哪不合?”景郁問。
許是景郁的眼神不太友善,吏部侍郎有些緊張,結(jié)結(jié)巴巴道:“考試成績(jī)是由尚書大人來定,王爺您……”
“本王沒這個(gè)權(quán)利?”景郁冷笑,“這幫人就因?yàn)楸就跻痪潆S口之言就能琢磨出這么多亂七八糟地東西,心思根本就沒用在考試上。這樣的人入朝為官,侍郎大人不覺得可笑嗎?”
吏部侍郎仍舊是死心眼,“王爺,此事恐需尚書大人定奪。”
景郁氣得說不出話,“你去把尚書給本王叫來!”
好歹她也是個(gè)王爺,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東禹唯一的王爺。在南隕城那里憋屈就算了,這群不知道幾品的也不把她當(dāng)回事,真當(dāng)她沒脾氣。
“禮部尚書吳啟元拜見七王爺。”
吳啟元拱手行李,神色間卻不見多少尊敬,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幾位老學(xué)究,看樣子是批卷子的一批人。
景郁大咧咧坐在太師椅上,開門見山,“吳大人,攝政王要本王監(jiān)管科考,本王要取消這幾個(gè)人的成績(jī),吳大人有意見嗎?”
“敢問王爺為何要無端取消考生成績(jī)?”
景郁看了吏部侍郎一眼,吏部侍郎急忙低聲解釋。
聽完,吳啟元并不驚訝,淡定開口:“既然此事因王爺而起,為何又要怪罪在考生身上?王爺請(qǐng)三思。”
景郁瞇了瞇眼,老匹夫,一早就知道此事還裝模作樣問她,給她下馬威是吧,看看誰能嚇唬到誰。
她緩緩起身,拍了拍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塵,踱步到吳啟元跟前,聲音不冷不熱,“吳大人的意思是,這事怪本王咯?”
“臣不敢,只是科考一事事關(guān)重大,王爺若想憑心情來定考生成績(jī),臣萬萬不敢同意……”
“本王做事要你同意?”景郁氣極反笑,“吳大人是不是搞錯(cuò)了,本王才是主監(jiān)管,你們給出的成績(jī)最后是要本王過目給出前十名,怎么?吳大人是律法讀得不熟還是覺得本王不夠資格?嗯?”
景郁周身氣勢(shì)大盛,吳啟元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不安的神情,猶豫一番突然跪下,“臣不敢忤逆王爺,只是東禹科考五年一次,考生們能夠來到這里,均是萬里挑一,就因?yàn)樗麄內(nèi)菒劳鯛敹コ煽?jī),這……這……不足以服眾啊。”
景郁真是氣得有點(diǎn)沒話說,合著還變成了因?yàn)榈米锼∠煽?jī)。
“吳啟元,你當(dāng)官的本事不行,顛倒黑白地能力倒是令本王刮目相看。”
景郁坐回太師椅,“本王擔(dān)待不起什么因?yàn)殚_罪本王而被取消成績(jī)這莫須有的罪名,這些人你們要用就用吧,反正治國(guó)的不是本王,東禹滅了死的也不是本王。”
她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自己的命都還吊著,居然管這閑事。
吳啟元:“王爺能有此大度胸懷便好,既無事,微臣告退。”
景郁狠狠捏著拳頭,她真懷疑南隕城讓她來干這事,是存心想氣死她!
舒緩了會(huì)心情,景郁往王爺府走去。
科考是東禹大事,要真是傳出去考生因?yàn)殚_罪她而被取消成績(jī),她這王爺也做到頭了。
可這口氣她忍不了。
“該死的吳啟元!”景郁一腳踢飛路邊的石子,恨不得那是吳啟元的腦袋。
“要不要我?guī)湍銡⒘怂俊?br />
頭頂傳來少年的清朗聲,景郁抬頭看去,牧野坐在房檐上,正沖她笑,臉頰上深深的酒窩讓人忍不住想戳一戳。
牧野飛身而下,笑道:“吳啟元就是個(gè)尚書,肯定比申本堅(jiān)好殺。”
景郁挑眉,“是你殺了申本堅(jiān)?”
她上下打量牧野,“你才大多?武功這么好。”
“瞧不起人了吧?我已經(jīng)十六了。”牧野舔了舔嘴唇,“至于武功嘛,別說申本堅(jiān),就是南隕城說不定我也可以碰一碰。”
“別,別去招惹他。”景郁四下看了看,把牧野拉到無人的小巷,“最近你還是躲一躲吧,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跟官家作對(duì),要是讓申長(zhǎng)固看到你,你死定了。”
“他又沒見過我。”
“在藏花閣,趙方義可是見過你的。”景郁幽幽道。
牧野似乎才想起來,有些懊惱,“哎呀,少殺了一個(gè)。”
景郁:“……小屁孩兒天天腦袋里就只有打打殺殺,誰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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