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百官分立兩側(cè),厭惡地捂住口鼻,卻不敢有任何微詞。
最后緩步上前的是赤淵,“啟稟攝政王,西榆在東禹的暗探、暗商,均已在此。”
暗商,是偷偷在東禹黑市做生意的西榆人,與暗探相差無幾,不過是專查貿(mào)易情報。
赤淵又道:“另,已查到西榆新帝親手弒母之證,正送往其父兄之手。”
樂榆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栽贓給自己的皇兄,以此得到他母親的全部勢力支持,成為新帝。
若是真相暴露,他的皇位便岌岌可危。
南隕城滿是威壓地視線一一掃過百官,“弒母弒兄,失綱常,喪倫.理。這般人出言辱我東禹七王爺,你們認(rèn)為是玩笑?!”
“便是玩笑,也無人辱得!”
南隕城臉色陰沉,冷聲開口:“景熠,擬旨。”
景熠愣了一下,這還是第一次南隕城叫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在朝堂上讓他親自擬旨。
他立時端坐在桌案讓,親自研磨鋪紙,激動地望著南隕城的背影。
“西榆小兒,辱我東禹,七王言明,誓要開戰(zhàn)。今南家攝政,聽之號令。南家之軍,七日入榆,取其山河,方不墮南家威名。此戰(zhàn)不為國土,不掠百姓。重入沙場,只為一人,九州應(yīng)知。”
南隕城是以自己的口吻擬旨,景熠親筆,是要告訴所有人。
這一次,東禹一致對外,就是要西榆皇帝自食其果。
而原因也說得很清楚。
只為一人。
“擬好了。”景熠揚聲道。
激動之下,代替了宦官的活,親自跑到南隕城跟前,將圣旨遞于他過目。
南隕城微微頷首,“不錯。”
百官個個心有戚戚,不住地看景郁。
一向以為七王爺與攝政王水火不容,這一次,攝政王竟如此相護(hù)。
南家軍多年不曾上戰(zhàn)場,東禹也多年不曾打仗。
竟是為了一封信,幾句詩,就鬧出如此大的陣仗。
眾人百般猜測。
有認(rèn)為是南隕城故意以景郁為由開戰(zhàn),也有人認(rèn)為是將景郁推到風(fēng)口浪尖,還有人認(rèn)為斷袖傳言為真,攝政王愛慕于七王爺。
而鐘逸聞卻一直低著頭,神情嚴(yán)肅,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殿中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愈發(fā)的濃。
都是文臣,血淋淋地尸體已然讓他們不適,更何況還有味道。
可南隕城沉默著不說話,他們也不敢說話。
一時間,竟就這樣陷入沉寂。
景郁站在南隕城側(cè)后方,看著他的背影。
似乎是第一次見南隕城這么生氣的樣子。
他擬旨用詞不算嚴(yán)厲,平淡得都看不出來是宣戰(zhàn),更像是平和地國家外.交辭令。
可她卻能感受到,他那幾乎要沖破胸腔的怒火,叫囂著要將一切都?xì)纭?br />
有一種人,越是沉怒,越是冷靜,讓人看不出來他的情緒。
舒芯裙擺太長,大殿中又堆滿了尸體,已經(jīng)有血流到了她的裙擺上。
可她卻一動不敢動。
她怎么都沒想到,就因為一封信,南隕城居然要跟西榆開戰(zhàn)。
就因為那幾句侮辱景郁的詩?
那算什么?
她想不通。
“云靈公主。”南隕城忽然開口。
舒芯心口一跳,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她咽了咽口水,“在。”
“這禮,你可看清楚了?”
舒芯惶恐地低頭,“看清楚了。”
南隕城眸底一片暗沉,“此為本王還于西榆的禮,既是你帶來了西榆的禮,就該細(xì)細(xì)地看清楚。”
“赤淵。”
“在!”
“將本王的禮送上云靈公主的馬車,與其一同回驛站,云靈公主在東禹多久,這禮便看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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